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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国公府和靖北王府还结秦晋之好,两人都手握兵权,定国公和靖北王联手,不夸张的说,哪怕就是个废物皇子,只要他们愿意,都能扶着坐到那个位置上去。
  有这样的岳父帮衬,一定能在朝堂上平步青云,可他放着这样的大好前程不要,要了自己的表妹,永清伯世子把自己表妹娶回去,也没有多疼惜,永清伯夫人也怪娘家侄女勾引她儿子,毁了她儿子一辈子,就连永清伯夫人自己的日子都不好过。
  以前永清伯敬重她,有些想法都压着,如今永清伯府被这对没有眼力见的母子弄的一团糟,别说前途了,将来祖宗基业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
  敬重不再,不过两个月,永清伯就纳了三房妾室,永清伯夫人闹腾,妾室煽风点火,永清伯气头上打了永清伯夫人一耳光。
  快到傍晚时,跟去昭平伯府看热闹的几个小丫鬟回来,将昭平伯府喜宴上的热闹说与沈挽听,“云家表少爷也去喝喜酒了,和世子爷、靖北王世子还有豫章郡王他们一桌。”
  丫鬟当个事和沈挽说,可见这样的安排不寻常,就连沈挽都没想到云衍去昭平伯府喝喜酒,和谢景御、豫章郡王他们坐一桌,不管是谁安排的,都是给足了沈妤和云家敬重。
  沈挽心情极好,丫鬟道,“靖北王世子被灌了不少酒……”
  沈挽,“……???”
  灌谢景御酒做什么?
  沈挽这般想,珊瑚就问出声了,丫鬟摇头,她不知道,“那些人挨个的敬靖北王世子酒,至于为什么敬酒,世子爷肯定知道。”
  那些人敬谢景御酒,她怎么好去问大哥呢,她都还没嫁,哪能管谢景御喝酒的事,就是嫁了,以他们的关系,她也管不了啊。
  但沈挽又控制不住的担心,她不是担心醉酒伤身,而是前世留下的心理阴影,谢景御喝醉了,是会非礼人的。
  这一世,他还没被心上人始乱终弃,没受情伤,应该不会喝醉就到处非礼姑娘吧?
  沈挽,“……”
  没事喝那么多酒做什么?!
  很快沈挽就知道她的担心多余,又不多余。
  谢景御喝多了,确实会非礼姑娘,但非礼的不是别人,还是她。
  嗯。
  谢景御又翻墙来找她了。
  彼时沈挽已经脑补到他非礼姑娘,被人撞见,闹大,她去求皇上收回赐婚了,想的正入神呢,窗户突然被叩响。
  声音由轻到重。
  三声之后,窗户推开,人进来了。
  沈挽,“……”
  谢景御望着她,“这回没吓到你吧?”
  沈挽没有回答,她飞快的从小榻上下去,比赶着出去守门的珊瑚跑的还要快。
  谢景御,“……”
  第125章 自持
  谢景御就那么看着沈挽跑出去,珊瑚也一脸懵,因为自家姑娘不止跑出门,还直接跑出清漪苑。
  这是拿靖北王世子当瘟神躲呢,还是有火烧眉毛的事赶着去处理的啊。
  珊瑚实在是不知,她是姑娘的贴身丫鬟,姑娘走到哪儿,她就得跟到哪儿。
  珊瑚追出去,又回头把门关上,怕丫鬟进屋撞见谢景御在,叮嘱丫鬟道,“姑娘回来之前,任何人不得进屋一步。”
  不过这个叮嘱委实多余,靖北王世子是来找姑娘的,姑娘不在,他不会待在姑娘的闺房里。
  沈挽一口气跑出院子,累的直喘气。
  她拍着胸口喘气,然后就闻到一股淡淡酒香,她有一瞬间的恍惚,耳边就有不满的醇厚嗓音传来,“看到我就跑?”
  熟悉的声音钻入耳,沈挽整个人都汗毛倒竖了起来。
  她撒丫子就要跑,但这回没成功,胳膊被谢景御抓着呢。
  谢景御都没用力,只是轻轻拽了一下,沈挽就转过身,直接扑他怀里去了。
  沈挽挣扎的厉害,“你,你快放开我!”
  谢景御脸色很难看,“看到我就跑,我是瘟神吗?”
  瘟神都没他可怕!
  尤其喝醉酒的,天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事来。
  沈挽要不是怕的厉害,她也不会看到他就跑,偏偏躲都躲不掉,沈挽想死的心都有了。
  沈挽看了谢景御一眼,飞快的把头低下,“有什么话,你能不能放开我再说?”
