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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穿越重生 > 逆徒临死前表白了 > 第214章
  更何况,此刻正值白昼,画舫开始络绎不绝地经过尉迟长云与闻玳玳的船只,向岸边驶去。换之,江边依赖水源为生的渔民们也开始纷纷向江中央进发,正是船只来往最为繁忙的时刻。
  太知晓她疯起来不顾后果的模样:吾现在以临渊之主的身份命令你,松开绳子。
  合不合离?闻玳玳只一句话。
  尉迟长云火气还没消下去,又被闻玳玳摆了一道,心瘀堵着,明白事情不能做得过激:回宫再说。
  闻玳玳开始给扒尉迟长云衣裳:徒儿也有此意。
  尉迟长云透过薄帘的缝隙,凝望着那来来往往、密集如织的船只,试图摆脱。然他知道,闻玳玳向来喜欢强人所难,他越挣扎,越愤怒,只会让她更加兴奋不已。
  成何体统。
  师徒成婚,已经破了他的底线,如今,闻玳玳又要与他行畜牲才会在大庭光之下做的事。
  尉迟长云怎么说也是堂堂一国之君,哪能任其被轻贱:闻玳玳,今日、此刻,你若是在这船上敢,吾与你夫妻情分,便至此终结。
  尉迟长云向来对威胁持有一种厌恶的态度,平日顶多是吓唬一番。而眼下,闻玳玳分明看清他此刻的语气与往常截然不同,透露出一种真正的雷霆之怒。
  尉迟长云说话,向来言出必行。
  在这股气势面前,闻玳玳心存忌惮的手,停在他的里衣的衣襟上。
  绳子是你解开,还是吾叫人进来?
  凭什么?闻玳玳不知何时通红起来的眼睛,已经变得像是耗尽极大的忍耐。
  尉迟长云不明她又想作哪一出:什么凭什么?
  我去赤水这半年你都做什么了?
  吾见她状态,有算总账之意:把话说清楚。
  闻玳玳压着嗓门:半年,师父把后宫新纳入的十几个女人给雨露均沾,当真是厉害。尉迟长云,你就那么耐不住寂寞吗?
  第172章
  每一次有供奉敬献,尉迟长云都会全数收下。而这其中的每一次,她都期盼他能在信中,哪怕只是稍作提及,也能让她心安。
  然则,一次也没有。
  放眼整个临渊,谁不知临渊帝长着一张风流脸,行事也风流,夜夜笙歌。
  尉迟长云禁不住语速加快:吾不说,是因为吾觉得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闻玳玳瞪大了眼睛,一滴滴泪落在两人之间,开始画着诀别的界限。
  尉迟长云也觉得憋闷:倘若我早有那个心思,何苦独身三十载?你已伴吾两世,吾本以为,你会懂。
  我不想猜,尉迟长云,不如把话说明白,那些女人,你究竟该如何安排。闻玳玳俨然较上了劲儿。
  尉迟长云现在根本无法平静地与她解释:你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闻玳玳被气得笑了:也就是说,圣上还有好好留下她们的长远打算。
  尉迟长云此刻起身,方才说话间,不知怎么巧妙将绳子解开,把绳子掷于闻玳玳身上,先是捏了捏泛红的脖颈,然后低头整理衣袍:你既为临渊皇后,容人之量,不应该有吗?女子嫁人后,更应懂得贤良淑德,不可善妒。
  闻玳玳攥紧了又失败的绳结:是吗?徒儿记得师父教的可是,在外别吃亏,做事别忍着。徒儿既把皇后做的如此碍眼、不得体,圣上直接休了徒儿,岂不更合适?
  转来转去,又转回来了。
  你敢随吾回宫,吾立刻如你所愿!
  当我愿意做这个皇后!
  师徒二人,面色沉郁,一路无言,回到了宫中。
  行至通往书房的路口,闻玳玳突然唤住了尉迟长云:休书你打算去哪里写?
  吾的印鉴都在寝宫。
  那我在这儿等你。
  尉迟长云嗓音有些晦涩不清:你怕了?
  既然决定形同陌路,你我还是保持些距离才好。
  眉头深皱了下,盯着闻玳玳的视线,满是钻心的湿冷。
  闻玳玳视而不见,转过了身去。
  摄人心魄的眸子,突然闪过狡黠。
  闻玳玳听着身后的脚步没有渐行渐远,好似..
  一声惊呼。
  玄色的披风将她整个人从头到尾裹了个严实,密不透风。
  紧接着天旋地转,闻玳玳整个人被仪态万方的尉迟长云扛在肩上,直奔寝宫而去。
  惊骇:你疯了?
