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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同时吓了连恒渊一跳, 幸好连恒渊还记得omega在孕期是不会有发情期的, 而秦以煊的发情期刚刚结束,从他们上一次做到现在时间才过去不到两天,哪能这么快就知道怀上了。
  尽管连恒渊能想明白,但这种吓人的话还是应该少说, 连恒渊决定等两人独处时再和秦以煊慢慢讲明白不能随口就说怀孕的事。
  还有, 在首都星时秦以煊一声招呼都不打就伸手触电,继而直接穿越,这种危险行为对秦以煊的身体健康和连恒渊的心理健康都有极大的伤害, 更是应该坚决杜绝。
  这边的一对恋人相拥着,无声地眼神交流了一会儿。另一边的秦亦桐不知何时结束了他的科学思考,走到病房的窗边打电话,尝试几次后“咦”了一声。
  “医院里信号有这么差吗?”秦亦桐回到床边,看向秦以煊,“你的手机放哪了?给老爸打个电话,跟他说先不用租房子了。我手机是欠费了吗?奇怪……”
  秦以煊有一段时间没听到手机这个名词了,愣了一会儿才一拍脑袋:“糟了,我的手机……大哥,我的衣服和身上的其他东西你们都放哪了?”
  秦亦桐拉开床头柜,拿出放在里面的袋子递给秦以煊:“衣服洗掉了,其他东西都在这里。哦,我想起来了,当时你的手机不在身上。你手机怎么不放身上?腰带上插这么多卡片干什么?”
  连恒渊和秦以煊一起看向袋子里,光脑和共工都健在,不由地松了口气。但秦以煊的手机和连恒渊一样存放在卡片仓库里了,总不能现在给地球人秦亦桐表演一出探囊取物吧?
  “是不是有作业要求不能带手机?没事的,用我的手机试试吧,你父亲的电话是多少?”幸好连恒渊之前就把手机取出来了,现在刚好掏出来给秦以煊解围,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秦以煊接过连恒渊的手机,一解锁就见到页面停留在他自己的微信名片上,愣了一下后笑起来,靠在连恒渊身上拨打父亲的电话。
  手机上显示的信号明明是满格,秦以煊却听到通话提示音说着不在服务区。重复拨打两次后依然没有打通,秦以煊的神情逐渐凝重起来。
  “我每个月固定交话费,不会欠费的。”连恒渊托住秦以煊的手,在手机上滑动几次,确认网络也连不上了,但手机本身没有任何断网显示。
  连恒渊想了想,走向病房门口尝试开门,但这扇门纹丝不动,他便回头询问刚刚关门的秦亦桐:“你反锁房门了吗?”
  秦亦桐摇头:“医院的病房一般不能反锁吧?”
  于是连恒渊又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低头俯视住院楼下的行人和景物。几分钟后,他回过头,视线扫过秦家兄弟,对秦以煊问道:“你看过《楚门的世界》吗?”
  秦以煊愣了一秒,瞬间睁大了眼:“你别吓我!”
  “没有,我们不是在录节目,放心。”连恒渊先快速作出这个判断,稍微安抚了秦以煊的情绪,然后才继续解释。
  “我的意思是,楚门是通过生活中的各种不合常理的事情慢慢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异常的世界,我们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我刚刚看楼下,找到了我上楼前站过的地方,当时我站在那里看着你的房间,一分钟左右的时间里身边至少走过十几个人。而刚才我往下看的三分钟里,楼下一个行人都没有,你觉得这有可能吗?”
  连恒渊说完后等了几秒,秦以煊没有开口回答,但连恒渊身侧的窗户却砰的一声关上了。
  连恒渊平静地看向窗户,抬手敲了敲窗玻璃:“这是玻璃窗,这么用力关很容易坏的。”
  窗户没有开口回答,连恒渊对话的也并不是窗户。他走回秦以煊身边坐下,揽住还没缓过神来的秦以煊轻抚后背,然后看向又开始思考的秦亦桐:“我们好像连累你了。小煊之前说过要是能绑架一个生物学硕士回去就好了,没想到绑架了一个生物学博士。”
  “等等,小渊哥,你的意思是我们又回到星际了吗?可是这里应该还是地球的病房……难道这是某种中间区域吗?星门里有这种地方吗?”秦以煊抓住连恒渊的手,顾不得对秦亦桐隐瞒星际的事了,迫切地和连恒渊讨论起来。
  连恒渊想了想,换了一种化学的语言:“我也不能确定,不过我感觉这应该是类似于过渡态的状态。煊,我们在四皇子的会谈室里你为什么要触电?”
