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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皇后气到晚膳都没有食欲。
  简单吃了几口,就让宫人将膳食撤下。
  她坐到贵妃榻上,准备让宫女给她揉揉太阳穴。
  外面一宫女进来,将靖北王府二十年前的换子风波禀告宋皇后知道。
  宋皇后听笑了,“本宫还以为这世上当真有不贪慕权势地位之人,原来是因为靖北王世子是她们的骨肉。”
  萧韫是皇上的嫡子,但皇上迟迟不立太子,还扶持其他几位皇子,和萧韫成鼎立之势。
  宋皇后知道想皇上直接立萧韫为太子是痴心妄想,只能拉拢朝臣,给皇上施压。
  靖北王不止手握兵权,还深得皇上信任,宋皇后没少想拉拢,但王爷不参与立储,宋皇后只能把主意打到靖北王府其她人头上。
  宋皇后找过温侧妃,也找过二夫人,她可以帮忙除掉谢景御,只要事成之后,靖北王府为她和成王所用。
  但这个提议,被温侧妃和二夫人极力否绝了,两人把谢景御一通夸赞,她们没想过争夺世子之位。
  温侧妃和二夫人没有这份野心,宋皇后只能作罢,转而把主意打到定国公府头上。
  现在想想都觉得可笑,温侧妃和二夫人都以为靖北王世子是她们的儿子,她联手她们祸害自己儿子,怎么可能会答应呢,防备都来不及。
  郑嬷嬷笑道,“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想拉拢她们,轻而易举了。”
  宋皇后勾唇道,“能做出这样事的人,又岂会甘心被靖北王如此玩弄于股掌之间——”
  “她们会主动来找本宫的。”
  ……
  谢景御伤在后背,没法躺着养伤,他又不喜趴着,便没有卧床休养。
  晚膳后,沈挽陪他下棋,只是沈挽的棋艺,谢景御就是让棋,她都看不出来,还瞪他杀的太狠,杀她一个片甲不留。
  某位爷,“……”
  冤极了。
  几盘棋一下,就到就寝时间了。
  沈挽今日受惊不小,谢景御没让她给他擦拭身子,去浴室了。
  谢景御走后,沈挽泡澡,把裙裳脱下来,见她肩膀、胳膊还有膝盖好几处淤青,银钏心疼道,“世子妃伤的这么严重,怎么都没上药?”
  珊瑚回来都去更衣上药了,沈挽没上药,珊瑚和银钏都以为沈挽没撞伤。
  银钏赶紧将药膏取来,等沈挽泡完澡,银钏就要帮沈挽上药,沈挽道,“我自己来就行了。”
  银钏道,“后肩世子妃够不着……”
  沈挽压根就没打算擦药。
  活血化瘀的药,怀孕之人不能用。
  虽然她不一定真的就怀上了,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淤青不用药,多养几天也就没事了。
  沈挽坚持要自己抹药,银钏只能把药膏给她,这边沈挽穿好衣服,谢景御也回来了。
  沈挽累乏的紧,就上床里间躺下,见谢景御过来,沈挽坐起来道,“我睡觉没那么老实,你养伤这几天,要不……”
  天可怜见,她是怕夜里自己撞到他,扯动伤口,分床睡几天,利于养伤,他怎么又不高兴了。
  这回分房睡和之前不一样的好不好。
  看着谢景御黑下来的脸,沈挽求生欲很强,“我尽量远着你些。”
  她往床里间睡,恨不得把自己贴床板上去才好。
  谢景御侧躺着,手一伸,就把沈挽拉怀里了。
  沈挽挣扎,还不敢用力,“你伤还没好呢,你好好睡觉。”
  谢景御眼神哀怨,“我都多久没抱着你睡了。”
  沈挽脸发烫,“等,等你好了再抱……”
  不想听他不愿意听的,谢景御直接把沈挽的嘴堵上了。
  沈挽,“……!!!”
  能不能顾着点自己还有伤在身。
  难怪大夫还特地叮嘱那么一句呢,绝对是看出来了。
  沈挽被亲的浑身软绵,声音都不成调,“大夫不让你剧烈运动……”
  谢景御低笑,“我只是太久没亲你,想亲一下而已,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剧烈运动?”
  这混蛋!
  沈挽脸爆红。
  想捶他。
  拳头也确实捶出去了。
  只是她那点力道,给谢景御挠痒痒,他都嫌力道小了。
  谢景御捉住沈挽的手,道,“等伤好了,我们就圆房好不好?”
