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抿了下发麻的嘴唇,笑了。
有的人心动瞬间是浪漫的烛光晚餐,有的人会在相濡以沫多年后许下一辈子的承诺,有的人的婚姻是筹码和权衡,有的人的表白含蓄而委婉。
江临的爱情在悄无声息时降临,等他回过神时才发现季向明早已侵入他的生活,在他五脏六腑扎根。也许是酒桌上不着痕迹的解围,第一次送他回家时的欲言又止,或者只是一通开解的电话,一则分享美食的消息,又或是用温柔的话语问他累不累。
江临分不清。
但江临清楚的知道,在得知对方为了他的第一步作品与各方周旋时,浪费宝贵的两小时在车里等待时,撑着黑伞在大雪中缓缓向他靠近时。
那一刻,江临的心出奇的平静。因为他无比的肯定,这辈子就是这个人了。
他想跟他组成一个家,一个有江临有季向明的家。
雪天不好驾车行驶,季向明一路都开的很小心谨慎。沸腾的情绪在心底燃烧,路上已经消磨了许多耐心。
刚进家门,鞋都没来得及换,季向明就将江临压在玄关旁亲。
黑暗空寂的客厅不时传来啧啧水声,季向明拖带着江临移到沙发上,整个过程中两人的唇/舌始终都没有分开过。
江临的四支心脏全部都开始发麻,季向明所过之处带起一阵颤/栗。恍惚中有皮/带解开的声音,江临感受到季向明硬/的发烫的身/体。
江临的身体没有问题。
元医生说有些病宜疏不宜堵。
多用用就好。
江临跟他求婚,他们即将组成一个家。
他们会一辈子在一起。
沸腾的情绪亟需寻找一个出口,而江临就是季向明灼热爱意的盛放器,他再也无所顾忌。
江临靠在沙发上,头往后甩,脖/颈因为用力拉的纤细又修长,他睁着眼盯着屋顶发呆,周身的感受因为季向明汇聚到某一处
在某一瞬间,江临动了动,松开抓着季向明头发的手缓缓垂到身/侧。
江临还在失神地大/口/喘/气,季向明开始往上亲。
直到一股腥甜的味道在口/腔蔓延开,江临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他躲着不让季向明亲,惹来对方一阵闷笑,自己的东西还嫌弃,尝尝。
江临被迫接了一个有味道的吻,揪着季向明胸/口的衣服控诉:刚刚干嘛那样?
想让你舒服。
主要是我想。
江临:
最后为什么不躲开。江临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多脏啊。
季向明贴着江临的耳/朵含糊道:不脏。又说:我喜欢。
腿/上有点凉,江临这才发现自己只着上衣,季向明却衣衫完好,感受着贴着自己的灼人温度,江临反应过来刚刚对方一直忍着,于是手慢慢下移,结果被季向明一把捉住。
别动。季向明的声音有点紧绷:现在惹了我可不会想上次那么简单。你明天不是要早起么,今晚别熬夜。
说着就打算起身。
江临勾住季向明的脖/颈,贴着他的耳朵缓缓说:我请了一天假,飞机改签到晚上了。像是怕季向明不明白,说的很直白:明天白天没有安排,今晚可以熬夜,你想做什么都行。
做什么都行?季向明重复着。
江临说地无比坚定:嗯,什么都行。
话说到这个份上,季向明再忍就是傻子。
卫生间很快传来水声,混着其他声响--
嘶
弄疼你了?
不是,我你别那么你不是不是问过元医生,怎么还这么江临突然闷哼一声抖了下,剩下的话憋在嗓子里。
季向明又说了句什么,被水声遮挡,但江临离得近,听了个一清二楚,他忍着异样,咬牙:你别说话。
蕴着水汽的卫生间玻璃门突然有清晰的手/印显现,接着传来季向明的轻笑声:怎么还是这样。
江临难得骂人:你闭嘴,再说出去。
要哪个出去?
