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还不是主人总是嗜甜……”
  “唉,你怎么可以说你的主人?”
  “……”
  他们互相随意的聊着天,眨眼间没了影子。
  “……仙,仙人……”
  那破破烂烂的房屋下钻出了两个身影,一大一小,奇奇对着柳辞晚消失的方向跪拜。
  柳辞晚能够感知到,他也想要做更多。
  但是他不可以,也只能将一线生机留给他们。
  “望潮,说好了,给我做拔丝地瓜哦。”
  “!!主人,不是演戏吗?我不会啊。”
  望潮用触手拍了拍柳辞晚的手臂,噗叽噗叽的反驳。
  “什么?我可没有说演戏呢。”
  柳辞晚已经开始翻找铁锅了,唇边勾着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带着坏。
  “……主人,我只有这么大小,真会掉进锅里去的。”
  望潮比划了一下自己只有拳头大的身体,发出最后的抗议。
  “啊,可是望潮做饭很好吃的,真的不可能给我做拔丝地瓜吗?”
  柳辞晚可怜巴巴的将望潮可怜巴巴的捧着祂,手指上已经将灵力凝结出来了。
  “……看,看在灵力的份上,我试试。”
  望潮咽了咽口水,触手已经缠绕上去,大口大口的吸收着纯洁的力量。
  “下次,下次绝对不会这样了。”
  望潮将自己扒在柳辞晚的手上,再次发誓。
  第55章
  望潮和柳辞晚走遍了九州的全部凡人地界。
  从黄沙遍地的西洲西域, 到烟云小镇的南洲,再到大气磅礴的北洲虞城,到人类古国林立的中州大陆。
  虽然每个地方柳辞晚都没有多待,但是这些人文和风景都被望潮看在了眼中。
  “来, 糖葫芦尝一下。”
  柳辞晚将糖葫芦递到了望潮的嘴边, 在望潮吃了一颗后, 剩下的就被他自己送到了口中。
  “凡人也真是厉害, 明明只有短短的那么百年不到的寿命, 却有总能造出那么多有趣的东西。”
  他看向望潮正玩的美滋滋的竹蜻蜓,看着被一转就飞上天的竹蜻蜓, 发出一声感慨。
  “主人, 人,很有趣的。”
  其实有时候祂也不懂, 为什么明明同是人类的柳辞晚, 却将他和凡人分的那样的泾渭分明。
  在跟着柳辞晚到处跑的日子里, 祂能明显的感觉出来,其实比起那些修士, 凡人像是更能接受对方。
  大概是柳辞晚真的很强,各种任务的玉简总是数不胜数。
  即便成为修士后是不需要睡觉的,但是并不代表不会累。
  望潮还在幼年期, 祂总是会疲惫。
  很多的时候, 祂是直接睡在了柳辞晚的怀中,可能入睡前的时候在东洲, 等到祂清醒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其他地方。
  祂们不是没有碰到过修士, 但是那些修士们却都是连个招呼都不打的转头就跑,仿佛他们是什么洪水猛兽。
  反倒是那些凡人们, 会在柳辞晚帮忙解决了麻烦后热情的磕头感谢甚至会强行送一些东西。
  大多数的时候,柳辞晚就像是被那些鼻孔朝天的修士们魂穿了一样,并不会那些人。
  但是即便如此,望潮也是能感觉到他快乐的心情。
  望潮很是不解,曾经问过柳辞晚,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不可以接受他们的好意呢,会带上因果。”
  坐在竹林中难得感受着休闲时刻的柳辞晚很是耐心的和望潮说着话。
  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同别人说话了。
  从柳辞晚的解释中,望潮也才明白过来。
  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柳辞晚的体质天生就格外的特殊,若用他已经仙逝的师尊所说,那就是属于天生修无情道的胚子。
  从小无父无母,若是用凡人中的话来说,就是克父克母克亲人。
  在修仙中,就是亲缘寡淡。
  柳辞晚的师尊将他从山林中带到了宗门,教他学习仙法,教他做人的道。
  但是随着柳辞晚的实力越来越强,他发现,他身上那古怪的因果线便越离谱。
  与他有过接触的人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倒霉。
  修士还好,他们即便是倒霉也危及不到生命。
  但是凡人,根本经不住。
  于是他的师尊便只能将那些外出的历练推掉,只让他安心修炼。
  只是,那特殊的命运仿佛一直围绕在柳辞晚的身边,推脱不掉。