  第220章 吃亏
  已经圆房过了啊……
  醇厚的嗓音直往耳朵里钻,痒的人眼睛都睁不开了。
  沈挽脑袋里在盘算,他伤好全要半个月,那时候应该知道有没有身孕了。
  若是有了,头三个月都不能同房的。
  虽然前世嫁给萧韫,两人之间什么都没发生,但怀孕的忌讳,太医叮嘱了不少,沈挽都还记得。
  沈挽在想这事,没有回答谢景御,谢景御咬上她的耳垂,“还不愿意?”
  “没,没有不愿意……”
  耳垂是她敏感的地方,一咬,身子就软绵的不像话,声音更像是被掰碎了。
  愿意就好,看着沈挽耳根红透的样子,某位爷心猿意马,恨不得立刻马上就将人拆吃入腹。
  谢景御的眼神太过赤果,沈挽招架不住,再加上实在是疲惫,便在他怀里拢了个舒服的位置,准备睡觉。
  然而不过动了两下,小腹就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给顶着,仿佛一把匕首不许她靠的太近。
  沈挽,“……”
  谢景御,“……”
  她要动那两下干嘛。
  沈挽脸爆红。
  她赶紧要退回去,谢景御这回倒是松开胳膊了,后背有伤,胳膊稍稍用力,就会拉扯的伤口疼。
  沈挽翻回里间,被子一扯,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
  谢景御也默默扯过被子把自己盖住,闭眼睡觉,有伤在身,冲冷水澡都办不到,不过几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清晨醒来,沈挽睁开眼睛,见谢景御躺在床上,有一瞬间恍惚。
  除开刚成亲那几天,沈挽很少早上醒来,在床上看到谢景御,不过受伤,没法练武,起来也没别的事做,不如多躺会儿。
  只是她这睡姿实在是感人,一只脚架在谢景御大腿上。
  沈挽小心翼翼的抽回来,只是刚动一下,谢景御的声音就传开了,“还早,不再睡会儿?”
  沈挽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和往常一样。”
  “……”
  回答了,但和没回答差不多。
  因为沈挽压根不知道他往常什么时候起的,只知道很早。
  沈挽不困了,不知道谢景御昨晚伤口有没有崩开,也需要换药再更衣,她就下床了,拿来药和纱布,然后帮谢景御把亵衣脱下来。
  纱布上沁了点血,伤口有轻微崩开,但不严重,只是过了一夜,伤口咬着纱布,沈挽小心翼翼的弄下来,“你忍着些……”
  谢景御失笑,这么点小痛,他还不至于忍不住,他知道沈挽是以己度人了。
  平常不小心被针扎一下,都能疼哭的人,这样的伤要在她身上,她可能已经没命了。
  这伤是替她受的。
  纱布撕下来,伤口有血,沈挽用帕子沾水把伤口周围擦了擦,然后敷药,再将纱布重新包裹好。
  休养了一晚上,谢景御已经好很多了,他下床,沈挽伺候他穿锦袍。
  只是没做过这样伺候人的事,手有些笨拙,谢景御觉得奇怪。
  难不成前世沈挽没嫁过人?要是嫁人了,不至于连锦袍怎么穿都不知道,可要没嫁人,他前世大可以直接娶她过门,而不是对她用强,还被北越三皇子撞见。
  这些事在谢景御心底压了许久,一直想问又不敢,如今关系好不容易缓和,还是再等等。
  或许他能等到沈挽主动和他开口那一天。
  帮谢景御穿好锦袍,然后系腰带,双手环过他的腰,抬头就见谢景御在笑,沈挽道,“你笑什么?”
  谢景御眼底笑意倾泻,“这伤没白受。”
  沈挽妙目一瞪,“你是不是还准备谢谢北越三皇子?”
  谢景御道,“确实有这个想法。”
  见他语气认真,不像是开玩笑,沈挽问道,“你准备怎么谢他?”
  谢景御道,“他送我一刀,我怎么也得还他两刀,不能让他吃亏了。”
  沈挽,“……”
  这是他做得出来的事。
  只是——
  “两国相交,不斩来使,在宁朝伤他,会引起战火……”
  这种被人伤了,甚至差点死在他手里,却不能报复回去的感觉,太憋屈了。
  这回遇刺,绝对是夏侯奕、萧韫还有谢景泽三人联手所为,想到谢景御坠下悬崖那一幕,哪怕此刻人就站在跟前,沈挽还是忍不住背脊发凉。
  要不是谢景御武功高强,又福大命大,昨天就在劫难逃了。
  这个仇,一定要报!
  谢景御道,“在宁朝不能动他,但他总要回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