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可想而知了,明珠又又又怀了!
明珠又怀了那天,父王母妃很高兴,但他一点高兴不起来。
两个儿子这么小就会气他了,再来一个,以后等他们长大了,他还活不活了?
那太医到底开的什么药?!
豫章郡王怒气冲冲的上门质问。
太医都无语了。
没见过嫌儿子多,自己给自己下绝子药的。
豫章郡王不懂事,他这个太医还能不懂事吗,被滕王知道了,他以后还怎么在太医院混?
明珠怀上了,他也不能给她喂绝子药,只能安慰自己,三个儿子,他应该也能扛的住。
要是运气好,是个女儿,那就此生无憾了。
兄弟们一胎没生儿子,二胎又生了,二胎没生的,三胎也有了,他没准儿也一样呢。
这般想,也就坦然接受了。
只是明珠这一胎,怀的格外大,才三个月,就有四个月那么大了,他当时心底就有不好的预感,女孩子没这么能吃的,十有八九是个儿子。
在卫明珠五个多月时,皇上让他离京办差,他去了小三个月。
等他回京,卫明珠人正在产房里。
他在门外守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听到了孩子啼哭声。
稳婆出来报喜。
又生了个儿子。
喜不了一点儿。
他想要的是女儿!
是女儿啊!
不过早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卫明珠又给他生了个儿子,他接受的很快。
但事实告诉他,他心理准备做的还不够充足。
没一会儿,产房里又传来了一声啼哭。
稳婆又出来报喜,“郡王妃怀的是双胎,两个儿子!”
豫章郡王心都凉半截了。
然而这还没完呢。
就在稳婆报喜完,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又又又一声啼哭传了来。
一胎。
三个儿子。
豫章郡王的天塌了。
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稳婆报喜的时候,他差点没当场晕厥过去。
五个儿子啊啊啊。
还一个比一个会气人的那种。
打儿子都打不过来了。
而且三胞胎还格外的难伺候。
难伺候到什么程度?
堂妹沈挽来府里看明珠,夸了其中一个孩子,另外两个知道后,也要被堂妹夸。
哭着闹着,哄不歇的那种,逼的他没办法,傍晚拎着两孩子翻墙去靖北王府,找堂妹夸他们。
本以为夸完就没事了,结果他想的太好了,事更大了。
他拎着两儿子翻墙去靖北王府,那个没拎的不干了。
大晚上的,父王母妃让他带孩子去翻靖北王府的墙。
这事还惊动了靖北王府暗卫,听说他是带孩子来翻墙的,一向面无表情的暗卫,嘴角在月光下抽的那叫一个厉害。
不说了,都是眼泪。
这还是他们小,长大了就更能闹了,闹腾到什么程度?
喜欢孩子的父王母妃都被吵的脑袋嗡嗡的,要把他们分出府。
他少时立功,被皇上封为郡王,有自己的府邸,滕王府爵位是大哥继承,但父母在,不分家,他不用现在就分出去,但他有自己的爵位,现在分也没事。
但是!
他拒绝了!
他早和母妃说过,他这辈子就只生两个儿子。
他要太医给他开绝子药,他们要太医给换成补药,现在又生了三个儿子,他们想要清净?
没门!
