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色轻友。”
贺柔霜:……
“你不能这么说啊,不过你要是想来也可以,时情就算是吃醋,也不能吃几坛。”
贺柔霜又和徐忘锦聊了几句,决定给某只猫猫进行脱敏治疗,也许多见见徐忘锦,时情就能将这芥蒂取消了。
因为她总不能做为了爱情,不要友情的恋爱脑吧。
那样也太傻了。
徐忘锦只是一个代表性的人物而已,今日没有徐忘锦,也会有王忘锦、周忘锦之类的。
和徐忘锦聊完之后,贺柔霜转身走回了时情所在的办公室,有关于张宇俊的资料收集的差不多了,随着时情的劝说,也有越来越多受过迫害的人愿意站出来。
这其中,竟然不乏几个长相白嫩的男人。
贺柔霜看到的时候都感到震惊,好家伙……张宇俊这种人竟然还是男女通吃,果然只要能采野花,是雄蕊还是雌蕊,都已经不在意了。
“你也不用太忙。”
“我想明年开春,就可以提起法律诉讼了。”
贺柔霜走了过来,抬手,手指轻柔的按压着时情的太阳穴,替对方缓解一下用脑过度带来的发胀感。
时情放心的让自己的脑袋贴着贺柔霜,享受着这独一份的按摩。
“嗯,可我还是想做的更细致一点。”
“姐姐,有时候我真的不想,你把心神分给太多女人,可要不是这样的你,我还真的难以走进你的身边。”
这是时情纠结的心态。
所以她发泄的方式也是尽可能的投入在工作之中,而不是像时建业一样,拿起刀,对准自己最亲近的人。
放肆的享受了一会儿,时情忽然发现窗户边,有一辆豪车正在缓缓驶入贺柔霜的庄园之内。
是有访客?
时情站起身,来到玻璃边。
“怎么了?”
贺柔霜感到奇怪,这还是某只吃醋猫猫,第一次主动远离自己的怀抱。
心里感觉有些空落落的。
“有人来了。”
时情手指触在微凉的玻璃上,玻璃边缘很快就起了白雾,清晰的手指印印在其上。
“哦,是徐小姐。”
“她回国了,所以想来看看我,而且…对于张宇俊的案子她也有点头绪,或许能够提供帮忙。”
似乎是怕时情吃醋。
贺柔霜先发制人,伸手按住了对方的唇瓣。
“你可不能炸毛,之前去露营的时候,就化解过尴尬了。”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如果我真的骗你,完全没有这种必要,对吧?”
时情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凌驾于贺柔霜所给予的权利和身份,所以对方确实没必要这样。
“我知道。”
“就算这件事是真的……”
时情说话说到一半,忽然停顿,贺柔霜心却跟着吊了起来,就等着时情的后一句话呢。
结果某人却迟迟不说,真是急死她了。
就在贺柔霜准备进一步的询问之际,手腕却忽然被握住,她被猛的一拉,跌跌撞撞的撞进了时情的怀中。
柔软的香风侵袭鼻腔,让人心神一荡。
紧接着,贺柔霜就感觉自己的身子都贴在了玻璃上,但脸颊却被一只柔软的手给护着,没有直接用肌肤接触凉冷的玻璃。
“姐姐,我现在已经不在意这些了。”
“即便你和徐小姐真的有什么……”
时情言尽于此,顿了顿之后,轻轻吐露出自己心中所想。
这话是贴在贺柔霜耳边说的,一字一句,犹如羽毛搔痒过耳廓,直达心底。
“我也要后来者居上。”
时情说完这话,便不顾一切的吻了上来。
柔软轻薄的唇率先贴上了唇珠,吻得很急切,贺柔霜对于时情惊人的学习力感到诧异,两人交往不过半年有余。
她都快学会法式深吻了。
真叫人无法招架,腰先软,腿再酥。
时情并不只流连于唇瓣,很快就转移了阵地,变成了贺柔霜修长白嫩的脖颈,一丝疼痛在肌肤上流窜而过。
贺柔霜只来得及轻轻皱眉,房门就响起了响声,是管家的敲门声,微微带着点局促。
“叩叩叩。”
这极速的敲门声和自己快速跳动的心脏是几乎达到了同一瞬。
贺柔霜这才恍若回神的往后退了一步。
“小流氓,你要亲我,都不和我说一声的。”
贺柔霜语气带着点责备,但明白她的人都知道,这只不过是一句万般缠绵的嗔怪。
第144章 心碎徐小姐
“进来吧。”
贺柔霜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襟,可是杂乱的发丝,和微微掺着水渍的唇,以及那脖子上斑驳的“蚊子包”。
