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哪个不要脸不要命的家伙要对我家妹妹动手?!
不知道她还没成年吗?!去死去死去死去死!!!直接剁碎了就地埋了吧!
真当我龟甲贞宗这个大家长不靠谱是个摆设吗?!
太鼓钟贞宗:……
有点吓刃。
反应过来身旁还有个外刃不方便讨论这种事情的龟甲贞宗“平静”而又“和善”的同老朋友道了个别,而后就着这个姿势提着自家弟弟就走了。
胳膊伸在半空中的千子村正:那啥,你倒是把话说完啊!
时间你还没定下!
还有,你把本子留下!两本都揣走了!你倒是给我留一本啊!!!
*
物吉贞宗今天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来自“兄长的关爱”。
自家那个平日里表现得“弟弟妹妹放养就能长得很好,我这个哥哥只需要在后面躺着看着他们撒欢玩就行”的哥哥今日硬是把她摁在了桌子前,伙同自家小弟来一次严刑逼供。
忍不住死鱼眼看着对面的两个刃,物吉贞宗第一百零八次重复自己之前的话。
“我真的没有结交什么可疑人士……我去找人纯属是为了兑现一个承诺!”
“那人你们也能查,就是叫伏黑甚尔的审神者预备役!”
抓了抓头发,物吉贞宗看着对面拿着小本子写写画画面目狰狞的兄长,试图解释道:“之前我就只是单纯负责他进行审神者培训工作,绝对没什么别的联系!”
“没什么别的联系,是指你现在要去异世界找他?”
龟甲贞宗抬头,幽幽道。
物吉贞宗:我说了那是因为我欠了他个人情要还,答应了对方要带给他好运!
“没什么别的联系,是指阿奈你现在把人信息给记的这么清晰?”
太鼓钟贞宗叹气,幽幽道。
物吉贞宗:……
我是培训工作人员,接手任务对象的信息记清楚是很正常的事吧?!
“伏黑?呵,听名字就知道是个心肝黑的!”
龟甲贞宗再次在这个名字上画了一个鲜红色的叉。
物吉贞宗:姓伏黑的不止他一个,别连坐啊!
“呵,培训期都没挨过就被遣返回了老家,想也知道就是在坑刃。”
龟甲贞宗翻了翻资料,语气坚定。
心累的物吉贞宗:……
他那是最后一批,跟他同期的那批人不全都没来得及上岗就遇见了时间溯行军全灭的消息了吗?
扶额叹了口气,物吉贞宗面无表情的说了最后一句话。
“伏黑甚尔有老婆,还有个孩子。”
龟甲贞宗画叉的动作一顿。
“他很爱他老婆孩子,甚至是还入赘老婆家里,自己改了伏黑这个姓。”
太鼓钟贞宗表情一僵。
“他让我帮的忙就是跟他老婆有关的。”
物吉贞宗看着石化在原地的兄长和弟弟微微一笑,语气温和:“所以,你们懂了吗?”
龟甲贞宗:……
“懂了吗?下次不能乱传消息。”
一秒收起自己的小本本,龟甲贞宗一本正经的轻拍了下弟弟的脑袋,正色道:“再来一次你姐姐生气,我是不会拉偏架的。”
捂着脑袋满脸震惊的盯着自家哥哥的太鼓钟贞宗:???
喵喵喵?
怎么又成了我的锅了?
物吉贞宗:呵。
#我们家由我来当家做主不是没有原因的#
#哥哥弟弟不靠谱,我能怎么办,我只好小小年纪就肩负起了撑起贞宗家门面的重担#
*
禅院家,某个角落里。
唇角有着伤未痊愈伤口的小孩子*正倚靠着墙壁喘着粗气,额前长长的刘海半遮着他的眼睛。
把前来找事的家伙全部解决掉的禅院甚尔抬头看了眼天色,估计着这个时间点应该没人会再来找自己麻烦后就站起了身子,走路姿势略有些僵硬的顺着隐蔽的小路走去。
而在他离开的地方,他曾经倚靠过的墙壁上殷红的血渍分外显眼。
禅院甚尔感受着胳膊和腿弯处的刺痛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反而伸出手在自己衣服的某处摸了摸。
手指指尖触碰到冰冷的凉意后,禅院甚尔才露出了个算得上舒心的表情来。
今天禅院家那群人来找他麻烦的缘由有些可笑。
禅院甚尔前几日捡到了一柄刀,被那群人看到后被怀疑那柄刀是他从禅院家私库里偷得。
‘白痴。’
在心里面翻了个白眼,禅院甚尔忍不住嗤笑:一群没脑子的蠢货,也不想想禅院家的私库我怎么进去。
就因为这柄刀看起来很名贵,就怀疑他偷拿禅院家的东西?
