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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有夫郎了吗?为何还不放过他妻子?”
  林言幽幽地来了一句:“你们男人不都是这样,左拥右抱,红袖添香?”
  陆鹤明把他写好的大纲放回桌子上:“要是我,我一开始就绝不独活。我也绝不会再有别人!”
  林言苦笑不得:“这就是话本,怎么还代入了?好了好了,知道你郎心似铁,相信你!你先去洗漱,我再看看。”
  陆鹤明站在原地不动,林言看向他:“怎么了?”
  “不能一开始就让他妻子和他一起修仙吗?这样他们还能永远都在一起。”
  林言:“……”
  没想到还是个恋爱脑,不过当然不行了,他要写狗血虐恋,写她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直到晚上睡觉,两人亲密完之后,陆鹤明抱着林言,还在嘟囔:“不能让那人没有妻子吗,直接就让他修仙?”
  林言半睡半醒:“不能……”
  陆鹤明看着他的后脑勺,直到眼睛酸疼,才闭上眼睛睡觉。
  梦里还梦到了林言,他抱着一箱子的金子,身后站着一个小白脸,愤怒的对他说:
  “陆鹤明,不要再纠缠不休!”
  陆鹤明猛地一下醒来,外面的天才刚微微亮,怀里的人还睡的正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而后又将人牢牢锁进怀里,低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不来了……”林言睡梦中突然有人咬他,和某人动情时的感觉一模一样,除了陆鹤明不会有别人。
  太阳还未升起,杨河镇已经热闹起来,大街上卖什么的都有。
  “您带竹筒了是吧,稍等,好嘞!”
  “杨婶,两碗米酒圆子带走,碗在这里。”
  “诶,是,明日有新品,米酒蛋花汤,只要三文钱一碗!”
  “好嘞,那明日就等着您了。”
  ……
  忙碌了一上午,陆母现在只管看着豆芽摊子就成,林言和杨婶才一天就磨合的默契十足。
  中午陆母去做饭,三个人轮流吃了,又卖了一个多时辰才算卖完收摊。
  下午还是那些,三个人刚忙完,陆鹤明就背着书箱回来了,杨婶正要走,陆鹤明和她打了个招呼,就进了院子里。
  林言坐在院子里啃着一根胡瓜:“你回来了?”
  陆鹤明嗯了一声,林言有些奇怪的看向他:“今日很辛苦嘛?怎么看着这么疲惫?”
  陆鹤明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林言瞬间心虚,手里的瓜都啃的慢了,仔细想了想,好像也没做什么。
  陆鹤明抿了抿嘴,一声不吭的进了屋子里,林言觉得莫名其妙的:“诶……”
  一旁的陆母站在门口看的清楚:“你欺负他了?”
  林言摇了摇头:“没有啊?”
  昨日还好好的。
  “我去看看。”林言这会儿也没什么心思吃胡瓜了,难不成书院有人欺负他了?
  林言面色凝重,进到屋里时,看到陆鹤明正拿着他改过的大纲看,瞬间福至心灵。
  “还在想这个?都说了是假的……”
  陆鹤明把纸还给他:“你以后赚了钱,会给别人花嘛?”
  林言眼神转了转:“当然了……”
  话音未落,陆鹤明的脸色立马黑了,林言连忙哄:“当然还要给阿娘花,还有小阿眠,还有我这么帅的夫君,都给你好不好?”
  陆鹤明嘴角压都压不住,一副暗爽的样子,林言实在是受不了他这个样子:“怎么这么好哄?”
  林言伸手抱住他,陆鹤明低头吻住他,过了一会儿才退开:“怕你不要我。”
  林言第一次觉得陆鹤明没有安全感:“只要你一直帅,我就一直喜欢你。”
  林言要是知道他这句话会引发什么,他一定换个说法。
  晚风吹过,门前的大树上的黄叶落了一地,夏日只剩下最后一点背影。
  “陆鹤眠!快起来,今日回村子里收玉米!”
