沙筱最多也才二十几岁的人。
活得却像四五十的老妇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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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伟大的妈妈。[三花猫头]
第55章
隔天一早。
“陆哥,陆哥陆哥快醒醒。”
“别吵我。”
“让我再睡一会。”
宁含竹还没忘和徐玉茹的约定,把宁芊芊送去学校后就开始蹲点陆语堂,昨晚回来的太晚,她压根没机会把这好消息告诉他。
“陆哥,眼下有个好机会,可以提升你被军部录取的概率,你要,还是不要?”
陆语堂倏的睁开眼,眼睛瞪的如同铜铃,“真的假的?”
宁含竹见他终于醒了,“我还能骗你,快起来,我和别人已经约好,八点。”
八点钟的医院,人来人往,还有各种婴儿的啼哭声。
徐玉茹一早就在门口候着了,激动的像当年知道艾雯会成为自己的老师一样,远远看到宁含竹带着一个男a过来,她把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眼光灼灼。
高有一米八七,身长腿长,肤色是小麦色,光看着都觉得身体倍棒,看上去就很禁得起折腾的样子。
陆语堂对别人的视线还是挺敏感的,他侧头问宁含竹,“什么情况,这女人怎么如狼似虎的盯着我,怪吓人。”
宁含竹,“……”
什么破形容。
如狼似虎是这么用的吗?
宁含竹,“瞎说什么,人家徐医师待人热忱,陆哥你给我正经一点,人家还是看着清清面子上才答应给你检查的。”
陆语堂一听是卖了许玉清的面子,立即正经起来。
“徐医师。”
“徐医生您好,我是陆语堂。”
宁含竹眼睁睁的看着他把手伸、到、人、面、前、去,一把握住。
倒也不用这么正经。
自从知道自己信息素识别障碍症候,宁含竹都不敢随意和别人握手,她主要怕不小心握到omega的手自己还不知道,到时候又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徐玉茹的手就和她人一样娇小,两只手交叠看着,一黑一白,一大一小,握在一起竟诡异的有几分和谐。
宁含竹在一旁盯了好几秒,见陆语堂这厮一点数都没,还握着人家手不放开,她重重的踩在陆语堂脚背上,轻咳两声,“徐医师,是不是现在就可以开始做检查了。”
徐玉茹收回手,插进衣服兜里,“现在就可以。”
陆语堂等人转过身,才露出痛苦表情,“你踩我做什么?我脚背都要被你踩断了。”
宁含竹哼道,“踩断了刚好,让徐医师给你治治。”
陆语堂,“?她还会治脚?”
宁含竹哪知道徐医师会治什么,不过能和许玉清接洽,估计不会是籍籍无名的医师,“我看不如把你全身骨打断,让她帮你接接看。”
还说人家如狼似虎的盯着,你还不是照样目不转睛的看着人家。
陆语堂再听不出她的话音就白混了,“竹子你好狠,居然想把我骨头全部打断。”
两人一路插科打诨,直到了昨天宁含竹测试的地方。
“我在外等你。”
“你如果忙也可以先去自己的事,我一个人可以。”
宁含竹没理他,在首都星,也就她们三人是从埃尔法星来的,换位思考,如果是她自己到一个陌生地方去医院检查,还是很希望有人陪着自己。
还好她有许玉清了。
门内,徐玉茹捏了捏他紧绷的肌肉,“平时经常锻炼吗?看你这体格很符合军部的体格标准。”
陆语堂一听,完全无视某人刚刚轻佻的动作,“真的?”
徐玉茹本来以为就多了一个研究的标本,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你刚才力道太均匀,试试用十成力打破前面墙体。”
陆语堂歪了下头,“打破需要我赔吗?”
这墙体一看就是用墨玉晶体做成,比他们自己改造的墙体要牢靠许多,材料方面自然造价无比昂贵。
徐玉茹,“……不用,等你打破了再说。”
宁含竹听不到里面一点动静,猜测这里的墙体和门都用了特殊材料,她在外等啊等,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陆语堂,“奇怪了。”
昨天也是差不多时间。
难道陆语堂测试比她花时还要长。
果然啊,她陆哥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
光等也是等。
宁含竹干脆给他留了条短讯就去治疗舱那边,她找了个路过的医师问,“昨天送来的叫小宝的小朋友醒了吗?”
