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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出门本就时辰多点, 催什么催。
  砚秋给为之说好话,没想到还被瞪眼骂了。
  芝姐一生气, 无差别攻击。
  砚秋介绍同为中磅进士后,程芸芝讶异,再问一遍才接受。
  砚秋看着瞧不上的样子,哪还说其他。
  出来后,不知为何被莫兄看出脸色不好来,砚秋急转着说找的话本子不行。
  莫轩卿看了眼那边门, 不免出声, “本来以为大家女子都柔顺似水, 没想到你姐姐很特别。”
  性格似火, 骄傲直率。
  砚秋都不知这话是啥意思,可突然觉的自己的想法打住算了。
  但芝姐的名声不能有损,解释说姐姐跟从小一样念书长大的。
  莫轩卿听了不由羡慕的说令尊真有想法, 砚秋干笑,转开身再去找。
  进屋后,程芸芝把所有话本子翻开几页就放下,没看中的。
  或许是从小就念书经那种,她反而喜欢晦涩难懂的诗书与史书。
  这种也就无聊看了打发闷,过脑子也不记。
  林嘉月低笑,等砚秋回来直接再让抱出去。
  她也挑了两本,觉的写的都一个壳子,神或妖化成美女,或是受恩惠,穷书生得好处,做官娶多房妻妾的结局。
  砚秋不由道,“你们要求真高,事多,干脆自己想看的自己写出好了。”
  林嘉月嘴上啐句去你的,可等门关,露出思索来。
  旁边的程芸芝也低头,她可丁点不想嫁人,可最近下帖子,母亲带她去的场合,她都知道啥意思。
  随着家里兄弟考上进士,好多人家都突然对她变了个态度。
  之前参加宴会,和母亲还被说寒酸,一听是县令之女,更是没搭理的。
  现在想还不如以前呢,清净。
  说着说着,起了闲心问外面那人,当听到家里情况,头一抬此刻印象好转点。
  那挺刻苦自立的,不过自是比不上秋弟。
  林嘉月就听着芝芝说要找个像三弟那种,长的好看,人又体贴可靠,还向着自家人的。
  俩人笑闹,林嘉月心想芝姐还是不了解他,比如晚上可一点不听话。
  可芝姐眼里,从小到大,秋弟是家里最可靠的人。
  莫轩卿看又抱着话本子出来的,嘴上说着还真脾气大,可手边直接递过去几本说让递去。
  砚秋试试,没想到芝姐还真点头说尚可。
  出来问多钱,也没想到莫兄给付钱了。
  这倒是小事,砚秋记了下,今后有事他还上就行。
  从书店出来,砚秋路上给买了些吃食,让提到后院去吃。
  程芸芝自然点头,将书籍给小梅,晃着他的胳膊拉长音说好。
  林嘉月看着,回屋见人洗洗手往床上一个仰躺叹气,出声道:“怎么,打退堂鼓了。”
  “就我觉的我做错了,我应该表明自己的意思,而不是这样。”
  俩人互相都对对方没好印象,想像中的粉红画面成空。
  林嘉月坐下倒水喝口道,“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一说信不信芝姐直接就不去。”
  砚秋无力,“这么说我安自己的心,你非得戳穿。”
  她掩唇而笑,“包厢里芝姐说个不高,黑,倒是说找个像你这样的夫郎,长相才华都行的。”
  砚秋一个鲤鱼起身,“莫兄长的可以啊,也不是那种黑,岭南那边阳光毒,至于才华,金榜题名,芝姐故意拿我当挡箭的,怎么你说出来就变味了。”
  林嘉月细看他表情,还是为牵线不成伤脑,便不再说。
  自己真奇怪,芝姐是他的家人,可刚才看到那她插不进去的熟稔场面,她很是难受。
  俩人从小一起长大,自己都是后来的,不知的“外人”。
  林嘉月摸摸杯口,眼睛盯着躺在那翻滚的人。
  若说他是心血来潮,她倒是真希望芝姐早点嫁人。
  砚秋放个事放不住,午后去找母亲问给芝姐的私事。
  没想到父亲和母亲竟然都已有人选,在两家里面挑。
  一个是伯爵家的嫡幼子,一个是大舅介绍的同为五品官的嫡长子。
  伯爵家有长子袭爵,幼子今后分钱财,本人长相上行,就指望有个打理生意,又能管得住的媳妇。
  至于五品官的嫡长子,听说为人宽厚,念书上已中二甲。
  砚秋转下眼,“娘,那幼子不就是不学无术,吃喝玩乐,所以希望找个能管理生意的,又给操持生活,又给赚钱,想的真好,请个老妈子不行?”
