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耸了下肩膀:“我也不清楚具体的原因,没有当时的记忆了。”
何深摸摸他脸,觉得心里不舒服,酸酸涩涩的,他凑上去亲亲谢长安:“肯定很疼。”
“不记得了啊,怎么会疼。”谢长安笑了下,也凑上去亲他:“不过还能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那你还记起来什么了吗?”何深摸摸他的脸,又问:“你是活下来了吗?所以没有转世?”
谢长安点点头:“嗯,应该是。”
他看见何深眼睛里水汪汪的,看上去就要哭了似的,凑近亲了亲何深的眼睛,问:“怎么啦,跟小哭包似的,我听听我怎么又把河神大人惹哭了。”
何深不说话,伸手揽住他的腰,头靠在他肩膀上,靠了一会又扭动两下,抱怨:“这档位真是碍事。”
声音里带着点掩盖不住的哽咽,谢长安一回头他满脸都是眼泪。
“怎么了?”谢长安帮他擦眼泪,没想到越擦眼泪越凶,泪珠几乎连成了线,他又不想被谢长安看到哭成花猫的样子,就想往他怀里钻,偏偏还主驾和副驾中间还有一段间隔,这下更是委屈起来,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我心疼你……”何深仰着脸亲谢长安,像小动物似的动作小心翼翼,眼泪蹭在谢长安脸上,那股酸涩好像沿着皮肤渗进了心里,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自己眼睛也是干涩到了极点,他眨眨眼,强压下心里的不适感,亲亲何深的脸。
他看着何深,摸着他的后颈,小心翼翼地哄:“我有什么好心疼的?你自己一个人,这么长时间我才找到你……”
何深吸了吸鼻子:“呜……你也一直都是一个人……”
“现在你找到我啦,”谢长安帮他擦掉眼泪:“没关系的,我也找到你了。”
何深捧住他的脸,仰着脸亲上去,细细地勾勒着他的嘴唇,再小心翼翼地探入他的领地,轻轻纠缠上他的舌,就像是邀请似的。
谢长安看着他,眼里满是深情,没再使坏叼住他的舌,而是和那个初来乍到很讲礼貌的朋友一起缠绵,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没有欲望,只是单纯的喜欢。
“呼……呼……”松开他,退回到自己座位上,顶着个红得像兔子的眼睛,吸吸鼻子:“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谢长安笑了下,摸摸他的后颈:“我爱你。”
“那我也爱你!”何深不甘示弱:“我超级超级超级爱你的!”
“嗯,”谢长安点点头:“我也超级超级超级爱你。”
他又抽出来一张湿巾帮何深擦脸,一边擦一边叹气:“哎呦,真成小花猫了,哭成这样。”
“嗯,都怪你。”何深哭得抖了一下:“要不是你我才不会哭这么惨。”
“好嘛,我错了,不生气了。”
谢长安摸摸他的脑袋:“你饿不饿?我们买点东西吃了再走?还是去吃鱼火锅?”
“鱼火锅!”何深眼睛亮晶晶的,亲他一口:“我都两天没吃过辣的了。”
“哪有两天,今天才过完一半。”谢长安把水递给他:“喝点水,还好我带了个保温杯。”
“你最贴心了,”何深又亲亲他,偷偷笑两声:“这么贴心的男朋友是我的了。”
谢长安也亲亲他:“早就是你的了。”
……
等到今天的第一口饭进嘴,何深感觉自己灵魂都要出窍了,他舒了口气:“妈呀,活过来了,我感觉我都要饿死了。”
“刚让你买点东西吃你不愿意吃。”谢长安帮他夹鱼,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笑了下:“慢点吃,有刺呢。”
“你不都挑干净了吗?”
何深叹口气,吸了下鼻子,又问:“刚刚在王警官面前我都没敢问,你之前说成阵要用横死的尸体,可……”
“可燕柠没死?”谢长安笑了下,伸手捏他的脸:“你真是扮猪吃老虎啊,比我想象中还聪明啊。”
何深得意的晃晃脑袋,揽着谢长安的肩膀,亲他一口,把他糊得满脸油:“那是,我多聪明哇,你小看我。”
谢长安笑了半天,还是弹一下他的呆毛。
“你别岔开话题,你先说嘛,燕柠没死,那用她施咒的话……”
谢长安点点头:“情况不会好。”
“会严重到什么程度?”何深怕自己问出他不能回答的问题,只盯着他的眼睛,小声说:“你不用回答,听我问就好。”
“会生很严重的病,要住院那种。”
何深一点细节都不放过,紧紧盯着谢长安,看着他眼底的自己。
“嗯,不是这个,比这个严重。”
“会住院,会在icu,可能要在icu治很久?”