那么,那天禅院家的蠢货自己喝口水呛死了是不是也要怀疑是他干的啊?
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后,禅院甚尔将刀取了出来,借着月光细细的打量着手里面的武器。
小心翼翼的将刀刃拔出,试探性的在手边的木块上挥去,禅院甚尔看到刀刃将木块切割出了深深地痕迹。
而他却感觉像是从水中划过一般,并无多大的阻碍感。
好刀。
这是禅院甚尔的第一反应。
是个好用的刀。
今后跟人动手又有了几分底气。
这是禅院甚尔的第二个反应。
满意的将刀刃收归刀鞘,禅院甚尔摸了摸刀鞘上的花纹,决定今后就将这柄刀作为自己的主武器。
至于名贵不名贵,是谁掉的,关他什么事?
刀,好用才是王道。
而且,他捡到的就是他的了。
就在禅院甚尔心满意足的准备将刀放在枕头底下去睡觉时,下一刻,刀身突然散发出了浅浅的光晕。
不等禅院甚尔做出反应,扑面而来的樱花直接打了他一脸。
“我叫物吉贞宗!这次,让我带给你幸运吧!”【注】
下意识的将自己的入手台词说出口,物吉贞宗抬眸,一句“物吉贞宗,准时赴约”还未说出口就被眼前站着的小豆丁给震在了原地。
看着还没自己高,五官颇有些眼熟的人,物吉贞宗陷入沉默。
这……
虽然她是想着早点跟这位见面还人情,但是,她也没想到这时间也太早了啊!
就在物吉贞宗纠结时,另一边的禅院甚尔也回过了神。
“幸运?”
嗤笑一声,禅院甚尔只当面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在胡言乱语,干脆利落的出手朝着物吉贞宗的喉咙攻去。
“等、等等!”
万万没想到是这个展开的物吉贞宗一边躲避着一边试图解释:“你误会了,我是刀剑付丧神,是你手里的刀……”
禅院甚尔:胡扯,鬼才信。
物吉贞宗:“这是真的!不信你看看这柄刀!”
半信半疑的禅院甚尔:……
物吉贞宗:“还有,我的名字,物吉贞宗!可以带来幸运的胁差,这个你……应该听说过吧?”
禅院甚尔:幸运?
迟疑的停下了手,禅院甚尔打量着眼前穿着金色贴身轻甲的刀剑付丧神,陷入沉思。
以对方身上的衣料和装饰,还有古怪的出现方式,确实没那个必要欺骗自己。
还有,他刚刚试探的对方的战斗力也不低,如果真的想要杀他早就得手了,也没必要一直退让。
至于名字,物吉贞宗……确实有点眼熟。
见对方似乎听进了自己的话,物吉贞宗将自己的本体递了过去,以示友好。
摸了摸下巴,禅院甚尔盯着手掌的胁差,良久,淡定的收了起来。
“啧,这么说来,我也算是……”走运了。
禅院甚尔一边说,一边悄悄的朝着规划好的便于防御和逃跑的位置移动。
然后,在他话说到一半时,不知怎的脚底一崴,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这还不算完,在半空中禅院甚尔试图阻止摔倒的命运,伸手抓住一旁的东西想要借此稳住身形。
结果,禅院甚尔手里面抓着的用来放置杂货物的被固定好的架子在坚持了几秒后发出了断裂的响声。
在禅院甚尔震惊的目光中,他缓慢的以脸着地的方式趴在了地上,同时平日里堆放的东西也全部一股脑的砸在了他的脑袋上、后背上。
抹了把脸,头上顶着罐子的禅院甚尔看了看手里的胁差,陷入沉默。
他将胁差放在了地上,将脑袋上的罐子取下。
“那个,要不试试拿着我的本体?”
尴尬的挠了挠脸颊,物吉贞宗解释道:“毕竟我也是有着幸运之刃逸闻的刀。”
或许,能有用。
禅院甚尔看了她半晌,最终又拿起了胁差。
下一刻,窗台上最后的一个空坛子也掉了下来,刚好砸在了禅院甚尔脑袋上。
“咚——”
沉闷的声响回荡在屋内。
黑着脸将坛子取下,禅院甚尔盯着物吉贞宗,一字一顿重复道:“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