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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王爷对温侧妃无情,但毕竟把自己侧妃之位许出去了,王爷的侧妃生的,只能是王爷的孩子,老王爷不忍心把孩子打掉,就做主让王爷过继到膝下。
  温侧妃当年中的也是鸳鸯散,所以她并不知道帮她解毒之人不是王爷。
  后来又故技重施,这回王爷没中招,但温侧妃中药了,老王爷不得不再派暗卫去把几年都不敢再登门的侄儿薅来给她解毒。
  一而再做出下药之事,老王爷怕还有第三回,气的大发雷霆,罚老夫人和温侧妃禁足佛堂两个月,直到温侧妃作呕,查出有身孕才放她出来。
  ……难怪父王从来没想过给他定亲了,父王自己就是前车之鉴,哪还敢做这样逼婚之事。
  谢景御听得眼角抽的停不下来,“父王这绿帽子戴的格外清新脱俗。”
  绿帽子……
  这三个字听得王爷额头青筋暴起,“你说话能不能好听一点儿?”
  “儿子说的这不是事实吗?”
  王爷深呼吸道,“既然过继了,那就是你二弟。”
  谢景御道,“这事母妃知道吗?”
  王爷道,“不要把你母妃想的太笨了,我没说过,她没问过,不代表不知道。”
  他和温侧妃一起中药,他人在王妃那里,温侧妃却有了身孕,这摆明了有问题。
  王妃是聪明人,这件事闹出来,对她没好处,老王爷始终还是念着温老将军的救命之恩的。
  谢景御道,“父王不负母妃,我会善待二弟。”
  谢景御把族谱放下就走了,看着族谱,王爷脑壳疼。
  儿子祭祖多少回,也没想过看族谱,今天他心血来潮让世子妃也一起,族谱就被翻了,王爷还能猜不到这事和沈挽有关。
  罢了,总归是会知道的,但如果可以选择,王爷还是希望是在自己死后。
  再说谢景御出了书房,正要回内院,那边周管事过来,手里拿着一封信,“世子爷,有人给你送了封信来。”
  怎么会有人给他送信?
  谢景御伸手接过。
  打开。
  然后就看到信上,寥寥几个字:
  你要找的人在城南梅苑。
  第455章 重伤
  看到信上内容,谢景御又看了眼信封,要不是上面写着靖北王世子亲启,他都要怀疑信是送错人了。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要找的人?
  陈平问道,“爷要找谁?”
  谢景御看了陈平一眼,“很好奇?”
  “你去城南梅苑看看。”
  陈平,“……”
  他去看一眼倒没什么。
  只是——
  “不会有陷阱吧?”
  谢景御道,“这么点小事,又是在小年这天,我不会亲自去,处心积虑最后算计你一个护卫,没人会做这样的蠢事。”
  陈平,“……”
  无话反驳。
  陈平默默去看看是什么人在城南梅苑。
  要不是王爷说那戴面具的男子已经离京,他会怀疑是那男子在那地方,但世子爷的表兄都离京两天了。
  陈平去城南,谢景御回照澜轩。
  沈挽坐在小榻上,一边吃糕点一边等谢景御,今天小年,吃饭会比平常早大半个时辰,吃饭的时辰,他怎么跑去找王爷了,有什么事这么急的,不能吃完了再去么?
  沈挽还不知道谢景御去找王爷是因为她好奇匣子里的东西。
  谢景御一直觉得沈挽好奇心重,喜欢到处吃瓜,事实证明,好心情重不是坏事,以后不能拦着她凑热闹吃瓜了,虽然他从来没拦住过。
  谢景御前脚进院子,后脚丫鬟就去小厨房端饭菜了。
  沈挽按捺不住好奇,问道,“你找父王是有急事?”
