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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爷,可是要妾身伺候您洗漱?”
  说实话她还是有点怯的,毕竟连男人的身体都没摸过,现在却要伺候男人洗漱,这洗漱可不是简单的洗脸刷牙,而是要洗身体的……
  “你敢吗?”陈敬琰望着云荞,眉眼之间带了打趣的轻笑。
  云荞往后退了下。
  垂眸不语。
  陈敬琰这才说道:“我自己来。”
  云荞离了背身过去,只听到水生哗啦的声音,她也不敢动,纵是这般也是红了脸和耳朵,亲眼瞧着便也没那么害羞了,偏生耳朵听着,心里忍不住会胡思乱想。
  停顿许久没再有水声,云荞转头看去,正好对上赤裸着身体的陈敬琰。
  “先前我落在你屋内的衣裳,可还在?”
  “在的,妾身收拾了起来,都在箱子里,侯爷稍等。”
  云荞赶忙错开眼睛,去箱子里将之前收起来的侯爷的贴身衣物给拿了出来,陈敬琰穿上后,自顾掀开被窝入了床。
  云荞将那水盆子往外端了些,这才慢吞吞的走上前。
  她那炉子上的水壶已经没水了,云荞又添了些水,才走到床榻跟前去。
  陈敬琰素来是个直接的人,也没给云荞多想的时间和机会,拉着她的手腕便入了床榻。
  “夜深天凉,别在外面久坐。”
  弦外之意是,快上床来,暖和暖和……
  云荞知晓今晚上怕是避免不了,便也由着他来了,只是这等事情上难免会有力量拉扯。
  只听得陈敬琰闷哼一声,云荞便闻到了丝丝的血腥味。
  “侯爷,您的身体……。”
  男人沉闷的嗯了一声,却捏着云荞的腰身力度更大了些。
  片刻之后,他便扣着云荞的身体压在他身上。
  “磨人的很。”他低声说。
  云荞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却也没问,她担心,担心陈敬琰的伤,可别死在她身上才好……
  陈敬琰却道:“放心,爷的命没那么容易丢了,自是不会死在你身上。”
  云荞面上略带尴尬。
  “瞧侯爷说的,妾身也是担心侯爷不是。妾身帮您处理下伤口可好……。”
  她不能生养,便也不必刻意处理,简单擦了下便换了衣裳,紧着去床下位置拿了个医药箱出来。
  此刻的陈敬琰躺在床上,腰间衣裳扯开,露出腰腹受伤位置,只见那受伤的地方鲜血已经溢出,浸湿了他的衣裳。
  想也知道,肯定是刚才使狠劲儿的时候导致伤口撕裂了。
  云荞走到陈敬琰跟前,跪坐在他双腿中间,轻轻地将伤口处剪,先上了止血药而后才开始缠纱布。
  “手法很熟练,学过医术?”陈敬琰问她。
  云荞头也不抬,轻声说道:“熟能生巧而已。”
  她并没解释,却让陈敬琰心头一震,等云荞给他处理好伤口,他便揽着她躺下。
  “过几日你便随我去澜园住。”
  他究竟还是动了几分心思,让云荞住在潇湘苑若是不妥。
  至于这潇湘苑,等他先处理好手上的公务,便是会来将这些事情亲自处理干净。
  第二天云荞醒来的时候,看着小桃围着自己清扫,瞧着屋内的场景,小桃像是想到了却不敢多问。
  将屋内打扫了干净。
  正是要去大厨房端早饭,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说话的声音。
  “荞姑娘、荞姑娘……。”
  是喊云荞的。
  小桃忙着出去,而屋内的云荞慢吞吞的起了身,衣服是小桃早就给她备好的,只好拿起穿上,而头发还没梳理。
  “荞姑娘可是吃过早饭了?”
  “侯爷那边问话,说荞姑娘几时搬到澜园那边去?”
  云荞这才从屋内出来,瞧着那面生的婆子,“依照按照侯府的要求做,侯爷说几时,便是几时……。”
  隔壁吃瓜群众方佳也走了过来。
  “荞姐姐,这是咋回事?侯爷这是让你去哪里啊?”
