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姐儿已经接了过来,我与这孩子,倒是极为投缘。先前我便是在侯府后门瞧见过这孩子一面,没想到,如今她成了我的女儿。”
云荞笑着说,目光柔和,她是没生育过孩子,如今说话的模样和神情,倒是多了一些母性的慈爱。
陈敬琰还真想让云荞有个孩子。
更是有时候她甚至都在想,直接给了云荞一个嫡妻的身份,可是,他的祖母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陈敬琰是由祖母养大的,他的父母双亲是青梅竹马,婚后便也是相亲相爱,可惜的是陈敬琰接受的是祖母所说的,成婚取门当户对,娶妻娶贤良淑德。
侍妾和姨娘可以有,但嫡妻必须出身名门世家。
陈敬琰在这种思想下长大,他的择偶观被养的便是男人可以三妻四妾。
陈敬琰靠坐在椅子上,却问她道:“你几时去的后门?”
云荞望着陈敬琰,“侯爷这是怀疑妾身什么?”
云荞正想着解释一下,听陈敬琰说道:“既然你们有母女缘分,那这事儿我做的就不错。过几日你的事情往上提一下,日后这后院的事情便交给你来管了……。”
云荞还不太懂陈敬琰这话的意思。
她试探性的问,“侯爷这是,想让我管后宅之事?”
“怎么?你还不情愿?”
不情愿倒是不至于,只是云荞怎么也没想到,她穿越来后只是想躺着,根本就没想到上位,可如今这一步步稳稳地往上走,似乎现实与她所想的完全相悖方向。
“侍妾自是愿意的。”
媛姐儿瞧着陈敬琰来,不敢上前,还是云荞喊了她到跟前来。
教了她,才小声的喊了一声父亲。
“如今你记在你荞姨娘下,以后便是要听她的话,不可忤逆了。”
媛姐儿嗯了一声。
陈敬琰在澜园待着没离开,底下的丫鬟婆子将媛姐儿给带了下去。
等屋内下人都离开,陈敬琰也没了方才端着的冰冷姿态,扯着云荞的手便入了床榻,他倒是越发会玩花样了。
“侯爷,妾身的腰……。”
快被掐断了。
这男人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劲儿多大。
“这就疼了?真是娇气。”
嘴上说着不疼人的话,手却比之前放轻了许多。
连续要了三次,陈敬琰这才作罢,等丫鬟送来温水,他才动了下身……
云荞想要起来,奈何腿一软, 许久不做,还真是挺累人的。
这躺着挣钱的买卖也不好做啊。
是了,云荞如今对陈敬琰没有感情在,却又避免不了做这种事儿,只能心里暗示,不过是一个古代的职业而已。
瞧着云荞这般娇弱,陈敬琰嘴角轻扬带了一抹淡笑。
“没说让你起来,你好生躺着。爷等下有事儿要去训练场。”
“倒是忘记给你说了,你回头去一下春晖园,我让晓东带你去,瞧瞧身子。”
云荞嗯了一声。
不知道陈敬琰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要确定,她的确是不能生的事实?
陈敬琰前面离开,小桃端着热水从外面进来。
在伺候云荞更衣的时候发现她身上大小青紫痕迹不断,小桃都跟着心疼了起来。
“侯爷这下手也太重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被侯爷给打了呢。”
云荞笑了笑。
且当是被狗给咬了吧。
男人在床事上当真是由着自己的喜欢而来,尤其是像陈敬琰这个纯古代男人,不但在日常生活上霸道,男子主义,在床事上也是如此。
每次的同房,她都有点不太适应,她又不能喊疼。
因为她发现她越是嗷嗷喊疼,而男人的力气越大。
她只能柔着身段去迎合,这般才能将自己的伤害降到最低。
她对陈敬琰,不说喜欢,但也没有厌恶。
当成单纯的各取所需便好了。
但这些话,她总不能跟小桃去说。
“将床上的被单也都撤了下去……。”
小桃去收拾床单却发现床单上有些丝丝血迹,
“姑娘可是要来月事了?这床单脏了些。”
若是姑娘要来月事,便是要少吃辛辣刺激的食物,尤其是凉性食物。
“盘算着日子倒是不像,不过,我素来不准。方才听侯爷说……。”
云荞忽然想起了什么来,她记得有次,陈敬琰来她房中想要碰她,偏生她来了事儿在身上,陈敬琰没得到满足,心里自是不爽。
便质问她,怎么旁人的月事是规律的,她的倒好,想来就快来,如此任性。
难道,陈敬琰说的请了先生来给她诊脉,是这个意思?
