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陈砚知的自言自语,陈骁下意识看向陈洪昇。
按照傅亭樾现在的状况,陈砚知这个时候进去,说不定会被终生标记……
陈洪昇没说其他的,而是说:“先带他过去。”
陈屿也跟着来了,这一路上看着陈砚知坐立不安的样子,他也没说话,走到陈骁面前拍拍森*晚*整*理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待陈洪昇和陈砚知稍稍走远后,陈屿才压低声音问他哥,“所以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还有几天么,怎么会突然提前?”
陈骁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合作商把儿子送到阿樾床上了,原本好好的,也没有进入易感期征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
陈骁觉得傅亭樾就是想陈砚知给想的,但他又觉得不太合常理,人都没见到,光想想就能提前进入易感期?简直反人类。
“什么狗东西也敢觊觎我弟夫,我们小知在家里都快得相思病了。”陈屿爆了两句粗口,“合作商是谁,我得好好教教他怎么做人。”
陈骁疲惫地揉揉眉心:“阿栩在处理,你直接联系他吧,我先送小叔和小知过去。”
陈屿连忙给陈栩打了电话准备过去帮忙,看那摩拳擦掌的样子,陈骁都担心他过去揍人,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揍就揍吧,本来也挺欠揍的。
刚靠近傅亭樾住的楼层陈砚知就闻到了熟悉的玫瑰红酒味,他想直接过去,却被陈洪昇拽住。
陈砚知转头看着他,眼眶湿润,已经快哭了。
他忍了一路了,现在只想快点见到傅亭樾。
“小知,你想和阿樾订婚吗?”陈洪昇温柔的帮陈砚知整理凌乱的头发,又帮他理了理衣领,目光和蔼地看着陈砚知,“回去后爸爸帮你和阿樾订婚好不好?”
陈砚知以为陈洪昇是想拦着不让他过去,没想到他竟然说要帮他和傅亭樾订婚。
压抑了一路的情绪没等见到傅亭樾就崩溃了,豆大的泪珠不停从眼眶里滚落。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情绪,但一开口眼泪就掉得更狠,“想,我想和他结婚。”
陈洪昇帮陈砚知擦了擦眼泪,拍拍他单薄的肩膀笑着,眸底有泪花在闪烁:“好,去吧,爸爸和哥哥们会等你们。”
陈砚知胡乱抹了脸上的眼泪,突然伸手抱了陈洪昇一下,由衷说:“谢谢爸爸。”
说完他就转身往傅亭樾的门口跑去,陈洪昇站在原地看着,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眼眶却是红的。
陈骁站在陈洪昇身后,语气严肃道:“小叔,你真的舍得吗?他才二十岁。”
陈洪昇说:“他幸福就行了。”
他只要陈砚知幸福,不管这份幸福来自于谁,只要是给陈砚知的就行。
陈砚知刚到门口就被浓烈的信息素冲得头晕,后颈的腺体也不受控制开始发烫。
他哆嗦着用陈骁给他的房卡打开房门,站在门口缓了好久才进去。
房间里的信息素浓度更高,陈砚知双腿一软直接跪在地毯上,浓烈的信息素不停侵袭着他的大脑,腺体越来越烫,体内的信息素也快速升高,直到手环亮起红灯,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外溢。
陈砚知捂着心口哆嗦着喊:“傅亭樾,你在哪儿?”
没人回答,他只好强撑着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在偌大的房间搜寻傅亭樾的身影。
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大脑也越来越不清醒,腺体烫得难受,途中陈砚知摔了好几次,膝盖撞到的桌角疼得他眼泪都出来了,但也因此乱糟糟的大脑恢复清明,他跌撞着继续往床边走。
好不容易看到傅亭樾的身影,他一激动又摔了,幸好这次是摔在地毯上,但陈砚知还是被摔得眼冒金星。
傅亭樾似乎已经完全失去意识,根本就听不见他的声音。
陈砚知只好趴在地毯上缓了缓才强撑着往床边爬去。
浓烈的信息素让他浑身发软,源源不断的信息素从腺体散发出来,连手环和阻隔贴都不能完全阻隔,他俨然也已经进入了发情期。
陈砚知爬到床边,原本失神的双眼突然变得怔愣,他看着傅亭樾抱着他的衣服蜷缩着,脸埋在他的衣服里,身体不正常地痉挛着。
傅亭樾这是……在用他的衣服筑巢?
