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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白玉堂:为达目的誓不罢休,但是好像弄巧成拙了。
  展昭:都是我惯出来的,哎,继续宠着吧。
  苦唧唧的汤药:[问号]原来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
  第293章
  宁静的白府西院有一处别致的景致, 清池。如同这名字一般,池内清澈见底,水光粼粼, 却空无一物。
  清池边,一圈漆着暗红色的围栏将这方水池团团围住,围栏上精雕细琢着几款栩栩如生的花卉图纹。
  平整而光滑的青石砖铺满了整个院落,映射着亮眼的晨光,与围栏上的暗红漆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真是一个春光明媚的早晨。
  此时已至辰时, 空中轻拂着微凉的晨风,白庆着一身浅灰色的棉袍站在清池的围栏旁,他慈眉善目的含着笑,目光温和地望着一步三回头,慢腾腾向不远处白玉堂房间大门前挪动脚步的白顺。
  白顺几年前跟着白玉堂离岛后, 就一直觉的在五爷身边当差,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煎熬和压力如山。
  展昭就更不用说了, 在这世间再难碰的到第二位像他这样体贴下人的主子。
  只是自从白玉堂和展昭的感情在亲朋好友面前过了明路之后, 白顺就愈发觉得自家五爷开始非常热衷于关上房门欺负展大人!就连练功什么的都荒废了, 尤其在五爷肩膀伤了之后, 更喜欢拉着展大人一起窝在房间里。
  白顺重重叹了口气, 悄悄回头看了眼还在原地纹丝不动等候着的大伯, 本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念头, 又在房门前踟蹰了一小会, 最后咬牙暗自挣扎了一番后, 欲哭无泪的缓缓抬起了手。
  凉风从身边一拂而过,白顺后背突然打了个冷颤,竟然开始怀念跟着四爷在万顺布庄学记账,拨弄算盘的日子了!
  咚咚白顺辨别不出面前这厚实的雕花门扇是哪种上等木材制成, 他还能苦中作乐的感叹一句这门被他敲响的声音真是清脆响亮,但他更清楚的知道,这下子他至少连续三天不敢在五爷面前冒头了!
  也不知道展大人还能不能替他保住这份跟着二位爷继续游山玩水的好差事啊!!
  内心戏都能写出一沓纸的白顺,并没有如预料之中的那样听见白玉堂传来的一句怒吼,甚至那个霸道又充满气势的滚字都没有!
  白顺暗暗惊疑,他又不死心似的回头看了眼白庆,正忐忑不安的想着要不要再作死敲一次门的时候,回头突然看见房门被人从里面猛地打开了。
  白玉堂身上的外衫都还没来得及顺手披上,他着里衣站在门口面含淡笑,情真意切的看着白顺,虽然什么话都没说,可愣是将白顺吓呆在了原地。
  白顺反应过来后受宠若惊的后退了两步,险些站不稳。
  鉴于白玉堂这关怀体贴的表情实在是太过于吓人,白顺毫不犹豫就将他大伯给出卖了。
  五爷,衣坊的何五娘清晨时分便已登门造访,白夫人特地遣管家前来询问,不知您与展大人昨夜是否休息好了?
  白玉堂单手稳稳扶住了刚被他拉开的房门,面色从容的对白顺吩咐道:你且进来,替我更衣。
  白玉堂开门就看见了白庆站在清池旁的身影,白庆二人进院时的动静白玉堂也一清二楚。他转身往房间里走去,双眼忍不住眨个不停,但就是不敢和展昭的视线连上线。
  他要给顺子涨工钱!这门敲的太及时了!炸毛的猫儿不好立即哄回来,只能等他气消了待会再慢慢顺毛。
  白顺的眉头好一阵紧锁,默默跟着进屋,心中却暗自嘀咕着什么,有种想回头确认一下今日的太阳到底是从哪边升起的冲动!
  这数月间,白五爷仗着自己还是个没有痊愈的伤残人士,指名了就只要展大人近身伺候,白顺顶多干些倒茶煎药的琐碎事物,连白玉堂的衣裳头发丝都没碰到过一分。
  展昭看了眼一副等着白顺近身伺候更衣的白玉堂,转身将床上的被褥软枕都整理的井井有条,想起白玉堂刚才跟阵风似的一卷而过就从床上闪到了门边,展昭便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原来自己吼一句的威慑力这么大,想想都怪可怕的。
  白顺早已习惯了展昭这般亲力亲为,以前他赶过去劝阻时,展大人也只是笑着摆摆手,让他去忙别的事情。
  白顺察觉到房间内有种不同寻常的宁静,静到他似乎都能听见自己砰砰加速的心跳声。
  白顺小心翼翼地替白玉堂将衣袖穿上,又绕到其身前,将白玉堂的衣襟整理的一丝不苟。
  他抬头时,忍不住眯起了眼瞅着白玉堂,那眼神仿佛在说:展大人对您如此体贴入微,爷怎么还惹他生气呢?
