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weety,我刚才听见车库里有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没事吧?”
贺松风的动作一顿,视线下意识瞟向地下室的方向,很快又恢复自然,把毛毯捏起来后揉在手里拍了拍,随口回答:“养了两条狗。”
“哦哦……”
伊凡德坐到了贺松风的对面,贺松风在吃糕点,伊凡德又想跟贺松风聊聊天,找不到话题的他,磕巴的拿了小侄女做话题:
“我的小侄女芭芭拉你还记得吗?她放春假了,她一直想问你什么时候去和她玩,她很想念你。”
“稍等。”
贺松风突然打住伊凡德的话,他匆匆进了屋,很快又出来。
看不出他进去这一趟匆匆忙忙做了什么,总之表面是没有任何变化的。
“这个。”
贺松风从口袋里拿了个戒指盒,盒子推在桌子上。
在伊凡德期待欣喜的眼神里,贺松风亲自为其打开。
空空如也。
这仅是一个戒指盒。
什么都没有。
“我希望你下次没话找话聊的话题可以是跟我求婚。”
贺松风的手指点在戒指盒。
伊凡德拿走戒指盒,两个人的手掌有一瞬间的触碰。
“现在去买来得及吗?”
贺松风点头,“好,那就现在。”
两个人手挽着手往外走去,车库里再一次闹出动静,伊凡德担心地问:“你不把车库的狗拉出来溜溜吗?它们整日关在车库真的没关系吗?”
贺松风的笑容凝成了皮笑肉不笑的诡异模样,他挽着伊凡德的手臂,只道四个字:
“不要多问。”
伊凡德赔着笑,点头附和。
贺松风的生活里依旧充斥着各色的男人。
贺松风的色情视频依旧在互联网上流传,关于他的桃色绯闻一刻未停,全世界人的饭后闲谈总以贺松风近期感情作为出发点,谈论他又和谁在一起了,谁又和他产生了联系,辩论着那些男人之间他最终会选谁。
哪怕是伊凡德已经与贺松风领证结婚,那些流言里始终夹杂着“不是真爱”、“没有喜欢”、“只是习惯”诸如此类的话。
贺松风对此只是笑着摇头,解释道:“他不一样。”
若是再追着问哪里不一样,贺松风就不会回答了。
都是不一样的。
他们都知道清楚彼此的存在,但谁也不敢去真正的挑破,各自在贺松风的生活里占住一个身份,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后来。
贺松风的公司和程其庸的公司业务进行合并,但实际控制人依然是贺松风,只是多了一个程其庸替他打工,有了名义上的靠山后,那些麻烦事一下子消失不见,就算是有人来找麻烦,也会有程其庸和程以镣出去帮他摆平。
他只需要站在整座城市的最高楼,向下看,或向上看,他始终是俯瞰整座城市,高高在上的。
“为什么不去把视频和照片处理了?”
被问到的贺松风想了想,以说睡前故事那样轻飘飘的语气娓娓道来:
“因为我害怕的不是视频和照片本身,我害怕的是我的生活和计划被那件事摧毁,我恐惧的是自己的无能为力。现在不会了,这些事情对我造成不了任何影响。”
允许疤痕存在,就当做是生命的一部分,平静的接受。
甚至在贺松风无聊的时候,他还会看看网上那些人对他的意淫,扫过一行行对他的脸、身体极度渴望的扭曲文字。
嘴角凝了笑意。
不可否认,贺松风享受被人凝视时产生的欲.望。
他仍将这些凝视当做奖章,写作正字,装裱在大腿根处,当做个人魅力的一份子,当做生活里不可或缺的调剂品。
他自认为——
向下撒去的光,被无数人一同仰望凝视才叫白月光。
一个人仰头看见,那叫挂在天花板上不值钱的白炽灯。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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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休息一天,开始番外。番外会补充他和其他人在一起的if线~对于攻是he,对于贺松风是地狱的if线。(阴间嬷发力)
下一本开《直男社畜,但夹心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