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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综合其它 > 炼金术 > 第21章
  我看到后瞬间加倍心疼起来,只感觉他不珍惜身体,急道,“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
  “这边饭不好吃。”他说得理所当然,丝毫没觉得自己这话多么像个挑食的小孩子。
  我怔了下,想也没想就自告奋勇道,“那今天我给你做好吗?别去外面吃了。”
  “你会做饭?”
  “当然,你住院的时候都是我亲手做的,你不能自己没吃就否认我的水平吧?”
  严凛难得笑了一下,随即又说,“好吧,信你一次。”
  严凛在纽城住的地方是一间酒店式公寓。在这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已是绝佳环境,但还是比不上波城的海景房,里面只有一间卧室和一张床。
  厨房倒是和波城一样是开放式的,我打开袋子一看,里面的东西还挺齐,从调味品到蔬菜生鲜一应俱全,看来严凛真打算在这里过日子了。
  我问他想吃什么,他只回一句“随便。”我按照自己的口味做了几个还算拿手的菜,本身还对厨艺自信满满的我,真到吃的时候,还是有些忐忑,不知道能不能合这位大少爷的口味。
  好在他很给面子地吃完了,就是也没有只言片语的夸奖,不过这足以使我心满意足,心甘情愿地去帮他收拾碗筷。
  洗碗的时候,隐约听到严凛在客厅问我什么。
  “你说什么?”水龙头的声音有点大,导致我没有太听清他的话。
  “我说,”严凛走到我身后,关上了哗哗流水的水龙头,重新问了一遍,“你今晚住哪儿?”
  我保持着低头洗碗的姿势,支吾着含糊其辞道“我、我忘了……一会儿再看看。”
  纽城的物价十分之高,正值暑假,酒店更是翻了快一倍价格。我这次来玩并没有和我爸妈报备,自然拿不到他们的经济援助,也就选了一个治安不太好的便宜街区,但我并不想让严凛知道我这么寒酸窘迫的条件。
  “不用看了。”严凛把充好电的手机递到我面前,“你订的酒店来电话说街区内有人贩`毒,被封禁管控了,建议你重新找个地方休息。”
  一句话就让我脸登时烧了起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种尴尬让我急需重新找回自己的的面子,我擦了擦手上的水,接过手机,倒打一耙道:“你怎么随便接人电话啊…”
  “听你的意思,是我多管闲事了。”
  “不是……”我有些不知所措,慌乱中又是习惯性地逃避问题,“等会儿再找一家吧。”
  “现在就走吧。”他撇下这句话就走回了卧室。
  我心里很是委屈,时间是不早了,确实也没什么借口再待下去,可就是不想听他这么明显的逐客令。
  不情不愿地拖着脚步走到门口,意外看到自己的行李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严凛从后备箱拿了上来,安安静静地放在客厅里的沙发旁。
  我呆了呆,意识到自己洗碗时的愚笨和不识趣,嘴上却还在说些错误的话,“你怎么帮我拿上来了啊?”
  “不然呢。”严凛从房间里走出来,冷冰冰道,“知道你会让我帮你拿东西,然后又得寸进尺地让我送你回去,所以提前给你拿上来了。”
  他很有放狠话的天赋,心却那么软,我摸准了他不会赶我走,直白道,“拿都拿上来,不如收留我一晚?我保证明天就走!”
  眼看着严凛裸露的手臂上的肌肉绷紧到发僵,最后听到声“随你。”
  夜深人静之时,我躺在沙发上久违地失眠,短短一个礼拜,这已经是我第二次登堂入室进到严凛家了,从波城到纽城,他最近是否对我有些过于纵容。
  这让我萌发出一些即将看到胜利的曙光的错觉。毕竟上次在车里,他也说过不再讨厌我,可是,“不讨厌”并不代表“喜欢”,这距离我想要的还是有很远的差距。
  三年的时间里,我勉强让他能够容许我进门、一起吃顿饭,那么如果我真的想和他发展下一步,还需要多久呢?明年我们就要结束学生时代了,我能和他交集的场合只会不断减少,甚至可能再没有名正言顺见他的理由。
  这种突来的危机意识让我惶恐不安,辗转反侧了很久才睡着。还没等睡熟,就被打足了的冷气冻醒,我想起身去关掉,与此同时响起的卧室开门声却让我下意识地合上双眼装睡,用耳朵去辨别来人接下来的动作。
  严凛或许也被客厅的低温冻到了,很快我就不再能听到空调制冷吹风的声音了。
  解决了心头大患,我松了口气,重新开始酝酿睡意。
  脚步声却在这幽静的空间中渐渐逼近,朦胧的困意让我起初并未去理睬他在我身上的动作,直到面颊上感到触碰才摁住了他的手,模糊地问了句“怎么了?”
