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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也没有总是做那些事,他们也会单纯地相拥在一起。
  他陪着江无沉睡,仅此而已。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殷月澜敛了神色,眉头一皱,“自己喜欢的人追到了吗,就操心别人的事,我的茶呢?”
  江无真该好好补偿他,知不知道自己为他放弃了什么。
  他这么优秀漂亮顶尖的人,那棺材怕不是上辈子拯救了修真界,这辈子才能把他娶回去。
  云策看着他这副模样,忽而莞尔。
  添上新茶后,从储物戒里拿出一本薄薄的小册。
  “这是我先前去往一座秘境时,意外寻到的。”
  殷月澜不明所以地拿了过来。
  “江无他不是修士,你无法与他结道侣之契,但这个或许能将你们绑定在一起。”
  闻言,殷月澜来了兴趣,这并不是一个复杂的法阵,但却透着古怪之处。
  “单向契约?”
  “没错,只要你足够爱他,能通过天道证言,便能够将他绑在自己身边,叫他离不开你。”
  云策说话间,眸子闪烁了一下。
  “这么说,哪怕是面对一个不爱我的人,只要我对他的心意足够,这道法阵也能成立?”
  殷月澜眯起眸子,“像是邪法。”
  云策的笑容没有变,“但你们的心意相通,想来并不算是单向契约。”
  “这个契约的要求很苛刻,如果……你有一日背叛了自己的誓言。”
  就要承受契约的反噬,受到万箭穿心之苦。
  云策的目光拉得长远,那将此物交给他的人交代了……
  他青色广袖下的手缓缓攥紧。
  “有点意思。”
  殷月澜将它收了起来,心道,以江无对自己的感情,他们暂时也没必要用这个法阵。
  他老神在在地留在茶楼里品茶,一直到太阳落山,喝了满肚子的茶水,也没等到某个‘黏人’小棺材来找他。
  云策笑眯眯地看着他,殷月澜有些坐不住了。
  江无难道是把自己弄丢了?
  想到这个可能,殷月澜连告别都忘了,火急火燎就往回赶。
  ……
  此时的棺材里,载歌载舞。
  几个刚上岗的散修,正想着办法逗江无这位‘大人’开心。
  “您、您吃葡萄。”为首的可怜修士擦着厚厚的一层粉,说话的时候扑簌扑簌地往下掉(江无说他再白点就更好看了),颤颤巍巍地将剥好皮的葡萄喂到江无嘴边。
  江无躺在软榻上,眯着眼睛,一边享受着几人的捏肩揉腿,一边看着另外几人的即兴表演,好不快活。
  “把腰腹露出来。”他点评道。
  临时搭的台子上,小修士的身形僵了僵,只能卷起衣袍,露出那截劲瘦的腰肢。
  匆匆赶回来的殷月澜,一来就撞见了这幅场景。
  “?”
  “宝宝,你回来了。”江无见到殷月澜,眼前一亮,丝毫不知风雨欲来。
  朝他挥了挥手,殷勤地往旁边挪,给殷月澜留了一截带着自己气息和体温的位置。
  “来,坐这儿。”
  殷月澜脸色阴沉地朝江无走来。
  江无身旁喂水果的人,小心翼翼地打探道:“大人,这就是咱的大夫人吗?”
  看实力最少在元婴之上,怎么也被这邪祟抓来了。
  “大夫人?”殷月澜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我找到的给你分忧的。”江无猛猛点头,一脸求夸的目光。
  “以后你一月只需要来六次,剩下的几天他们来就好。”
  他是不是很棒,是不是超级善解人意,他真是世界上最好的棺材,还知道给自己的尸体分忧。
  江无美滋滋地想。
  殷月澜:“……我叫什么名字。”
  “宝宝?”江无还没察觉到殷月澜身上的杀气,沉浸在殷月澜一高兴,能给自己的天数增加两天的期待中。
  殷月澜皮笑肉不笑道:“还有呢。”
  “小漂亮。”棺材斩钉截铁。
  下一秒,江无眼前的视野天旋地转。
  他懵圈地望着外面的石头。
  他……被丢了出去?
  不等他反应过来,旁边接连传来‘哎呦’声。
  棺材抓的那些散修,一个接一个被踢了出来。
  “啪!”棺材板被重重地阖上,他们全被赶了出来。
  几个散修与江无面面相觑。
  那为首之人犹豫道:“大人,您这位大夫人脾气……是不是不太好?”
