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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观南停顿了一下,抚着凌当归发红的脸,“我也不再是书中被设定好的那个‘我’。”
  凌当归看起来呆呆的,“什么?”
  陆观南玩着他的耳垂,“我因你而改变。这个世界也不再是被设定好的,它有了生机,有了未知,是真切鲜活的。意思就是,从你穿进来的那刻起,什么原书,都不存在了。”
  “是、是吗……”
  凌当归懵懵懂懂的。
  陆观南让他想了好久。
  过去一个多时辰,凌当归傻愣愣觉得,好像是那样哦。然后就是愤怒,天杀的该死的系统,原来你才是幕后反派!
  呃……这么说好像也不妥当,毕竟系统真的帮他重生了。
  啊啊啊!怎么可以这样!
  凌当归在床上滚来滚去,把被子弄得一团乱!就是因为信了系统,他才让陆观南痛苦八年啊!这方面还是得怪系统!
  八年呢!
  陆观南跟鳏夫守寡似的,苦哈哈熬了八年……
  所以他发疯……简直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凌当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他好心虚好觉得对不起陆观南……凌当归悄悄偷瞄了一眼陆观南,他已经洗完澡出来了,衣着甚是单薄,依稀可见结实有力的身材。
  凌当归偷看了好一会,等到陆观南一步一步往自己走近,并上了床榻的时候,忽觉荷尔蒙气息包裹着雪梅香,将自己快要淹没。
  “阿凌……”
  陆观南熟练地剥着他的衣裳,吻得那叫一个自然。
  凌当归腿发软,突然觉得不对劲,连忙抵着他的胸口推开他,叫道:“等等!那天夜晚,在船上,真是、是你的……第一次?”
  陆观南按着他的手,眼眸黑得深沉,直勾勾的:“是,看阿凌的反应,好像还可以。”
  “……”凌当归脖子都红了,“呸呸呸!你既然是第一次,怎么那么……那么熟练?跟情场老手一样!”
  他做梦都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为了自己守身如玉啊!
  陆观南一愣,不由地埋在凌当归怀中闷声笑了笑,“这算是变相夸赞吗?”
  凌当归踢他:“你老实回答!”
  “好,遵命。”陆观南从枕头下抽出一本书,“因为这个。”
  泛黄、廉价的书上,印着三个字“恨海记”。
  凌当归:“……”
  记忆一下子复苏。
  凌当归怒了:“这不是李十三写来挑衅我们的吗!你竟然没扔?还有他人呢?”
  陆观南安抚他,“我放他到陈郡当太守了,他有才华,也有能力,做得很好,现在是百姓爱戴的父母官。”
  凌当归瞪着他咬牙,“他就是个写烂俗凰文的!你居然还看!还留着这么多年!还放在自己的枕头底下!你你你……你还是皇帝吗?!”
  陆观南说:“可以理解啊,是个人都有欲望,每次我都是想着你的。”
  听这话凌当归更炸了,“你想的是谁的脸?凌纵吗!”
  这是吃醋了?
  陆观南又止不住地低声笑,“一张朦胧模糊的脸。”
  说来也是有意思。
  陆观南每次做那种梦时,梦里他唤着阿凌,朦胧暧昧,这种情况下,情欲与感觉至上,模样倒是模糊不清。
  凌当归闷闷不乐,突然变得小心眼。
  但是很快,他被一阵又一阵的浪潮拍打着,渐渐迷失了理智。
  陆观南爱不释手,看他漂亮的双眼泛红,渗出晶莹剔透的眼泪,更是忍不住欺负他,很过分地含着他的耳垂,咬着他耳垂下的红痣,喘息道:“阿凌,你不知道,无数个午夜梦回,我都是这么想你的,终于,终于……”
  凌当归不由地动了动腿,张嘴咬他下巴,含糊不清地骂人。
  陆观南溢出一声沉沉的笑,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凌当归抹着眼泪,凶巴巴地瞪着粘人缠着他的陆观南:“你不觉得自己很重欲吗!”
  “不觉得。”陆观南一脸餍足,手指搭在他的腰上,轻轻揉按着,喟叹道:“阿凌,我们走散了八年。”
  幽幽地强调:“八年。我日夜难受,你却很是逍遥。阿凌,你不是说要补偿我的吗?八年啊……”
  没错,方才凌当归确实说要补偿他……
  他认了:“那好吧……”
  陆观南将他抱在自己腿上。凌当归怕重心不稳,只得双手勾着他的脖颈,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多那什么的凌当归,皮肤变得一片红。
  陆观南一边吻他。
  满意地看着凌当归因自己而情动,乖乖的任自己亲吻摸索,道:“阿凌真好。”
  月色多情。
  万年殿中。
  “唔……”凌当归被抱着,他的眼睛湿漉漉的,像桃花,艳丽水润,带着哭腔道:“等一下……等……”
  陆观南动作一顿,问:“不舒服吗阿凌?”