  “还没睡?”他语气平淡得好像半夜走到别人床前又是盖被子又是摸脸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我睁开了眼睛,可客厅没有开灯,窗帘又拉得很死,我再怎么想看清他的脸都是徒劳。
  看我半天不回答,他也不尴尬,兀自解释,“空调太冷了,我出来关掉。”
  “这是中央空调,你自己房间就可以控制。”我不那么清醒,但还是能听出这么明显的谎言,而严凛应该是很少骗人,被我这么直接戳穿,也不知作何反应,半晌才抽回了手,轻飘飘来了句,“你先睡吧。”
  我有点儿火大,他说得如此轻巧,好像不需要对自己的行为付出责任一样。
  我和往常一样拉住他胳膊想好好质问一番,却因为黑暗而找错了位置,直接碰到了一包鼓鼓囊囊的东西,又烫又满,反应了一秒,才像触电一样缩回了手。
  我庆幸没有开灯,却埋怨严凛关了空调,因为指尖连着心都烫了起来,最近他这些奇怪的举动似乎都有了答案,睡前困扰我的问题似乎也有了一条从天而降的捷径摆在面前。
  严凛再怎么高傲,也是个正常男人。他和所有雄性动物一样,有生理反应和欲/望需要发泄。
  我喜欢他,想得到他,这本就该是我必走的一步。之前没有实行是因为没机会,现在我的机会来了,当然要好好把握。择日不如今日,趁着现在他有所需求,不如早点献身,省得以后夜长梦多。
  豁然开朗后,我没再做任何思想斗争,大脑就自动为我安排了接下来的动作和台词。
  我坐起身,摸索着抱住了他的后背,轻声说:“去卧室好不好?”
  第21章 no.21
  我从没如此主动靠近过一个人的身体,但因为是严凛,所以不觉得为难,只是觉得这样的亲近很舒服。
  他的背很温暖,抱上去就能闻到清冷又沉稳的木质香氛味道,无形中给我一种莫大的安全感,不自觉又搂紧了些。
  屋子里静得落针可闻,不知过了多久,他垂在身侧的手才向上拉住我的胳膊,带着我走进了卧室。
  严凛坐在床沿边,我自觉地俯低身,等到他完全发泄完,我整个人失去了借力点,靠在他的膝盖上止不住地咳起来,激烈地让我的眼泪和鼻水都被呛了出来。
  脸上糊作一团,整个呼吸道像被人割开了一样,疼得我已经失去了语言功能,剧烈的咳嗽是此时能发出的唯一声音。
  严凛停止了暴虐无道的征伐,抚上我的后背帮我顺气,“好点吗?”
  我像狗一样伏在他膝头,任他安抚,半晌后才挣扎着站了起来,去卫生间漱口。
  严凛紧跟在我后面走进来,还是不说一声就打开了灯,明晃晃的光照在水池上方,漩涡里全是我刚吐出来的水,混合着白色和红色的拉丝。白色的是他的,红色的是我口腔和喉咙里出的血。
  我别过头,不好意思再看,严凛却盯着一动不动,等到水完全流进水池,才过来拉住我,另一只手作势要捏开我的嘴。
  可嘴唇因过久的张大和暴力摩擦而充血,禁不起他这样的力道,我眼底迅速蓄起了泪水,忍不住抓过他的手掌,在手心写了个“疼”字。
  他愣了愣,松开了钳住我的手,任由我走回外面的沙发躺下,然后又跟过来坐到对面的沙发上,我说不出话,又难受得紧,闭上眼睛随他去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才知道什么是痛不欲生,喉结处隔着皮肤都能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喝水对我来说都是上刑,喝的第一口就疼得喷了出来。
  整整三天,我都只能靠手机打字和严凛对话。
  不过应该是对我心生愧疚,严凛留我在这里一直住了下去,还打算把唯一的床让给了我。
  我都寄人篱下了,怎么还敢雀占鸠巢,最后的结果就是他每天都要等我睡着了才会回房间,他也不说话,我开始觉得尴尬,但是拗不过他,最后就变成了习惯他在我旁边才能入睡。
  等到第四天,我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虽然沙哑的嗓音像破锣一样。
  他沾着水汽的大掌扼住我的手腕,低声问,“不疼了?”
  我不回答,也不挣脱,默默抬起膝盖去蹭他,他被我蹭得呼吸急促起来,不自觉地放开了攥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