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笔文斋 > 都市言情 > 妻子她为何拒绝我 > 第41章
  陈静寻“吧唧”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下,缓合了一会儿又主动把舌头送入他的口腔,她了解他,知道他喜欢这样吻她。可哪料到,陆彦行却侧着身子躲开了,皱着鼻子说:“臭。”
  “什么臭?”她不可置信地反问。
  她今天特意喷了香奈儿的紫邂逅,尾调是雪松木的味道,和他身上的气味很相似,怎么可能臭?
  他说:“谁喝酒了,谁就臭,身上一股酒气。”
  激将法对喝醉了陈静寻果然管用,她没有分辨他是否是在故意逗弄她的能力,听什么就信什么,所以几乎下一秒,她就咬上了他的嘴巴,像那天含着一口烟强吻他一样。
  他越嫌弃她,她就偏要在他面前晃。他越觉得她有酒气,她就越要亲他,越要把酒气都渡给他。
  她不仅亲他,亲得毫无章法,自成一派,还得咬他,衔着他的嘴唇啮咬着,故意在上面留下牙印。
  清醒的时候,陈静寻有时候真觉得自己和老混蛋绝配,做/爱的时候,他喜欢在她的身上留下吻痕,在她的小屁股上留下他的巴掌印,而她也一样,她喜欢咬他、抓他、挠他,暗戳戳地在他脖子上留下红痕,害得他不得不穿高领毛衣去公司。
  陆彦行被她亲得欲念更甚,抬手在她的腰上掐了一下。陈静寻措不及防,直接把他的嘴巴咬出了血。
  血腥味在两人的口腔中蔓延,鲜血总能激发出一个人的兽性。陆彦行忍无可忍,直接抬手撕碎了她的吊带袜。
  陈静寻惊呼一声,低着头躲避,“老王八蛋,你要干嘛?”
  陆彦行的手指贴在了她的嘴巴上,轻“嘘”一声。
  他明知道隔板能隔音,只不要扯着嗓子说话,前面的许昌南什么都听不到。
  可他还是起了坏心思,故意在逗她。
  陈静寻会意,立刻警惕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偏过头看着窗外的霓虹灯,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是在车里。
  可他明明知道是在车里,偏偏还要这样亲她,折腾她……
  陆彦行本来就没打算放过她,整个行程,其实他一直都在忍耐,在极尽全力地克制。
  可她呢,总是在不经意间撩拨他,还不自知。
  陆彦行一只手把她捂在嘴巴上的小手拉了下来,亲了亲她的唇,解释着说:“乖孩子,身上带着酒气我也喜欢。”
  他的语气比杭州的细雨还要温柔,比西湖边抽条的柳枝还要温和,和他的实际行动形成了截然相反的气质。
  他抬手,突然想起了陆斯杳在家学习古筝的手法,他虽然没系统学过,但也看过几次。他觉得他现在就是在轻轻地拨动琴弦。
  琴声悠扬,袅袅入耳,一股阴雨天的潮湿气息扑面而来,这是独属于陈静寻的味道。
  有了春雨的灌溉,他仿佛久旱逢甘霖,立刻来了灵感,掀起一阵又一阵的惊涛骇浪。
  陈静寻只觉得海水没过口鼻的窒息感将她裹挟,她酒意都褪去三分,眼尾猩红,琥珀般的瞳孔中蒙着一层水雾。
  她想要大声叫他陆叔叔,却又牢牢地记着他们还在车上。
  这种无法发泄的窒息感几乎要把她逼死了,她轻咬着唇,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陆彦行没有再动,只是亲了亲她的嘴巴,夸她是个乖孩子。
  陈静寻也没有再动,骨头都软了,把头埋在他的胸膛,咬着唇一言不发。
  他们彼此心照不宣,都在静静地等待着车停下来,等待回到酒店。
  这个过程是煎熬的、漫长的,长到陈静寻看着窗外的雨势变大,又渐渐变小。
  车子停下后,陆彦行用大衣把她裹好,把她抱到了房间里。
  两人没有任何语言上的交流,陆彦行把她抱在床上,也不和她废话,甚至都没问她酒醒没醒,就迫不及待地合二为一。
  陈静寻仰着头,手抓着床单往后躲,却被男人攥着脚腕拉了回来。
  “好孩子,叫人。”
  陈静寻圈住他的脖子,“陆叔叔。”
  不是他期待中的称呼,陆彦行直接舂到尽头,让她好好说。
  陈静寻泪眼朦胧,咬着唇细细地想,最后又开口,喊了一声:“daddy。”
  现在的她比刚刚被他带出来的时候清醒了许多,人在清醒的状态下就容易被道德感和羞耻心给约束住。
  陈静寻就是这样,她对他的期待心知肚明,甚至她自身也是渴望的。可就是不能像在车上那样,肆无忌惮地喊出来,总觉得这样是一层牢笼,囚禁着她内心阴暗面的牢笼。说出口之后,便如同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陆彦行不满意她的行为,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抱了起来,带到了浴室的洗漱台前。
  偌大的套房浴室,富丽堂皇的装潢,头顶上是纯白的灯光,入目之处是另一种交叠的人影。
  陈静寻觉得刺眼,她攥住他的胳膊,指甲锋利,力气大的嵌入他的皮肉。
  “好孩子,叫人。”他咬着她的耳朵说。
  陈静寻攥住他的手腕,把眼睛闭的紧紧的,喊他:“baba。”
  陆彦行所有的克制和隐忍在这个称呼的驱使下再度分崩离析。
  她仰起头,镜子中反射出她的天鹅颈,她试探着睁看眼,看着自己,看着他,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
  陆彦行也不知道他的小妻子酒醒了几分,不知道这个笑又有几分故意和挑衅。
  但他很的确很吃这一套,拢着她的腰把她放在地上,吻上她的蝴蝶骨,顺手掌掴了她一下。
  “长没长记性?以后还敢不敢喝这么多酒?”
