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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综合其它 > 低智商吸引 > 第95章
  比如他的老公其实很会唱歌,尤其是唱情歌。
  也是有次一起吃饭时,贺承铮竟然听查月说:“郭放你白长了副好嗓子,我一看你这听力水平,就知道你唱歌走调,跟刘科一样!我跟你说,他就五音不全,唱个儿歌都难听死了。”
  “我可不走调吗?”郭放给她倒热水,又烫勺子筷子,“这你就不懂了,我说的可比唱的好听,我会给你讲睡前故事不就完了么?还要什么自行车?”
  “我才不要自行车,我要坐小跑车。抓紧赚钱吧你,别整天光看美女模特。”
  查月又咯咯笑起来,郭放擦干筷子,递给她:“那肯定,委屈我自己也不会委屈你。一会你多吃,都是你爱吃的……”
  一切都被时间治愈了。
  郭放现在过得不错。查月是和小朵截然不同的女人,却同样给郭放带来了新的希望和快乐,郭放也照旧掏心掏肺地对查月好,孕育着属于他们的新生命。
  这种幸福很难说清,贺承铮现在也常有同样的感受,他的结婚红底照就贴在他迈巴赫的遮光板上,没事翻下来,抬头看两眼,心情便好得很简单。他想着,也往上一抬头,冷不丁的,还真在他家的阳台上,看到个吊着胳膊的身影,正踩着个小板凳晾衣服……
  “操他妈的这小姑奶奶,不折腾死她老公不算完。”贺承铮刚掏出根烟,又啪地插回去,眉头紧锁,大步流星地往家走。
  热闹散尽后,白友杏越想越别扭。
  之前住院时就听好几个小大夫、小护士议论过,查月某个很有男人味的朋友,长得极惹眼,祸害似的,一来医院就跟人聊天,也不知道有没有对象……从前还没弄清是谁,听着光跟着乐呵,原来是她自己老公。
  白友杏消散怒火的方式,就是干家务。她勉强撑着笑脸儿把每个人都安顿好,关上门,就开始洗衣服,她现在只有一只手,怒火便更不容易消散,只能洗了又洗。
  晾衣服时,又发现衣架被贺承铮弄得够不着,一时对他烦上加烦,只好踩上个板凳,拎着几只单手拧不干还湿哒哒的袜子往上挂。
  大门砰一声被人打开,有人还没进门就吼:“给我下来!”说完怒气冲冲往里进,“大过年的,上天啊?”
  白友杏踩在板凳上看了他一眼,扭回头,不理会。贺承铮也不愿废话,痛快把人拦腰一抱,又搁地上,他刚想占着理说她两句,人从眼皮子底下扭头走了。
  这一幕,似曾相识的,贺承铮想了一刹,笑着跟上去,“查月胡说的。”
  “什么胡说的?”白友杏往卧室走。
  “不认识什么小护士。没说过话。”
  “认识也没事。想说就说吧。”
  白友杏回到自己房间,要关门,贺承铮伸手一挡,她推了两把都没推动,索性就随他便,进门坐在床上,一言不发地脱衣服准备睡觉。
  “生气了?”贺承铮厚着脸皮笑了笑,晃进来,关上门,又蹲在她跟前,拉起她一只手捏了捏,“是不是生气了?”
  白友杏不吭声,自觉心里挺平静,身上却腾腾冒热气,索性偏开脸,一把把手抽了,开始闷头脱开衫。脱掉一半,又去脱裹石膏的袖子,使劲拽了一下,却没拽动。
  贺承铮赶紧伸手帮他拽,又说:“到底生没生气?”
  白友杏奇怪了:“你很盼望我生气吗?”
  贺承铮又笑:“那倒没有。”
  “没有就回屋吧,我困了。”白友杏嘀咕着,把胳膊往打底衫里袖子里缩了缩,缩了半天,使不上力,抬眼看贺承铮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眉目含笑,跟故意看她笑话似的,一时烦得恼火,突然凶道:“你给我把衣服脱了!”
  “让谁脱,我?”贺承铮明明问她,却面色自若,又透着股坏,白友杏瞅他这样就来气,低着头,压着火,用力瞪着他问:“这屋里难道还有第三个人吗?”
  “行,脱。”贺承铮痛快一应,笑着瞧她,又微微仰头,开始慢条斯理地解自己衬衫扣子,解到胸膛赤裸地露出来,白友杏一愣,喃喃道:“我是让你脱我,我要睡觉……”
  “行,脱你是吧。来了。”贺承铮衬衫解了一半,又低头卷起袖子窝在臂弯,过来脱她衣服,粗中带柔,却动作极快,三五下脱完一只胳膊,又接着脱另一只,终于一阵凉吟吟的冷风漫上身,白友杏打了个哆嗦,抱住自己缩了缩说:“够了够了……先去把睡衣拿来,我这屋最近暖气一般。”
  “够什么?你够了我还没够。”贺承铮说着,手掌漫过她的腰身,忽而将她按进怀里,又强盗似的咬住她肩膀,最后闷着脸,低低道:“对你好还得想办法,我是不是欠你的?”