下午天色还早,晓东便赶着时间来了,直接带着云荞去了春晖园。
晓东走在前面,引着云荞往前走着。
云荞瞧着晓东,寻常语气问,“只听说春晖园住的是个厉害的,我这还不知那人是谁。”
外头的大夫不能随意住在侯府,就是侯府养的大夫,也是养在外院,而春晖园是侯府内的宅院,所以云荞猜测,春晖园住的应该是侯府内的人。
确切是谁,她却是不知的。
晓东笑着说道:“荞姨娘不知道是应该的,春晖园住的是二爷,是二房老爷先前收养的公子,也是侯爷的非亲哥哥,不过,二爷一直在外忙,很少回京都,更是很少回侯府,很多人都不太知情,侯府的老人才知晓这件事儿。”
“二爷自幼学的医术,如今侯爷也是想着让二爷出手给姨娘瞧瞧身子。”
云荞点点头。
她知晓了,应该是她身体太虚弱了,陈敬琰每次弄,都不尽舒坦,便是想着找了人给她瞧瞧,调理下身子。
这个,可真是不怪她。
按说生活在陕北,她的身子也不能太娇弱了,毕竟地理环境便是如此。
但她却格外娇弱。
云荞之前也想着瞧大夫看看,自己身体到底是什么毛病,可她平时也是没病没灾的,只是身子娇弱了点而已,便是没去请大夫。
现在侯爷亲自给她找了大夫,她便好生瞧瞧就是。
说话间便到了春晖园。
这春晖园内摆放了好些药材,刚入院子便闻到了阵阵草药的味道。
云荞皱眉捂鼻,都说药草香,她却是闻不出什么药草香味,只闻到了浓郁刺鼻的药材味道。
“二爷,侯爷亲口说的,让小人带了人来,您给瞧瞧……。”
云荞只看着晓东对着身穿粗布衣裳的男子,恭敬的说着话。
原来这里住的是顾衡。
侯府二爷是顾衡,擅长医术的是顾衡。
如此说来,就是侯府二爷擅长医术。
可外面不都是在传说,这侯府老夫人非常重视侯府二爷,想将手上的生意交给他来打理,传说这侯府二爷是个经商奇才。
曾经帮老夫人处理过几起棘手的生意。
原本老夫人是有意想留下顾衡在侯府做事,是顾衡要离开侯府想要去外面闯荡。
别说,他还真将自己给闯荡成了一个神医。
顾衡将手上的药材放下,神情淡淡。
“直接把人带来,老三也不必那么客气。”
说起他那个异父异母的弟弟,顾衡心里一阵好笑。
在陈敬琰父母双双去世的时候,顾衡已经很大了,他也算是陪伴陈敬琰从悲伤上走出来的第一人。
兄弟二人之间,看着是身份悬殊挺大,实际上他们关系还算不错。
自是比大房那边要亲近的多。
既然是三弟那边的人,他自是不会拒绝推辞。
等云荞从晓东身后出来,顾衡倒是微微愣了下,不过他反应很快,瞬间将眼眸里的惊艳给掩饰下去。
“里面坐下。”他轻声说。
云荞微微颔首,道了句,有劳了。
顾衡去洗了手,才朝着里屋走去,晓东在门外守着,小桃倒是跟着云荞入了里面。
云荞见顾衡脸色不是很好看。
她便轻声问道:“您可是瞧出来了什么问题?”
“我有旧疾在,这个事情我是清楚的,您也不必惊讶,只管说便是。”
顾衡望着云荞。
“你身体的情况,你既然清楚,我便不多说了。你身子骨弱主要便是因为你的旧疾,这是无法更改只能说,你以后在吃喝上吃的精细点,平时少做事儿,多休息。”
云荞从春晖园离开,心里想着的是……
自己得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大病。
那是一种富贵病。
这富贵病可是要花钱养着的。
真是头疼的紧。
五月中旬,云荞将媛姐儿的身份文书过到了她名下,并且在月底,她抬了身份,从一个没身份的侍妾,成为了受宠的姨娘,还有个孩子傍身。
方佳离开了潇湘苑。
陈敬琰起初没说是他做的,云荞还为此担心了很久,后来在床上她缠着陈敬琰问,才得知,方佳是被陈敬琰以送回娘家而直接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