眼前的一幕太过刺激,陈砚知大脑一片空白,本就绵软的身体更是毫无预兆地摔在了床上。
alpha身材高大,用他的衣服筑成的巢对他来说太过狭小,因此他不得不蜷缩着,姿势看着憋屈极了。
陈砚知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一点神志,他伸手扯了扯盖在傅亭樾脸上的衣服,下一刻手腕就被攥住,力道很重,陈砚知痛得瞬间清醒了不少。
他皱着眉头喊了一声:“疼。”
傅亭樾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表情很呆,眼神也完全不聚焦,明显就是还没清醒过来。
“傅亭樾,我来了,你还好吗?哪里不舒服……唔……”
陈砚知话音未落,傅亭樾突然冲上来把他压在身下,很凶地吻住他的唇,滚烫的舌尖毫无预兆地挤了进来,把陈砚知口腔里的空气尽数抢走,这还不够,他的手绕过陈砚知的肩膀,隔着阻隔贴抚摸陈砚知的腺体。
陈砚知好不容易清醒的大脑又变得乱糟糟,傅亭樾不满足于隔着阻隔贴抚摸,动作干脆地撕开阻隔贴,毫无阻碍地抚摸着陈砚知的腺体,摸得陈砚知整个人软成了一滩水,加上唇舌被含着,仅靠鼻腔呼吸远远不够,缺氧感使他大脑晕乎乎的,感觉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傅亭樾突然去摸他的手腕,咔哒一声,手环应声脱落,浓烈的青柠味瞬间袭来,空气中布满了玫瑰葡萄酒和青柠味结合的味道,醉人中带着一丝清明。
傅亭樾暂时放过陈砚知可怜的舌尖,埋在他的颈窝里大口吸着气,气音很重地地询问:“陈砚知,你是真的还是我在做梦?”
陈砚知哆嗦半天才伸出纤细的胳膊环住傅亭樾的头,酸软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他偏硬的头发,声音沙哑:“真、真的是我,我来找你了。”
“不要来找我,很危险,我会对你做不好的事情。”傅亭樾嘴上这么说,手却紧紧抱着陈砚知的腰不肯松开。
“我是你男朋友,不找你找谁啊。”陈砚知笑着捧起傅亭樾的脸,往他唇上亲了一下才说,“我被你刺激得发情期都提前了,你、你得负责,难受死了。”
听着他的抱怨,傅亭樾确认眼前的不是梦,陈砚知真的来找他了。
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往外飙,陈砚知刚皱了下眉头傅亭樾就连忙收起信息素,温柔地亲吻着陈砚知的嘴唇脸颊和耳朵。
他嘴里嘟囔着:“为什么会来呢,你怎么会来,我明明让他们瞒着你了,我现在……很危险。”
傅亭樾现在收着信息素,陈砚知没那么难受,理智也一点点恢复,他贴着傅亭樾的唇,颤抖着说:“我想你想得都快疯了,实在忍不了,然后就哭着求爸爸带我过来,你知道的,大家都怕我哭,我也不想那么脆弱,但我真的好想你。”
陈砚知说着声音就忍不住哽咽,来这儿的路上他都快担心死了,虽然之前傅亭樾也有过易感期提前的先例,但都是被他给刺激的,这是唯一一次他不在身边发生这种情况。
“知知别哭,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把你一个人扔在那儿。”
傅亭樾脑子不清醒,却还是亲吻着陈砚知的眼睛哄他,给他道歉。
“宝宝,别哭。”
陈砚知根本就没哭,反倒眼睫毛被傅亭樾给吻湿了,他推了推傅亭樾的脸,难受道:“没、没哭,你的信息素又变浓了,收着点儿。”
信息素不受控制,傅亭樾压根就没清醒过来,刚刚的话只是听到陈砚知的声音本能说的。
他本能地亲吻拥抱安慰,又本能的给了陈砚知一个临时标记,然后用牙齿不轻不重地磨着陈砚知的腺体,直到陈砚知哭着喊不要他才将目标转移到其他地方。
失去神志的傅亭樾太可怕了,陈砚知有点招架不住,但临时标记失去效果后他就顾不上那么多了,床上的衣服被弄得乱糟糟的,陈砚知受不了的时候随手一抓,抓了一件衣服放到脸上捂着,哭声可怜得像小猫。
傅亭樾突然伸手抢走了他的衣服,转而把自己的衬衣扔过来盖在陈砚知的脸上。
傅亭樾含糊不清地说着:“宝宝,用我的衣服,不要用别人的。”
“混蛋,这是我自己的衣服,不是别人的……啊……别……嗯……”
断断续续的话语夹杂着哭声刺激着傅亭樾的耳膜,他突然钻进陈砚知的衣服里,重重吸了几口气,“宝宝好香,好想把你吃掉。”
他说话的时候还咬着陈砚知的肉,陈砚知还没回神,可怜的声音从傅亭樾的衬衣下面传来,“不要……吃我……”
“那宝宝想吃我吗?你吃我好不好。”
傅亭樾说着,不管不顾的给了陈砚知,也不管他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