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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妤到静妙庵,祈求完就四下走走,然后就撞见永清伯世子和许知意在你侬我侬,被撞破后,许知意嘲讽她生不了孩子,她会给表哥生一箩筐,气的她转身就走。
  她要坐马车离开,结果一上马车,马车就失控了,她心底岂是一点猜测没有,只是这到底只是她的猜测,没有确凿证据。
  而且——
  “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挽道,“先回府吧,永清伯府,我不会再让你回去了。”
  李管事带着马车来的,虽然沈挽骑马是沈暨教的,但大家闺秀骑马穿街过市,总归招摇了些。
  沈挽和沈妤坐上马车,然后掀了车帘看向陈平,“不用你送我们了,今日多谢你主子。”
  陈平道,“世子爷的吩咐,属下不敢不听。”
  言外之意,还是要亲自将人送回定国公府。
  皇上传召,世子爷看到沈二姑娘当街纵马都顾不上,他又不是木头疙瘩,看不出来世子爷在乎沈二姑娘。
  陈平远远的跟在马车后面,将人送到定国公府外,方才转身离开。
  沈妤惊马,险些坠崖的事,在她们回府之前,就已经传到定国公府了,沈挽刚将沈妤扶下马车,云氏就匆匆出来,神情急切,担忧道,“怎么会惊马,有没有大碍?”
  沈挽问道,“父亲可回府了?”
  云氏看着沈妤额头上撞出来的淤青,心疼如刀绞,“已经派人去找你爹了。”
  “快请大夫。”
  沈挽扶沈妤进府。
  大夫还没来,沈暨就回来了,进来时,脸色铁青,“永清伯世子做了对不起妤儿的事,此事当真?”
  云氏还不知道这事,闻言,脸色一变,“他敢?!”
  沈挽望着沈暨,“此事是长姐和荼白亲眼所见,然后长姐就惊马了,父亲觉得这只是一场意外吗?他们要长姐的命!”
  “父亲帮长姐和离吧。”
  沈挽眼眶通红,带着哭腔。
  荼白也在,这丫鬟伤的更重。
  云氏看向荼白。
  荼白忍着浑身的酸痛和头晕,将她和沈妤撞破永清伯世子奸情,还有许知意奚落嘲讽沈妤的那些话一字不落的告诉云氏,气的云氏嘴唇都发白。
  沈暨更是雷霆震怒,要是永清伯世子在当场,他怕是早忍不住一脚踹死他了。
  “他向天借胆,敢如此欺负我沈暨的女儿!”
  很快大夫就来了,给沈妤把脉,受惊不轻,身上各处在马车里撞出不少淤青,后脑勺有好几处大包,一碰就疼。
  大夫开了药方,又留了外涂的药膏。
  永清伯府谋害沈妤,就算没有确凿证据,云氏也不敢拿自己女儿的命去赌,当即让人收拾院子,给沈妤住。
  沈挽道,“娘,长姐和我住就行了。”
  明月苑本就是长姐从小住到大的地方。
  她的清漪苑,叶采薇住不了多久就该给她还回来了。
  云氏道,“也好,你长姐受惊,你多陪陪她。”
  沈挽就扶沈妤回明月苑上药,这边药刚上完,银钏就进来道,“姑娘,永清伯世子知道大姑奶奶惊马,很是担心,来府里接大姑奶奶回去……”
  担心?
  是担心长姐没死吧!
  定国公府还没派人去找他,他倒是先来了!
  来的正好。
  今日不留下和离书,休想离开。
  第19章 名声
  沈挽想的很好,只是去迟了一步,等她到二门,永清伯世子已经走了。
  沈历得知沈妤险些被害死,怒气上头,暴打永清伯世子,逼他写和离书,二老爷将沈历拦下,永清伯世子怕被打死,趁机跑了。
  沈历和离书没要到,反倒被老夫人叫去寿安堂训斥。
  沈挽赶去,才走到屏风处,就听老夫人数落沈历,“做事莽莽撞撞,惊马一事,只是挽儿的猜测,没有证据证明一定是永清伯府所为,就把人打了,逼着写和离书,若是误会呢,以后怎么收场,当真和离吗?”
  误会?
  都知道永清伯世子和自己表妹的奸情了,还能是误会?
  难道永清伯夫人会让自己娘家侄女做妾吗?
  定国公府绝不可能允许永清伯世子娶平妻。
  就算惊马是意外,也只有和离这一条路可走!