“还没醒。”
“我可以进去看看她吗?”
一般情况是不允许的。
不过这位医师知道眼前的人是谁,育儿医院的大部分医师都和许玉清熟悉,知道她找了一个守卫,哦不,是女朋友。
许玉清的女朋友。
女医师打量了下宁含竹,同时用光脑向上面申请了下,很快通过,“如果你想进去的话,需要穿上隔离服。”
她们提供的隔离服轻薄的一片,贴在身上像一层透明膜,是为了防止进出的工作人员或病人家属携带不知名的病菌。
有了它,能够将安全系数拉高。
里面治疗舱很多,大部分是小型的治疗舱,宁含竹在里面找了半天,才在角落里找到一个贴着‘小宝’铭牌的治疗舱。
小小的一个,白白嫩嫩,躺在治疗舱里像睡着一样。
“应该就是你了。”
“要快快好起来。”
宁含竹看不懂治疗舱上按钮显示,她想上网搜索下是什么意思,结果发现这地方居然连不上网,她举高自己光脑,上上下下,一点信号都没有,“不会吧。”
医院里怎么可能断网呢。
总不会是她光脑又又出问题了?
就在她以各种刁钻角度试图让信号恢复,治疗舱室的门突然开启,有几个很重的脚步声哒哒哒的朝这边走来,不像是医院的医师。
医师们走路很轻,好像是怕打扰到医院里的小病人们。
这些人的脚步声训练有素,和她听过的监审部、执法者的步伐有些相似。宁含竹忍不住探头,就见刚才还需要医师卡刷才能打开的门,这会大咧咧的敞开,甚至没立即关合上。
这好像不太对劲。
“找到那个叫小宝的治疗舱。”
“这么多,老大我们最多就十分钟。”
“所以现在闭嘴,立即找,十分钟找不到我就把你头拧下来。”
“!!!”
那么巧的吗?
她刚好也认识一个叫小宝的小朋友。
总不会是言搏翃叫人来抢小孩,不,他是小宝的爸爸,可以名正言顺的接回小宝,不需要做这种多余动作。
那难不成是杜家的人?
宁含竹看了看自己身侧的治疗舱,里面的小家伙睡得很香,对外界的恶意一点都不清楚。
她下意识将治疗舱上面的铭牌撕下来,但光撕一个没用,太显眼了,她干脆把离小宝最近的几个治疗舱铭牌一并全撕下。
撕撕撕,多撕几个。
就能争取小宝存活概率。
然后她将几个治疗舱全部混淆在一起。
混淆到差点她都记不住左边这是哪位小朋友,右边又是哪位小朋友,她挑选了一个空的治疗舱,扛在肩头火速往外跑去。
这一扛,宁含竹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在地。
治疗舱好沉啊。
像是背了上千斤的重物。
“谁。”
“老大,有个女人扛着治疗舱跑了。”
“傻愣着做什么,追啊。”
那位叫老大的拔腿冲出门,刚踏出门他犹豫两秒,“剩下两个人快找找,里面有没有一位叫小宝的,其他人跟着我去把人捉回来,她手里那个治疗舱说不定就是我们要找的。”
“前面人停下。”
“……”
傻子才停下来了。
宁含竹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走,她记得这群人的时间只有十分钟,应该是有人破坏了整个医院系统,这才如无人之境一样进了治疗舱室。
啊啊啊啊啊,有没有人发现不对劲啊。
信号信号,还是没信号。
还剩下七分钟。
她从来没觉得时间这么难熬,突然一股致命的危机感直袭后脑勺,宁含竹脚下一个紧急刹,临时拐了个弯道。
biu——
她刚才所在的位置多了一个碗大的冒烟的黑洞。
卧槽,居然有木仓。
她差点被人开瓢了啊。
这一下要是击中她脑袋,她还有脑袋吗!?
宁含竹心有余悸,背后汗毛都一根根竖了起来,这群人是什么人啊,在这医院里动木仓,军部的人在这家医院都不敢这么嚣张。
这群人是要杀小宝吗?
可小宝中的毒还没有很好的办法克制,只能暂时延缓她的生命周期,这些人跑来这里动手就很没有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