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的是谢景御,染儿都不曾这样闹着要她抱过。
心酸是前世被人欺骗,两孩子被萧韫害死,都不曾被谢景御抱过一下。
小人儿伸胳膊要抱,但谢景御不敢啊,“爹爹喝酒了……”
染儿往他怀里扑。
某位爷还看了眼自家媳妇,才敢伸手抱,那一眼瞅的,院子里的丫鬟婆子想笑不敢笑。
谢景御怕把染儿熏吐,担心的很,但染儿没吐,墨儿也闹着要谢景御抱。
谢景御不想抱儿子,但沈挽把染儿抱走,他不抱也不行。
只是抱怀里,几个呼吸的功夫,墨儿就吐了。
谢景御,“……”
吐的谢景御袖子上都是。
要不是这是他儿子,他估计都直接扔了。
沈挽嘴角抽搐。
她看了看墨儿,又看看染儿,怀疑自己怀孕时,喜欢谢景御身上的酒味是因为染儿。
谢景御飞快的把墨儿塞给奶娘,就往浴室去了。
一刻钟后,他换了身干净锦袍过来,那边陈平走过来,小声禀告道,“爷,刚刚安公公派人来传话,说是今日庆王进宫找皇上,说府里糟心事太多,想让大少爷去封地遂州避一避……”
有些事不敢让皇上知道,怕皇上问,便只叮嘱安公公,要庆王和宋国公找皇上做什么,事无大小,都派人告诉他一声。
府里出了这样的事,庆王担心庆王妃报复,想让自己儿子去封地躲一躲,在外人看来很正常,但在谢景御看来,庆王不是怕庆王妃报复萧景熙,是怕失踪至今杳无音信的瑶光县主突然回来,他在劫难逃,他眼下没有理由离京,让儿子先躲着些。
沈挽问道,“皇上同意了吗?”
陈平摇头,“皇上没答应,说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
还好没答应,不然他们还得想办法再把萧景熙留下。
嗯。
皇上可没忘记玉雕鹿的事,这回庆王世子被害,最后一个丫鬟顶罪,和玉雕鹿被下毒,是管事的所为没什么差别。
当初要不是误打误撞把玉雕鹿送给蔺老夫人,中毒的就是他这个皇上了。
庆王府乱成一锅粥,皇上乐见其成,又怎么会如庆王的意,同意萧景熙离京?
翌日,天气晴好。
用过早膳,沈挽就出府了。
前两天,沈挽和卫明珠、秦念儿她们约好今天去逛街,辰时末在翡翠阁碰面。
沈挽到的时候,卫明珠和秦念儿已经到了。
沈挽从马车上下来,“你们来这么早?”
“我们也才刚到。”
说话的功夫,凌雪也来了。
几人有说有笑的进翡翠阁,翡翠阁小伙计看到她们,仿佛看到几棵金灿灿的摇钱树进了铺子,赶忙迎上来。
翡翠阁掌柜的亲自来招呼,殷勤备至。
不能不殷勤。
凌雪在金玉阁摔下来,右相替女儿出气,把有岐阳长公主做靠山的金玉阁给封了,本就生意好的翡翠阁,生意更上一层楼。
这些主儿身份一个比一个尊贵,尤其是清宁公主,万一招待不周,云家在京都再开一间首饰铺,翡翠阁生意必然会一落千丈。
奉承着,准没错。
沈挽她们买的首饰,翡翠阁掌柜道,“几位少夫人买的首饰加起来超过六千两,翡翠阁给你们打八折。”
这和直接给她们打八折没区别了。
只是翡翠阁开门做生意,需得一视同仁,这话不是让沈挽她们多买首饰,而是拿来堵其她人嘴的。
沈挽她们买的开心,正挑着呢,珊瑚道,“世子妃,庆王府大少奶奶来了。”
沈挽愣了下,回头就看到杜馨儿走过来。
四目对上。
杜馨儿昂着脑袋,像是一只已经做好战斗的公鸡。
很快沈挽就知道她的感觉没错,杜馨儿走过来,张口就是挑事,“还多亏了清宁公主和靖北王世子揭穿我相公的身世,不然我相公也没机会继承庆王府。”
想到之前受到的耻笑,杜馨儿就觉得扬眉吐气。
沈挽一点也不生气,甚至想笑,“萧大少奶奶这是特地来翡翠阁给我挑选谢礼的?”
杜馨儿脸色僵硬。
谢她?
