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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颂年便笑:“不工作怎么给我们月月赚零花钱,月月太会做生意,动辄亏损几千万,老公要是不赚钱,家里都吃不上饭了。”
  “你再提!”
  江月气急败坏伸手捶他。
  她又没亏掉现实中的钱,更何况他还拿这个当借口,不知道讨了多少利息。
  得了便宜还卖乖,说得就是他!
  “你这个邪恶资本家!”
  周颂年任她打了几下,等江月差不多消气了,才握着她的手,“还噘着嘴呢,怎么这么委屈,月月,不要生气了,你不是消遣,你是我的宝贝,老公一生下来就是为了等你,要娶你,给你钱花,让你一辈子开开心心的……”
  他到底是生意人。
  商人么,最是会花言巧语骗人。
  或许偶尔也会流露几分真心……
  就比如现在,江月总算不再躲他。
  周颂年如愿以偿地亲到了她的脸颊,又低声在她耳边,用得意的,阴暗的声音诉说:
  “宝贝,我的乖女孩,你这辈子都逃不脱了。”
  所以,还是尽量开心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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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嘟嘟嘟~嘟嘟~
  番外小火车正在启动中,请诸位旅客稍安勿躁,有序排队等待火车启动:
  邪恶贪婪的列车长作者正在汲取旅客们手中的爱发电能量,有需要的乘客可使用一个礼物,即可催动列车快速行驶(其实不行,太懒了,随心吧就)
  第0章 番外婚礼的实质
  婚礼到底还是办了。
  办得非常盛大,比他们第一次结婚时还要更豪华,名流云集,觥筹交错,于新郎新娘而言是爱情的再一次见证,于宾客们而言,则是更为盛大的社交场合。
  郑惠没有出场。
  林家经过一段时间的洗礼,继承人也换了一支。
  新继承人十分懂事,一见到新郎新娘,立刻恭敬上前,满脸堆笑,恨不得张口“百年好合”,闭口“早生贵子”。
  毕竟他清楚得很。
  林浦泽被踢出继承权外,八成是因为得罪了这位看似温文尔雅的周先生。
  “真是蠢货。”
  新继承人想。
  当年周太太初入豪门,阶级原因,瞧不起她的人不少,但大部分最多背后蛐蛐,当着周太太的面,照样要搞好太太交际。
  敢明着跳脸的,除了郑惠,也就剩他那个蠢货堂哥了。
  郑惠是周先生的生身母亲,再得罪他,最多也就被判个“分家”出走。
  而林浦泽一个外人,为了追女人去公然跳脸别人太太,遭到打击纯属活该。
  有钱人不像地痞流氓,动辄来一句“你敢欺负我女人”,然后跟对方打成一团。
  衣冠禽兽当久了,做事总讲究个体面。
  无需亲自动手,社交圈稍加排挤,投资上略显偏向。
  几句言语之间,数次“正常的”“年轻人都会碰到的”事业挫折,就能把一个原本能作为继承权备选人的青年才俊,变为在家里坐冷板凳的颓废分子。
  手段干干净净,全是阳谋,不带半点阴鸷报复。
  外人半点看不出主导人是谁,甚至还会觉得周颂年颇具眼光,能“透过现象看清人的本质”。
  便是内部知情人士,知道了也只会说一句:“那是他自己的问题,抗压能力太弱,性子太跳,不知道审时度势,自然要被淘汰。”
  婚宴上的绝大部分人都各有心思。
  艳羡、嫉妒、审视、斟酌、盘算……
  一道道目光汇聚,恨不得逐帧盘查,看透他们的关系,找出其中的价值,试探着在这个场合获取到新的利益,建立新的关系。
  或许还有几个格外小心眼的人,对江月咸鱼翻身的捞女行迹羡慕嫉妒恨。
  恨不得以身代之。
  让无知而天真,被坏女人蒙骗的周颂年知道什么才叫真正贤惠懂事不麻烦的“好男人”“好女人”。
  算计很多,祝福很少。
  这就是上流社会婚礼的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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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月对这场婚礼最大的感觉就是累。
  心累。
  身体也累。
  婚纱太重,人心太杂。
  在这样的大型社交场合,就连周泽这种一向以严肃寡言形象示人的老派霸总都要跟别人谈笑风生。
  她自然也得在周颂年身边,扮演成一个大方懂事“周太太”,挽着丈夫的手,听着他们说那些基金、股市、投资、继承人等等等等的话语。
  然后从中提取出自己想要得到的消息。
  ——这是周颂年教的。
  他对教师游戏永远玩不腻,而她永远是他的好学生,唯一一个要他倾尽心血来描绘的宝贝作品。
  怪不得柏漱不肯来。
  江月想。
  虽然那天柏漱的拒绝理由非常充分。
  “姐姐,你能不能好好想想,你一婚变二婚我也是有出过一份力的。”
  柏漱从心地说:“本来你前夫就看不惯我,万一婚礼进行时他突然想起来,看我不顺眼,把我填到马里亚海沟玩精卫填海怎么办?”
