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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公主的话,大公子和二公子都能吃饱,昨儿称了,这都涨了五斤了。”
  “倒是小小姐吃的很少,不过小小姐也长的很壮实,公主您瞧,小小姐的眼睛可真漂亮,跟公主的眼睛那是一样一样的。”
  云荞打量着三个孩子。
  这孩子其实还小,根本看不出来像谁,但外人总是说,小老三像她,老大和老二像陈敬琰。
  而陈敬琰却又觉着,小老三像他这个当爹的,至于朝朝暮暮则是像她这个当娘亲的。
  随便像谁了,反正是自己生的孩子。
  却听得小老三在心里碎碎念。
  “我是娘亲生的,肯定长得像娘亲了。”
  “我最爱娘亲了,娘亲简直就是我的梦中亲娘,啊呸,本来就是亲娘。”
  云荞望着小老三,笑意更浓。
  ***
  圣上发丧那天, 举国悲痛,云荞也入宫跟着送殡,这一忙就是半个月。
  等陈敬琰再回来,便是三个月后了。
  他为昭和帝做事,根本就没有歇息的时间,如今昭和帝登基为帝,这关于国策,以及对外政策都是要调整。
  而这周围邻邦小国,以及海外酋长,纷纷送来与甘愿与昭和帝和平共处的文书。
  此事交给了庞太傅以及众位昭和帝所看重的官员来盯着。
  陈敬琰只是负责对外军事,朝堂内政,他不过多干涉,而这三月后回来的,还是因为他向圣上求了一道旨意,那便是求娶花央公主。
  领着圣旨往家赶的陈敬琰,脑海里还想着昭和帝与他说的话。
  “花央公主是先皇的妹妹,如今朕还要喊她一声姑姑。 这朕的表弟,娶了朕的姑姑,这关系以后可如何论?”
  陈敬琰是如何回答的。
  他说,“她在,论姑侄,喊他一声姑父。她不在,论表亲,喊他一声表弟。”
  昭和帝觉着,他被陈敬琰占了便宜。
  可偏生陈敬琰说的又很对。
  云荞知晓陈敬琰要来,底下的人早就送了话来。
  她让人准备好了洗漱用的热水,以及等下要吃的饭菜,她也换了身清爽的衣裳,且是等着陈敬琰的回来。
  却是不知,他人刚回来,便是宣读了圣旨。
  云荞望着朝着她走来的陈敬琰,“圣上赐婚了?”
  “是我求的。”他直接回答,“孩子都生了,早该成婚了。 ”
  “成婚之后,是住公主府,还是侯府,且是看你的意思。”
  云荞接了他的话,“你住你的侯府,我住我的公主府。”
  她在这里过的多自在啊,吃喝不愁,还有陈敬琰这个冤大头给钱花,。
  这厮给钱的时候从不小气。
  就这,还生怕她委屈了自己,吃不好穿不暖的。
  陈敬琰与云荞并肩进屋,丫鬟识趣,先送了热水进来,便退身出去,云荞还想着等下摆饭,却见陈敬琰抱着人便是往床上去。
  瞧他胳膊袖子上还绑着黑纱布。
  皇上孝期不足半年,文武百官都要带着黑纱布,等半年后,才开始解开黑纱布,但文武百官家里想要操办宴席,需要等一年以后,想要大肆操办,要等上三年之后才能允许。
  云荞扯着他的衣裳,轻声问着,“还处于国孝期间,你还真敢做这等事情。听秀姑姑说过,国丧期间,皇上都要吃斋戒荤不近女色半年之久,这可不足半年。”
  陈敬琰浑然不在意。
  “死的又不是我爹,我何惧这个,再说了,谁能闲的无趣,去八卦人家夫妻生活,我又不是吃花酒, 睡外面的女子。”
  “睡里头的就可以?”云荞扯了下他的耳朵。
  陈敬琰却攥着她的手放在唇瓣亲了亲。
  “娘子这是馋了,扯着为夫不撒手了。”
  “为夫现在就满足了娘子。”
  云荞却是笑着骂他,“听你胡沁,我还没嫁给你过了陈家的门,算是你哪门子的娘子。”
  “我说算,你就算。”
  他蛮横的按着人,便是啃了起来。
  啃人的时候也没章法,胡乱一通,没想到这般粗鲁的举动倒是惹的她身娇软了起来,索性由着他去了。
  足足半个时辰没停歇。
  过了会儿才作罢。
  可等了没半刻钟他又是缠了上来。
  还逗她说了一些不着调的荤话,等事后云荞侧身半趴在是蚕丝被上,男人却是起身拿了棉布给她擦了下。
  “越发的娇气了。”
