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颤抖的去触碰,简直丝滑一片。
“咔啦啦…”
耳畔边传来细微的响声,贺柔霜这才发现,自己手里的衣服竟然破了一些。
“抱歉…”
贺柔霜对笨手笨脚的自己简直无语了,这种事也能干错,属于霸总的雷厉风行呢?
她可不能把原主好不容易立起来的人设给败光啊。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
时情话语之中夹杂着笑意,然后完全贴着贺柔霜,掌心搭在对方的肩膀处。
“姐姐,这衣服就这么薄~”
贺柔霜彻底瘫倒在床榻上,墨发披散,眼睫轻颤的模样,当真是让人心动。
“我说过,要让你占有我。”
“这样我们彼此都是属于对方的。”
时情指尖缓缓往下,握住了贺柔霜细软的手腕,原主的这副身子,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
真真正正的十指不沾阳春水,手指上也只有中指残留着一点茧子,那是握笔握出来的。
贺柔霜知道自己其实已经沦陷过无数回了,如今…时情这么主动。
自己要是再逃避,简直是个混账的家伙。
她爱眼前人啊。
不然就不会如此躲避徐忘锦的靠近,导致扮演频频出错,到最后都露了馅儿。
指尖被引导着触及肌肤。
贺柔霜闭上眼,可又忍不住悄悄睁开,在暧昧的黄灯下,时情束着的长发,因为她的动作而散了下来。
之前被欺负也就算了,现在这种事还被引导着,自己真没用啊。
贺柔霜抿着唇。
心里在想,自己可不能一直怂下去,一定要发挥属于霸总的强势!
于是,伸出另一只手搂住时情的腰。
这一次,贺柔霜没有下达吻她的指令,而是主动偏头,吻上那两片薄唇。
她的小金丝雀用尽全力讨她欢喜,她又怎么能够不回应呢?她才不要学书里面的霸总,当个冷漠无情的人。
贺柔霜可做不到抽身就走。
不像小说里面,贺山剑白月光一个电话打过来,就会留时情一人独自在房间中。
黑色的长发,随着动作彻底垂落下来,擦在细嫩的手臂上,痒意顺着肌肤游离到心脏。
更近一点,更过分一点。
脑海中回荡着这样的想法。
贺柔霜忽略了身体升腾而起的热意。
只想带着人,一同坠入深渊,游也游不出来。
时情彻底跌倒。
双臂勾住贺柔霜的脖颈。
她忍不住用自己的脸颊去贴贺柔霜,感受着这份自己从来没有享受过的浓稠爱意。
…
昏暗的赌场内,时建业嘴里叼着一根烟,他今天手气非常好,赢了很多钱。
手边的筹码一堆叠着一堆,这全是他在战场上厮杀所获得的。
不远处,身穿一身板正西装的贺山剑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我想渔网里应该捕满了大鱼,现在是时候收网了。”
贺山剑手指间也夹着烟,但并没有吸,他要看着时情下跪请求自己的模样。
他要让姐姐心爱的人背叛对方。
让贺柔霜体会头顶绿油油一片是什么感觉。
“是。”
身旁侍者打扮的人低声点头,不一会儿便离开了,为时建业这只赌狗专门设计的计划正在缓缓运转着。
原本还在正常安排的几个人不知道是谁腿悄悄碰了一下桌子上的按钮,时建业的运气便犹如在一瞬间遭到水逆似的。
手边堆积的筹码越来越少,纷纷输了出去。
“这怎么会!”
“时先生,你的筹码已经输光了。”
身穿西装的男人站起身,面带轻视。
“要是没有抵押物的话,现在我就会请保镖让你出去了。”
在赌场,没有筹码,就意味着是个穷光蛋。
“不…不行!”
“我的本钱还没赢回来!”
时建业目露惊惶之色,拼了命的想要去碰桌子。
但是却被几个黑衣人抓住了胳膊,拼命往外带。
“慢着!”