  陈静寻享受得简直忘乎所以,她觉得,她骨子里所有的不安分,所有的叛逆都在今晚被硬生生地挤出来,她抛却了乖乖女的身份,真正变成了自己,接受了自己生命中放纵的另一面,接受了动物最原始的本性。
  她轻轻晃了晃腰,摆了摆胯,明戳戳地暗示他。
  陆彦行会意,贴在她的耳畔说:“喜欢被打屁股?”
  陈静寻轻轻点了点头。
  接着一巴掌就落了下来。
  “叫人,宝贝。”
  “爸爸,嗯……”
  那天晚上,做到最后,淅淅沥沥的雨水停了下来。
  陈静寻的酒意也醒了,她贴在他的胸膛上,看着他重新把戒指戴到了她的无名指上。
  “不是说扔了吗?”她还记得他的话。
  “逗你的。”他说。
  陈静寻抬起手,在昏黄的壁灯下看了看手上的钻戒,心满意足地笑出声来。
  她想,万一有天她走投无路,还能靠卖戒指过活。
  陆彦行捏了捏她的鼻子,“笑什么?”
  她摇了摇头,实话实说:“我很喜欢。”
  “那我们现在算和好了吗?”陆彦行问她。
  他算是发现了,在有些事上,就是得拿她当小孩儿一样对待。譬如他们和好与否这个问题上,他必须要问清楚,逼着她说清楚,而不是以一种成年人约定俗成默认的方式。
  后者这种方式不适合她这个小骗子。他可不想万一哪天她心情不好,突然变了卦,再和他因为这事吵架。
  陈静寻轻轻点了头。
  她其实也没想过,她居然有朝一日会这么好哄。想当年,她上学的时候和许嘉恒吵架闹矛盾,能一个月不给他好脸色。当时是高考之前那个寒假,许嘉恒连着给她买了一个月的早餐送到她家楼
  下,才软磨硬泡地把她哄好。
  “那以后这事就翻篇好吗?”
  “那你以后不许再像上次那样出尔反尔,你再这么欺负我,我指定是不能和你过的。”陈静寻说。
  她和他结婚确实是目的不纯,但不代表她可以被他肆无忌惮的欺负。
  “好。”陆彦行揉了揉她的头发,“那你以后能不能学着信任我?好孩子,我是你的丈夫,不是你的仇人。”
  陈静寻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她是个直肠子,有什么就说什么。她抬手去摸他的眼眉,“其实今晚我第一个想的是你,我想给你打电话的,但是因为我们在吵架,我也不知道你人在杭州,所以我不想麻烦你。”
  她不喜欢被逼着服软,这样永远都无法在他面前抬起头来。
  陆彦行轻叹一口气,认真地和她说:“我们虽然在吵架,在冷战,可这些都排在你人身安全之后,你能明白吗?我不会因为和你吵架,就对你的事不管不顾。同样,我也希望,你不要因为和我置气就不选我。”
  他希望她能明白,无论何时何地,他都是她的后盾和保护伞。
  陈静寻迟疑地点点头,觉得自己心头涌上一股潮湿,很羞涩、很奇妙的感觉。
  她看着他的眸子,轻轻地点头,又一声不吭地闭上了眼睛。
  陆彦行知道,她累了,便调整了个姿势,关掉灯,哄着她入睡。
  过了有几分钟,陈静寻轻叹一声,手捏着他的嘴巴和他商量,“陆叔叔,你能不能先出去?”
  他一直在霸占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