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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都市言情 > 被公用的白月光 > 被公用的白月光 第163节
  被人强.奸了,都是他不知恩图报的报应。
  贺松风的公司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马上谈好的几个项目都因为贺松风的风评而中止,剩下正在进行的项目也因为各种原因被喊停。
  其实不该这样,公司是公司,个人是个人,贺松风就是今天跳楼死了,这家公司的运转也和个人无关。
  但偏偏,所有人和事都在针对贺松风。
  整个公司都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他们围着贺松风团团转,哀嚎着公司要倒了,自己该何去何从诸如此类的话。
  如果说这些事情已经很糟糕的话,那么还有更糟糕的在等着贺松风。
  当贺松风在交警局处理完赵杰一的事情回到公司的时候,程其庸已经在他的办公室里坐下了,不请自来的坐在贺松风的位置上,没有多余的位置留给贺松风。
  贺松风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被程其庸刻薄的罚站。
  门没有关,两个人之间不对等的高低地位就这样狼狈的摆在众多员工眼中,他们探头观望。
  程其庸没有关门的打算,毕竟他不是来关心贺松风的,他是第一时间来落井下石的。
  “你应该知道你司目前运转因为你的个人原因出现了运作困难,项目推进停滞的情况。外界都在带头抵制有你参与的活动和项目,这其中就包括了我司旗下一部门子品牌,当初他们和你签订合同,是我有一份助力在,但你的表现实在……糟糕。”
  上面这些都是客套话,下面的才是程其庸真正的居心叵测——
  “如今我司股东对于我和你这层关系出现不满,所以按照合同既定的条约,由你司导致的项目无法正常推进,你司应当支付我司十倍赔偿金。”
  十倍。
  这已经是属于敲诈的范围,惹得门外那些看客都跟着倒吸一口气,低低的惊呼这简直太为难人!
  程其庸吃准了贺松风背后无人,贺松风有钱,也只有钱,他这笔遗产真正的拥有者早就因为贺松风死了,亡夫的家族不会帮贺松风撑腰,他们也恨不得贺松风早点死,这样就能抢夺属于贺松风的那一大半的财产。
  孤立无援的弱小贺松风,就是最好吃绝户的选项。
  面对咄咄逼人的程其庸,贺松风选择了反驳,“合同上写着因任意一方导致合同失效,需支付三倍赔偿,并不是十倍。”
  程其庸站了起来,两只手撑在桌上,身体极具压迫感的前倾,就像一头伏低身子的狼,盯紧眼前的猎物那样。
  “但你要考虑到有多个项目因为你的缘故全部停滞,十倍,已经仁至义尽。”
  贺松风面露难色,他犹豫了一会,小声说:“我考虑一下,可以吗?”
  程其庸沉默地注视着贺松风,巨大的压迫随时间一点一点下沉,空气里凝了许多不轻松的污浊,连同贺松风的肩膀都压得垂了下去,一双手无助地抱在一起,放在身前,低头做祈祷状,请求对方。
  “可以,三天时间。”
  最终,程其庸松了气。
  “谢谢你。”
  贺松风主动侧身,让出一条通往出口的笔直道路,程其庸高大的身躯从他身旁走过,他低下头不语。
  程其庸走过去,又折了回来,捏着贺松风的脸颊强迫抬起,又左右摆了摆,不客气地吻了上去,另一只手则把贺松风当做玩具似的搂进怀中,捏着后背一个劲的搓弄,把背上的肉和骨头揪在一起揉。
  程其庸吻完,便干脆地放手离开。
  贺松风没有来得及反应,他迅速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地上,膝盖与手肘同时磕下去,很快就浮了一大块青紫淤血,看得人触目惊心。
  贺松风在程其庸眼里的确就是条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他瞧不起贺松风,以前就全当是泄.欲玩具。以前是这样,现在也丝毫没有改变,反倒因为年岁增长,拥有的更多了,于是更加恶劣。
  门外观望的员工们见程其庸走了,立马涌上来,把贺松风围住后七嘴八舌的同时把人扶起来。
  “太过分了,程其庸还是个人啊?他不怕遭报应吗?”
  “贺总,你还好吗?”
  “……要不咱们干脆注册破产,然后你先去国外避避风头,过一段时间再回头?网民的记忆都很短,一个月后大家就会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也不记得你是谁。”
  有人在骂,有人关心,有人出谋划策。
  叽叽喳喳的话语吵得贺松风头有点痛。
  “没事,我能处理好。”
  贺松风反过来安慰他们。
  他们半信半疑的回到自己的工位去。
  又过了一天。
  顾不上去处理程其庸的事情,贺松风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带着自己整理好的打印下来的资料到了警察局,同时也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主动向对方把过去他和赵杰一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说出来,甚至还包括十八岁的贺松风被诱骗拍下性.爱视频。
  是赵杰一敲诈勒索贺松风在先,而且尾随跟踪贺松风来到大厦停车场,并且再一次胁迫他想要发生性.关系,此事在短信、电话与行车记录仪里都有记录。
  最后事故发生的时候,贺松风想的也不是反抗,他只是太害怕,吓坏了以后失去理智地想要赶紧逃离,是对方刻意阻拦才导致的事故发生。
  说到这里,贺松风又表示他愿意支付所有的医药费与赔偿,后续的康复过程他也会提供补偿金。
  当贺松风把这些事情摆在台面上的这一刻起,贺松风成了一个完美的受害者。
  贺松风在交警局啜泣,无助地控诉自己的遭遇,曾经他避之不及的深渊,如今成了他最能拿出来的盾牌,足够他将所有的怜悯全都拉拢在自己身边。
  一个漂亮的、无助的,老公才死不久的伤心可怜人,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最终交警认定这起交通事故的责任划分是贺松风三成,赵杰一七成。
  第二天。
  贺松风独身前往医院看望赵杰一,对方住在医院最好的单人病房里,同时还请了陪护人员来照顾他。
  贺松风进去的时候,陪护人员正在给赵杰一截掉的两条断肢按摩。
  赵杰一看见贺松风的模样,张嘴就破口大骂。
  贺松风笑着示意陪护人员先离开,关上门的下一秒,贺松风也不惯着他了,直截了当就是一耳光,砰!的一下炸响,给人打得晕头转向,口水都从嘴角飞了出来。
  贺松风甩了甩发红的手掌,心疼地裹在掌心揉了揉,轻声提醒:“你还没意识到吗?”