  事关父王戴绿帽子的事,即便谢景御信任沈挽,也还是忍住了。
  这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吧。
  但祖父把这事写在族谱上,谢景御实在想不明白祖父为何这么做,直接烂肚子里,神不知鬼不觉。
  谢景御猜是怕将来有一天会纸包不住火,写在族谱上,说明这事是老王爷一手操办的,是为了维护王爷的名声。
  外人可不知道当年王爷为了不娶温侧妃,做了多少的努力,大家只知道王爷为了温老将军对老王爷的救命之恩,娶温老将军的女儿为侧妃。
  既然娶了,就该好好敬重,而不是把温侧妃推给别人,这是忘恩负义。
  这事传开,于王爷名声不利。
  老王爷亲笔,又写在族谱上,算是所有过错,老王爷一力承当,这也是早早让二老爷三老爷他们誊抄族谱的原因。
  祠堂那份,只有王爷这一脉会看到,要是不会传开,那自是最好,若是哪天暴露了,族谱就是证据了。
  丫鬟将饭菜端进来,谢景御陪沈挽用膳。
  两人边吃边聊,心情愉悦的不行。
  尤其是谢景御,对于自家父王被祖父逼迫,娶了温侧妃的事,这些年谢景御心底是有意见的,他觉得只要父王不想娶,没人能逼迫,既然娶了,那就是心甘情愿的。
  结果二弟不是亲的,是他堂弟,算是过继来的。
  父王在他心中的形象又不同了些。
  谢景御给沈挽夹菜,沈挽看着他,“我怎么感觉你心情很好?”
  谢景御失笑,“为夫哪天心情不好?”
  ……确实,这厮近来心情都很好,好到沈挽都忘了他前世是怎么的阴晴不定了,还有那个前世让谢景御性情大变的姑娘,也没了影儿。
  她都快要生了,都不曾出现,想来是不会了。
  沈挽道,“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要每天都心情好才是。”
  谢景御道,“你不故意气我就行了,一般人可影响不了为夫的心情。”
  沈挽,“……”
  想到自己两次把谢景御气吐血,沈挽就有些心虚。
  谢景御对她格外宽容了,毕竟皇上给他一点不痛快,他就敢让皇上吃一顿青菜报复回去的人,把谢景御气吐血,谢景御没弄死她,真是她命大了。
  沈挽给谢景御夹菜,“相公多吃些。”
  一声“相公”,七拐八绕的,喊的某位爷心底痒麻麻的,沈挽不知道,她这会儿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月亮,某位爷也要想办法摘下来给她。
  今天是小年,街上有花灯会,但沈挽身子重到连走路都艰难的地步了,上街逛花灯那是不可能了。
  珊瑚银钏要留在府里陪她,沈挽没让,“不用你们都留下陪我,今儿银钏带春儿夏儿出府逛花灯,二十八让珊瑚带秋儿冬儿去。”
  珊瑚银钏正是爱玩的年纪,京都一年也举办不了几次花灯会,沈挽就不把她们拘在府里陪她了。
  知道沈挽喜欢热闹,谢景御道,“等孩子生下来,让皇上准宫外办花灯会,我带你出去逛花灯。”
  沈挽道,“皇上能答应吗?”
  谢景御刚要点头,沈挽又重重说了一个字,“能!”
  皇上宠谢景御的不行,圣旨都随便请,何况是准宫外办花灯会了,那还不是只要开口就行的事。
  沈挽望着谢景御,“皇上为什么那么宠你?”
  谢景御,“……”
  皇上什么时候宠他了?
  这女人什么眼神,怎么看出来的?
  谢景御望着沈挽的眼睛,沈挽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谢景御道,“你这眼睛确定没问题吗?”
  沈挽捶他胸口,“这不是有目共睹的事吗?”
  谢景御道,“皇上要对为夫有一丝宠爱,那也是爱屋及乌。”
  沈挽道,“爱屋及乌?父王?”
  谢景御,“……”
  谢景御捏沈挽的鼻子,“你怎么不往自己身上想?”
  沈挽道,“皇上虽然以前就对我很好,但我嫁给你之后,皇上对我更更更好了,我什么都没做,这不是沾你的光是什么?”
  这事没法解释。
  就当是沾了他的光吧?
  时辰还早,谢景御陪沈挽去花园走了会儿,然后回照澜轩,下棋打发时间。
  才下到一旁,窗户就被叩响。
  叩的有些急。
  “进来。”
  窗户推开,陈平跳窗进来,上前就道,“爷,二少爷重伤,高烧到说胡话了……”
  谢景御眉头一皱,“在城南梅苑的人是他?”
  陈平连连点头。
  谢景御转头对沈挽道,“我去看看。”
  沈挽,“……???”
  二少爷……
  沈挽一时间有些恍惚,“陈平口中的二少爷是真的谢景泽?”
  就是因为温景泽要害她惊马,谢景御才要灭了温府的,他不可能这么关心温景泽。
  但真的谢景泽,谢景御也不用这么关心吧?
  谢景御自己都不知道谢景泽怎么重伤的,没法告诉沈挽,“等我回来告诉你。”
  陈平就知道谢景御会亲自去城南看,早早就让人牵马等候在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