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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综合其它 > 失忆怀了死对头的崽 > 第20章
  “我要偷偷进宫一趟,拿点东西。”闻潮落说。
  “拿点东西?”祁煊一挑眉,“你想说的是偷吧?”
  “随你怎么说。”
  “不行,皇宫又不是我家。你若想偷东西寻刺激,可以去我家,随便你拿。”
  闻潮落手脚暖和了些,手指在祁煊身上无意识打着圈,“你家就是我家,我想要什么还需要偷吗?这次事关重大,你必须帮我。我轻功好,保证不会被发现,就算发现了,也不会把你供出来。”
  祁煊有点懵,只听到了那句“你家就是我家”,后头的话都没听进去。
  “唔,别乱捏。”他隔着衣服攥住了闻潮落的手。
  闻潮落任由他攥着,“那就说定了,我明晚去拿。”
  “你要偷什么?”祁煊问他。
  “卢明宗要看国师的天象簿,在盈华殿。”
  去盈华殿偷国师的东西,主使还是国师的徒弟,此事当真离谱。但以祁煊对闻潮落的了解,若他不帮忙,对方肯定会想别的法子。
  “非要偷吗?”祁煊问他。
  “不是偷,只是看一眼。”闻潮落一本正经,“皇宫是我姐姐的婆家,我去串个门看一眼国师的册子,这不犯法吧?”
  “不犯法你怎么不光明正大去看?”祁煊揶揄他。
  “啧!”闻潮落膝盖一顶,顶得祁煊倒吸了一口凉气。
  祁副统领弓着身体,声音都哑了,“闻潮落,你想害我断子绝孙吗?”
  “我压根就没使劲儿。”闻潮落伸手,“要不我帮你揉一下?”
  祁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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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底啦,明天加个更试试,嘿嘿[坏笑][害羞]
  第19章
  祁煊一把攥住闻潮落的手,吓得差点从床上跳下去。
  这闻小公子当真是越来越会胡闹了,从前撒个娇抱一下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这般没分寸,还想帮他揉一揉。
  那地方,是能随便让人揉的吗?
  “从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爱胡来?”祁煊道。
  “你不知道的多了。”闻潮落没再继续闹他,而是将脑袋埋在了他颈窝,“睡觉吧,我困了。明天还得回京城呢,路那么远,想想都累。”
  祁煊想把人从怀里弄出去,奈何闻小公子抱得太紧,只能作罢。
  “先别睡,我还有话说呢。”祁煊捏了捏闻潮落的耳朵,又道:“我可以帮你,不过咱们得约法三章。第一,明日回京后,一切都要听我的安排。第二,你去看完了天象簿,立刻就回来,不要节外生枝。”
  “唔……第三呢?”闻潮落问。
  “暂时没有第三,等我想到了再说。”
  “知道了,真啰嗦。”闻潮落拉过祁煊的胳膊绕到自己背后,找到了一个又暖和又舒服的姿势,这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段真离开了大营。
  祁煊本打算下午动身,这样正好能在日落时到京城。但闻潮落不肯骑马,嫌硌屁股,只愿坐马车,所以他们只能提前启程。
  “此番办差是太子派你来的,依着规矩没有旨意你不该擅离职守,所以回京后你不要在旁人面前露面。”马车上,祁煊叮嘱他。
  大营这边,有阿福和吴千钧打点,一时应该不会露馅。闻潮落名义上虽是监工,却没有实际的差事,找个借口几天不出面,没人会怀疑他。只是可怜了修造使陈秉忠,京中虽给他派了两位监工,实际上一位也不剩。
  “那我呢?”卢明宗问。
  他今日和两人一道乘马车回京城。
  “你也一样,京中近来本就不太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祁煊说。
  闻潮落半躺在马车里,长腿搭着,上身倚在祁煊身上,看着跟没骨头似的。
  因为马车里还有一个卢明宗,这令祁煊有些心虚,几次想把人推着坐起来,都没能成功。为了防止闻潮落从他身上掉下去,他还不得不一手揽着人保持平衡。
  傍晚,马车进了城。
  有祁煊的腰牌,守城的士兵并未查验马车里的人。
  “巡防营还是太松懈了,万一怪物杀了你夺了你的腰牌,岂不是很容易混进来?”闻潮落说。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这么咒我。”祁煊嘴上不满,却很认同闻潮落的话。待事情办完将闻潮落送出城后,他必须得提点一下巡防营的人。