谢长安感觉自己表情也没什么变化,但何深好像就是知道了,很快也摇摇头:“也不是这个。”
何深想了想,直截了当的问:“会死吗?”
几乎是问题一结束他就立刻点了点头:“会,会死并且是很严重的病,而且发展得非常迅速。”
谢长安没说话,但他笑了笑,像是找到答案了似的:“嗯,我知道了,那他时间不多了,我们得预防他狗急跳墙……”
“不用。”谢长安叹口气,看着何深:“不用,他做不了什么了。”
“为什么?”何深皱着眉:“就算我们已经找到了几乎所有的盒子,他也可以再……”
谢长安摇摇头:“一来他时间不够,二来只靠那一个小聚魂阵起不到作用,必须要有一个强有力的东西作为阵眼。”
“阵眼?”何深眼睛里闪过几秒的迷茫,视线划过谢长安胸口的吊坠时突然一顿:“是那把旗帜?”
“嗯,真聪明。”谢长安手放在他脑袋上不老实,卷着他的头发玩,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应:“那应该叫招魂幡。”
何深想了想,皱了下眉,靠在谢长安身上:“那他是不是想要陷害你?”
谢长安笑了笑:“这次猜错了,应该不是,他估计是想用这些煞气镇压招魂幡,招魂幡只是顺便背锅。”
“为什么这么做?”何深有些疑惑,他伸手摸了下那把小旗子,金属的触感沾着男朋友的体温落在手心,他下意识地摩挲两下,感觉到手心的小旗帜格外谄媚地变软又蹭了蹭自己的手心。
谢长安脸黑了点,拽着绳子把吊坠拿出来放回去,那旗子看着还有点不情不愿地,在绳子上疯狂挣扎要和何深贴贴,又被谢长安无情镇压。
“不好意思,这家伙好像有点轻浮。”
何深一愣,笑了半天,拍拍谢长安的肩膀:“人家都说物似主人型!”
谢长安觉得冤枉,他做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摇摇头,做作地深深叹了口气,一脸郁闷地低着头,弄得何深又笑了半天,才终于想起来把话题拉回来:“你还没说为什么要封印你的小旗子呀?”
“这是我的伴生灵器,封印了它,就是封印了我大半的修为。”谢长安挑了下眉:“之前不是连太阳都晒不了吗?”
何深愣了两秒,突然面色一凝,抓着谢长安一脸紧张:“有人要针对你?是谁?”
他谢长安的手,脑袋转得飞快,皱着眉问:“是叶言?还是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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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让我康康]
第93章
谢长安撑着下巴看着他, 挑了下眉:“为什么一定是他俩?”
“凶手总是会回到案发现场,这人要害你,肯定会时刻监视你的情况……”
“如果是叶言的话, 他不需要回到现场来监视我的情况。”谢长安耸耸肩:“他是判官, 等于是地府的行政主管,我们的状态他都一目了然。”
“那不就肯定是晏明这个王八蛋了吗?”何深一锤桌子,把桌子上的盘了碗了杯子了都震得跳了一下, 他又赶紧手忙脚乱去扶,生怕扣翻了撒得到处都是。
气势一下就弱了。
他皱了皱鼻子,眯着眼看自己男朋友, 质问:“你在偷笑什么?”
谢长安立马板着脸:“我笑了吗?没有吧。”
“你最好是没有!”何深拍他一下,对这个说正事时走神的家伙恨铁不成钢, 瞪他一眼, 问:“你想好怎么对付晏明了吗?”
“对付?”谢长安挑了下眉, 抬手刮一下何深的鼻子:“我可没想对付他,他也没什么对付的价值。”
“可是一直有人从背后给你使绊子也很讨厌啊。”何深皱着眉,摸摸谢长安的脸:“你失忆是不是也跟他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