  说到底,是大哥相信她和长姐,老夫人不信,她永远只会站在自己生的儿女和定国公府的角度处理事情,不会站在长房,更不会站在长姐的角度。
  二夫人道,“我看永清伯世子不错,当初要不是他相救,妤儿只怕早就没命了,妤儿出嫁两年,至今无所出,永清伯世子身边也只有一个通房丫鬟,还是妤儿主动开脸的,我看永清伯世子和表妹的事,许是中间有什么误会。”
  只差没把人堵在床上了,还能是误会。
  当初长姐落水不定是不是有人在背后闹幺蛾子!
  沈挽走进去,“二婶的意思是长姐亲眼见到永清伯世子和表妹浓情蜜意是撒谎了?”
  二夫人道,“眼见也不一定为实,许是气头上看错了,想错了呢?”
  “倒是二姑娘,无凭无据,就断定惊马是永清伯府要害死妤儿,把事情闹到如今不可挽回的地步,要是真的便罢,若是假的,这般信口开河,传扬出去,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沈挽道,“我不会把自己的名声看的比长姐的命更重!”
  被顶撞了,二夫人脸色泛青,“定国公府不止你一位姑娘!”
  沈挽看着二夫人,“三妹妹弄虚作假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定国公府还有其她姑娘?”
  一句话把二夫人怼的下不来台。
  老夫人面色不虞,“你二婶说你两句,倒是会顶嘴了,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
  云氏要护沈挽,沈挽朝她摇头,淡漠道,“我只是替长姐感到心寒,她今日知道永清伯世子背叛她,又惊马,险些坠崖摔的粉身碎骨,国公府里却宁愿相信永清伯世子和表妹奸情是假,也不信她说的话。”
  “长姐亲眼所见都可能是误会,二婶又凭什么觉得我说长姐惊马是谋害,手里没有证据呢?”
  沈妩见不得沈挽这么顶撞她娘,“二姐姐这么说,是手里有证据了?”
  沈挽瞥向沈妩,“三妹妹觉得我要没一点证据,为何要夺马赶去静妙庵救长姐?”
  沈妩也无话反驳了,“既然有证据,那你倒是把证据拿出来啊。”
  “放心,我会让你们看到证据的。”
  沈挽不欲多言,扶着云氏道,“长姐受惊不轻,虽然服药睡下了,但睡的不是很安稳,娘还是去陪着长姐吧。”
  想到沈妤,云氏就心疼,当即就和沈挽走了。
  沈历也没多待。
  沈妤没睡多久,就做噩梦惊醒,醒来一身的冷汗,脸色惨白,云氏守在床边,将她抱在怀里,心一阵揪疼,“别怕,娘在呢。”
  沈妤泣不成声。
  沈挽站在一旁,眼眶也通红。
  银钏走进来,轻拽了下沈挽的云袖,沈挽擦了下眼角,出去道,“什么事?”
  银钏小声道,“大姑奶奶要和离的事,外面传开了,说的很难听……”
  沈挽脸一沉,“都是怎么传的?”
  银钏道,“那些人说大姑奶奶对昭平伯世子余情未了,知道昭平伯世子会娶一个和离妇,就动了心思,看到永清伯世子和表姑娘说话,就怀疑他们有奸情,闹着要和离,好嫁给昭平伯世子……”
  难怪银钏不敢当着她娘和长姐的面说了,就是她,都气得五脏六腑都作疼。
  果然她猜的不错,就是因为这事传开,永清伯府怕长姐和离另嫁,才提前动手的。
  现在更是颠倒黑白,谋害她长姐的命不成,就倒打一耙,败坏她长姐的名声,让她长姐即便和离了,也不能再嫁给昭平伯世子。
  好歹毒的心思!
  这些流言瞒不住云氏,但没人敢让沈妤知道,她受那般惊吓,不能再受气了。
  云氏几乎气病倒,沈暨也气得不轻,沈历要不是沈挽拦着,他都要打上永清伯府了。
  沈挽气过一阵,反倒不气了,阻拦沈历道,“让流言传的再开些,等那些人知道自己被永清伯府利用,对长姐施压伤害,会反噬永清伯府的。”
  沈历看着沈挽,“你手里当真有证据?”
  沈挽点头,“证据有,只是取证比较难。”
  “证据在哪儿?我去取。”
  沈挽道,“一个大活人,大哥怎么取?”
  “且等着吧,流言都传成这样了,永清伯府明日一定会来国公府递台阶给爹娘下,好让他们接回长姐的。”
  第20章 误会
  翌日早朝散后,永清伯要和沈暨解释,沈暨没理会。
  沈暨前脚回府,后脚永清伯就押着儿子上门负荆请罪,永清伯夫人也一起来的。
  永清伯一脚踹下,永清伯世子噗通跪地,疼的额头青筋暴起。
  丫鬟将这事禀告老夫人知道时,沈挽刚给老夫人请安完,准备回明月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