赌桌上的另外一个人站起身,眼里透露出一丝热切,仿佛这是早就演练过千百遍的话语。
“我可以借给你筹码,但前提是…你今晚要是赢了,得双倍还我。”
…
耳旁是雨珠拍打玻璃的声响,一下又一下。
时情一瞬间惊醒,她其实是怕下雨的,明明是一个成年人了,结果却怕滂沱大雨,说出去只会让人笑掉大牙吧。
可事情确实如此。
因为小时候住的屋子不怎么样,几乎每到下雨天就会漏雨返潮,墙缝中浸出湿漉漉的污秽水渍。
以及一股不知该怎样形容的恶臭味。
像是雨水的腥气。
时情小时候总在想,天上一定有一头巨大的鱼,被剖开了鱼腹,从腹部中淌出稀里哗啦的水珠。
而她和母亲之所以会搬进那么差的房子。
全是因为父亲用房产做抵押。
第61章 做噩梦的时候就想我
她要怎样做到不怨恨,母亲和父亲有莫名其妙的爱情,可是自己却没有感受到父爱。
“怎么了?”
就在这时,时情身旁传来一道温柔的嗓音,但倘若仔细聆听,就能听见这嗓音之中夹杂着一丝沙哑。
“做噩梦了。”
时情看了一眼墙壁悬挂的闹钟,原木的闹钟很是精致简约。
现在只不过是早晨六点,一切都在苏醒之际,为时尚早,两人还可以再多睡一会儿。
公司九点上班,贺柔霜的公寓距离公司没有多远,即便是算上下雨所耽搁的时间,大约也只会多浪费个七八分钟。
时情在脑海之中拨动着小转盘,精准的计算着两人可以休息多久的时间。
所以…完全可以多睡一会儿。
八点起床也行。
时情伸手扯着丝绸的被子,彻底躺了回去,她有自己的枕头不枕,却偏偏挤着贺柔霜柔软的枕头。
“什么噩梦?”
贺柔霜有些迷迷糊糊,一只手臂酸的要死,习惯性的伸展着,搭在了时情的小腹上。
虽然有些累,但是时情陷入欲望的模样真的很美,总是让人忍不住想更过分一点。
“梦到小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爸爸把房子卖了,我和妈妈被赶出去,钱只够租墙体有裂缝的房子。”
贺柔霜听见女主谈论往昔,一下就精神了,就跟以前上学时,听老师们谈论自己的生活八卦那样精神。
瞌睡虫全被赶跑。
“现在还会有这种房子,这算是危房了吧?”
即便是没穿书的现实世界,贺柔霜都没有住过这么差的垃圾房。
黑心房东竟然还敢出租!
贺柔霜真的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但心里也明白,这种房子应该很低廉,所以…才会有人冒着下雨天漏水的不便去住。
“总会有的,桥洞都有人住呢。”
“妈妈说房子虽然湿漉漉,但好歹能给我们一个家,可我就是讨厌那股味道。”
时情知道自己不应该过多嫌弃,在那湿漉漉的雨水已经成为童年噩梦之一。
她穿着鞋,会在反潮的房间内打滑,木质家具会长霉,还要笨拙的抱着小水盆去接滴滴嗒嗒顺着墙缝滴下来的雨水,以及期待着妈妈早点回家。
“那现在没有了。”
贺柔霜依稀记得自己好像在小说中看过这段剧情,但当时作者只是一笔带过,自然不如时情这个经历者口述来的详细。
“你闻闻我身上有雨水味吗?”
贺柔霜把人圈在怀里,就像是抱玩具娃娃那样抱着,她这人身上有一股怜悯的心。
呃…说是母亲的光辉也不为过。
不然,也不会看到女生被原主的未来丈夫欺负时选择挺身而出。
“没有。”
“不过…有海的味道。”
贺柔霜有些疑惑,自己又不是人鱼,怎么可能会有海水的味道呢?
不过下一刻,大脑后知后觉亮起一个灯泡,贺柔霜脸都红了。
“好啊,你开我玩笑!”
不能因为这家伙是女主,就选择原谅吧,贺柔霜扑了过去,把人按倒在床榻上。
“哈哈哈…真的啊。”
“姐姐,你是最温柔的海。”
时情属于童年的噩梦完全被驱逐,她笑了,第一回笑得如此开心。
抛却母亲疾病带来的金钱压迫,抛却父亲带给自己的痛苦童年,以及那个或许是自己真正原型的白月光。
时情从来没有如此开心过。
贺柔霜一只手臂没什么力气,很快就重新躺了回去。
“你在那房子里住了多久?”
“我听人说,长时间接触潮湿的人,关节都会不好唉。”
贺柔霜穿书前都没这待遇,心里便不自觉的疼起了时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