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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辈子啥官没当过,就是个平庸打工的,来这先目标是怎么更好的活下去,不受别人轻视欺负。
  走念书这条路,是他想的唯一且最好的办法。
  而这前辈大佬,捕快之子集结玩伴打天下,还成功了!
  心思震动下,听入迷。
  尹夫子说着说着,不记时间流逝,从高祖自己讲到他玩伴分别是什么侯爵,说起丞相更是酸的不行。
  父亲不过个小官,罢官回老家县城,儿子还能跟高祖玩到一起,祖坟冒青烟。
  唯有砚秋听出来,夫子觉自己才华斐然,可惜没施展的地方。
  真没想到,夫子觉的他都能坐丞相之位,好大的志向。
  直到小厮来,都才意识到,一上午时辰过去了。
  “行了,就讲到这。”尹夫子手脚麻利,午饭时辰等于他下值休息。
  站起身送走夫子,砚秋提醒大哥二哥擦擦哈喇子。
  一个转身手帕擦,一个直接袖子擦。
  方才光张嘴去了,忘了合上。
  程砚礼转过身咳嗽一声,“三弟,今个问的问题很好,但是今后可以跟我商量下再问。”
  程砚秋心里翻白眼,面上笑着说好的。
  一下子心思从高祖那收了回来,但获得了能向往的勇气和事例。
  程砚礼见三弟笑着不当回事,心下满意。
  身边的书童和婆子都是娘亲的眼睛,时刻教着让好学,念书上必须得当这个家最出息的,兄弟也不能越过他。
  他可是长子,以后也会站在父亲铺的路上走的更高。
  程砚礼返身出学堂,老爷身边的衙役来喊大少爷,传话老爷让去大堂那熟悉公文,被带着多了解如何处理公文。
  砚秋看走的不见影,和二哥一起低头收拾东西。
  砚秋以为二哥会先走,没想到说一起走。
  回到房间,程砚艺就说了他的计划。
  要把酒葫芦的酒倒掉,然后换成他尿里面去,说完还嘿嘿笑。
  砚秋离远两步,“程砚艺,太恶心了你。”
  “喊我二哥,你这不尊长幼。”程砚艺威胁。
  砚秋哼一声,“哎呀,不知道谁掉魂···”
  “得得,行,喊啥都行。”程砚艺心里揍小人,面上还得笑。
  砚秋心里舒爽,果然不管旁人内心想啥,面上是笑脸,人就舒坦。
  接着听计划,就是中午去趁着睡觉偷酒壶,然后然后再然后。
  砚秋听完,“你这去,院子里有园丁,来往的男仆,放回去一打开是醋酸味,难度大。”
  程砚艺咕噜转眼睛,“那就再最上面倒酒,葫芦外面也用酒泡味道,夫子闭眼拔开就喝,不会察觉,而且不行,我给他放虫子,嘿嘿。”
  被呵斥被罚,他就又能偷懒了。
  说来说去,不想进学才是目的。
  程砚秋本不打算参与的,可一听能得二十个铜钱,心就左右摇摆。
  他虽过年有红包,但不久就会收上上去,手里一个大子没有。
  姨娘每年有点零花,但他要钱,姨娘肯定问干啥,也没个出处,谁不想有自己的小金库呢。
  “那你得保证,不给任何人说我参与。”砚秋如此说道。
  程砚艺立马发誓,“反悔的话,我以后,以后吃不到好吃的。”
  听着这发言,砚秋偏头笑了下,转过头正常的点头说可以。
  午饭两人一起桌子上吃,吃完互相安排。
  *
  忙活的后背都是汗水,外加小厮将长婆子引出去,程砚艺成功倒上醋。
  几个婆子看碗里倒醋,问二少爷,被糊弄过去。
  端着进前院,关上门扇扇汗水。
  程砚艺犯难,这怎么往葫芦里倒,砚秋想了想用纸叠了个小型斗,一勺一勺没撒出一点。
  “好家伙,三弟,以后我们俩是亲兄弟。”很是兴奋。
  砚秋面上嗯嗯,这随口的话没往心里去。
  全部弄完,俩人一个院子给望风,一个偷溜过去。
  程砚艺听着这震天响的呼噜,看到那鞋子,直接踢了角落里。
  捂紧嘴巴,赶紧溜出去。
  院子里哎呀一声,男仆走近,没看着背后厅堂那边。
  程砚艺回到自己屋子里,扯话的砚秋让男仆接着忙。
  回到屋里,快到睡觉时辰了。
  反正自己也啥没干,做完眼保健操就要睡觉。
  门却被推开,连敲都没敲,二哥直接走进来。
  “我要睡觉了,带上门。”
  “我这来给你钱,你不要?”