  声音带了几分颤抖。
  谢景御眼神有些受伤,他不知道为何沈挽这么怕他,明明之前已经好很多了,怎么突然又这样了。
  他松开手,沈挽赶忙后退两步,道,“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想到下个月就要嫁给谢景御,沈挽就觉得头顶上的阳光明媚的天空都灰暗了,在定国公府,她尚且跑不掉,到了靖北王府,她岂不是他砧板上的鱼肉,任他欺负了。
  她就知道一时冲动做的决定,迟早会害了自己。
  圣旨赐婚,谢景御又在长姐和大哥的事上帮了她那么多,几乎没有退婚的可能了。
  沈挽越想越想死,谢景御把她脸上的神情收于眼底,“一半是替你喝的。”
  沈挽听懵了,“替我喝的?”
  “可不就是替你喝的。”
  沈挽倒要听听怎么个替她法了。
  谢景御道,“你帮了昭平伯世子,他要敬你酒,你不在,让我这个准夫君代喝,我总不能拒绝吧?”
  沈挽,“……”
  无话可说。
  沈挽道,“那敬酒也就一杯。”
  “你大哥也凑热闹,还有豫章郡王和楚扬他们,感谢你给了他们救驾的机会,一堆知情的不知情的都过来敬酒。”
  谢景御说的时候,朝沈挽走近一步,沈挽退了两步。
  谢景御望着沈挽的眼睛,眼神如一只受伤的小鹿,“我头晕,扶着我点儿。”
  沈挽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头晕,她还是上前扶他了,扶着他往前走了几步,把他的手搭在树上,让他扶着树站稳。
  谢景御,“……”
  不远处树上站着的陈平,“……”
  看到这一幕,陈平没差点笑的从树上一头栽下来。
  敢这么气世子爷的,沈二姑娘是唯一的一个。
  但笑着笑着,陈平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不期然瞧见不远处树上也蹲着个暗卫。
  四目相对。
  陈平,“……!!!”
  是定国公的人!
  看着离她几步远的沈挽,某位爷是彻底没脾气了,咬牙道,“这么怕我,我是能吃了你吗?”
  她要不是有此担心,她就不用这么害怕,躲着他了。
  亏得她先前还担心他喝醉了,会非礼别的姑娘,昭平伯府和定国公府隔了几条街,他竟然跑来定国公府了,是她格外好欺负一些吗?
  沈挽内心在抓狂,“你喝这么多酒,该回靖北王府歇息才是,你,你来找我有事吗?”
  谢景御朝沈挽走过去,沈挽飞快阻拦道,“你就站在那里说,别靠近我。”
  谢景御气的嘴里都快有血腥味了。
  偏偏这双脚还不争气,总是不自觉朝她走过去。
  谢景御没好气道,“再给我绣一只荷包。”
  沈挽,“……???”
  这话题转的太快,沈挽脑袋都被转晕了,她茫然道,“我不是送过你一只荷包吗?”
  谢景御道,“去昭平伯府喝喜酒,不知道掉哪里去了,找不到了。”
  沈挽,“……”
  见谢景御一脸懊恼的样子,沈挽嗓音都在飘,“你来找我就是为这事?”
  “不然呢?”谢景御反问。
  “……”
  真的。
  沈挽爆粗口的心都有了。
  就为一只荷包,喝醉了还跑来定国公府,把她吓成惊弓之鸟。
  要不是手里头没棍子,沈挽都想把他打一顿了。
  她就不明白了,一只荷包而已,丢了就丢了,至于如此吗,沈挽不得不服气,“行,我再给你绣一只,你快回去吧。”
  谢景御指了下自己的脸,意思很显然,要亲他一口才走。
  陈平恨不得冲过去把自家世子爷打晕扛走才好。
  这要传到定国公和定国公世子耳中,还不得揍世子爷一顿。
  彼时远处隐隐有说话声传来,陈平松了口气,然后就见沈挽快步朝谢景御走过去。
  陈平,“……”
  完了。
  ……又活了。
  沈挽给了陈平一个惊喜,转身就跑,谢景御要抓他,陈平赶紧吹了几记口哨。
  谢景御脚步停下,等翻墙出定国公府,谢景御不悦道,“刚刚催我做什么?”
  陈平心累,“爷,您今天是真喝多了,您都没发现四下不止属下一个人吗?”
  “您翻墙去找沈二姑娘的事,被定国公的暗卫发现了。”
  “……”
  书房内。
  沈暨在处理军务,沈历也在。
  暗卫跳窗进去,先是禀告了事情,然后欲言又止。
  沈暨道,“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