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一次。”
防止师兄纵欲过度加重伤势。
对方那双黯淡的瞳眸似亮了亮,低头亲吻着她,回应道:“好......”
任由他温存着。
迷迷糊糊间, 苏菱寒发觉他将自己托着腿根抱了起。
下意识双手搂住他的脖颈, 恍然回神:“师兄——”
刚回过神, 便发觉师兄抱着她坐在了殿内玉桌旁, 她面向师兄岔着腿跨坐在师兄腿上。
卫怀晏轻轻亲吻她的唇:“在这里......”
“好不好,菱寒......”
苏菱寒没想到师兄竟也会玩些新花样了。
不过说起来, 她好像还真没与师兄这个姿势过。
于是应了下:“好......”
...
恍惚着, 迷醉着。
卫怀晏想起前几日夜里。
他也是这样抱着菱寒坐在桌旁,神识虚影从后方揽着菱寒的腰身。
菱寒的气息破碎哑泣, 只得抱着他的颈别无他法。
沁出眼尾的雾渍尽皆被他仰头吻去。
菱寒的嗓子都哭哑了。
到最后连腿都在止不住地颤栗抽搐。
好几次都险些从梦中苏醒。
但好在只是险些。
若是让菱寒发现他这般过分, 一定会与他生气的。
生气的话,就又要将他关在栖霜殿外了。他就见不到菱寒了。
他不想再发生这件事了。
所以他不能让菱寒发现,每夜都必须小心, 再小心一些。
即便菱寒的身体其实很喜欢,但他也不敢让菱寒发现。
毕竟从前只是稍微急躁一些,菱寒便会与他生气,更何况如今......
...
玉桌旁。
卫怀晏仰头,覆在她脑后的掌心轻轻压落,迷醉地亲吻她的唇。
“唔......”
对方破碎的喘息尽皆被他吞没于唇齿间。
不过多时,卫怀晏听到她断续地唤他:“师...师兄......”
“我在——”
“我在,菱寒。”
卫怀晏回应她:
“我在......”
苏菱寒恍惚着,总觉得比起以前,师兄好像......
进步了不少......
“唔......”
思绪蓦地瞬滞,苏菱寒咻然扬颈。
“菱寒......”
紧接着,伴随着师兄的轻唤声,她发觉自己再次被师兄抱起,随后半仰躺在了玉桌上。
她回神,正对上师兄俯身而来的墨眸。
那双黯淡的瞳眸蕴着无边迷醉情.欲,浓郁得像渊水。
再次断续喘息起来。
苏菱寒忽而意识到本该停下的人却还在继续着。
于是当即唤他:“师兄......”
然而下一秒便被卫怀晏吻上了唇。
迷蒙间,她听见他道:“菱寒,还没有结束......”
“我还没有......”
苏菱寒恍惚着,突然想起方才只是她的一次,师兄的还未。
苏菱寒:......
无奈只得继续依着对方。
但不过多时苏菱寒就后悔了。
因为她发现师兄是真能忍。
好几次都故意缓一会儿才继续。
苏菱寒:......大意了。
“菱寒,菱寒,菱寒......”
耳旁是师兄不断的呼唤声。
苏菱寒看了看他仍显苍白的脸色,观察着他的神情,在他即将再次停滞的时候,趁他不备之际,身子动了动。
“嗯......”
紧接着苏菱寒看到他僵住的身形和喉间抑制不住的闷哼入耳。
“现在结束了,师兄。”
看着他脸上呆滞僵硬的神情,苏菱寒没忍住笑了一声。
卫怀晏张了张唇:“这次不算......”
苏菱寒:“师兄不许出尔反尔。”
抬脚轻轻踢了踢他:“该歇息了,师兄。”
“等师兄的伤势什么时候好了再继续。”
这话的意思也变相相当于断了他今后负伤时期的快乐生活了。
卫怀晏抿了抿唇,面上明显有些郁色。
但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最终还是闷声应了声。
伸手将桌上人儿抱回榻上,施法为她清理干净。
苏菱寒由着他为自己穿好衣物。
眼前之人低头闷声为她系着衣带,眉目看起来有些低耸。
苏菱寒被他的模样逗笑,忍不住伸手轻戳他的脸颊。
卫怀晏抬眸看向她,黯淡的瞳眸中若隐若现着委屈。
苏菱寒心下一软,凑近轻轻吻了吻他的唇:“师兄......”