这个澡洗了将近一小时,出来时江临浑/身都红透了。他裹着浴袍被季向明抱着轻放到床上,看季向明在床头柜找东西。
他们刚刚什么都没做,又什么都做了。
江临这会儿放开不少,看季向明拿了东西,忍不住提醒,元医生不是给了你东西么?
季向明拆盒子的手一顿:我忘了,我去拿。说着拢住浴袍走了出去。
难的看到季向明手忙脚乱的一幕,江临头埋在枕头里轻笑出声,心里一阵阵发软。
不管是沙发上还是刚刚在浴室里,季向明都只顾着照顾他了,自己倒是一次都没有解决。想到这里,江临褪/掉浴袍,躺在被子里,闭上眼。
季向明做的温柔又仔细,他刚刚没有感到任何不适。而且正如元医生所说,多用用就好,越到后/面痛感越轻,时间越久。
他相信他跟季向明会很契合,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
季向明重新回到卧室就发现主灯被关了,只留了两盏床头灯,江临裹着被子躺在床/上,脸上被昏黄的灯光笼罩着,朦胧又美好。
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自己,等待着自己走进他。
季向明掀开被角靠过去,才发现被子里的惊喜,你
江临吻住了他,没让他说话。
气氛很快又潮/热起来,跟心爱的人拥/吻,很难不心动。
江临季向明说:难受就告诉我。
是我的,江临是我的。
沉睡已久的孤星剑在黑夜里苏醒,江临在季向明给的欢/愉里沉浮。
季向明,季向明,季向明。
第79章
微朦的天光透过玻璃窗照进屋子, 江临在迷蒙中撑开眼睛,才发现昨晚太匆忙,窗帘忘了拉。昨夜雪太大, 外面积了厚厚一层, 照射进屋内有些刺眼。太阳还没出来, 不知是太早还是阴天。
感受着身/后坚实的胸膛和喷洒在脖/颈的热气, 江临的意识渐渐回笼。他一动不动地窝在季向明怀里, 对着窗户外面的湖面和周围的积雪发呆。
昨晚闹的有些过, 到后面他意识昏沉,连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感受着身体的清爽,想来是季向明收拾过。
季向明
季向明简直是个疯子。
也不知道他此前那么多年,都是怎么过来的。昨晚所有的劲都使在了自己身上,仿佛不知疲倦, 后面几次他都出不来东西了。
可是很奇怪,此刻除了腰/腹有点酸涨,后面有些细微的不适外,他竟没感到疲惫,跟上次在酒店完全不一样。
甚至,现在还有轻微反应。
果然多用用就好么
江临胡思乱想之际,感觉身/后/贴/着自己的人动了动, 头埋在他脖/颈轻蹭,箍在腰/间的手移到他的额头贴了贴,哑声说:还好,没发烧。又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临:没有。
季向明就嗯了一声, 几点了?
你自己看。江临没好气地说。
身后传来一阵闷笑,季向明贴着江临的耳/朵喃喃低语:宝宝别生气。
江临心悸的厉害。
季向明昨晚宝宝宝贝老婆的乱叫,还让他跟着叫他老公。江临抬脚想揣他, 结果
有些事不能想下去,热意顺着心脏传遍全身,江临的反应终于正常。
季向明显然也发现了他的变化。
扭头看了眼柜子上的座钟,看时间还早,手开始不规矩,嘴里还说:才7点不到,宝宝可以再睡会儿。
江临:这让他怎么睡!
喘/息声很快充斥在屋子里,季向明感受着江临的情动,顺着昨晚的痕迹
江临看不到季向明的表情,心里有些空,他挣了下,喘道:换一下,我想看着你。
季向明嗯了声。
缓缓退出。
就在江临转身想要躺着时,季向明直接将他翻到上面,一本正经道:你来吧,我缓缓。
江临:这也不是他来啊
忍着别扭动了几下,江临渐渐找到节奏,自己掌控的感觉确实不一样,看着季向明脸上愉悦的神情,江临无限心动。
是他的。
到后面,季向明坐起来,面对面抱着江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