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惊觉,腿上似乎热热的!
她低头一看!
顿时如遭雷击!
玛德!
这是什么修罗场??
这个东西,怎么会这个时候来了?!
完全没有一点点的征兆!
没有一点点的预感!
就这么突然造访了!
只见,她的腿上,一条蜿蜒的,红色小河流。
顺着腿,一路奔腾过膝盖,小腿,脚踝。
最后,在她脚下的地面上,汇聚成了一个小水洼。
葵水...
不对。
姨妈...
也不对。
大姨妈!
她居然来大姨!妈!了!
夭寿啊!
要死了!
造孽啊!
大姨妈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啊!
老赵还在外面坐在这呢。
要是被他知道了,我该怎么解释啊??
还有,一会阿大阿二进来抬她,看到了地上的东西。
她应该怎么忽悠过去啊??
阿二那个憨憨还好,可阿大,一看就比较聪明。
他脑袋瓜子,跟阿二可是不一样的!
若是他发现了,我该咋办?
他们虽然是男人,可...
哎...?
祈愿脑中突然一亮!
对啊!
他们都是男人,对这个事,肯定是一知半解的。
虽然老赵有妻室,可能了解一二。
想瞒过他,有点小难度...
可阿大阿二不一样啊!
他们可是万年单身汉!
连小姑娘的手都没摸过,对这个事,肯定不懂!
想到此,祈愿紧绷的神经,也稍微放松了一些。
不过,她也不敢大意。
立即用帕子,将腿擦干净,穿上衣袍。
还把早已备好的布垫子,前前后后,结结实实的,垫了十几层!
确认稳妥了,短时间内不会漏之后,另外拿了一个帕子,把地面清理干净。
又稍稍使劲,把自己身上明显的伤口,都给抠出血了。
确认自己身上,都萦绕着一股,明显的血腥味后。
一扭头,朝房门处喊道:“阿大阿二!”
听到召唤的阿大阿二,立马打开房门,抬着担架快速,来到祈愿身侧。
阿大阿二同时说道:“主家。”
“嗯,你们抓稳担架啊,我要上去了。”
阿大说:“好,主家小心些。”
说着,阿大阿二两人,微微弯腰,胳膊也往下低了一些。
祈愿直接往担架上一坐,一躺。
也不用她说话,阿大阿二两人,就抬着担架,稳稳的出了房门。
这次,祈愿是自己爬到躺椅上去的,她现在情况特殊,可不敢再让老赵,提溜她过去了。
万一一提起来,底下漏了怎么办?
她也是要脸的啊!
少年披散着头发,显得一张脸越发的苍白。
嬴政走到一旁的架子旁,取了一张干净的帕子。
挪了一张椅子,坐到躺椅旁。
大掌一伸,就准备拿着帕子,擦向祈愿湿漉漉,还在往下滴水的长发。
祈愿惊恐的一声怒吼!
第124章 祈愿:老赵你干啥?这是阿二擦脚丫子的帕子。
“老赵你干啥?这是阿二擦脚丫子的帕子!”
擦脚丫子的帕子?!
嬴政脸色一黑,立马将手里的帕子,往外一甩!
帕子「咻」的一下。
呈抛物线准确的,落入了阿二的怀里!
阿二有些委屈。
大东家,怎么能拿他的帕子呢?
还是他擦脚丫子的帕子。
虽然,他的帕子洗的很干净,一点味道都没有。
可是,也不能拿他的帕子,去擦主家的头发啊!
主家的头发,又黑又长,漂亮极了。
怎么能用这么脏污的帕子,去玷污主家呢?
嬴政也没想,这在架子上的,一溜帕子中。
看起来最干净整洁的帕子,居然是阿二这个憨货,用来擦脚丫子的?!
他迎着祈愿,快要喷火的眼睛,轻咳了一声,解释道。
“咳...这,我并不知晓...”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先生切勿动怒,于伤口不利啊。”
祈愿说:“你别过来啊!不要动我的头发!”