  凌当归的身体完全被他引着走,脑子也是,晕乎乎道:“舒服是舒服,可你也太……”
  陆观南露出伤心的表情,语气哀婉:“不可以吗?阿凌?这八年里我……”
  凌当归睁着眼睛,一滴泪落下,他看到了陆观南被汗淋湿的头发,以及里面的白发,还有他可怜的时候别有韵味的脸。
  “……可、可以的!啊,随便你吧……”
  哎,毕竟憋了八年。
  做吧做吧,想怎么做都行。
  第198章 放纵
  放纵的后果就是——
  金銮殿中,满朝文武等了将近一个时辰,等来了季春赔着笑脸的一句话。
  “诸位大人请回吧,陛下今日辍朝。”
  群臣震惊得目瞪口呆,甚至一向最镇定自若的丞相秦从云都脱口而出一句:“什么?!”
  韦松忙问:“陛下因何辍朝?可是身子不适?”
  季春笑眯眯:“诸位大人放心,陛下身体好得很。”
  “季公公!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赶紧跟我们说说啊!”韦松左想右想觉得怪异,急着追问,“自从陛下登基以来,夙兴夜寐,励精图治,不曾有过一刻懈怠。今日怎地连朝也不上了?必然是出事了!”
  谢晋原咳了咳,挤眉弄眼,有意提醒:“韦大人,您是不是糊涂了?陛下刚从珀州回来啊。”
  还能为谁如此失态?
  秦从云此时明白了,不禁惊得哑口无言。
  韦松绕了个弯,很快也了然。
  一国之君,空设后宫,年纪轻轻、身子康健,却偏要从宗室中过继一个孩子当太子,不信鬼神信招魂,此等荒谬之事,亘古未有。然而却是他们陛下顶着群臣之劝谏做出来的。
  昭平帝还在世时,说陆观南是个情种,可不正是吗?
  若一日两日,一月两月,甚至一年两年,都不算什么。这实打实孤冷的八年,足以令群臣咋舌。
  起初他们还不信,八年过来,倒是不信也信。
  一群大臣围着谢晋原,素日有礼有节的文雅做派也不见了,七嘴八舌地八卦了起来。
  “谢大人,你知道这事啊?招魂之事,莫非是真的?!”
  “难说难说,但昨日瞧见陛下倒是很欢喜,还唤着‘阿凌’。听说那性子好像与宜昭帝颇为相似。”
  “那从珀州带回来的少年,难不成当真是宜昭帝的魂?”
  “莫提莫提,到底是不是,何从考证?真真假假,也只有陛下和那个少年知晓了。”
  “招魂之事本就虚幻,怎么可能是真的?几位大人莫要乱说。反正老夫是断然不信的。”
  “哎不管怎么说,陛下好歹也有了人欲,料想近来心情应当不错,咱们也可得闲,少受些罪了。”
  “不是,老夫还是觉得稀奇,陛下竟也不早朝了,那个公子是什么祸国妖妃,陛下这这这怎么偏偏执迷不悟呢……”
  “这有什么稀奇的?御史大人,都八年了您还没习惯呢?怎么说陛下今年也不过而立之年啊,正血气方刚,精力旺盛的,也是人之常情……”
  ……
  群臣战战兢兢空等了一个时辰,精神充沛地散朝了。
  与此同时,万年殿。
  陆观南披着寝衣,舀着汤药,“阿凌,不烫了,起来喝点吧?你身子有点发烫。”
  凌当归用被子牢牢地将自己裹住,白眼翻到天上,一点好脸色都没有,伸手把茶杯狠狠一推,声音发哑:“你自己喝吧!”
  露出的手臂上星星点点的红色痕迹,可知昨天晚上有多疯狂。
  “别气了,我跟你道歉。”陆观南脾气好得不得了,轻轻柔柔地还哄着,“下次不那样了,好不好?”
  凌当归重重地哼了一声,毫不留情地翻白眼:“我才不信你。什么八年,那都是你故意说着糊弄我的!”
  “可确实是八年啊。”陆观南垂眸,“你自己算算,你欠了我多少次?本该我们八年前就在一起的,若每天晚上算一次,八年下来便是……我们这才做了多少?”
  “哪有你这么算的?!”凌当归被他的无耻程度给气笑了,“谁能天天做啊?就不怕死在床上?克制一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