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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鼓鼓的腿肚陷下去,腿肉从男人的指缝中溢出。罗荔想抬腿挣脱,阿伽门农就用手撑着地面,脸颊贴在他的大腿内侧,高挺鼻梁完全抵上来。
  灼热的吐息混合着不稳的喘:“宝宝。”
  罗荔耳根都红透了,“你,你,你起来。”
  阿伽门农那双深邃的眼瞳注视着他。
  如果这时候休息室的大门被推开,那么整个国家的媒体都会看到他痴迷的神色。这个一贯铁血手腕的军官,正在掰弄亚裔小男孩的大腿,爱不释手地舔舐着。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在他和那个陈晤坐在一起,等待被罗荔挑选的时候,他就很想像现在这样,跪下去,乞求他,求他选择自己。
  罗荔羞耻得要命,终于并紧膝盖,狠狠挣开他的手。
  “你,混蛋。”
  “我知道。”
  阿伽门农俯身,魁伟的身形将他完全笼罩在臂弯下。
  罗荔感觉他想强吻自己,赶紧别过头去,“你说要送我离开机场的!”
  “是啊。可是宝宝,你会坐车吗?你找得到家吗?还是你要给陈晤打电话,让他来接你?”
  罗荔无力反驳。
  他只能愤愤掏出手机,“打电话就打电话。”
  打开通讯录,一眼瞄到上面被置顶的联系人,猛地把手机扣上了。
  阿伽门农已经看见那串号码,笑意深深:“你怎么把我的手机号置顶了?”
  “我……”
  那个号码是雷迦留给他的号码。
  雷迦就是阿伽门农。他们是一个人。
  可又……有些不同。
  罗荔红着耳根,慢慢把手机打开。那串从游戏里带回来的号码,仿佛在提醒他所经历过的一切。
  再次抬眸,阿伽门农依旧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
  牵起他的手,放在胸口。
  “是我。”
  罗荔轻声问出了心底最想问的那个问题:“……你是神吗?”
  阿伽门农笑了:“可以是。不过从今往后,只是阿伽门农。”
  他已经不想再做神了。
  罗荔卷着自己的发尾,轻声说,“那我的病是你治好的?是你把我带到这里的吗?”
  阿伽门农点头:“我对这个宇宙做了一点更改。”
  这是希望你幸福的宇宙。
  “哦。”
  罗荔有些感动,但他不想表现出来,“那你以后不会再离开了?”
  出乎意料的,阿伽门农说:“也许会。”
  罗荔立马紧张起来:“那怎么办?”
  “离开了,就再开飞机回来。或者买机票也可以。”
  罗荔绷紧小脸,很不高兴:“我不是跟你开玩笑!”
  “没开玩笑,荔荔。当神的时候可以不工作,现在不行了,你今天也看到了。”
  阿伽门农看了眼腕表,“我还要继续赶飞机。”
  好半天以后,罗荔才说:“你真的要走……?”
  “本来特地回来,是想来应聘某人的监护人的。没想到见光死了,没被看上。”
  阿伽门农揉了揉他的小脸蛋,“你说,是不是因为我太老了?”
  男孩满脸的胶原蛋白,漂亮得无法无天,再加上那一抹羞耻的红晕,让人不想欺负都难。
  阿伽门农等了许久,才听见他从齿缝里挤出一句喃喃。
  “我、我听说,监护人和被监护人之间,是不能结婚的。”
  阿伽门农顿时怔住,“什么?”
  罗荔害臊得恨不得把自己埋进沙发,“没什么……”
  “你刚刚是不是说了结婚?”
  阿伽门农一下子将他抱起来,焦急而失控地揽住他的肩膀,“……你想结婚?”
  “我只是说我听说的,不是……”
  话音未落,唇瓣便被彻彻底底地堵住了。
  阿伽门农按着他的后颈,舌尖轻而易举撬开他的齿关。男孩反抗得并不激烈,坐在他的膝盖上,搂着他的脖颈,缓慢张开唇肉,方便接受他的激吻。
  第一次,如此真实的,吻上了他的babygirl。
  此时罗荔并不知道这间休息室的用途。
  有一些疯狂的政要高层,刚下了飞机就会和情妇在机场交接,就在这种休息室里宣泄欲望。
  阿伽门农此前从未使用过这种休息室。他也知道出去以后自己禁欲冷血的形象就毁了,从此他只是一条重欲的腐朽军狗,一个为了漂亮小男孩神魂颠倒的混蛋老头。
  但他完全不在乎。
  可能,这就是事实。
  而罗荔只是浑身瘫软地倚在阿伽门农胸前,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要化掉了……
  ……
  之后陈晤又见到了罗荔。男孩穿着一身天价的奢牌高定,从一辆加长版宾利上走下来,软软地对他说对不起。
  陈晤不怎么吃惊,但有点失落和担忧。
  “还是小心点吧,小朋友。”
  罗荔甜甜一笑:“谢谢你叔叔,我会的。”
  他现在很幸福。
  除此之外,他还知道了,原来配偶也是可以当监护人的。
  陈晤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无奈叹了口气。
  他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小心什么。
  手中是一张从军工集团寄来的照片,落款是阿伽门农。
  照片上,是一只穿了华贵钻石高跟鞋的脚,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掌托举着。
  莫名的,陈晤有种预感。
  他忽然想到,照片上的高跟鞋,好像是要搭配婚纱来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