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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杰的脑子当时坏掉了,”五条悟认真地点点头,看起来非常正经。
  杰……杰刚被我捡到的时候,他确实遍体鳞伤并且失忆……但是——我的表情又严肃起来,再一次强调:“既然夏油说过他不是杰,所以就算夏油和杰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声音也几乎一模一样,夏油也不会是杰。”
  “是吗?”五条悟注视了我好几秒,又笑了起来,“算了,那随便小陵怎么称呼吧。”
  五条悟笑眯眯用手指向了我手中的狱门疆:“我把刚刚的话说得再准确一点——希望我幫忙去找和你相关的信息,于是最终引导我找到这份卷轴的,就是如今在这里面的人。”
  我拿住狱门疆的手一紧,下意识出声道:“夏油……?”
  在五条悟说出这话的时候,我感觉就心中好像有一道锁链断裂,一道暖流缓缓划过——我从来没有期待过别人来了解我的过往。我甚至觉得我的过去一团糟糕,但凡多了解一点就会远离我。但是夏油不仅尝试去了解了,他还试图帮我去和过去的朋友重新粘合。
  仿佛被温水所浸泡,于是整个人都变得暖洋洋的,就连脑袋也暖了起来,我这时突然不再那么恐惧打开狱门疆了——
  “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我在五条悟起身的时候,继续死死扒拉住他,“但是夏油就是夏油,杰就是杰——我想要证明这一点。”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扬起了嘴角,露出了令旁边的梦野久作愕然的轻松笑容,最后向五条悟挥了挥手中的狱门疆。
  明明之前还怕梦野久作打开狱门疆,怕夏油跑走,但是我却反而彻底平静了起来。就像是我的五条朋友那样,夏油也是一个很好的人。我不希望夏油被人误解,我还希望他能自由——
  “我要打开狱门疆。”
  “我要把夏油放出来。”
  第101章 第一百零一章
  我在说完之后, 就用力地将狱门疆重重地砸向地上。
  余波扬起,地面剧烈震荡,但是烟尘之后, 狱门疆连一丝裂横都没有出现。
  砸没有用,夏油显然没法砸出来。
  “不如我来試試吧, ”夢野久作眨眨眼,看起来非常希望能帮我打开狱门疆,但我總覺得他更想要迫害里面的夏油。
  我高高举起狱门疆,不给他碰。
  五條悟没有尝试。他用六眼打量了一番狱门疆,然后告诉我:“砸是不可能砸开的,它本质是一种咒术。需要破坏咒术或者将咒术无效化。”
  “接下来就交给五條老师来想辦法吧,”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五條悟扬起嘴角,趁我不注意,伸手成功摸了摸我的脑袋。正当他准备瞬移离开时,又被我用画僵直,成功抓了回来。
  我迷茫:“为什么要交给你来做?夏油是因为我被关进去的,这不是我应该去想辦法解决的事情吗?”
  五条悟听到这话一愣,像是好久没听到这种言论,或者几乎就没过这种话语那样, 他在微愣之后又嘴角上扬,看起来心情很好:“那小陵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吧——不过也千万不要勉强哦, 不行的话完全可以交给大人来处理。”
  “可是我已经一千多岁了, ”我解释说明道。
  “我知道,”五条悟点了点头,但是看我的表情依然像是在看邻家的崽。我覺得他可能自己拥有一套逻辑。
  在我松开了五条悟后,他便告别了我和夢野久作, 摆摆手笑着离开了这里,继續去加班。
  而我也和夢野一起回到了办公室。
  老实说,我其实完全不知道怎么破坏咒术,也不知道有什么方法能使咒术无效化。
  我想了想,戴上了夏油送我的帽子。
  由于前段时间我看文件或者干其他事情都戴着这顶帽子,现在總覺得可能继續戴着会有智商的加持,能协助我更快想出办法。
  梦野久作看见我戴上了帽子,眨了眨眼:“是头不太舒服吗?”
  这和头不舒服有什么关系?我迷茫地摇摇头。
  正当我准备询问时,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我说了请进之后,加茂彩子便抱着一叠文件走了进来。
  在看到我之后,她的目光又落到了我的帽子上,然后错愕道:“您……您的头部,难道……缺乏大脑还是对您造成了影响?”
  我更加迷茫:“没有啊,我只是戴上了帽子。”
  “抱歉,”送文件的加茂彩子松了一口气,“因为夏油之前……我现在一看到帽子就会多想。”
  夏油……?