  “而且你以为我搅合散的只有这一家吗?”
  柏漱笑得贼兮兮的,悄声说:“我帮着某些太太小姐做过她们丈夫的背调,虽然用的都是假名,但万一被某些人瞧见我出现在婚礼上,八成要吓一跳,说不定哪天心一横就让我在国道上横着了。”
  江月半信不信。
  柏漱这小子满口胡咧咧不是一天两天。
  但她倒也没有要让他冒风险的意思,只是嘴上不饶人,冷哼一声:“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愿意参加我的婚礼呗。”
  “下次吧,下次一定来。”
  柏漱对她眨了眨眼。
  然后就挨了江月一记拳头,并且“忍辱负重”地答应了要连续一年都请她吃烧烤。
  江奉倒是很老实,反正他也不太在乎江月嫁给了谁。
  毕竟不管是怎样强大的人,在百吨王面前,都只不过是减速带而已。
  所以他很老实地穿着西装,打着领带,顶着一张清秀俊俏的脸,在婚礼上当背景板,然后暗自揣测他姐姐的前夫以及现任,在百吨王的碾压之下,会呈现出的各种模样。
  以及在对上周颂年警告的视线时,露出单纯的笑颜,并叫一声。
  ——“姐夫。”
  周颂年微微颔首,睨他一眼,并不过多交谈。
  今天是他的婚礼。
  他不想在这种场合教育小舅子,那会显得他爹味很重,跟身旁的妻子拉开年龄距离。
  等婚礼总算结束。
  江月整个人累得快要瘫在床上。
  周颂年则是皱着眉,“月月,这样不干净。”
  他说着,又将她扶起来,让累兮兮的江月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然后帮她换衣服,抱着她去洗澡。
  等洗完澡,江月已然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猫是极其警惕的生物,即便是在它们睡觉的时候,也会留意周围的环境……”(1)
  周颂年把江月放到床上,脑海中莫名其妙出现这一段话。
  他低头看着睡得昏天黑地的江月,伸手过去,捏了捏她的脸。
  江月没有动,依旧睡着。
  周颂年觉得有些好笑,唇角不由自主上扬,捏着她的手心摆弄。
  只是看得久了,难免生出几分怀疑,他忐忑不安地去探她的鼻息,手扶在她的颈后,将她撑起来。
  江月整个人软绵绵的,很无力的模样,更叫人心慌。
  “月月!”
  周颂年心跳漏了一拍,没忍住唤了她一声。
  江月迷糊着睁开眼,抱怨了句:“你讨厌死了。”
  她的小心眼的新婚丈夫便冷了脸,只低声问她:“你说什么?”
  江月后背发凉,只觉得腰臀处即将出现幻痛!
  她人还未全醒,倒是先条件反射地来了句:“老公我最爱你了我们快睡吧你的宝贝要困死了。”
  没听见他回答,又小声问:“你不会跟我计较吧?颂年不要这么小气……”
  说着话,还不忘故作委屈,就是有些太困了,头一下一下地往下点。
  周颂年轻笑一声,摸了摸她的脸,把人捞到怀里,灯光啪的一声被关上。
  “我知道月月最爱我了。”
  是男人低沉的笑音。
  “你接着睡,我不闹你。”
  他是根本不打算让人好好睡觉的!
  毕竟这可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呜……周颂年你真的太可恶了!”
  这是江月在新婚夜当天啜泣着发出的抱怨。
  周颂年也不是没遭报应,后背被妻子挠成了残破版猫抓板,起码得等上一个星期才能全部消除。
  但这也只是他们生活中的甜蜜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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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可怕的事发生在他们婚礼的不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