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正是景熠嘴唇的位置。
现在,这小破孩儿正轻吻她的敏感处,还得寸进尺地往耳朵上寻摸
白青染:!
从白青染被钟予昕请进会客室,到景熠闯进去,再到后来两个人手拉着手一起离开,身为白青染的助理,凌冰见证了整个过程。
她亲眼看着平时雷厉风行的白总,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似的,为景熠神魂颠倒。
凌冰一点都不怀疑,现在就算是让她们白总陪着景熠下地狱,她们白总都心甘情愿。
真是没眼看!
可为什么要下地狱呢?
这么美好的两个人,在一起,是真的养眼啊!
凌冰一边当自己是空气不远不近地跟着,一边心里赞叹
谁会不喜欢美人呢?
两个美人谈恋爱,多美好的事啊!
凌冰已经能够想象,这两个人相处的时候,是怎样的画面了。
不过,这当大冷天的,您二位要抱抱,还是到暖和地方更好不是?
还有,那小孩儿你往哪儿亲呢!
凌冰嘴角微抽,思忖着自己是否该尽一个助理的职责提醒白青染这毕竟是大街上人来人往,而且还是宏展的地盘,谁知道会不会有眼线甚至偷拍什么的。或者,她就应该躲得远远的,让这二位亲亲抱抱得尽兴?
当景熠不安分的唇触到自己的耳垂的时候,白青染及时制止了她:别闹!
景熠没得逞,投过来一个幽怨的眼神。
白青染心软,但还是说:在外面呢!
景熠脑子里马上想到在外面有外人,她盯向凌冰。
身为一个外人,凌冰被她的盯住,很有种悚然的感觉。
小景总年纪不大,气势却强。明明是她自己求亲亲不成,愣是盯出了帝王一怒伏尸百万的气势。
凌冰瞬间想起了第一次见景熠的时候的情景,那时候的景熠可还是个小奶狗呢。
小奶狗成长得忒快,这就成了小狼狗了?这熊抱又护食的架势,跟阿拉斯加似的?
景熠还不知道自己被凌冰形容成了某雪橇三傻之一,就被白青染扳回了脸。
不许乱发脾气。白青染说。
凌冰是个很有能力,也很负责任的助理,她不是仆人。白青染希望凌冰将来成为景熠的左右手,不想让景熠因为私人感情而与凌冰产生隔阂。
我没有景熠委屈地耷下嘴角。
她承认她刚才没控制好情绪,但她对凌冰没有恶意。
景熠一觉得委屈,白青染就心软了:好了,我们先回家。
景熠眼中的委屈一扫而空,亮晶晶的,特别大声地说了一句:好!
白青染也被她的情绪所感染,眼底浮上笑意。但转念突然想到了什么
这小破孩儿着急回家,还不是为了
白青染未被亲到的耳朵,红透了。
老丁的车,就停在不远处的停车场。
凌冰抢先一步打开后侧车门,等着一路手牵手的两个人上了车,才自觉去了副驾驶。
老丁靠谱,一句废话没有,得了白青染的吩咐,就发动车子,准备送她们回家。
突然从路边冲过来一个黑影,挡在了车前面。
老丁吓出一身冷汗,慌忙刹车:找死啊!
凌冰皱眉看着前方双手死死按着车身的瘦高人影,转向白青染:这是碰瓷的吧?
白青染脸色沉郁。
老丁:白总放心,咱们车上有监控,不怕他讹人。
白青染双眸微眯:恐怕没那么简单。
车玻璃是防窥视的,里面的人能看到外面,外面的人却看不到里面。
这个疑似碰瓷的人却准确地扒到了白青染身处的后排座位置,咚咚咚地敲击车窗,声音不大,却也不算小。
老丁原本打算趁着他离开车头位置的时候一脚油门轰出去,可这人狡猾得很,一双手始终没离开车身。老丁一旦开车,就会把他带倒在地,老丁一向沉稳,不想惹官司,于是就有了顾忌,车子没动。
一身黑的中年男人敲了一会儿车窗,意识到里面没搭理他,就自顾自地说话了:白总就打算这么走了吗?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车内,白青染始终拧眉不言语。
咚咚咚的敲击声,伴随着男人的声音回荡耳边。
景熠忧心地看着她,缓缓攥紧了拳头,作势就要推开车门,下车和那人理论。
白青染拼力扯住了她,向老丁:锁车门!