  白友杏贴着他衬衫半解露出的滚烫胸膛,心跳匆匆,身上也渐渐热起来,她气消了些,刚想说点什么,他却突然停下来,眉头微坠,瞪了她一眼,“我就是欠你的!为了你生病喝碗破稀饭,我还得把整个科室都请了,你要是想吃燕窝,我是不是得破产!”
  他一顿:“你就是个小白眼狼!”
  被他一说,白友杏松了腰身,望着他,声音也软下来,“是你不说明白……”
  “说什么明白?哪还不够明白?”贺承铮火气不消,片刻,又扔她一句:“讨好你不知道讨好你,你就气我能耐!”
  白友杏瞭了他一眼,瞧他雄赳赳的眉眼间竟囤了几分掩了又掩的委屈,闷了一会,用一只胳膊搂住他,脑袋往他肩膀上一歪,“我是生气了……”
  “我比你多吃十年饭,再看不懂个你我不如回去念托儿所!”
  贺承铮说完,叹了口气,也抱住她,轻轻拍着后背,嘴上却仍不饶人:“可我也冤枉。我也没做错什么就要瞧你脸色,你自己说公不公道。”
  “但你比我大。”
  “大就活该被冤枉?我还不高兴呢,谁哄我?”贺承铮粗着嗓门儿,沉着脸,非要跟她较劲到底似的,心里其实又特好受。
  他媳妇儿知道吃他醋了。
  “那好吧。”白友杏趴了一会,突然说:“以后你就喜欢我,不好吗?”
  贺承铮心里热腾腾地受用,却微微推开她,垂着眼,冷冷道:“你先问问自己,你是就喜欢我了吗?”
  “我当然了。我现在是特别的,”白友杏抬起脸,瞪大眼,真诚地说:“爱你。”
  她说完,一股沉默在两人间弥漫开来,只听得到贺承铮微微的气喘,暗潮浮动般,怎么也止不住。他缓缓松了手,皱着眉头,望着她,竟有一脸散不尽的仓皇,汗又顺着他利落的两鬓爬下来,白友杏哼了声,伸手给他擦了擦,嘀咕道:“让你忙活。”
  贺承铮却噌地站起来,拧开门锁出去了。
  白友杏不明所以地看着半遮半掩的门,搓着一阵阵反凉的胳膊,微微蹙了眉。
  不久,这门又砰地被人一脚踹开,白友杏瞪大眼一激灵,看贺承铮进门扔了个枕头上床说:“往里躺!你这屋暖气不是不行么?以后你抱着我睡。我热。”
  第75章
  除夕过后的几日, 热闹慢慢褪去了,白友杏闲下来,几乎天天去找李小朵, 也却来越发现,小朵实在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只不过从前被生计所囧, 缺了点尝试新事物的勇气。
  她很快就学会了剪视频, 开直播, 而且做得很是那么回事儿。
  在她后来拍的视频里, 还会将自己的美貌刻意展露, 她不介意借助姿色, 也不忌讳自揭伤疤,把这些年的不堪、狼狈,袒露给网上的陌生人看。因为这的确会让人在极短的时间里好奇她、议论她、同情她, 从而带来流量——很多人, 就是喜欢看美好的事物跌进泥里,浸透凄苦,再挣扎着爬出来。
  后来, 每晚十点,李小朵都会上线直播一会儿,织织毛衣, 聊聊天,越来越熟练。她说话慢而温柔, 喜欢她谈吐的人尤其多,很快,直播间里开始出现给她刷礼物的人,大多是些猎奇的男人, 偶尔撩拨几句,李小朵也都耐着性子应付,淡然以对,八风不动。
  后来,开始有了商单,连小朵出镜的衣服也开始有人赞助了,这一切,就是发生在春节后一个月里的事,如同那些一夜消融的冰雪,泛绿的野草一样,令人始料未及。
  刘科常会去看李小朵的直播,匿名刷个礼物,又对贺承铮感慨:“小朵就是小朵,没有能难倒她的事,这姑娘,只知道对外人厉害,却不杀熟……”又玩笑道:“照这么下去,郭放挖国库弄出来的钱,是不是可以还回去了?小命保住了啊!”
  可惜刘科的如意算盘还是打错了。侦察连手段太凶狠,郭放倒腾钱的事,就在春雨连绵的三月,在春寒开启,阴阴冷冷的一天,东窗事发了。
  消息来源是查月安插在郭放公司的眼线。财务主管是她的人,过完年一块见面吃饭时透露了一件事,说郭总给一个小模特公司打了一笔合作款,超出市场价不少,而那个小模特公司的第二大股东就是周佳子。
  查月一听这个名字就警铃大作。她早听说过这个叫周佳子的女模,人长得娴静温婉,却是静水流深,见到大老板就往上扑,极豁得上,从前就一心想找颗大树乘凉,没想到如今连口平底锅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