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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楚月说的时候,眼神明媚,话语坦荡,衬得陆战凛满脑子的思绪污丨秽不堪。
  转眼间。
  陆战凛趴在床上,用军人习惯性的匍匐姿势,他的身体却比艰难训练的时候,还要僵硬。
  只因为楚月再一次拉起了他的衣服,精壮结实的后背完全暴露在冷空气中。
  楚月小声道,“有些冷,你忍一忍,我很快就涂好。”
  陆战凛:我不冷!一点都不冷,反而是热得很。
  楚月手指沾了清凉油,触碰陆战凛后背上发红的皮肤,一点一点涂抹上去。
  她指腹柔软,指尖微凉,碰到陆战凛滚烫发热的红肿,正低着头的陆战凛狠狠地皱了皱眉毛。
  好残酷的折磨,比子弹射中受伤还难忍。
  楚月上药的动作又快又仔细,大大小小的红肿很快都抹了一遍,就是有一块红肿,在陆战凛的裤腰上。
  一半露出来,一半没有。
  难道要把他的大裤衩子往下拉?
  楚月看了一眼,转开眼,又看了一眼,又转开眼。
  拉,还是不拉,这是一个问题。
  陆战凛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楚月的手指上,许久不曾感觉到她的动作。
  他哑声,“涂好了?”
  楚月最后扫了一眼男人裤腰上的那个红痕,轻轻嗯了一声,“嗯,好了。”
  谁叫它在那个位置,就让陆战凛受一点痒吧。
  她可不想在今天晚上就擦枪走火。
  陆战凛一听楚月说好了,立马起身,整理衣服,飞快地关灯。
  他做一连串动作的时候,一直背对着楚月,好像转过身来,就会被楚月发现一些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等屋内重新陷入黑暗后,男人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
  夫妻两人再一次躺下。
  楚月把清凉油塞回枕头下面,空气中是淡淡清凉的药膏气味 。
  她轻声问,“涂了药膏之后,你还痒吗?
  陆战凛道,“不痒了。”
  “我把药膏放在枕头下面,明天你走的时候带上,如果又痒了就再涂一点。”
  “好,我知道了。睡吧。”
  陆战凛闭上了眼睛,在脑海里一遍一遍循环背诵着《枪械原理》和《集团军作战的指导方针》,他清醒的毫无睡意。
  因为身体上过敏的地方,的确是不痒了。
  可是他……心痒啊!
  第70章 熬不住,一晚上折磨三次
  这天半夜,新兵训练营里第三次响起了紧急起床号。
  第一次是半夜十二点。
  第二次是半夜一点。
  第三次是……凌晨四点。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熬过了半夜两点,三点……这一天夜里的折磨一定结束了。
  毕竟凌晨四点是黑夜和白天交错的时候,是一整天里气温最低的时候,也是常人最松懈睡得最沉的时候,再过一个小时五点是正常起床的时候。
  谁能想到,偏偏就是在最不可能的凌晨四点,起床号响彻在整个新兵营里。
  让沉沉入睡的新兵们心脏猛烈收缩,如同在寒风刺骨中被人淋了一桶冰水,从头到脚彻头彻尾的冰冷。
  新兵们冲到训练场整理列队的时候,每个人都惨白着面色,不是愁眉不展,就是睡眼惺忪,整个人都痛苦不堪。
  哪怕一晚上整宿整宿的熬夜,都没这么难受的。
  这其中,徐峰的精神抖擞跟士兵们的痛苦颓废形成鲜明对比。
  他站在新兵们的最前面,拿着一个大喇叭训话,好似幸灾乐祸的大笑 。
  “一个晚上起三次,只是这样就受不了了?如果这是在战场上,响在你们耳边的不是起床号,而是敌人的炮弹声,你们全体早就没命了—— 上山跑三十公里,现在就出发!”
  夜色茫茫中,新兵们一个个整齐列队,喊着嘹亮的口号,在寒风中大口大口喘息。
  而徐峰坐在军用吉普车上,手里拿着大喇叭 ,双眼如鹰一样盯着队伍里的所有人,眸光锐利的骇人,比起床号还吓人。
  跟徐峰一起出任务的周连长,侧身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周连长小声问徐峰,“徐连长,一晚上折磨三次,我都要熬不住了,你精神怎么这么好?”
  徐峰哼笑一声,“你要是吃上一锅美滋滋的铁锅炖鸡,别说一晚上丨三次,五次丨十次都不成问题。”
  周连长:什么?什么铁锅炖鸡?
  陆战凛:什么?什么一晚上丨五次丨十次?