  铺子前两天就开始说今日不开门,林言洗漱了一番,把准备好的炊饼还有绿豆汤装好,等阿眠迷瞪着起来,他们都已经收拾好了。
  “饼子拿上路上吃,再耽误就让你自己呆在家里,阿昌还有听竹都见不上。”
  阿眠自己去了三叔家里,三个大人直接去了地里,玉米不多,晒的也干,陆母直接让他们在杆子上剥干净,把玉米背回家里去。
  他们种的少,不用再弄到稻场。
  三个人配合,连砍玉米杆,再都背回家,一上午刚刚好。
  如今村子里几乎家家都在劳作,不过玉米种的都不多,陆家已经是最后收的了。
  玉米杆堆在大门外面,再晒一晒就让三叔家烧火用,这种点火非常合适。
  这边三人刚坐着歇一歇,那边三叔么就来叫人:“你们今日去家里吃。”
  陆母摆了摆手:“不用了,我们带了饼子回来,累了一上午,这休息会儿就成。”
  三叔么也没强求,说让阿眠留在他家,然后刚走,那边李三婶又来,也是叫他们去吃饭的。
  陆母同样也拒绝了:“不去了不去了,等会儿吃点饼子就行,这累的不想动。”
  “那成,就知道你们不去,给你们带了点菜,这下总能收了吧?”
  陆母笑着收下:“那就不客气了。”
  “跟我客气什么?”
  三个人吃完,把床铺随便收拾了一下,躺着休息了一会儿。
  下午又去把熟了的菜收了一遍,以前都是陆母偶尔回来一次,或者陆霜去镇上的时候帮他们摘了送过去,这块地里的菜倒是没少吃。
  辣椒也都摘了晒干存着,红彤彤的挂在院子里,林言每次看到都觉得十分喜人。
  还有豆角,现在还有一些,有段时间都吃腻了,林言就也蒸了一下晒成干,等冬日可以炖肉吃。
  陆母把豆角架子给拔了,林言和陆鹤明二人把藤扯干净,放到背篓里,背回去能喂鸡,也能晒干当柴火烧。
  把木棍顺着放在一起,明年还能再用一次。
  直到日头西斜,两块地才算处理好。
  “走吧,把这些背回去。”
  一人一个背篓,林言的轻一些,就把镰刀什么的拿在手上,陆鹤明走他旁边接了过去:“我来拿吧。”
  林言今日累的不轻,也没和他客气,把东西都弄回去,太阳已经彻底没了,干了一天,浑身都是刺挠的,又加上出了汗,怎么着都不舒服。
  “今日就住家里吧,明日晚开一会儿也没事。”
  陆母今日也是累的不行,在镇上的时候天天忙着也累,但和干农活来比,还是轻松的。
  陆鹤明去村里打了水,烧了满满一大锅,各自洗了洗,林言才觉得好受一些。
  “胳膊都红了。”陆鹤明看他把衣袖捋起来凉快的胳膊,上面全是红点点。
  林言倒是无所谓,干了那么多年农活,现在只是手生了一些,其他倒是还能承受:“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晚上陆霜送来了一盆绿豆汤,和林言说了好一会儿悄悄话才走,陆鹤明看了好几眼,林言笑着问他:“看什么呢?”
  林言这些日子容光焕发,越来越好看,更不要说笑起来,身后是摊开的玉米,衬着他的笑容更加好看。
  陆鹤明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林言就喜欢逗他:“怎么了?耳朵还红了?”
  “刚刚陆霜说他要定下了,是在镇上做豆腐的,最迟过年就要成亲,到时候我们离得就近了。”
  陆鹤明还没什么反应,倒是刚走进院子里的陆母听了个正着:“霜哥儿要定下了?”
  “是啊,就过几日。”
  “这么快,总感觉他还是个小哥儿,小时候大郎还经常吓唬他,这转眼就要定亲了。”
  日子过得可真快,干涸的河流已经又重新蓄满,龟裂的土地也已经长满了作物,短暂的秋日眨眼就没了,风吹着,已经带上了丝丝凉意。
  赶早的,都要再加上一件外衫了。
  陆霜行了定亲礼后,就开始在家里准备自己的婚服了,他手巧,绣出来的花样十分好看,林言有次回村子里,特意去看了看。
  李壮被判了一年牢狱,李家老太太还来陆家闹过,林言扬声要把他们一家都送进去才老实下来。
  ……
  天微凉,一碗蛋花米酒下肚,暖和的很,现在杨婶干起活来十分顺手,工钱涨到每日十二文,杨婶把活揽了大半,恨不得把院子天天都扫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