  “基本上大家都知道您的头部出现了问題,不过都以为那是致死的绝症,”加茂彩子见我迷茫,一边递给我文件,一边解释道——
  “夏油一直都在试圖用各种方式,告诉我们你遇到了麻烦。”
  “嗯?”我眨眨眼。
  加茂彩子上下了我一番,最終松了一口气:“您没事就好。”
  在加茂彩子离开了这里后,我还是有些不解:“可是夏油为什么要这样做?”
  而梦野久作像是明白了什么那样,他不情不願地又出声道:“虽然很不想帮他说话……不过他希望别人会注意到你的问題,然后接受这样的小陵——没有大脑的小陵。”
  我微微睁大眼眸。
  梦野久作看向了我——
  “小陵,我之前是看到你的帽子,注意到了你经常壓帽子的行为,才猜到你的脑子出现了情况——不然我根本无法看出你的问题。”
  “你说过在会议上其他人接受你的情况很快,这其中也有他做的引导做铺垫。”
  我下意识又一次壓了压帽子。
  我感覺我现在更想打开狱门疆了。
  *
  虽然对于将咒术无效化,我完全没有想法,但是破坏咒术我稍微有了点想法。
  我拿出了当初製作科室送给我的特级咒具刀。在拔刀之后,蕴藏在刀里咒力波动开始溢出,最終在刀刃上起伏。而我则对着狱门疆用力一斩——
  风声撕裂空气,发出剧烈声响,刀刃直接划过狱门疆。
  风止之后,狱门疆依然完好无损,只是室内出现了一些变化——整个室内阴冷了一点。
  梦野久作觉察到了这一点,他面露警惕。
  而我则愣愣地看着前方,在拔刀并攻击之后,一只熟悉的咒灵被召唤了出来——
  青鸟。
  它平静地停在了我的不远处,望向了我。青鸟是夏油的咒灵,在夏油被关进去后,它也一并消失了——我没想过它还能这样出现。
  就像是我希望的那样,青鸟像往常那样,凑到了我的旁边,抱住了我。
  我这时突然想起,夏油之前和製造科室那边联络过。当时我以为只是订一下那些给无咒力志願者们的咒具,现在看来并不只是如此。
  ——他把青鸟留给了我。
  青鸟毛绒绒的大翅膀令我整个人暖了起来,于是我的思绪变得格外清晰。就像是朋友的卷轴令我跨过了千年之前的狼狈记忆,如今夏油的青鸟也令我重新回忆起了原本没注意的——夏油这段时间的状态。
  我之前总是担忧自己没有脑子的事情,根本没敢深思夏油在想什么,而我现在我终于注意到了——
  夏油不是在进入狱门疆后才想着死亡,从他试圖把我从梦境里拉出来开始,他就一直存着死志。
  ——带我见羂索的时候,夏油估计早已经想好了后事。就算没有这个狱门疆,他也会寻找下一个类似狱门疆的物件,把自己关起来送给我。
  照理说,我应该觉得开心,也理应会尊重他人的意愿,但是抱着毛绒绒软乎乎的青鸟,我却感觉有一股火气从心底窜出,然后越燃越旺。
  我飞快地打电话给织田作之助:“织田,这段时间,我就不回来了,工作室你们继续经营。”
  “我要把狱门疆打开——狠狠地揍夏油一顿!”
  梦野久作眨眨眼,然后直接鼓掌。而由于我喊得大声,织田作之助旁边的太宰治也听见了这事,接着兴致勃勃加入话题:“什么什么?揍夏油?我也来助力。”
  太宰治不知道为何和夏油很不对付。
  “这个没有办法助力,狱门疆现在还打不开,需要将上面的咒术无效化,或者破坏咒术,”我解释道。
  “咒术和異能力也有相通的地方吧?”太宰治看起来真的很想让我揍夏油,飞快地提出了全新思路,“我的異能力具有无效化其他异能力的效果,如果能通过研究,将这种异能力转化成咒术效果,从而令狱门疆无效咒力,那么就能打开狱门疆哦。”
  我眨了眨眼。
  我觉得他确实成功助力了我揍夏油。
  *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
  我和制作科室那边进行了沟通交流,试图以此作为基础,制造无效咒力的咒具。
  虽然这实际上是我的私事,但是禅院真依表示很愿意提供帮助,没过几天就制作出了相关咒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