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四周一片昏暗,四下无人,初雪连忙牵起谢黎的手,带着他轻脚快步地横跨会客厅, 直达玩具房。
等到了花园,初雪这才稍稍缓下一口气。
“从哪儿翻?怎么翻?”
初雪看着面前的墙壁,属实是犯了难,他从小乖到大,从未有过相关的经历, 现在要干坏事, 不免也有些心虚焦急, 可还没等到谢黎的回复, 他的身体忽的就失去了重心。
谢黎单臂托着他的膝盖弯,将他抱了起来。
“诶!”
初雪短促地惊叫了声,又害怕被正熟睡的霍妈妈听见, 他赶紧是捂住了自己的嘴。
“哥哥,试一下能不能抓得住。”
谢黎将初雪挪到墙边,看初雪还是有点勉强,他就抓着学长的腿将人再往上送,直到见人双臂抓牢,他才慢慢卸开力气。
初雪爬上墙头,两腿开叉着坐在上面,好在福利院没有在墙头上装什么碎玻璃,不然真不是那么好爬的。
“阿黎,你能上来吗?要不要我……”
他话音未落,只见谢黎一个助跑,以脚撑墙,双臂一勾,就这样三下五除二地“飞”了上来。
初雪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暗暗地哼哼。
他是因为没有经验才会这么“狼狈”,而谢黎是“坏学生”,所以才这么熟练。
谢黎目测了一下墙体的高度,没有片刻犹豫就从墙头跳了下去。
他安全落地后,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这才回过头朝着初雪展开双臂。
“哥哥你跳下来吧,我接住你。”
“哼。”初雪鼓了鼓脸颊,也学着谢黎看了下地面,片刻后,他抬起脑袋朝着学弟,“你可要接稳啊。”
“那当然,我自己摔了也绝不能让宝贝哥哥摔了。”谢黎不知道学长想了什么又生小闷气,而且看着像是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初雪在心中默念着三秒,他咬了一口唇内的嫩肉,闭着眼就往学弟的方向跳去,一瞬间的失重感像是在往他的心脏吹着凉风,冰冰麻麻,可很快,温暖的怀抱就将他整个人包裹了起来。
那人力气大到甚至还把他在空中掂了掂。
初雪挽着谢黎的手臂,两人慢悠悠地往停车场的方向,一边走一边闲聊。
“你从哪儿学来的爬墙。”
谢黎侧目瞧了眼初雪,老实交代,“初三。”
初雪用食指点点谢黎的手臂,调侃道:“小小年纪就不学好。”
临北的冬天比较冷,更别说现在是夜晚,气温已然逼近零度,初雪会下意识地往热源靠去,他跟谢黎的距离就越来越近。
“是啊。”谢黎失笑,他也不反驳,只是微微眯起双眼,回忆着,淡淡地阐述为什么这么“不学好”。
“当时我初恋读高一,我才初三,进不去高中部,有时候实在太想见他,高中部的校服洗了又没干,就只能爬墙了。”
“……”
初雪默默把脸缩进衣领里,脸颊泛上薄红,可很快,那张小脸又被煞白侵略。
“那太危险了,应该会受伤的吧。”
高中部的墙不像是福利院,那儿不仅是高,墙头上还会镶嵌碎玻璃,初雪回忆起谢黎初中的模样,瘦瘦小小的,很难想象学弟花费了多少的心力,才能爬上那样的高墙。
来见他。
“不会,没有受伤。”谢黎将初雪冰冷的手抓进手心,揣进口袋里慢慢揉搓,他敛下眼皮,深邃的双眼直视着初雪担忧的眼神,“哥哥忘记了吗?我小时候力气就很大。”
初雪叹了一口气,他知道的,谢黎就算当时真的受伤了,现在也肯定不会跟他说。
“我当然不会忘记,你揍小胖后他就再也不敢来欺负我了。”他鼓起脸颊,话锋一转“但是,阿黎还没跟我说,到底为什么会忘记我。”
谢黎肯定不是故意忘记他,但是具体是什么原因,他到现在都还不清楚。
“哥哥,对不起,我也想不起来了。”
谢黎皱了皱眉,回忆催眠时的过程,心理医生对他说的话在他的脑海中闪现。
[谢先生,有些已然封存的痛苦记忆不必再去找回,这没有任何的意义,您找到了自己最需要的,就足够了。]
谢黎只能简单地跟学长解释:“我花了点力气去恢复记忆,把你找回来,可离开福利院后,只能隐隐约约记起我坐车进到了临州精神病院,可能是这个原因吧……”
“精神病院……”初雪低声呢喃,用脸颊蹭了蹭谢黎的肩头,幽幽的白雾从他的嘴里吐出。
“忘了也好忘了也好。”
他不敢再继续深想,不敢想小谢黎究竟是经历了怎么样的痛苦,才会选择忘掉所有的一切,
“没关系的哥哥。”谢黎用空出来的一只手摸了摸初雪的脑袋,他的眸色骤冷,戾气在黑沉之中暗涌。
忘记了不代表查不出来,该报复的一个都跑不掉。
很快,两人来到了停车场,谢黎进到车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毛毯披在初雪的身上。
“嗯?去超市做什么呀?”初雪一脸疑惑地看着谢黎的导航。
福利院位置比较偏,处于一座山上的半山腰,24小时便利店在山脚,开车下去也要耗费不少时间。
谢黎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哥哥难道不是想跟我做丨爱吗?难道我误会了?”