  不嫌丢人啊?
  今日早朝岂不炸了?
  沿途所见,无论是偶然相遇的婢女,还是巡逻的内侍,乃至贴身守护的天火卫,皆选择了赶紧背身离去。
  尉迟长云没什么形象粗鲁的踹开门扉,又单手掩上,一路疾行至内殿,将闻玳玳人随意抛掷于床铺之上,开始宽衣解带:吾十岁那年安身立命,为了复仇开始,颜面早已被世间的人情冷暖所践踏,化作了尘埃。若吾是在意颜面之人,又怎会成日半推半就的跟你玩儿无耻的游戏?方才不在船上,不过是担心你被人占了便宜去,你真当吾怕那些?
  向来对师徒结合有愧于心的尉迟长云,一番惊世骇俗之言,让闻玳玳瞠目结舌。
  待反应过来,只觉身上一凉,仿佛有什么唐突之物毫无预兆地闯入了她的身体。
  干涩感,扯的她生疼。
  你不是要与我合离,不是要休我,这是做什么。闻玳玳喊着。
  简直闻玳玳无法想象,真是难以置信,半年未见,尉迟长云竟变得如此无赖又无耻,莫非真的招惹了那些女人?
  顿时,涌起一股恶心,她开始激烈地反抗。
  尉迟长云嗤笑一声,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让他单手轻易便将她的手腕擒至头顶,死死压制,腾出的手捂着她唇,让她噤声,粗喘着:吾何时说过?你听错了!
  闻玳玳:.?
  你还能再无耻点儿吗?
  不是说君无戏言?
  你连师徒都不跟吾分,还要跟吾谈君臣?又是狠狠地一欺负。
  要知道在这事儿上,尉迟长云从未主动过,即便再怎么想,他也始终被那条世俗的红线所牵绊,深深的负罪感,纵使成了夫妻,也难以迈出那一步。向来都是闻玳玳半强迫着,他才勉强屈从,次次弄的闻玳玳跟逼|良|为|娼似得。
  不过就今天来说,闻玳玳被尉迟长云突如其来的转变惊愕不已,动不了,说不了,一时之间失去了主动权,索性窝火的不动。
  闭上眼睛,开始不给他反应,就那么跟毫无生机的死尸一样,任由尉迟长云予取予夺。
  情绪的变化,让尉迟长云很快察觉,停了下来。
  他轻叹一声,悠然道:那些女子,吾每一个都与她们深聊过,待时机成熟,吾会为她们寻得个正当的理由,让她们离开皇宫,或是嫁入好人家,或是追寻自己的前程,一切皆由她们自决。
  听罢,闻玳玳表示还是咽不下窝囊气。
  骨节分明的手,指松开花蕊般娇嫩的唇,在她发间温柔穿梭,他附耳带着万般勾人的风情轻声细语:你不是知道,吾,喜..洁。
  这个洁,自然不是表面上普通的爱干净。
  其势汹汹。
  又缓缓递出。
  什么女人,不如自己一手养大的,更为干净?
  尉迟长云在吐露这句话时,已然踏入离经叛道的边缘,其内心的扭曲已近乎丧心病狂。他深感自己德行败坏,行径辱没先祖,甚至禽兽不如,很是清楚百年之后,恐怕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正如他所说,他不仅仅是一个尊严被无情践踏的人,更是一个全身上上下下已经被这个世道,拉入污秽之中,烂透了的人。
  他拖着肮脏不堪的灵魂在世间游荡,倾尽一切手段去报仇,去复国,去隐藏自己。
  是他的收留之地,给了他一份牵挂,一份贪心,一个让他想要挣扎一番,甩掉污浊的希望。每每出去任务回来,在经历欺骗,践踏,戏侮,失落,绝望之后,看着那张纯然,睡得无比香甜的小脸,便会反复重新涌起让他拾起破碎的自己,努力拼凑完整,将黑暗铲除,定让她永世安稳的信念。
  他有时觉得她疯,实则,他才是那个最疯的人。
  女扮男装蛰伏了十五年,岂会是个正常人能干得出来的?
  当他默许她第一次触碰自己的那夜开始,世俗早就抛至九霄云外。
  世俗若是诅咒他们天该诛地该灭,那他就敢拉着世俗一起掀天揭地,倾山覆海。
  沟壑分明,精雕细刻的轮廓,实在太容易让人消火。
  特别是尉迟长云越来越会施展自己的优势,时不时像个男狐狸精一样,翘着眼尾,蜻蜓点水的耍手段撩拨她,偏偏,她被他拿捏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