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不管你是谁,快点从季禾身上下来。(压迫感十足)]
季禾听见信息提示音一直响,偏头问:“谁的消息?”
裴临舌尖不爽的顶了顶腮帮,:“没谁。”
他拿着季禾的手机打字[碍着你什么事?]
苏毓:[???]
不到一秒,消息再次轰炸:[裴临你有病吧,你拿着季禾手机干嘛?你自己没手机啊?]
[怎么滴?你自己被拉黑还不算,你要把季禾的号也搞得被拉黑?你怎么就这么招人厌呢?]
[你别以为你拿着季禾的号我就看不出来你是谁!]
裴临:[你生气,我就开心。]
下一刻,拉黑删除一条龙。
裴临把季禾的手机拿在眼前仔细端详,半晌开口:“怎么这么旧?老婆,手机该换了。”
雪人完工,季禾擦干净手 看了一眼裴临手里的手机,道:“嗯,你给我买一个和之前一样的。”
裴临想起了暴露的定位和监听器,他不确定稻草人发现了没有,于是问道:“什么一模一样?”
季禾站起身,开口:“监听器和定位你要是喜欢,也可以安上。”
裴临:“……”
他心里总算平衡了一点。
他觉得监听这件事和囚禁是一样的性质。
稻草人没计较囚禁,他也没道理计较监听这件事。
“什么牌子的监听器好用一点?”
裴临再次掏出手机,浏览监听器:“买个最贵的吧,效能好。”
季禾:“随你。”
两个人一本正经的商量着犯法的事。
裴临觉得有问题,但他偏要做。
而季禾本人觉得没问题,默许裴临在他身边的一切举动。
———
两人晚上住在南湖别苑,介于有长辈在,季禾和裴临商量着分房睡。
裴临不舒服了,淡淡提醒:“我记得我们现在名正言顺,不是当初上不得台面的时候了。”
奋斗个半天,都不能一起睡,那他奋斗了有什么用?
季禾明显不是在和裴临商量,他是在通知。
裴临总是恶劣起来,总是不管不顾,季禾永远也想不到下一刻裴临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来让他尴尬。
所以为了规避这种可能,他想从根源上解决个彻底。
不接触,就不能在做些混账事了。
裴临想清楚季禾的顾虑,气笑了:“我又不是个随时随地发情的动物,你这么担心做什么?”
季禾:“我不是这个意思。”
裴临:“你不和我睡就是这个意思。”
季禾放弃挣扎,抱着枕头起身:“随便你想是什么意思。”
裴临连人带枕头把季禾抱回到床上,拉被子,盖住,压着人不让动:“睡觉,老婆。”
季禾看着天花板,大腿上的热源让他有些无可奈何,他开口:“裴临……”
声音听起来其实有点命苦。
他的身体完全配不上裴临的精力。
他想,是不是小时候那颗佛珠送错了,以至于裴临把20多年的精力全都发泄在他的身上。
因果循环,所有的果都落在他的身上。
“老婆,你需要锻炼一下了。”
季禾再纵容裴临,也不喜欢他说他弱鸡。
“你什么意思?”
裴临搂着人,闭着的眼睛没睁开,道:“你的身体素质需要加强。”
季禾伸手去掰裴临横在他腰间的手:“松开。”
裴临意识到说错话了:“老婆,不是嫌弃你。”
季禾“啪”一下拍在裴临手背上:“你能不能控制一下。”
“老婆,给我点时间缓缓。”裴临埋在季禾脖颈间,深吸一口:“很快就好……我们不分房睡。”
裴临上次他把人折腾的够呛,这次没再提用手,用腿之类的话。
他自己的状态他知道,碰一下就一发不可收拾。
再来一次的话,他知道没机会在上床了。
人还是要懂得知足。
季禾被裴临身上的温度烫得难受,他找了件事转移话题:“白天爷爷和我说,他的病好了,想回明溪村去,不在港城住了。”
裴临闭着眼:“老婆怎么想?”
“爷爷在乡下住惯了,在城里这几年了,他还是不适应,他想回去就让他回去吧,我找医生问过的,他的病没有什么问题。”
季禾道:“你和我一起回去吗?一起回明溪村?”