  “不早说,快把门带上。”
  一骨碌起来穿鞋,砚秋接过草绳系着的两串铜钱,一串十个,其上是景正通宝四个字,中间是镂空的方形,暗黄旧旧的但拿手里可不会嫌弃。
  “你零花钱哪来的?”砚秋好奇。
  “我舅舅跟姥姥给的啊,过年来就给我买好吃的好玩的,对我可好了。”其说着说着,把姥姥家吐露个干净。
  砚秋哦哦的点头,没想到尤氏家是商人之女。
  怪不得吃穿和用度,还有二哥的出手舍得,原来背后有贴补的财源。
  等人走后,砚秋上下左右看,忙活藏钱。
  看看还是藏在书桌的抽屉里,拿两本书放上面挡着,钥匙放挂书桌旁的背包里。
  这随身携带,保险。
  躺回床上,枕着胳膊出神。
  为什么二哥过年亲人来看来给钱,自家和姨娘没人来呢。
  过年初二初三都回娘家,感情好的甚至会来接。
  但姨娘过年时候还是跟平常时候呆在小院,甚至还得让婆子转交给什么人钱财。
  好奇怪,想着想着打了个哈欠入了睡。
  大人的事不告诉,是觉的还小,等大大不就啥都知道了,于是不再去想。
  什么纠结,复杂的,他现在啥都能想开,可不为难自己。
  *
  一觉到点就醒,看书桌上沙漏,动作放缓。
  两刻钟(三十分钟)才到上课时辰,时辰还早。
  不过一想到夫子身上去,动作就快了点。
  敲门隔壁,二哥四仰八叉的呼呼大睡,直接拍起来。
  大哥屋子就没开,偏厅那已然在念着书。
  没问,程砚礼就说其看了公文,参与处事,直接在父亲书房中歇息的。
  这话暗戳戳炫耀,砚秋听出来了,故意说大哥辛苦,睡没睡好。
  就三人在,没好处还得时刻捧着,砚秋想自己做不来。
  程砚艺更不知想哪去了,开口问:“大哥,爹有没有凶你啊。”
  程砚礼笑容一顿,“没有,父亲还夸我了。”
  三弟心疼自己睡没睡好,可以,二弟这问的还不如不开口。
  程砚礼做回座位,处理政务上,他还真不懂说错了话,父亲板脸骂了几句,可他才不会让人知道。
  上课时辰到了,夫子迟到不说,还只穿了一只鞋进来。
  砚秋撇开眼,二哥这藏鞋也不嫌臭,还一只藏一个地方吗。
  做坏事的时候,心思转的快,还不嫌累。
  尹夫子气的胡子抖动,脸颊阴着,“二少爷,你自己站,还是我过去。”
  程砚艺本低头噗噗的笑,听这话垂头站了起来。
  “三少爷,你也坐那?”尹夫子皮笑肉不笑。
  程砚秋指指自己,拿起书本也站了起来。
  明明啥也没问,咋就知是他和二哥做的啊,不是,是知道自己也参与了?
  亏了亏了,书本挡着脸,默念二十个铜子,抬头站的笔直。
  站着还能更精神呢,多好,还不容易打盹了。
  程砚礼完全蒙圈中,扭头后面,二弟苦的叹气,三弟跟起来背书受表扬似的。
  他想起母亲的教导,想展现兄长风范,可见夫子神情,纠结中迟迟没站起来。
  尹夫子吹胡子哼哼,坐下后惯例拔开酒壶塞嘴里灌。
  “噗噗。”擦擦嘴巴吼,“这是什么?”
  程砚艺眼睛更低,“夫子,醋罢了。”
  尹夫子气炸,“你给我站后面去。”
  一堂课下来,一个座位,一个站座位上,一个站最后。
  程砚秋精神着呢,眼前没了遮挡,还是站着的,视野可是开阔,连大哥都渺小。
  甚至还能看清夫子书本上的竖字,丹田发出念书声都自我觉的更好听。
  一下课,程砚艺被夫子提着,去找鞋。
  程砚秋捶捶大腿,放下书本走动走动,没急着坐下。
  腿脚站麻了,缓缓。
  一会儿左脚重力,一会右脚重力,小意思。
  面对大哥问干啥了,一问三不知。
  “不道啊,夫子喊我起来,我就起来了,哎。”砚秋耷拉着头。
  程砚礼拍拍肩膀,“没事,三弟,你肯定是被二弟牵连了,夫子才气你,下次我给你说好话,作为兄长,我不会看着不管的。”
  砚秋感动,“大哥,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