  连恒渊后面一句话的转折太过突然,秦以煊在他的凝视下无处可逃,只能讨好地和连恒渊贴在一起:“我当时突然有一种我应该去触碰的感觉,我也说不清楚,就像之前的那些梦一样。小渊哥,其实我也没想到我会突然离开,再一睁眼就是在病房里了。”
  连恒渊抬手抚摸秦以煊的脸颊,看着他乖巧地蹭着自己的手心,只能叹一口气,珍重地抱住他:“就算有预感也要提前告诉我,就算你当时没有消失也会触电的,我很担心你……煊,我不能接受和你分开,你能理解吗?”
  秦以煊眨了眨眼,在连恒渊脸上亲了一口,低声应了一句:“嗯,我知道的。是我错了,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
  连恒渊一向觉得秦以煊很会撒娇,现在被他这样主动示弱又亲近一番,连恒渊心里舒服了一些,继续说回正题:“关于我们的两次穿越和现在被锁在这间病房里的状况,我有一种猜测,不一定对。”
  “从物理化学的角度看,反应体系并不是反应进行到某个程度就不动了,而是动态平衡的。人类探索化学反应的判断参数,试图通过调整体系来人为操控化学反应的方向和速率,以求达到一个更加符合期望的动态平衡。动态平衡的事实和马哲认为的‘运动是绝对的’这个观点不谋而合,因此我就算对哲学一窍不通也很欣赏马哲的观念。”
  “我们去过的那个星际,如果把那个社会环境比作一个反应体系,那就是一个极端不稳定、不平衡的体系,极高的生产力和过度落后的社会制度完全不匹配,因此体系自发向平衡的方向剧烈反应,诞生了改革派和万磊、任宇这样的人。但帝国皇室无耻地打破了环境的边界,引入了原本不属于这个体系的虫族,将万磊、任宇这些人驱逐,并且试图将改革派踢出反应体系。”
  “皇室的做法无疑是在把反应方向推向更极端的一边,并且他们打破了体系环境的边界,于是动态平衡的规则伸向了其他的宇宙。规则向体系内投入了卫图,带来先进的思想理论和反抗精神。经过一段时间的反应后,规则发现只有卫图带来的这两者还不够,于是又向体系内投入了我们,弥补了缺失的科学知识和技术之间的结合。”
  “但我们到达首都星之后,规则发现一开始为了剧烈反应达到平衡而投入我们,附带的作为催化剂的精神力使得反应速率过快了,需要重新调整平衡。你的精神力,那种类似于‘预知’的能力,我猜测是动态平衡规则的投影,它会指引你向有利于平衡的方向行动,也是通过这一点来将你暂时引出体系的,这是规则调整平衡的方式。”
  秦以煊皱眉听着连恒渊的讲解,举手提问:“我有两个问题。第一,薛子衿同样是外来者,他在这个体系中是什么角色?第二,你说我是被规则引出体系达到平衡,那你又是为什么被允许出来的?我们两个都走了,队长他们现在应该很难打吧?万一被改革派或者虫族摘桃子怎么办?”
  连恒渊看着秦以煊认真听讲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一声,错开视线恢复正经:“薛子衿是和帝国的开创者一起穿越的,他们当初应该是意外打破环境边界,只是出现的时间不一样。皇室和两大贵族把星际原本的文明正常发展的平衡完全打破了,这才有了后面的事。薛子衿作为意外进入体系的角色,他没有皇室的野心,只沉迷于技术研究,而且他进行的技术研究和他所处的时代科技是相符的,因此完美融入了体系。”
  至于后面的问题……连恒渊停住了话语,没有在这个时候回答,而是转向秦亦桐:“大哥能听懂我们在说什么吗?”
  秦亦桐眉头紧锁,神色古怪:“你说的化学知识我都懂,别的故事我就没怎么听懂了,不过我可以大概猜一下。你们两个是穿越到异世界了吗?秦以煊,之前我问你你们什么时候重新联系上的,你说不告诉我,不会是因为你们是在异世界联系上的吧?如果真是这个平衡规则把你们投入异世界,你们有没有想过规则为什么选择了你们?”
  “不愧是大哥,这都能猜对了,总觉得把你绑架到星际有点影响咱们这边的科技发展啊。”秦以煊看向连恒渊,眨了眨眼,“我们两个嘛……大概是上天有眼,看不得有情人分离吧。”
  连恒渊笑着握住秦以煊的手,默认了秦以煊的说法。
  秦亦桐点头:“如果是这样,你不用担心我被绑架走,因为我对象肯定不会走的。”
  秦以煊瞪大了眼,猛地扭头看向秦亦桐:“等会儿,你什么时候有对象的?不跟爸妈说就算了,怎么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