  直到他的师尊仙逝,他的师兄重伤。
  柳辞晚现在虽然还在心中叫着掌门师兄,但早在他的师尊仙逝时,他就已经自请退出宗门。
  虽然宗门的大家都清楚,但是自那天起,他们看向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修士们避讳着他,他也谨慎的不敢同人交往。
  而他的实力也在飞速的上涨,在短短的数百年,便已经达到了修真界只有寥寥数人的大乘境界。
  他虽然住在了无妄峰,却又摆明了和隔壁的天衍宗没有关系。
  一个无门无派的修士,明明是会被所有宗门争抢的香饽饽,却在柳辞晚去过几个宗门后,香饽饽变成了臭鸡蛋。
  作为逆天而行的修士,没人会小看运势。
  原本人挤人的无妄峰再次冷清了下来。
  捡到望潮的那天,也是柳辞晚第一次见到他的师侄们,他想,那也是在他们完全不知道他是谁。
  所以那时候的柳辞晚,模仿着数百年前见过的一个修士的性格和他们相处。
  而在和望潮的相处中,柳辞晚也在逐渐的将自己没什么个性的性格和他表现出来的性格交融着,成就了现在的模样。
  “我的师尊是世界上最好的师尊,他说要让我成就无情道,那我也会努力。”
  修道一路,本就要斩断一切亲缘,柳辞晚感觉这样也很好。
  他不在意那些修士的异样眼神,因为他清楚人类趋利避害的本能。
  但是他会寂寞。
  而望潮的出现刚好满足了他的那份小小的期待。
  “所以望潮,你可不要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哦。”
  柳辞晚说着,饮了点酒而染上了红色的脸颊蹭了蹭望潮。
  望潮看着这个明明在祂面前总是那样气定神闲的人,用自己的触手摸了摸他的脸。
  祂想,祂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
  但是事情往往不会按照人的心意,当然,更不会跟着望潮的想法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魔族的骚动更加的频繁。
  即便是那些被柳辞晚修复了的结界,再次在短时间内开始松动。
  “阿辞,最近有些不好的消息,你不要听,也不要再傻乎乎的别人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贺林川的一个玉简打乱了望潮和柳辞晚堪称安稳的日子,而也是从那天起,整个世界都开始变了。
  起初,望潮还并没有想过,如此强大的柳辞晚会护不住祂。
  更别说,祂从未伤害过人。
  但是事实上,当别人想要诬陷的时候,你百口莫辩。
  “就是他们!”
  “就是他们将魔族放出来的!仙长!就是他们!”
  “滚!离开这里!!我们不欢迎你们!”
  举着火把的人群在黑夜中照映着一人一怪物。
  那个哭喊着的女人望潮认识。
  明明,前几日的时候她还拿着一提篮鸡蛋过来,笑吟吟的想要让柳辞晚收下。
  怎的现在却来这里哭喊。
  人群前方,站着几个修士,陌生,却又莫名的对着柳辞晚充满了敌意。
  “柳辞晚,你已经被我们修真界除名了,请离开这里。”
  “现在,请将你手中的怪物交出来。”
  莫名其妙。
  望潮非常的莫名其妙。
  在祂的观念中,弱肉强食是本能。
  所以祂面对着柳辞晚,是无所谓叫对方主人,而且还会顺从的干着他让祂干的事情。
  虽然祂并不抗拒,但是那也是最开始那样做的原因。
  但是祂不知道这些修士为什么会可以这样说话,仿佛……柳辞晚不会拿他们怎样似的。
  “原因呢?你们是哪个宗门的。”
  柳辞晚没有直接出手,反而好脾气的问着。
  那几个明显并不是一个宗门的,面对修真界天花板实力的柳辞晚,却可以那样的嚣张。
  那些人的话,在望潮的记忆中模模糊糊。
  祂只记得,那时候的几人还胆大的上来争抢祂。
  后来发生了什么?
  好像是,祂无意间伤到了凡人。
  整个乱成了一锅粥的场面让望潮有些记忆混乱,最后那几个修士们也没有从柳辞晚的手中抢夺过祂。
  “到底发生了什么?”
  柳辞晚第一次主动的向贺林川发了玉简,他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明明只是几天的工夫。
  贺林川的消息回的非常快,收到讯息的柳辞晚在第一时间就查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