  ……
  翌日。
  楚月起得很早,窗户外天色蒙蒙亮 ,只有一点点晨光,但是她身旁的位置已经没有人了,伸手摸过去,隐隐约约还有一些残留的体温,是温热的,陆战凛走了没多久。
  她又伸手摸了摸枕头下面,小小的清凉油药膏不见了,看来男人很听话,说让带上就乖乖的带上了,也不知道陆战凛身上的红肿消下去了没有。
  如果她能醒得更早一点,说不定能再看一眼,亲自检查检查。
  毕竟这么健壮出色的身材,多看一眼就是赚到,谁也不能抵抗住这等诱惑。
  楚月躺在床上,勾着唇角贪婪的笑了笑,稍稍赖了一会床才起来。
  起来之后,她开启了忙碌的早上,山药放在一旁暂时不用处理,天寒不会坏;昨天那么一堆松塔在陆战凛和徐峰的帮忙下,已经全都剥出了松子。
  松塔放在院子里晒干,之后可以当柴火用。
  一个个松子先放到水里面冲洗,把表层烟熏火燎的焦黑清洗干净,然后是晾干水分,最后放到无油无水的铁锅里翻炒。
  这个过程跟炒瓜子差不多,把松子连同松仁炒熟了,摊开晾干就能吃了。
  松子里面有很高的油脂含量,因此具有非常好的营养价值,比炒瓜子的时候香多了。
  屋子里里外外,都被这股诱人的香味萦绕。
  哪怕是从院子外面走过的人,都要深吸一口气,感叹一句“怎么这么香”。
  临近中午,楚月总算是忙完了,有了一大圆簸箕的松子。(配图)
  她用两块木头绑在一起,做了一个小锤子,松子用小锤子一敲,外壳马上裂开,露出里面的松仁。
  松仁有一层外衣,外衣只要手指轻轻一抿就会脱落,露出里面圆圆胖胖的松仁,吃进嘴里是又香又脆的,仔细咬着吃,还有一丝丝甜味,满嘴的油香。
  这年头吃猪肉都是奢侈品,平常生活里很少吃到油脂,松子的油脂不仅不油腻,还脆脆的,是最上等的美味。
  陆元宝看着楚月的动作,学会了之后,拿着小锤子敲松子吃。
  他一开始控制不好力道,不是力气小了,没敲开松子,就是力气大了,松子外壳粉碎,连里面的松子肉也是粉碎的。
  陆元宝为此懊恼的皱了皱眉毛,忍不住有些心急。
  楚月在一旁平静出声,“元宝,要耐心一点,多试几次,感受手里的力道。”
  在楚月的提醒下,陆元宝慢慢冷静下来,小手握着小锤子,控制力道慢慢敲,没一会儿就学会了,剥出来的松子完完整整,吃到嘴里那叫一个香。
  他开心的抬头,一双眼睛闪闪发亮的。
  楚月摸摸他的脑袋,“很好,就是这样。这些松子你慢慢吃,我去隔壁走一趟,你好好守家知道吗?”
  陆元宝认真点着小脑袋,“嗯,我知道。”
  楚月出门前,拿出一张报纸,往里面装了一些热烘烘的炒松子,用报纸四四方方的包起来。
  她走出院子,然后进了隔壁院子。
  “宋大姐,宋大姐你在吗?”
  楚月嘴上虽然这么问着,其实从一早就有听到隔壁屋子里宋红梅的动静。
  宋红梅平日里工作很忙,不仅负责大院里的事情,还在周围村子里走动,有时候路途太远,就在村子农户人家借住,她并不是每一天都在大院里。
  所以楚月是掐准了宋红梅在家,特意过来一趟的。
  “是楚月啊,快进来。”宋红梅开了门,见到楚月后笑着,让人进屋坐。
  她刚好在写材料,所以鼻梁上多了一副老花眼镜,桌子上放着书籍、本子、钢笔,还有钢笔水。
  楚月把带来的松子放在打开,“宋大姐,我昨天上山摘了一些松子回来,味道挺好的,你尝尝。”
  宋红梅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实在是香,情不自禁的咽口水,“这是你弄的?我说怎么一早上都闻到香味,原来是你在炒松子啊?可真香——唔,好吃!这个松子好吃。楚月 ,怎么样?这里的生火还习惯吗?”
  “都挺好的。这里环境好,山水好,大院里的人也好,嫂子们对我很照顾。”楚月笑着回答宋红梅的问题。
  第50章 偷鸡,没人要的小野种
  宋红梅对楚月的回答,满意的点点头。
  她虽然人不常在大院里,但是嫂子们发生什么事情都喜欢跟她说,大院里这家吵架了,那家闹矛盾了,都逃不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