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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靳骁啧了一声,把食盒往床头柜上一搁。
  “医院附近就将就下,特色过桥米线,清淡,垫垫。”
  “嫂子,趁热,凉了就坨。”
  苏软眼睛一亮,伸手就去扒拉袋子。
  “过桥米线!闻队可以啊!”
  她饿得前胸贴后背,也顾不得形象。
  她一动,牵扯到输液管,手背针眼处瞬间回血一小截。
  晏听南脸色一沉,迅速按住她手腕。
  “别动。”
  他动作利落地调整输液管,指腹抚过她手背,眉头紧蹙。
  “疼不疼?”
  苏软看着他紧张的样子,这段时间心里累积的那点小委屈瞬间化了。
  “晏老师,你现在的表情比我还像病人。”
  闻靳骁看得牙酸。
  “得,我多余。”
  他转身就往门口走。
  “二位慢慢吃,慢慢治。”
  门咔哒关上。
  晏听南扶苏软坐好,支起床桌,拆开外卖包装。
  米线热气腾腾,汤底醇厚,配菜丰富。
  他自然地拿过碗筷,挑起一箸,仔细吹凉。
  “张嘴,小朋友。”
  苏软眼巴巴看着,配合地张嘴。
  “啊——”
  米线滑入口中,温暖妥帖地安抚了饥饿的胃。
  她满足地眯起眼。
  “好吃!”
  晏听南看着她餍足的小猫样,眼底漾开笑意。
  “慢点。”
  他又喂过去一勺汤。
  “吃饱才有力气……”
  苏软警觉抬眼。
  “嗯?”
  他面不改色,目光却在她泛红的耳垂上流连。
  “我说的是,等你吃饱,我们再聊聊苏黎世的后续。”
  “还是说软软想到了什么不健康的事?”
  苏软被他反将一军,又羞又恼,抢过筷子。
  “我自己来,你这人嘴里就没句正经话!”
  她埋头继续吃米线。
  晏听南低笑,也不阻拦,靠在床边看她。
  目光缱绻,带着宠溺。
  他抬手,用指节蹭掉她嘴角沾到的一点油渍。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苏软动作慢下来,抬眼瞄他。
  “你不吃?”
  “我晚上吃过了。”
  她撇嘴,却夹起一筷吹凉的米线,递到他嘴边。
  “喏,赏你的,再吃点。”
  晏听南微怔,随即眼底漾开细碎笑意,低头含住。
  “味道不错。”
  “那当然,我喂的!”
  她得意扬下巴,又舀起一勺汤递过去。
  两人分食着一碗简单的米线,病房里温情流动。
  喂了他几口,苏软忽然想起什么。
  “对了,慕初霁呢?”
  “关键时刻,她没又脑子一抽,反水吧?”
  她可记得,那女人是个风吹两边倒的墙头草。
  虽然五个亿的诱惑够大,但保不齐系统又出什么幺蛾子。
  “没有。”
  晏听南语气肯定。
  “她很配合。”
  “或者说,五个亿的动力,足够让她比谁都坚定。”
  “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顺利。”
  苏软眼睛一亮,带着点小得意。
  “看来我这金钱诱惑,效果显著嘛!”
  “直接帮你把老爷子的底裤都扒干净了。”
  “嗯。”
  晏听南眸色深沉地看着她,带着赞许。
  “软软高瞻远瞩,这步棋,你走得很好。”
  “只是五个亿,买她后续闭嘴不继续作妖,够了吗?”
  苏软噗嗤一笑。
  “够她乐得找不着北了。”
  “算她识相,临时站队,将功补过。”
  她顿了顿,小声嘟囔。
  “就是这姐妹儿脑子不太好使,早知道五个亿就能搞定,咱俩之前白喝那么多醋了……”
  晏听南捏她鼻尖。
  “醋好喝,下次还喝。”
  苏软:“……”
  苏软心满意足地嗦完最后一口米线,汤都喝得干干净净。
  刚放下碗,护士就端着托盘进来给她拔针。
  苏软感觉身上黏糊糊的,都是昨天被绑和昏睡时出的冷汗。
  “我想洗澡。”
  她小声对晏听南说,带着点撒娇和嫌弃。
  晏听南看了眼她手背,确认不再回血,才点头。
  “我帮你。”
  “不用!”
  苏软耳根一热,瞪他。
  “我是被迷晕了,不是残废了!”