  最重要的是长得好生眼熟,他们好像在某修真界风云榜榜一上,看过同一张脸。
  江无的神色微妙了起来。
  因为他能感受到,小漂亮在自己体内疯狂地揉搓着。
  现在不是还没到他清理棺材的时间吗?
  眼看时间不早了,江无直接忽略了外面几个修士,把自己塞回棺材里。
  总不能不睡觉吧,幸好他就是棺材本身,不然今晚就要无棺可去了。
  “宝宝……我错了。”江无探头探脑,虽然不知道小漂亮为什么生气,但是认错一定是对的。
  殷月澜面无表情地往江无身上喷洒清洁药剂。
  江无被苦苦的味道呛得连打了几个喷嚏,“宝宝,你说的自己不想做了。”
  殷月澜险些被气笑,“所以你就找了一堆歪瓜裂枣来?”
  江无忙点头,还搞不清小漂亮生气的原因:“宝宝,有了他们,以后你就不用一直满足我了。”
  他说罢,不开心道:“六天真的不能再少了。”
  别人家的尸体都是全天候陪着棺材的,哪有小漂亮这样,一周只陪几天的。
  他若再不同意,江无可就要把他绑起来,强硬使用了。
  “殷月澜。”殷月澜冷冷道。
  江无不明所以地望着他,歪了歪脑袋:“殷月澜?”
  殷月澜没有回他,他一个闪身,出现在棺材之外,那几个散修被他的气势压得扑通跪下。
  “说吧,你们都碰他哪里了?”他的眼神阴恻,仿佛一个回答的不对,就能送他们下地府。
  “没有,我们就给大人跳了两支舞啊……”
  “我就剥了几个水果。”
  “我们就…就……大人说他腿酸,我们正好会点推拿。”
  那散修磕磕巴巴地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黄纸,“我们是专业的盲人推拿,绝对没有占大人的便宜。”
  他以前在凡间的时候,可是专干这一行的。
  殷月澜的视线幽幽在黄纸上扫过,看得那修士想亲自把脑袋给他时,才终于收了回来。
  一阵狂风之后,几名修士被清扫出深渊之外。
  “滚。”
  处理了这些人,殷月澜回到棺材里,拉着江无就上了床。
  他二话不说,将自己的外袍里衣一件件脱下,银发如银色流泉一直倾泻到他脚踝,他只是漫不经心地朝江无扫了一眼,便勾魂摄魄,风情旖旎。
  江无眼睛都要直了。
  “殷月澜。”他俯身把江无按在床上,“说。”
  “殷月澜。”江无立刻乖乖喊了一声,下一秒唇瓣就被殷月澜含住了。
  “唔?”可怜的老棺材全然不知人类的险恶用心。
  ……
  “殷…殷月澜……?”
  “殷……”
  “……月澜…我饱了……”
  三个字,江无颠三倒四地说了数万遍,殷月澜磨着他,让他不断地重复。
  老棺材万万年来,第一次知道了吃撑是什么感觉。
  原来就是不想继续做了。
  他已经记住小漂亮叫殷月澜了,为什么还要再说。
  人类的‘理’到底是什么,他怎么就一直不占了。
  江无觉得自己该按照书中说的那样补补脑子了,尸体太有文化,他这个棺材就好像一直欠债了般。
  棺材彻底熄火后,沉沉地睡了下去,苍白的身躯上没有一块好肉,红痕密密麻麻,近乎恐怖地叠加在一起。
  殷月澜看着江无近乎透明的躯体,一直阴沉的脸色终于有了几分回转。
  他眼底划过几分懊恼,按了按发痛的太阳穴,跟一个棺材较什么劲。
  这个江无什么都不懂,更别提喜欢是什么了
  他就是馋他的美色。
  他殷月澜也算优势无数,天纵奇材,而江无竟然单纯地只看上了他的脸和身子。
  殷月澜暗自磨着后槽牙,心底挫败而又不甘。
  他能为了江无选择放弃飞升,但棺材却连喜欢都懵懵懂懂。
  饱胀而又酸涩的情绪蔓延在心间,这就是该死的情劫吗,果然可恶至极。
  殷月澜用下巴轻蹭着江无的发旋,眼底郁闷。
  他几乎没有多少犹豫就想到了云策给他的那契约阵法。
  他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既然江无要了他的身子和心,那被他绑在身边,也理所应当。
  是江无来招惹的他。
  没错,是江无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