杜馨儿恨不得口吐芬芳了。
但刚刚是她自己说多亏了沈挽和谢景御,不然她和萧景熙也不能继承庆王府。
不能打自己的脸,但让她花钱送沈挽首饰,杜馨儿也不愿意,“等我相公被立为世子,我必登门道谢。”
卫明珠来了一句,“我还以为你们已经是世子世子妃了呢。”
凌雪和秦念儿捂嘴笑。
杜馨儿感受到了羞辱,“庆王只有我相公一个儿子了,立我相公为世子是迟早的事!”
沈挽看着手里的簪子,漫不经心道,“那可未必哦,毕竟半年前,谁也不知道庆王还有一个庶子养在外面,难保哪天不会冷不丁又冒出来一个……”
杜馨儿脸绿了。
沈挽她们谁也没搭理杜馨儿,继续挑首饰。
杜馨儿还以为自己能扳回一局,结果沈挽三两句话就压住了她,四下偷笑声传来,杜馨儿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沈挽和卫明珠她们逛了一个多时辰的街,累乏了,方才各自打道回府。
回到照澜轩,沈挽去书房,刚进去,那边陈果跳窗进来,“爷,瑶光县主醒了……”
第529章 没晕
沈挽盼着瑶光县主醒过来,实在是等的太久了,以至于突然听到,都有些恍惚。
但恍惚一瞬后,就满是惊喜了,“瑶光县主可说什么了?”
陈果摇头,“瑶光县主只是睁开眼睛看了赵大少爷一眼,一句话没说就又晕了过去……”
沈挽,“……”
见沈挽脸上的惊喜转为失望,陈果忙道,“瑶光县主失血过多,伤的严重,虽然又晕了,但赵大少爷说她很快会再醒的。”
沈挽知道是自己太心急了,毕竟等了这么久,就冲顺阳长公主府地上那么一滩血迹,瑶光县主能醒过来,已经是岐阳长公主在天之灵保佑了。
想到瑶光县主很快醒来,极可能知道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沈挽心情又愉悦起来。
谢景御喝完喜酒才回府的,不饿,但还是坐下来陪沈挽用膳,丫鬟给他添了碗筷,谢景御给沈挽夹菜。
晚膳后,谢景御陪沈挽去花园溜达,等天际最后一抹晚霞消失,两人才回照澜轩。
谢景御去书房,沈挽去小跨院看了两孩子,然后才回屋。
看了半本书,丫鬟就端热水进来,给沈挽沐浴之用,沈挽道,“这两天不泡澡。”
盥洗了一番,沈挽继续歪在小榻上翻书打发时间。
手里的书还剩最后两页,谢景御就回来了,见她还在看书,他不由分说就将沈挽抱起来。
沈挽也习惯了,将书丢到小榻上,搂紧他的脖子,谢景御挑了下眉头,将人放到床上,欺身压下。
沈挽要说话呢,但嘴一张就被堵住了,亲的眼神迷离,才移到耳垂和颈脖,痒的她脖子缩起来,抵着他胸口道,“别,来葵水了……”
某位爷,“……”
某位爷有些恍惚。
这些天大鱼大肉,吃的太尽兴,忘了还有葵水这回事。
沈挽为什么不去罗府喝喜酒,一来可以不用去,再就是身子不方便。
某位爷兴致起了,却什么都做不了,消失了几天的哀怨眼神又回来了,“来什么葵水……”
沈挽道,“我天天盼着呢,要不来了,我肯定掐死你。”
她癸水一向准,哪怕生了孩子,也到日子就来,不来意味着她又怀身孕了。
她怀胎十月,好不容易才把墨儿染儿生下来,又让她怀身孕,真的,大半夜她也得爬起来掐谢景御脖子不可。
他们两世只同房一回就有了孩子,天知道这些天颠鸾倒凤,她有多害怕,还好准时来了。
某位爷无话可说。
来葵水郁闷,不来葵水,更得郁闷。
谢景御躺下,抱着沈挽道,“睡觉吧。”
现在想睡觉了?
没门儿!
她就等着来葵水报复呢,现在机会来了,她能就这么算了?
女子报仇,半个月不晚!
沈挽在他怀里不安分的翻过来覆过去,起初谢景御没多想,但手都在他胸前画圈圈了,他还能反应不过来?
他一个翻身将沈挽压下,咬牙道,“你故意的?”
沈挽也不否认,毕竟都报复的这么明显了,“是你先做初一,我才做十五的。”
谢景御气笑了,咬着她耳垂道,“你不是很喜欢吗?”
沈挽羞红脸,矢口否认,“我才不喜欢!”
就算有那么点喜欢,一晚上被欺负一回也够了,他呢,整晚就不让睡觉,天天睡到中午才起,作息都要乱了。
越想越得报复,不让他知道她报复的决心,还有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