  晏听南挑眉,从备好的行李袋里拿出她的换洗衣物和毛巾,递过去。
  “有事叫我。”
  “知道啦。”
  苏软抱着衣物钻进病房自带的浴室。
  水声淅沥沥响起。
  晏听南靠在浴室门外的墙上,点了支烟,驱散着消毒水的味道,也按捺着某些躁动的念头。
  他听着里面隐约的水声,想象着热水滑过她肌肤的画面,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苏软洗完出来,浑身冒着热气,脸颊被蒸得粉扑扑的。
  穿着舒适的纯棉睡衣,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
  整个人像一颗刚剥壳的水煮蛋,清新又诱人。
  晏听南眸色暗了暗,走过去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毛巾,帮她擦头发。
  “唔,舒服。”
  苏软眯起眼。
  护士最后一次查房,叮嘱了注意事项,便带上门离开。
  脚步声远去。
  咔哒。
  一声轻响,晏听南抬手,利落地将病房门从内锁上。
  苏软擦头发的动作一顿,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接着,他走到窗边,唰地一声,拉严了遮光帘。
  “晏老师,锁门拉帘,你想干嘛?”
  苏软明知故问,声音有点发紧。
  第218章 免得弄脏医院的床
  晏听南转身,朝她走来,步态从容。
  壁灯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邃的阴影,眼神滚烫,带着侵略性。
  “你说呢?”
  他声音低哑,带着危险的信号。
  他径直走到储物柜前,拉开抽屉,取出一样东西。
  是一张崭新的塑料包装还没拆的医用护理垫,铺在了病床中央。
  纯白色的垫子,在昏暗光线下,格外醒目。
  苏软脸颊爆红,指着他。
  “晏听南!你……你拿这个干嘛?!”
  晏听南抬眸,眼神无辜,语气却理直气壮,带着他一贯的一语双关。
  “免得弄脏医院的床。”
  “毕竟,待会儿无论是洗澡沾上的,还是别的什么,估计都不会小。”
  “你……”
  苏软被他这赤裸裸的暗示撩得浑身发烫,想骂人,却发现自己词汇匮乏。
  苏软被他抵进床头,纯棉睡衣纽扣一颗一颗失守。
  正式脱离医院系统,进入私人频道。
  黑暗像柔软的幕布落下。
  只剩窗帘缝隙一道月光,切在他侧脸,轮廓锋利又温柔。
  苏软伸手,指尖顺着他鼻梁下滑,停在唇峰。
  “晏听南,你瘦了。”
  他张嘴,咬住她指腹,齿尖磨了磨。
  “回去慢慢补。”
  苏软轻嘶,却舍不得抽手,任他含着。
  空气升温,呼吸交叠。
  他掌心覆在她后腰,温度透过单层棉布。
  下一秒,棉被扬起,落下时裹住两人,像白色浪花合拢。
  月光偏移,帘影摇晃,节奏轻缓,像潮水上岸,又悄悄退回。
  偶尔一声软哼,被及时吻住,变成湿润的尾音,散在黑暗里。
  他弓起的背脊,她绷直的足背。
  像两条交尾的鱼,在月光里短暂搁浅。
  风停雨歇。
  至于那张护理垫……
  嗯,晏老师考虑得,确实很周全。
  护理垫英勇就义,皱成一朵白山茶。
  ……
  第二天,晏听南就带着苏软回了京市。
  私人飞机落地,京市已是满城风雨。
  晏家这座庞然大物在一夜之间倾塌,速度快得让人瞠目。
  清晏集团股价崩盘,核心资产被冻结清算。
  晏弘懿严重烧伤,躺在icu里苟延残喘,生死一线。
  昔日盘踞顶端的庞然大物,一夜之间,分崩离析。
  轰动,唏嘘,更多的是树倒猢狲散后的明哲保身。
  晏听南作为关键证人,一回来就被请去配合调查,忙得脚不沾地。
  苏软没闲着,安顿好工作室,第一时间约见了慕初霁。
  慕初霁接到苏软电话时,听到见面给钱,她几乎是飞过来的。
  约在一家隐私性极好的咖啡馆包间。
  苏软到的时候,慕初霁已经正襟危坐,双手放在膝盖上,眼神清澈透亮,充满了对金钱的敬畏。
  看见苏软,她立刻起身,脸上堆起前所未有的灿烂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