  马车穿街过巷,最后停在了一处平平无奇的宅子门口。
  “这是哪儿?”闻潮落不解。
  “我一个朋友的房子,去年他去了江南,托我偶尔过来照看一下。房子正好空着,你们俩今晚在这里将就一下。”祁煊说。
  两人都是偷偷回京,回家和住客栈都不合适。
  “我们俩住这儿?”闻潮落看祁煊。
  “我家离得不远,一会儿我回去取套衣服给你换上,今晚就带你进宫。”
  闻潮落对祁煊这安排不大满意,他好不容易回京一趟,这家伙竟然不让他住家里,反而让他和卢明宗住外头。但念着卢明宗在场,他也没多说什么。
  祁煊回了一趟家,回来时已经换上了牵狼卫的武服,手里还多拿了一套。
  “换上吧,一会儿就出发。”祁煊说。
  “我没穿过你们的武服,怕穿不好,你帮我穿。”闻潮落两手一展,等着人伺候更衣。
  祁煊对此早已熟练,三下五除二便将他身上的外袍脱了,换上了牵狼卫武服。
  闻潮落身形比祁煊单薄一些,个头比祁煊略低一点点。不过他身量挺拔,穿上祁煊的武服后并不显得突兀,反而挺好看。牵狼卫武服制式考究,剪裁贴身,穿上后衬得人肩宽腰窄,很是潇洒。
  “你穿这身当真是……”祁煊眸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不由想起了吴千钧提过的招揽闻潮落一事。闻小公子若是能来牵狼卫天天穿这身,养眼得很。
  临行前,卢明宗给闻潮落画了张盈华殿的布局图以及几处机关。闻潮落记忆力过人,只扫了两眼,就将图上的布局记下了。
  两人趁着夜色,走角门进了宫。
  祁煊这样的身份,宫中没人不认识他,自然不会盘问。闻潮落穿着牵狼卫武服,路过人时略低着头,在加上天色已晚,旁人只将他当做了祁燃的亲随。
  “我和卢明宗都不能露面,你这么露面没事吗?”闻潮落小声问道。他并不知道皇帝召祁煊回京,只当对方这趟回来,是为了给他帮忙。
  念及此,闻潮落忍不住勾了勾祁煊的手指。
  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祁煊只当他又要胡闹,下意识攥住了他的手,生怕他在宫里乱来。然而闻小公子并没有别的动作,只乖乖让他牵着手。
  春风和煦,宫道静谧。
  闻潮落的手在祁煊的掌心里渐渐升温,不多时便褪去了凉意。
  就在两人快到盈华殿外时,迎面忽然走来一个老熟人,正是一大早刚回京的段真。
  “没事。”祁煊在闻潮落手上攥了一下,像是在安抚。
  闻潮落意会,在放开手时悄悄挠了一下对方的手心,惹得祁煊失神了一瞬。
  “你怎么会走这条路?”段真问他。
  “你怎么会走这条路?”祁煊反问。
  “我路过啊,从御书房到营房这条路最近。但你刚从宫外回来,按理说这条路不是近道。”
  “陛下如今在御书房吗?”祁煊转移了话题。
  “在呢,晚膳都是直接在御书房用的,你这会儿去正好合适。”段真方才的话只是出于牵狼卫的职业习惯,并非有意找茬,因此没继续纠缠。
  毕竟两人同是牵狼卫副统领,素来平起平坐,谁也没有资格质问谁。
  “对了,昨晚说的那俩被咬伤的人,估计撑不到明天了。你要是感兴趣,今夜过去还能再看上一眼,明天就烧了。”段真说。
  闻潮落闻言一怔。
  被咬伤的人?
  原来京城也有人被咬伤了?
  段真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祁煊没再逗留,伸手又想去拉闻潮落的手。他倒没有别的心思,只是觉得闻小公子的手挺软,抓着挺舒服,还可以顺便帮对方暖暖手。
  谁知闻潮落却一把拍开了他,全然不见方才那副乖顺模样。
  “怎么了?”祁煊不解。
  “原来是京中也出现了妖异,陛下将你召回来的?”亏他还以为,这家伙是为了帮他才特意跑这一趟。
  不过闻潮落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牵狼卫的人可不像他,祁煊奉的是皇命,自然不好轻易违逆。此事怪不得祁煊,是他自己没动脑子。
  “到了。”祁煊将他送到了盈华殿,叮嘱道:“记住,看完了天象簿立刻出来,不要在里头逗留太久。”
  趁着殿外巡防的禁军被祁煊吸引了注意力,闻潮落摸到殿后,自窗户翻了进去。
  盈华殿内长期染着照明的烛火,哪怕是夜里依旧灯火通明。
  闻潮落凭着卢明宗给他画的布局图,巧妙地避开了几处防盗的机关,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天象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