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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有多沆瀣一气,这一世就会斗的有多不可开交。
  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这场寿宴对沈妩是煎熬,她都不知道怎么熬到寿宴散的,一有人离开,她就起身了。
  回到定国公府,还没人训斥沈妩,她自己先委屈上了,扑到老夫人怀里就哭。
  把老夫人吓坏了,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沈挽刚准备说,沈妩抽抽泣泣起来,“不知是谁给我下药了,我抚琴的时候心慌不安,两只手颤抖,不仅没把脸挣回来,还遭了一通奚落!”
  沈挽和叶采薇俩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着实佩服沈妩的厚颜无耻。
  明明是她自己好胜心切,以至于紧张之下弹错琴,丢了脸,竟然污蔑是别人给她下药,这是脸丢尽了,格外没脸没皮了是吗?
  请了内教坊,结果还丢脸,老夫人该训斥沈妩的,现在哪还训斥的出口,哄着都来不及。
  二夫人更是心疼女儿,沈妩呜咽道,“兴国公寿宴,女儿被人算计了,也不敢说,娘都不知道那些人在背后是怎么笑话女儿的……”
  她哭的梨花带雨,满腹委屈,好像真被人下药似的。
  沈挽觉得自家娘演技够好了,现在有了对比,她和她娘都不够瞧了。
  二夫人拍着沈妩的后背,轻声安抚,“丢脸事小,搅了兴国公寿宴事就大了,这些天好好练琴,下次让那些人看看你的真本事。”
  沈妩乖巧的点头。
  她擦掉眼泪,然后就是冲叶采薇发难,“我丢脸,表妹一句不宽慰我就算了,还上台抚琴,踩着我扬名!”
  叶采薇也被沈妩的不要脸气坏了,“我本来没打算上台的,是二表姐让我上去的,不信你问二表姐。”
  沈挽道,“是我让表妹上的,上回三妹妹在牡丹宴上丢脸,全靠表妹替我们定国公府保住脸面,这回又丢脸,不让表妹上,难不成我上去陪你吗?”
  “你还真是有自知之明!”沈妩气结。
  沈挽道,“已经没才艺了,要连自知之明都没有,被人嘲讽也不冤。”
  这话听着是在说自己,但沈妩听得出来沈挽是在嘲讽她,气的咬牙切齿。
  丢脸不算,还要把过错推给莫须有的人,现在还反过来责怪叶采薇不该上台,有本事别窝里横,让那些大家闺秀都别上台了。
  沈挽实在看不上沈妩只能赢不能输的性子,想到前世被这样的人算计的一败涂地,沈挽实不甘心。
  云氏惋惜,“挽儿是从小身子骨差,不能受累,不然定不会比妤儿差的。”
  沈挽道,“比起学琴棋书画,我更喜欢父亲教我骑马射箭。”
  云氏嗔她,“你呀,真是被你爹给惯坏了。”
  虽然沈挽什么都不会,但沈妩最嫉妒的还是她,沈暨疼她,云家宠她,只要是这世上有的,只要沈挽想要,都会寻来送给她。
  似乎生来就没有烦恼,连自己不会才艺都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每每看到沈挽笑的没心没肺,她就恨不得撕烂她那张明媚的脸。
  沈妩擦掉眼泪,转移话题道,“祖母,今儿昭平伯夫人在兴国公府花园跪下来求大伯母……”
  第47章 后手
  老夫人心头一震,她望向云氏,“昭平伯夫人当真跪下了?”
  一屋子人都没想到昭平伯夫人为了儿子能做到这种程度。
  云氏点头。
  老夫人手中佛珠缓缓拨弄了一颗,“你同意把妤儿许给昭平伯世子了?”
  云氏道,“没有国公爷和妤儿点头,我怎么会同意,我只是答应去护国寺帮着劝劝昭平伯世子。”
  昭平伯夫人当众跪下,云氏也答应了,再者沈妤和离当日,不管老夫人出于什么心思,她都表达过自己的态度,她是希望沈妤能再嫁给昭平伯世子的,她就没有理由阻拦云氏去护国寺帮着劝昭平伯世子。
  沈挽也不给老夫人反对的机会,岔开话题,替叶采薇讨赏,“祖母,你还没赏表妹呢。”
  叶采薇从来没这么喜欢过沈挽。
  两次帮她出风头,还回回替她讨赏。
  没人帮着讨赏,赏赐可能就没了,但沈挽帮叶采薇开口,老夫人就不能不赏了。
  得了一对金簪,叶采薇高兴的眉飞色舞,“多谢外祖母。”
  沈妩气的后槽牙都咬松了,“二姐姐对表妹这么好,怎么不同意恢复表妹的月钱?”