“等师兄伤好......都听师兄的。”
那双黯淡的瞳眸隐约轻亮了亮:“好......”
苏菱寒轻笑了笑,还欲与他说些什么,却听殿外传来一道熟悉呼唤——
“师尊。”
是陈观禹。
苏菱寒话语一顿,转而与他道:“师兄,我一会儿就回来。”
卫怀晏微垂了垂眸:“嗯。”
注视着菱寒模糊的轮廓离开殿内。
卫怀晏的脸色陡沉,本就黯淡的瞳眸更加无光,晦暗一片。
...
长霄殿外。
苏菱寒问:“怎么了,小禹?”
陈观禹朝她轻笑了笑:“师尊,碧海潮声阁沈阁主前来拜访,师尊可要一见?”
苏菱寒闻言微怔。
...
主峰。
主殿。
沈听渝看了她一遍又一遍,到最后仍是有些失声:“凌雪,真的是你......”
死而复生,何其荒谬。
但事实就摆在她眼下——
凌雪真的复活了。
苏菱寒:“嗯,是我,玉徽。”
沈听渝看着她的目光明显有些失神:“那年溯天秘境的事我听说了——”
“突现魔族祭阵,众多宗门弟子困于其中生死不明,若非你冒险进入秘境营救,那些弟子早便困死于秘境中。”
“但谁又能想到那秘境里竟还有魔族祭阵,你......”
沈听渝话语一顿:“......当我得知你的死讯后,魔渊封印已破,修真界已着手备战魔族。”
“后来我曾来过剑山,但你的遗体被无咎剑尊安置,除了他,谁也不能见......”
这么多年,她连凌雪的面都未曾见过。
但未曾想——
沈听渝:“前些日子你那位弟子,当今的剑山山主与我联系,说你已经再次归来。”
“原本我是不信的,但现下相见......”
竟是真的。
沈听渝声线微急:“粗略一算,距你走后迄今已九百余年,这段时日,你去了哪里?”
“当初你被魔族祭阵残害,按理说,本是不该......”
话语一顿,沈听渝缓了缓情绪:“是我失态了。”
“但如今,你回来就好。”
“这几百年间,修真界关于你的传言多了不少,甚至还有......”
话语蓦地一顿,沈听渝没再继续说下去。
苏菱寒疑惑:“还有什么?”
沈听渝思量着,斟酌道:“当初无咎剑尊为你融情合道,后来为保你尸身不朽舍了千年修为,修真界中,自然就传出了一些有关你与无咎剑尊的......臆想传闻。”
“但那都只是世人臆想,只私下偶有闲谈,上不得台面的。”
“更何况你是为救被困宗门弟子而身陨魔族祭阵,因此有许多修士对于传播这些臆想传闻之事是深感厌恶不屑的。”
“如今你既归来,他们自也不敢再乱嚼舌根。”
苏菱寒没想到修真界中竟已有事关她与师兄的一些闲言碎语。
但——
思绪停留在方才玉徽所言的“融情合道”一事之上——
苏菱寒眉目明显微蹙起:“......融情合道?”
“师兄为我融情合道,什么时候?”
沈听渝一诧:“你不知道?”
“就是那年太虚玄微宗问道大典,当时玄渊初次败露,夺了你一丝气运。”
“后来无咎剑尊为讨回你那丝气运,不仅将你二人的同脉情谊合道,还以渡劫天劫威逼三位圣地宗主让步。”
“当时这件事在修真界都传疯了,都说凌雪你的师兄对你真好。”
沈听渝笑了笑:“到底是自幼相处的情谊,也难怪。”
苏菱寒一怔。
思绪回想到那年问道大典。
她被神识虚影带回剑山,并不知那时实情,只知道在她回了剑山不久后渡劫天劫威压整个中州,她方才意识到师兄或许是为她在强行突破渡劫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