  在贺松风直白的点拨下,赵杰一意识到了——他的表情骤然凝固,从出离的愤怒变成极端恐惧,那是对于死亡的恐惧。
  “都是你故意的,是不是?”
  贺松风也不跟他再演了,他站在赵杰一的床边,两只手伸下去,环在脖子上,往下掐去。
  十根手指,紧紧地困束脖颈,手指尖像菟丝子的根.部,牢牢地捆在寄主的皮肉里,向下向里向着骨头深处生根发芽。
  赵杰一被掐得目眦具裂,扭曲成一团不可直视的丑陋,却不再是先前盛气凌人的扭曲,而是痛苦的,濒死的——惨状。
  一滩黄色的液体从赵杰一的两腿中间排出来,濡湿了一大片纯白的床单。
  贺松风松开手,拧着眉头快速后退两步,满脸嫌恶地斜着这具恶臭的肉.体。
  赵杰一得了呼吸,他奋力吸了一口气,浑身却因为缺氧后呼吸过度的碱中毒陷入了不可控制的痉挛抽动,从嘶哑的喉咙里呛出一股股惊慌逃窜的气。
  这区短短的肉.体没有双腿,双手还因为伤情过重举不起来,穿着白花的病服黏着床单上下左右的抽动,就像一条肉乎乎的蛆虫贴在糜烂流脓的腐烂物里蠕动似的。
  贺松风看见这副狼狈模样,他脸上嫌恶的表情像云被拨开似的,一转成了面无表情。
  越看,嘴角笑吟吟的幅度就越大。
  他轻轻笑,笑得眉眼弯弯,越看越满意自己的杰作。
  也是在这个时候,贺松风的助理叩门,从门缝里喊出来:
  “贺总!出院手续办好了。”
  贺松风站在病床不远处,向下投以最残忍的笑意,弯起来的笑意像镰刀,尖锐的一刀刀割破赵杰一的胆量。
  又过一天,第三天。
  出门前赵杰一被贺松风沉在浴缸里泡着,人没死,只是头顶的花洒会不停往下洒水,人会在窒息和呛水之间来回体验,没有一刻是轻松的。
  贺松风双手握着方向盘,等待红绿灯的时候眼神微微发散,聚焦不到一个点上去。
  今天是他和程其庸约定的最后一天,今天不仅是约定的最后一天,也是贺松风收拾程其庸的最后一天机会。
  以对方的性子,过了今天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贺松风,程其庸会明里暗里的穷追猛打,直到贺松风一无所有的跪在他面前哭求帮助。
  贺松风空出一只手,放在下嘴唇上,用牙齿轻轻咬着,心里盘算着怎么收拾程其庸。
  此时红灯转绿,秒数才刚开始倒数,一阵阵的鸣笛不耐烦地嗡嗡炸响。
  早上的公司楼下有一波波上班打卡的人群,当他走进去站在电梯门口时候,非常不幸的和不请自来的程其庸撞上了。
  滴——的一声后,两个人同时走进同一班电梯里。
  还在电梯上,程其庸就忽视了其他人的存在,左手搂腰,右手残忍粗暴地一把抓着他的头发,手指一直掐进发根里,把他揪在手里面,像拎一条死鱼一样提起来,晃晃两下。
  直到贺松风发出弱小无助的求饶声,程其庸才施舍似的停下动作,但手却还是抓在贺松风的头发上,把人当做自行车把手一样的存在,毫不怜惜地牢牢抓住。
  “考虑的怎么样?”
  第78章
  无数双看客的眼睛明晃晃地扎在贺松风的身上, 把他现下所有的狼狈、屈辱牢牢地印在瞳孔里。
  无人向贺松风伸出援手,反倒如豺狼虎豹贪婪地吞食贺松风身上的悲惨,满足被现代社会压抑的猎奇摧毁欲。
  这会的贺松风像极了挂在房梁上的晴天娃娃, 两条腿只剩脚尖勉强点在地上,程其庸扼在他头发上的手掌就像勒死晴天娃娃脖颈的绳结,不用起风便已在无助的飘晃, 脆弱的脖子岌岌可危。
  “请放开我。”贺松风轻声哀求。
  贺松风的示弱非但没换来善待, 反倒加重对方嚣张的气焰。
  程其庸当着电梯里近十人的面前,直白地羞辱贺松风:
  “做我的狗,我就放过你。”
  “…………”
  贺松风突然的一下,完全安静了下来。
  似乎他的魂魄和骨头, 都在对方刻薄的羞辱里,猛一下子被抽空,只剩一具空落落的皮囊被程其庸束缚。
  贺松风的身体在程其庸的手掌下,无力地下坠, 面容向下颓唐,双臂像软泥似的耷拉着。
  程其庸被这股握不住的松软吓住了,心没来由的开始慌乱。
  他放开贺松风,双臂改成环住腰的姿态,把贺松风牢牢圈在臂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