  沈挽笑道,“一码归一码,我不让娘给表妹月钱,也是为了表妹和我们不再生分,再说了,我也只打算扣三两个月,让表妹长长记性而已,又不是真的一直不给了,倒是三妹妹,一直帮表妹记着没月钱的事,表妹是怎么没的月钱,你也好意思。”
  “你!”
  沈妩气的直摇老夫人胳膊,要老夫人给她做主。
  老夫人能说什么呢,沈挽说的都是事实,她对叶采薇的好都在明面上,哪怕就是扣月钱,也扣的人无话可说。
  有些累乏了,沈挽就告退了。
  回到明月苑,沈挽先去看沈妤,没提昭平伯夫人找云氏的事,小坐了会儿,就回屋了。
  屋内,银钏在擦拭桌椅,见沈挽回来,迎上来道,“梅姨娘的病,之前看了大夫,不仅没好,还病的更严重了,今儿老夫人头有些疼,请大夫进府,顺带去给梅姨娘看了,重新开了药方。”
  沈挽让银钏盯着二房和四房,二房四房发生的事,银钏都上心。
  沈挽刚从寿安堂回来,她是一点没看出来老夫人头疼的样子,老夫人怕不就是为梅姨娘的病头疼的,叶采薇的亲娘,不能不照拂,放任不管,梅姨娘在二夫人手底下撑不了多久,可要管的太明显,二夫人不会高兴,只能拐弯抹角的顺带了。
  可这样的拐弯抹角又怎么可能真的瞒得过二夫人呢?
  老夫人该比谁都清楚才是。
  老夫人绝不敢冒险,叶采薇是二老爷私生女的事捅出来,二老爷承受不起父亲的怒火。
  一定还有后手。
  傍晚时分,老夫人就有动作了,老夫人礼佛时,手里的佛珠突然断了。
  这是以前没有发生过的事。
  第二天,沈挽去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脸色很不好看,云氏关心道,“老夫人气色怎么这么差?请个大夫来看看。”
  老夫人摆手,“昨儿才瞧过大夫,只是没睡好,没有大碍。”
  云氏看向孙妈妈,让孙妈妈劝劝老夫人。
  孙妈妈道,“昨晚老夫人礼佛,佛珠断了,老夫人怕是不好的兆头,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后半夜点了安神香,好不容易睡过去,又被噩梦惊醒……”
  云氏道,“府里一切安好,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老夫人把忧心挂在脸上。
  叶采薇就道,“要不请道士进府算算吧?护国寺外的道士救了大表姐二表姐,请他算算,外祖母也好安心。”
  云氏道,“我原打算明日去护国寺,要不我今日去,顺带将那道士请回来。”
  老夫人道,“为了顺带去请道士,紧着昭平伯夫人的事办,没得叫人误会,劝昭平伯世子的事缓两日再说。”
  说着,老夫人看向孙妈妈,“你替我去护国寺上香,添些香油钱,再顺带把人请回府。”
  老夫人交代了孙妈妈几句,孙妈妈就去护国寺了。
  孙妈妈走后,沈挽也出了寿安堂,去前院,沈暨的书房。
  沈暨不在,沈挽也不是来找他的,进了院子,沈挽喊道,“李叔,你在不在?”
  喊了两声,一中年男子现身,“二姑娘找我?”
  沈挽道,“我有点事,需要李叔帮忙。”
  沈挽身边只有珊瑚和银钏值得信任,府里的事能交给她们去办,但府外,尤其是跟踪孙妈妈这样的事,珊瑚应付不来,沈挽也不放心。
  她只能找父亲的人了。
  她不信老夫人真敢请那道士进府。
  要真收买得动,正好李叔做个见证,爹娘就不用急着给她定亲,将她嫁出去了。
  李叔是沈暨的暗卫,没事的时候负责守卫书房,沈挽是沈暨最疼爱的女儿,沈挽有事相求,李叔不会不帮。
  孙妈妈去护国寺,回来的很快,还请了一道士进府。
  道士前脚进寿安堂,后脚沈挽就去了,见到了道士,果不其然,不是那道士。
  云氏道,“这不是救挽儿和妤儿命的道士。”
  老夫人看向孙妈妈,“请错人了?”
  孙妈妈摇头,“那道士名声大噪,请他算命的太多了,这几日都不得空,这道士是他师弟,特地请进京的,说是本事不在他之下,他极力推荐,奴婢怕老夫人等着急,就将这道士请进府了。”
  倒是真会借幌子,更重要的是还没人怀疑。
  老夫人看向道士,“我这几日心绪不宁,诵经念佛时,佛珠还断了,可是有什么不好的预兆,麻烦道长给算算,化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