没有一处可以遮掩的。
管家推门而入,作为人精的他,只需看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很明显,自己打扰了大小姐与时小姐的好事,管家有些尴尬,但又不得不通报。
“小姐,徐小姐已经来了。”
“说,要是时小姐真的介意她,恨不得当老鼠给打死,那她马上就走,绝不多留。”
管家硬着头皮把徐忘锦说的话转达了一遍,贺柔霜有点不好意思,说是解决麻烦。
结果,时情从露营地回来之后,嫉妒的情况貌似更严重了。
于是她将目光望向了时情,暗自观察着对方的表情,但时情却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点了点头。
“我们知道了,马上就来。”
啧啧,这小妮子学会隐藏心里事了,让人一时之间猜不透。
“姐姐,走吧。”
时情目光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贺柔霜那微微敞开的领口,如果是以前,她绝对会伸出手来,替贺柔霜好好扣上扣子。
绝不准泄露半点春光。
但此刻,却任由贺柔霜没有察觉到这小小的不稳妥。
两人出了房门,徐忘锦早就在大厅的沙发上等着了,双腿并拢,喝着管家递过来的红茶。
白色蒸腾的雾气,缭绕着徐忘锦的眉眼,趁着她整个人愈发像一个端庄的淑女,往那一坐就是白月光本月。
“下来了。”
听见脚步声,徐忘锦将茶杯放在桌上,茶杯磕碰着杯垫,发出清脆的声响。
“嗯,没让你久等吧。”
贺柔霜稍微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刚才,真的在看时情的脸色。
“没有。”
徐忘锦摇了摇头。
随后目光落在了贺柔霜脖颈处,她脸上的神色有片刻的凝固,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
糟糕……
即便贺柔霜不说,徐忘锦都知道自己打扰了她们的好事,当真是罪过啊,罪过。
“在看什么,我脸上有花吗?”
贺柔霜伸手拍了拍,因为是在自己家,所以她就连妆都没怎么化,纯素颜出场,不应该啊。
“没有,脖子上有。”
徐忘锦声音不大,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脖颈相同的位置,语气之中带着一些调侃之意。
“梅花。”
贺柔霜:?
她取出手机,贺柔霜总算是透过手机的前置摄像头,看明白了自己的脖颈上有什么东西。
那是一点红色的印记,不太明显,不过,几人这么近的距离,也难怪徐忘锦会看见。
转头瞥了一眼时情,贺柔霜有些无奈,难怪这只吃醋猫猫,这么快就同意自己下楼了。
居然没有多晾徐忘锦一会儿,原来是憋着坏招。
“咳咳,别开玩笑了。”
贺柔霜一边说一边合拢了衣襟,将扣子扣上,一抹桃粉色的春意被衬衣遮盖。
“我说你们怎么在上面耽搁那么久。”
感情这是把她当情趣了。
徐忘锦完全依靠在沙发上,目光接着又落在了时情身上,话语之中依旧带着淡淡的调侃。
“怎么,还介意我?”
“防人之心不可无。”
时情接过佣人递来的茶,轻轻吹了一口,将雾气吹散一些,她对于徐忘锦,恐怕是这辈子都难以放下芥蒂的。
设身处地的想,这一张长得一样的脸,就是时情的心病。
“好吧,那我就不久待。”
徐忘锦有些无奈,长得像也不是她能决定的吧,只能说两人在八万年前或许有同一个祖宗。
线粒体的遗传总是稳定的。
“不用,你得给我一个适应的阶段,我答应了姐姐,我会尝试着接纳你的。”
时情又摇头,但说的句句都是真话。
“终于开窍了呀。”
徐忘锦只差没有放烟花,总算是放下了一些端着的拘谨,又开始聊起了最近回国听到的消息,譬如贺山剑被阻止了进入总公司。
徐忘锦同样对于时情的进步感到惊人和诧异,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家伙竟然学会接纳了!
她总感觉这其中有诈,就像是暂时伪装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