  云荞回击:“侯爷可是越发的粗糙了,瞧我的蚕丝被褥被你折腾的都挂丝了。”
  该讲究的时候讲究,这不该讲究的时候,陈敬琰比谁都糙。
  先前在侯府的时候,吃喝用度那个不是顶好的伺候用着,可等到了侯府后,他也是跟着将士们睡过草窝子。
  陈敬琰是属于那种能吃杂粮也能吃细面的主儿。
  迅速穿好衣裳的陈敬琰,瞧着还在床上趴着不动的云荞,轻笑说道:“怎么这是在做窝子,刚生了仨孩子,又想生了。”
  “生你个大头鬼。”
  听他这般打趣的话,云荞气的直接抄起了枕头砸向了陈敬琰。
  陈敬琰笑呵呵的接住,顺手放在床上。
  “可是要起来,我喊了丫鬟进来伺候你。”
  云荞嗯了一声,她实在是不想动,反正陈敬琰也给她擦洗过了,她着了里衣,丫鬟进来伺候倒也没什么不自在。
  小桃带着秋蝉进来的。
  小桃给云荞拿了干净的衣裳穿好,秋蝉喊了两个老妈子,轻车熟路的将那脏了的被褥收拾拿了下去。
  这事儿没让不懂事的小丫鬟收拾,便是怕她们不懂,有些不好意思,便是让有经验的老妈子来收拾的,等拿到后院,便是有专门洗衣裳的妇人。
  等二人收拾利索, 晌午饭都过去了。
  但丝毫不影响他们就餐。
  反而陈敬琰吃的还多了些,估计是刚才做了力气活儿,这会儿饿了。
  瞧他跟前的饭碗空了。
  云荞懒洋洋的吩咐,“给侯爷再盛一碗饭来。”
  陈敬琰瞧她跟前还剩下半碗,却是不动筷子了。
  “你不吃了?”
  云荞嗯了一声,“没什么胃口,你吃你的,我瞧你吃的挺香,我看的也很养眼。”
  陈敬琰笑了下,“那我吃你这剩下的半碗,不用再盛了。”
  云荞倒是愣了下。
  “侯爷,咱这公主府还是能管你吃饱饭的吧,虽说国丧期间,不能奢侈铺张,但正常的饭菜还是足够的。”
  这侯爷哪里吃过别人剩下的饭菜,还是吃一个女人的剩饭。
  云荞伸手想拦没拦住,陈敬琰端着三两口 迅速吃了个干净。
  云荞没想到的是,陈敬琰捡着吃了她个剩饭头,被外面的人传,镇北侯在公主府疑似吃剩饭,可见公主府节省之俭。
  后来又不知道听谁说, 花央公主仗着身份尊贵,竟然给侯爷吃剩饭。
  这话传的越发邪乎了。
  云荞都懒得去辟谣了。
  随着他们传吧。
  关于陈敬琰要娶花央公主的事情,已经传开,这在京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关于花央公主之前的身份和事情也被人扒了出来。
  一来二去的,就是与侯府不走动的陈如海一家,便也知晓了这个事情。
  云荞的身份,全是陈敬琰给她弄的,至于真假,他说了,不用她管,而云荞这性子又素来宅,内敛,不张扬外放,自然是没在外面说过关于她花央公主的身份。
  外人都知,皇上那遗落民间的妹妹找到了,但是个假的,假的被处死了,后来真的被找到了,目前就在公主府邸养着。
  就连云荞这生娃的事情,只有与陈敬琰亲近的人知晓。
  镇北侯的侍妾是谁,无人想去知道。
  人人都说花央公主是哪位,却很少有人知道,这花央公主的原来身份是镇北侯的侍妾。
  一个人的传闻多起来的话,便没人联想一起,那些传闻可能都是一个人。
  毕竟这两者的身份,可是相差悬殊。
  ***
  陈如海,陈家。
  周氏收拾的妥当,另外喊了儿媳,陈如海与周氏的儿子陈平顺已经娶妻,此人纨绔却没资本,在京都也不敢嚣张,倒是个窝里横的。
  周氏又是个强势的。
  这找的儿媳却是个家里有点家底的湖上富商家的小姐。
  当初周氏瞧上这个儿媳妇便是瞧她张家有钱。
  正是张氏嫁到陈家所带来的陪嫁让周氏一家子在京都过的日子,不说富贵滔天,却也是相当滋润。
  奈何这陈平顺是个不成器的,比不上他爹陈如海三分之一,读书不行,吃喝玩乐不用人教,跟着一些富家子弟吃喝玩乐,没钱就找张氏要。
  张氏不给便会被打上一通。
  原本张氏还是反抗,要么回娘家,可这周氏的娘家便是朝中权贵周家,谁敢得罪周家中尚书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