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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综合其它 > 侧妃娘娘她身娇体弱 > 侧妃娘娘她身娇体弱 第139节
  齐祀有些不知自己现在是何感觉。
  唯一能准确分辨出的,就是他很高兴。
  看到她眼底的疼惜,看到她的眼中全是他,他的心口就像是被蜜饯填满了一般,甜的溢出来。
  他喜欢这种感觉。
  喜欢这种偏爱。
  “此事,孤一直想和阿瑜说。”
  但他不知如何开口,也没找到好时机。
  “现在,阿瑜想听听孤小时候的事吗?”
  乔初瑜顿时点头如捣蒜。
  “从孤记事起直至十一岁,孤从未见过陛下和皇后。”
  第一句话,就将乔初瑜唬住了。
  从未见过?
  陛下和皇后竟真的狠的下心,一面都不见?
  乔初瑜诧异的直皱眉。
  “四岁前,孤身边服侍的人还是陛下的人,四岁后,身边的人彻底换了一批,只有别院的人。”
  四岁,那就是那位先太子刚去上书房之时。
  天资尽显,所以陛下这是彻底放弃了另一个儿子?
  “许是上面人长久没有过问,别院的下人对孤一日一日的怠慢。”
  “直至十一岁,孤还没有开蒙,也不知自己是何人之子。”
  “孤在别院的日子,有无趣的地方,也有有趣的地方。”
  “无趣,是每日不知做什么,别院之外,从未见过。”
  “有趣,是别院之中,无人约束。”
  听到这,乔初瑜已经不忍心听下去了。
  这算什么有趣?
  苦中作乐吗?
  还有,上京的世家公子,多是六岁启蒙,日日就要读书了。
  情况特殊些的,最迟八岁也该启蒙了。
  十一岁还没有开蒙,那是吃了多少的苦头才能将落下的那些在短短几个月内全部补齐?
  乔初瑜手指紧了紧,想捏着帕子,却忘了自己的手放在齐祀的手背上,一动,齐祀就能感觉到。
  齐祀反手将乔初瑜的手握住,安抚的温和一笑。
  乔初瑜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同是一母所出,一个在宫中受尽宠爱,一个在宫外像野人一样活着,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齐祀这个名字孤不喜欢,以后阿瑜唤孤,就用阿瑜给孤取的名字,阿瑜觉得怎么样?”
  乔初瑜当然应好。
  她笑着开口:“……阿满?”
  齐祀抿着一抹满足的淡笑应。
  “阿满,阿瑜小时应是……”
  见过你,那玉佩就是她送的。
  “殿下,娘娘,江阳侯世子求见。”
  珊瑚走进,乔初瑜后半截话堵在嗓间。
  “表哥应是来找殿下的,殿下要不见见?”
  殿下殿下的,她叫习惯了,一时半会,她这称呼还是改不过来。
  转向珊瑚,齐祀又变成了一副冷淡样:“命他进来。”
  帐篷外,钟肃眼巴巴的等着。
  知道此太子不是彼太子,反应最大的莫过于的钟肃了。
  他是太子伴读,自四岁起,就去了上书房,和太子同吃同住。
  他常常想,齐祀能容忍他这么多,应是他们是
  打小的情谊。
  可这……不是一个人?!
  钟肃不由的想起这些年他在太子面前提了多少次他从前的脾气好,要改改他那破脾气之类的话。
  钟肃的脸色变戏法一般黯淡下来。
  若他是太子,天天听到自己身边话唠拿自己和旁人比,定会一点颜面都不会给他留,直接将他赶出东宫。
  钟肃心虚的瞅了一眼齐祀。
  这一瞥不要紧,忽然想起更可怕的事,这些年他不听‘齐扶’的劝阻,叫了太子多少次‘阿祀’。
  叫的都是另外一个人?
  钟肃绝望闭眼。
  他这是都做了些什么?
  天天往别人的伤口撒盐?
  钟肃脸色怪异的吐了一口气。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做错了事,应当认错。
  *
  右相营帐中,一片肃穆。
  右相一回来就凝着脸,右相夫人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不想触他的霉头,识趣的寻了个由头,出了营帐。
  右相阖上眼,营帐内沉静了许久才听到他的声音。
  “你是怎么办的事?”
  语气平淡的听不出情绪。
  心腹心中一个咯噔,想要请罪却是不知道如何辩解。
  此事是他的疏忽,辩无可辩。
  “秋狩总共半个月,还有十日。”
  “陛下已经知道此事是本相所为。”
  陛下本就因着皇后对太子爱屋及乌,更别提还有这么一层。
  太子的地位,稳如磐石。
  伴君如伴虎,陛下是什么人,他有七分的了解。
  陛下的能力,他从不敢轻视。
  施御史是他的人,怕是不出半月,就会被查出来。
  回了上京,等着他的就是降罪的圣旨。
  右相起身,来回踱步。
  一炷香后,脚步声停下。
  “即刻传信回上京,将死士全部调来围场。”
  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齐祀的命留下。
  心腹听见最后一句话,神色惊恐,骤然抬头,劝道:“相爷,死士全部调来,也只有三百人。”
  此次陛下带来的禁军,可是有上千之数,个个都是精锐,不输他们的死士。
  右相已经决定的事,向来没有回旋的余地。
  见此,心腹只能闭嘴,“属下这就去办。”
  “等等——”
  “斩草就要除根,这次本相救了柳氏,告诉柳氏,该她还了。”
  “几日后,死士到,太子出事,再无人顾及侧妃,让她动手。”
  心腹抱拳:“是。”
  帐篷外被撩起,一个身着内侍的衣裳的人走进,心腹刚要开口呵斥,就见那人抬头。
  是江玉泉。
  “江某信相爷,可相爷耍的好苦。”
  被太子身世一搅和,右相差点忘了这么一个人。
  江玉泉大大咧咧的坐在右相身边的椅子上:“相爷好算计,今日这么一出,应是相爷安排的吧。”
  右相沉默不语。
  江玉泉脸上挂着张扬的笑:“现在的太子乃至陛下,都不容不下相爷。”
  “若是江某再递上一把刀,想必陛下和太子将会用的很顺手。”
  “一个高兴,封赏自然不必说。”
  江玉泉长舒一口气,望向右相:“这样说着,江某很是心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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