他们能回去过年。
开春的时候,他带裴临去看父母。
裴临轻啄了一下他的额头:“求之不得。”
他巴不得跟着回去,那里才是稻草人真正的家,他去了才算真的过了门。
季禾心有顾虑,乡下的日子可能没有在港城那么舒服,裴临又是裴家的少爷。
“我们回去,你要做好不适应随时回来的准备。”
裴临听笑了:“稻草人,你是不是忘了,我在那住过一段时间?”
“你不用担心,你老公不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废物,家务我在行,农活我照样可以学。”
“别小看我。”
季禾脑海里闪过裴临拿着猪食喂猪的场景,轻笑了一声。
他可能是把港城商圈顶级太子爷带回乡下干农活的第一人。
满满的违和感。
“笑什么?”
季禾收回笑:“没什么。”
只是觉得,他有一种把裴临从神坛上拉下来的感觉。
他们两个本来是一辈子不会产生交集的身份,可命运对他们两人格外眷顾。
两条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撞在了一起。
“不准笑我,我只是不会堆那个雪人,别的东西,没有我不会的。”
“你喜欢吃蔬菜,亲手种的是不是更香?我们刚好回去试试。”
————————
正文没多少就要完结了,之后会写番外。
第141章 报仇了
江家。
江北南一脸颓唐的坐在一地废纸里,神情僵直。
江叙是醉醺醺到家的,他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已经神志不清了,走路一摇一拐,好像下一刻就要摔了。
他接受不了对江家动手的人是季禾。
季禾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做那样的事呢?
江叙活了20多年,十多年都在讨厌季禾。
那种刻意而为之的讨厌已经成了一种执念。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爱着季禾,爱着一个他一直讨厌的人。
他一直标榜自己风流潇洒,实际上他就是一个胆小鬼,每遇到一点不确定的事就龟缩不前。
他不敢承认对季禾的爱。
可也不敢去恨他。
江家出了那么大的事,全都是季禾一手策划。
他的优渥生活即将化为乌有,但他还是欺骗自己。
不是的,不是季禾。
季禾一向高尚,他不会做那样的事。
可事实给了他重大一击,季禾亲口承认了。
江家濒临破产,他被那么多人侮辱,全都是季禾造成的。
“哈哈哈哈哈……”江叙状似疯癫的倒在地上,笑得停不下来:“哈哈哈哈哈……”
枯坐在地上的江北南抬头瞥见这一幕,积压多日的怒火“轰”的烧穿理智,眼里的血丝迅速蔓延。
他抄起脚边的实木拐杖,拐杖带着风声砸向江叙:“畜牲!!家里都要垮了,你还在外面鬼混!!”
“老子打死你。”
一个自诩位居高位的人受了挫,那他只会拿依附于自己生活的人出气。
家里人顺理成章 的成为出气筒。
因为家人能忍,家丑不外扬,闹的再厉害,也不过一句家事,不值一提。
“啊——”江叙被砸的踉跄倒地,酒意因剧烈的疼痛醒了大半,疼得嘶吼:“爸,你做什么?!!”
江北南红着眼,活脱脱像一个疯子,和他平日里商圈精英的样子大相径庭。
拐杖又毫不留情的敲在江叙脊背上,尽管没听到骨裂的声音,但江叙还是直接趴在了地上。
极致的疼痛让他浑身都在痉挛。
此刻的江北南已然忘记了这是他的儿子。
这些天来奔波劳碌,在外面点头哈腰,回家却看到儿子还是只会喝酒的怒火,完全剥夺了他的理智。
他抬起拐杖,想要再次下手。
柳眉回来的很及时:“江北南!你住手!”
可她的怒吼没有起到劝阻作用,看到她的江北南连最后一点情分都剥离了。
“咔嚓——”
“啊———”
江叙的惨叫声让柳眉右脚绊左脚摔在地上。
她连滚带爬的扑到江叙身边,看见他的小腿以诡异的角度弯曲着,整个人都崩溃了。
江叙痛叫着:“啊!!妈我好疼!!妈!!”
柳眉心疼的难以呼吸:“江北南!我和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