  白玉堂还在打量展昭,对方身上的衣袍还是白玉堂在万顺布庄亲自挑选的成衣,将展昭劲瘦的腰身都勾勒的恰到好处。
  白玉堂眸中绽放出了光泽,带上了几分缱绻的笑意。
  他收回视线,便看见白顺这般替展昭打抱不平的模样,顿时眉目清澈。
  白玉堂抬起左手,略显心虚的摸了摸鼻尖,反应过来后立即一瞪凤眼,像是无声反驳了句:谁是你主子?谁给你发的月钱?
  白顺幽幽低头,敢怒不敢言,一脸委屈,心里的小人却忍不住暴走,他要抛弃五爷,回去给四爷打工!
  白玉堂,你眼睛瞪那么大做什么?这时展昭整理好床上的被褥转过身来,恰好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白玉堂那双精致又漂亮的丹凤眼,再努力瞪大几分,几乎要与猫眼一样圆溜了。
  白玉堂见状,连忙将双眼眯了回去,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急忙解释:没有啊,猫儿,我没有瞪你。
  展昭缓缓走过去,似笑非笑地说道:那你一大早就逮着人家顺子欺负?
  白顺抿着嘴,脸上的表情像是更委屈了。
  展昭走过去,顺手从衣架上把与白玉堂衣服同色的腰带拿在手中,随即示意已经为白玉堂整理好衣裳的白顺让开,他走近几步要亲自给白玉堂系腰带。
  白玉堂眼睛一亮,唇畔笑容泛滥,猫儿真的好爱我,他刚才还在生气呢!
  白顺面上十分平静且从容地迈步退至一旁,心里面鼠猫恩恩爱爱一辈子的大旗已经高高举起。
  当展昭伸开双手拿着腰带环上白玉堂腰间的那一刻,白五爷眉飞色舞地冲白顺挑了挑剑眉,他脸上难掩欢愉之色,向着在这间屋子里的唯一一个外人无声炫耀着。
  目睹了这一切的白顺眼皮微跳,只觉得没眼看,虽然他心里是如此的嫌弃自家爷,可也打心眼里替白玉堂高兴。
  白顺离开陷空岛追随白玉堂而来的这一路,自然比谁都明白五爷和展大人之间这超越了生死与世俗的深厚情谊。
  展昭便是猜就能知道白玉堂这时候的表情,若是对方身后真长了条耗子尾巴,这会肯定也是东摇西晃。
  他从容不迫的替白玉堂将腰间的雪色束腰缎带一寸寸捋平,然后将白玉堂平时所佩戴的玉坠香囊系上去。
  展昭眉眼微垂,脸上挂着温文儒雅的淡笑,抬眸时若无其事的问道:玉堂,你的画影呢?
  白玉堂盯着展昭看了会,眼睛微微轻眨了几阵,好一阵回忆后突然扭头看向了白顺,问他,爷交给他处理了。
  白玉堂说这话时,他的左手已经十分熟练自然的搂住了展昭的肩膀。
  展昭看了眼突然挨的极近的人,却被白玉堂自己认为的这句无关痛痒的话惹的耳朵嗡嗡嗡的直响。
  处理了?展昭疑惑之余更多的是惊诧,是他心里想的那个意思吗,怎么个处理法,那可得玉堂一生爱不释手的画影剑!
  白顺也被展昭突然拔高了一点的语调给吸引住了注意力,他看过去的同时,只见展昭锐利的眼眸朝自己望了过来。
  因为展昭从没露出过这么凶神恶煞的表情,白顺嘴唇一哆嗦,大脑宕机了一瞬,努力回想着这两位祖宗方才在聊什么。
  画影画影被我拿盒子装着放在马车里了。白顺的大脑终于恢复正常,立即把事情一五一十道来:那日五爷吩咐了后,我知他是受伤怕日后看见了画影心里难受,就寻了个好看的盒子收起来,整理行装离开汴京时,我特意带上了,就事先一步塞在了五爷休息的软榻之下。
  顺子,你又都知道了,你是爷肚里的蛔虫吗?白玉堂无故找茬,还把装画影的盒子藏在爷休息的软榻下,难怪垫那么厚还硌人。
  展昭听了都有点懵,白玉堂你好端端的突然骂人做什么?这么喜怒无常的吗?
  白顺麻木道:爷,软榻下面是有暗格的,您不能冤枉人。
  骗谁呢,一路上都恨不得端上吃食缠着展大人在马车里面,还说软榻硌人。白顺大逆不道的在心里腹诽金主大人。
  白玉堂恶人先告状,猫儿你看,他还说我冤枉了他,都是你平时惯坏了,一点威严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