“咳!”初雪被他直白的话吓得呛到,随后脸色红红,“没、没误会,可是去超市是……”
“买避丨孕丨套啊。”谢黎熟练地倒车出库,他一踩油门,车子稳稳当当地开了出去。
初雪咬了咬唇,一句话从他的声带溜到舌尖,又从舌尖咽回嗓子里,他看着床边的景色飞速后退,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一握拳,声音掷地有声。
“阿黎要不我们第一次就不戴了……啊!”
劳斯莱斯猛地一刹车,惯性让初雪整个人往前冲了出去,又被胸前的安全带拽了回来。
“哥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谢黎扭过头,目光沉沉地望着初雪,那眼神就像是要把眼前人吃掉。
“我……”
初雪刚想说话,就被谢黎摁在了副驾驶,他的肚皮一凉,厚实的衣服被掀了起来,好在他们在车内,没有北风呼呼地吹。
谢黎用手指指腹在他薄薄的肚子上划了一条线,学弟的声音沙哑危险,“宝宝,保守估计,我会顶到这里,你知道是什么概念吗?”
初雪的腹部不安地一抽一抽,他含着薄薄的泪眼摇脑袋。
谢黎眯起双眼,用最轻的声音说着最狠的话,“意思是,我会顶穿你的结丨肠丨口,如果不戴,我会把你整个人都灌满,最少三次,到时候你这里就会被撑得涨起来,就像是三月怀胎一样。”
“明白了吗?”
谢黎见学长颤巍巍地点了点头,他凑上前安抚似地吻了吻不知轻重的小猫额头,掖好他的衣摆,起身正准备继续开车,学长却在这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看着那嫩红发颤的唇瓣,轻若游丝地念出。
“我可以的阿黎,我们是第一次,我想具体地……接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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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抓紧了身上的安全带,在他说完那句话后,学弟就立刻转起了方向盘,油门几乎踩到了底,飞速往山上开去。
他们一开始订的就是山顶的山景木屋民宿,有一个大阳台落地窗可以欣赏周边景色,所以初雪才不想多花时间去到山下,毕竟时间不等人,能多一秒是一秒。
下了车,谢黎三步并两步地勾着初雪往前走,初雪感觉自己的脚尖都没有落到地面,几乎是被人拎着走。
木门开启又关上,初雪被人一个巨力抱起,他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着男人的腰,叮的一声,空调热风开启,谢黎把遥控器往旁边一丢,将身上人压在沙发上。
“阿黎等等……唔!”
初雪被人捏着后颈强势地吻了起来。
后颈是人类最脆弱的地方,他就这么被人所掌控着。
“宝宝,张嘴,把舌头伸出来。”
初雪喘着气,感受着谢黎难耐地顶着胯,滚烫隔着衣物冲撞着他,学弟忍了太久太久,但尽管如此,就算箭在弦上,这家伙竟然还想着带着他去超市。
随便吧,放纵吧,宠他吧,爱他吧。
初雪将嘴打开,舌头也听话地伸了出来。
小巧粉嫩的舌尖暴露在空气中,谢黎呼吸一滞,俯下身疯了般将那舌尖卷进口腔之中,来回嗦弄,从舌根到舌尖,没有一处他未舔丨弄过的地方。
“唔……哼……阿黎……”
小猫被吻得快要窒息,这次比以往所有都更加激烈,他的嘴被吃得发麻,发酸,没多久,那嘴就只会机械式地张着,被人里里外外都弄了个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