  云荞没说话,倒是隔壁的张玉清,满脸愤怒不爽。
  语气也比之前大的很,“这还用问吗?肯定是攀上高枝儿了,要搬去其他地方住了。”
  “云荞你也真是的,你有个当官的舅舅,为何隐瞒大家不说,还在大家面前装委屈,好像是比我们大家都不如,实际上呢,我看你就是扮猪吃虎,你是故意的……。”
  云荞也懒得跟张玉清费口舌。
  “张姐姐有什么不满的只管去找侯爷说,何必在我面前说这些无用的话。”
  云荞这才转眸看向方佳。
  面带轻笑,故作轻松,“我这运气好,升了身份。若是日后妹妹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找我,能帮的,姐姐自是会帮的。”
  不知为何,方佳像是瞧出了云荞话里的无奈和无力感。
  “荞姐姐……。”
  云荞拍了下她的后背,低声说道:“趁着我能用,便好生利用下,毕竟现在得宠,日后失了宠,便是什么都没有了。”
  方佳心动,可却不好去问。
  嘴上说了句,恭喜姐姐。
  云荞搬到澜园的日子定在了后日,正好这两日她要收拾下东西。
  得知云荞要搬到澜园去住,程丹眉三人也是惊讶。
  但表面上还是送了份小礼表示祝贺。
  第42章 搬到澜园住
  云荞搬到澜园那日,便是清早自己与丫鬟拎着东西过去的。
  就怕有人瞧见眼红,再多惹了是非,她便提前一晚上跟潇湘苑的小姊妹告别了。
  她最是不舍得便是方佳,至于张玉清,云荞没怎么理会,倒是去了程丹眉那边。
  正好莲香和是孙思思都在,便一同说了些话。
  不管她现在住在哪里,但在潇湘苑的这段日子过的甚是舒心轻松,这是毋庸置疑的。
  入了澜园后,云荞自是安分守己,安静的待在自己的小院中。
  那日受伤的陈敬琰这几日一直没来找她,云荞便也乐的安静,她素来不是主动之人,尤其是内宅争斗。
  这日清高云荞刚起来洗漱,听到澜园门外站岗的俩年轻婢女在说话。
  “这位刚搬到澜园来,难道就失宠了,我可听说了,老夫人将王家大姑娘给请来了,说是王家大姑娘会医术,能帮侯爷做做针灸。”
  “那这位就可怜了。咱们伺候的这位,还不能生,只怕这辈子当个姨娘都无可能了。”
  云荞听着好奇,捏了一把南瓜子站在门坎处。
  “我觉着也是,不能生孩子,怎么可能当的上姨娘。”
  “是吧,就是可怜了咱们俩。”丫鬟附和说着,等说完话,这才明白过来,眼前是她们两个在说话,怎么突然多了一个人在跟她们说话。
  转头看清楚那人后,吓的两个丫鬟赶忙往后退。
  “姑娘,奴婢错了,不该在背后议论非非。”
  云荞继续吃着瓜子,斜靠在门坎处,轻轻摆手,随即说道:“不要怕,我也挺喜欢听八卦的,你们继续说。”
  “奴婢不敢……。”
  云荞是真的想听,关于那个王家大姑娘的消息,倒也不是为了争宠,她是想着,王家大姑娘与侯爷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她还做好后退的打算。
  “王家大姑娘可是已经入了侯府?”云荞问。
  “今个儿早上来的,老夫人派人去请的,其余的奴婢也就不知了。”
  云荞盯着那丫鬟,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奴婢叫秋叶。”
  “奴婢秋蝉。”
  胖点的丫鬟叫秋叶,瘦瘦的偏黑点的叫秋蝉,这俩丫鬟瞧着倒是本分,但人喜欢八卦聊天再是正常不过,云荞听着了却也没责怪她们。
  云荞问完话就回屋去了。
  倒是小桃出门瞧着那两个丫鬟,狠狠地剜了她们一眼,真讨厌,说她姑娘的坏话。
  小桃回屋瞧着歪在软塌上吃瓜子看话本子的姑娘,她家姑娘这个样子,那简直就是个换个地方继续躺着当咸鱼。
  “姑娘也未免太好脾性了,她们这般议论姑娘,你也不生气,还跑过去凑热闹。”
  云荞轻笑,“我也是好奇嘛。不过这王家大姑娘的确是厉害啊,擅长针灸。”
  想来老夫人能请了王家大姑娘来也不意外,据说老夫人的头疼旧疾正是被王大姑娘给扎了几下而好的,自是相信王家大姑娘的。
  瞧着,这王家大姑娘是距离嫁入侯府不远了。
  “姑娘不也是挺好的,您也会医术,奴婢不懂,您为何藏了起来。”
  云荞却风轻云淡笑了笑。
  “我那就是雕虫小技,跟着个游医学了几招而已,岂能上的了台面,若是医不好人还平白给自己招惹祸端。”
  她学医只是为了医治自己啊。
  不然,她何故偷了厨房的饭菜去到外面喂一个老乞丐。
  说起这个,倒是让云荞想起了在陕北的那年冬天。
  那年冬天,可真冷啊,她的手脚都生了冻疮,也是跟着老游医学了几招,将生了冻疮的手治好了,还没再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