别说门了,窗户都没有。
这事父王母妃理亏,他们也捏着鼻子认了。
滕王府每天都在鸡飞狗跳。
在三个孩子五岁那年,他彻底扛不住,去向谢景御请教,怎么管孩子。
他一脸憔悴去的,堂妹帮着说话,谢景御就指点了他一下。
七个字。
清官难断家务事。
剩下的让他自己揣摩,就把他打发走了。
他对着这七个字伤神了三天,最后没办法,找了几个昏官,去观摩他们是怎么断案的。
他悟了。
之后三孩子干架,有矛盾。
他一人屁股一巴掌。
只结案,不断案。
从此。
他的世界清净了一半。
——
ps:下一章写王爷王妃年轻时候的故事~
第575章 番外四靖北王、靖北王妃(一)
靖北王谢辞州和靖北王妃姜璃的故事——
要从二十三年前,靖北王奉命随永王萧霖去给南梁皇帝贺寿说起。
那时候靖北王还是世子,永王也没有继承爵位,只是永王府世子。
两人带着几位使臣和贺礼,前往南梁。
他们抵达南梁都城那日,恰逢南梁太子妃诞下一子,南梁皇帝喜得麟孙,龙颜大悦,准宫外举办花灯会,热闹三天,为新降生的小皇孙祈福。
宁朝的花灯会,王爷参加过不少,南梁的花灯会还没见过,算是赶上了。
王爷和永王在南梁接引下,到行宫下榻,安置好一切后,两人就上了街。
南梁都城繁华,不输宁朝,但又不同。
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何况宁朝和南梁距离有千里之遥。
王爷和永王走在街头,有说有笑的往前走。
只是花灯会上人实在是多,哪怕两人很注意,也还是走散了。
王爷穿了一身玄色锦袍,金丝银线绣着祥云,举手投足,华贵天成。
他这张脸,从行宫出来,就惹的不少姑娘频频侧目,永王笑他生的招摇,买了两张面具,丢给他一张。
他便戴上了。
和永王走散后,王爷稍微找了下,没找到人,就自己逛自己的了。
王爷没想到,这一走散,他邂逅了偷溜出宫,在堂兄高阳王裴劭的陪同下逛花灯的南梁颐和公主裴惜月。
巧的是,他与高阳王穿着颜色一样的锦袍。
颐和公主穿着寻常裙裳,正在一卖花灯的铺子前挑花灯,她选中一只兔子的,等结账时,才发现随身携带的荷包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
当时王爷从她身边走过,颐和公主错将他认成是高阳王,抓住他的衣袖,随手就将他腰间荷包拽了下来。
将荷包打开,拿出一小银锭子放到小摊子上,还很大方的来了一句,“不用找了。”
“多谢姑娘。”
小摊贩高兴极了。
那姑娘戴着面具,行云流水的动作,把王爷震住了,他这算是被当街抢劫了吗?
那姑娘提着兔子花灯转身,见他看着她,眸光又落在她手中自己的钱袋子上,那姑娘大大方方道,“我钱袋子丢了,借堂兄你的用用,改天我让大哥双倍赔给你。”
她戴着面具,看不清楚她的容貌,但面具遮挡不住的双眸,比天上的月亮还要好看几分。
王爷知道她是认错人了。
但他也没有戳破。
那姑娘提着花灯往前,见他慢吞吞的走在后面,急性子的她折返回来,抓住他的衣袖,催促道,“走快些啊,前面更热闹。”
他开口告诉她,她认错人了。
奈何周遭很嘈杂,他的声音被淹没,那姑娘一个字也没听见,抓着他,往人群最热闹处走。
从桥上穿过去时,被下台阶的人撞的往后一踉跄,王爷伸手抱住她的腰。
王爷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抱一个姑娘的腰。
尤其在抱她时,她脸上戴的面具掉了下来,露出那张倾城绝色的容颜。
他心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但那姑娘当他是堂兄,连句谢谢都没有,只感慨了一句,“花灯会上人真多,走了,走了,去那边。”
和宁朝的花灯会一样,也有人设高台,争彩头。
彩头是一把美人扇。
那姑娘甚是喜欢,摇着他的胳膊,毫不客气道,“我想要,你去帮我抢。”
看的出来,她和她堂兄的感情很好。
但感情好,似乎又不是很熟,不然不至于这么半天也没发现自己认错人了。
既然被认错了一路,她想要那把美人扇,王爷就去给她抢了。
王爷在上面和人争抢,那姑娘就在下面看着,为她喝彩,可喝着喝着,然后胳膊一把被人抓住,“可算把你找到了,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没差点把我吓死……”
抓她的正是自己的堂兄,高阳王。
那姑娘懵了,“堂兄?”
高阳王还奇怪,“看到堂兄这么惊讶做什么?”
能不惊讶吗?
堂兄在这里,那她拽了一路,这会儿正在高架上为她抢彩头的又是谁?!
面具下,她的脸火烧火燎的,手里的兔子花灯都在烫手。
太丢人了。
她想一走了之。
但人家的钱袋子还在她手里呢。
她至少该和人家说声对不起的。
她道,“我要吃糖葫芦,堂哥你去帮我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