  “那五品官的嫡长子,芝姐嫁过去是长媳,长媳哪是那么容易当的,再说光夸功名上可以,是不是本人长相不咋地?”
  林氏起身过去拍了下孩子,砚秋躲着喊疼。
  “男人哪有重长相的,看人品。”程父林氏是一条线。
  砚秋揉着胳膊,“啊,女子就得贤惠,又得漂亮,又会管家,又得孝顺,芝姐对着个长的一般的,吃饭都得胃口减半。”
  程父气的背手,“你这啥都挑缺点,哪能有好的。”
  “一个伯爵府,长子继承爵位,幼子可是花不完的钱财,嫁过去衣食无忧,五品官的嫡长子,依靠才华今后慢慢高升,这两个都好,要不是就芝芝年龄合适,可都是好人选。”
  程父说完还自我得意,看的砚秋都忘了胳膊上的疼。
  他将门关上,说出想介绍给自己的好友。
  没想到一听没爹娘,俩人就直接将砚秋的话打断,言这事不可能。
  砚秋被撵了出来,老两口还怒气未消。
  公婆和气,丈夫出息,这样的才是好。
  砚秋落魄的低头回屋,抱着媳妇说惨,林嘉月给掀袖子,盯着看没样,无语的说滚。
  他蹭了下她的下巴,抬头说好嘞。
  坐下老实的倒茶,自己倒完还给她倒茶,在她的目光下,说喝呀,出去那么久,多补水。
  林嘉月捂脸憋没憋住,“不执着此事了。”
  “这事既然爹娘已定,莫兄也会有自己的姻缘,我是觉的很好,但是不成就不成呗,但是那俩人选,之后我得打探下。”
  林嘉月看着转瞬兴冲冲出去的人,放下茶杯,丝帕擦擦嘴角。
  不知为何羡慕呢。
  刚要起身,重返而来的脚步声让她往后转头,他逆着光进屋,额头和脸颊都亲了口。
  亲完笑笑,快步出门。
  这次看着走出去,林嘉月露出笑的好心情。
  走向书桌,取下毛笔,她也得忙自己的事,记下属于她脑子里想的故事。
  第88章
  殿试临近, 家里重视起来。
  给芸芝选婚事都放一放,兄弟俩不想听,但只敢心里想想, 自是都认真对待。
  回到房间,抱着躺在她腿上,让给揉揉太阳穴。
  小橘白天都不见影的,现在窝个团子于书桌前, 地毯上睡的香,橘色的毛茸茸跟金色似的。
  外面树叶摇晃,阳光透窗, 猫比他都舒坦。
  林嘉月嘴上说不给揉,但放下毛笔,洗洗沾了墨汁的纤细手指, 等回头就见他直勾勾的看着。
  走过去被拉的一同躺下来,他八爪鱼似的缠住她。
  她转头没好气的说不按了, 这才被放开。
  他躺在她腿上,边享受着边说着今个的事。
  边说边看着她的下巴,再到鼻子和弯弯的眼睫毛,不由得默数起来。
  心里数着一遍一遍,嘴上絮叨。
  柔声一句嘉儿,她红了脸。
  怎么察觉不到目光啊, 可不想说出。
  就在这时, 吵架声传来。
  林嘉月收回手指, 砚秋不舍得起身, 俩人出去到屋门口,玉蝉和春桃在争吵 。
  原先只伺候各自的主子,可两个变成一个, 俩人就分不明白了,总是闹矛盾。
  这给拉开一问,屋前门口花盆里的花,春桃前两日给浇了,今个见玉蝉给浇,气的说都怪不得夏天叶子发黄发黑。
  砚秋蹲下花盆前,沙红的陶盆,叶子边缘孩子真有些黄黑,拿过铲子一铲,里面湿哒哒跟捂烂了似的。
  看到这幕,林嘉月安排倒腾。
  新弄好后,砚秋起身说事情哪有不磕碰的,可做事之前有个章法。
  好家伙,这要不管,夏天没过就得又重新买种子栽上。
  养花就是不停换盆换种子,也是没谁了。
  俩人低着头说以后会商量着来,会告知对方。
  几年前,春桃那时候欺负玉蝉,现在仗着小姐,玉蝉挤兑,俩人又都是两边主子的头儿和大丫鬟,下面的都不敢劝。
  林嘉月还在说着,砚秋拽拽袖子,让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