老丁立刻应声:一直锁着呢!您放心!
景熠打不开车门,扭脸看白青染。
白青染向她摇了摇头。
景熠抿紧了嘴唇,摸出手机就要打电话报警。
车外的男人这时又絮絮叨叨的:白总就不想知道你姐姐是怎么死的吗?白总不想给你姐姐报仇吗?
白青染脸色泛青。
景熠忧心地看着她,犹豫着要不要把电话拨出去。
男人嗡嗡的声音,却牵动了她的注意力:有的人,就不想知道自己亲爹是谁吗?
景熠的身体僵住。
男人还絮絮的:白总不想知道慕家的秘密吗?那老婆子她其实诶哟!
就在男人说话一半的时候,白青染吩咐老丁:开车!
老丁得了命令,咬了咬牙,一脚油门冲了出去,把那个男人甩在了地上。
第148章
进了家门, 白青染犹觉心有余悸。
她拉过景熠,上上下下地打量,生怕自己最在意的宝贝磕着碰着。
景熠惦记的, 则是另一件事:姐姐, 那个男的是谁?他说的唔!
冷不防被白青染吻住
一吻罢,两个人都有些发软。
景熠搂着白青染,倚靠着门, 缓缓顺着气,脸颊上是浮上的酡红色。
白青染靠在她的肩头,呼吸也有些乱, 心里却觉得无比踏实
无论外面有着怎样的凶险, 在两个人紧紧相拥的小天地里, 就是让人快乐的。
喵?一声猫叫,唤醒了两个沉醉的人。
小猫春卷不知道什么时候循声跑了出来, 歪着脑袋打量着在玄关处搂抱在一处的两个人, 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不解。
白青染第一个发现猫。虽然它只是一只猫, 被一个第三者这么看着亲密, 白青染还是觉得挺难为情的, 她轻轻地推开了景熠。
景熠:?
接着用幽怨的眼神看向白青染:先亲我的是你,现在推开我的还是你哼!
还用两只爪子紧搂着白青染的腰, 不肯撒开。
白青染被景熠看得脸上更热了:先松开我
不松!景熠才不肯听。
不仅不听, 还得寸进尺地嘴唇往白青染的脸上蹭:姐姐是州官吗?
白青染被她温热的气息所感染,刚刚缓过劲来的身体又不听使唤地发软,脑子也不好使起来:什么州官?
反应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只许州官放火, 不许百姓点灯。
白青染失笑,侧了侧脸, 躲开景熠的痴缠。
在景熠露出不开心的表情之前,白青染柔声说:猫看着呢。
景熠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蹲下.身,把小猫抱了起来,一边嘀咕着原来姐姐是害羞啊,一边抱着小猫往猫窝里送。
白青染:抱完猫洗手!
厨房门口,景熠探出个脑袋:我不光要洗手,还要洗澡呢!
白青染马上明白了她在说什么:
其实就算不做什么,两个人的习惯,从外面回来也会第一时间洗澡的。
景熠安置好猫之后,就取了换洗的衣服,冲着还在客厅里的白青染:我真去洗澡了啊!
却看到白青染握着手机不知道在跟谁通电话。
景熠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没说什么,转身去了。
就在景熠洗澡的时候,凌冰赶来,同时送来了一个巴掌大的信封。
那个黑衣男人留下的?白青染盯着信封,双眸微眯。
即便跟着她久了,凌冰此刻还是感受到了白青染冰冷的气场
显然,那个黑衣男人的出现,让白总不止受到了惊吓,更多的,是被冒犯的怒火。
凌冰其实很好奇那东西里面是什么内容,但作为一个出色的助理,她自有她的职业操守。
她公事公办道:是的,白总。那个男人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把优盘粘在了车身上,就在这个信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