“好好好,我不过去,不过去。”
嬴政站起身,正准备去水缸旁洗个手。
一侧的赵高,立马小步上前,端了一盆清水过来。
赵高说:“大东家,您洗洗手。”
嬴政看了赵高一眼。
嗯。
还是赵高贴心。
他仔仔细细的,把手洗了一遍。
然后赵高从袖中,拿出一个干净的小帕子,递给了嬴政。
“大东家,擦擦手。”
“嗯。”
嬴政接过帕子,仔仔细细的,把手擦拭干净,然后将帕子,递回给了赵高。
赵高接过帕子,端着水走了。
把水倒了,又把帕子清洗干净后,他走回了嬴政身侧,恭敬的垂首站着。
此时,小院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祈愿、嬴政,还有院内的几人,都抬眼望去。
只见一个老者,背着药箱,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就熟门熟路的,走到嬴政面前,朝嬴政行了一礼,说道。
“见过大东家。”
嬴政淡淡颔首:“嗯。”
来的人,正是宫中太医院的院首,他又看向,躺在躺椅上的祈愿。
行礼道:“见过先生。”
祈愿忙道:“哎,不用多礼,我怎么看你这么眼熟呢?好像在哪里见过...”
祈愿拧着眉,回想了一下,自己从来到大秦之后,所见过的人。
她见过的人也不多,不过是思索了一瞬。
就从脑海中扒拉出来,这个老者是谁了。
她惊讶的说道:“呀,你是之前,给我看过病的医者?”
院首含笑点头:“正是老者,先生好记性。”
玛德!
还真是啊!
这是要干啥?
不会又是要给她把脉的吧??
不要啊!
祈愿全身的神经,瞬间紧绷!
颤抖着嘴唇,看向嬴政:“老老老赵啊,你这是干啥?”
“我就是受了点伤,没生病啊,就不用看医者了吧?”
“我觉得我上点药,好好养一养,就能好了。”
看着祈愿这样,嬴政安抚道:“别怕别怕,先生无需忧心。”
“医者就是过来,给先生的伤口,换药包扎的。”
啊?
换药包扎的?
不是要把脉啊?
早说啊!
差点吓死爹了!
祈愿暗暗松了口气,抚了抚心口。
“啊...是这样啊,换药包扎啊...”
说着,祈愿就非常自觉地,把自己的手,往院首面前一伸。
“呐,包吧包吧。”
看着祈愿这么乖觉的模样,院首看了看嬴政。
嬴政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院首才应道。
“诺。”
然后上前两步,放下药箱。
在阿二挪过来的,椅子上坐好。
打开药箱,拿了些伤药出来。
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双手,那血淋淋的样子,也忍不住揪心。
他是一名医者,在入太医院前。
虽说也见过不少,比这还要严重,十倍百倍的伤。
可却并不妨碍他,每次见到患者的伤,都忍不住揪心的毛病。
他一如以往对待患者的语气,温和的说道。
“先生,一会处理起来,会有些许疼痛。”
“先生若是忍不住,可以放开嗓子嚎出来。”
“不过,先生在嚎之前,可要知会老朽一声。”
“以免惊吓到老朽,从而手抖加重先生的伤势。”
啊?
放开嗓子嚎出来??
祈愿憋着脸不服气道:“哼,本少爷是那么娘唧唧的人吗?”
“我才不会嚎...”
后面的话,直接消失在了祈愿的喉间!
她死死的咬着后槽牙!
脖子上青筋暴起!
心里疯狂咆哮道!
嗷!
你个老头,你不讲武德!
居然偷袭!
她死死的瞪着,拿着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粉,正往她手上的,伤口处倒的院首。
院首倒一下药粉,她就跟着抖一下!
还抖得特别有节奏!
好不容易上完药,包扎好,祈愿的脑门上,已经是一脑门的冷汗了。
要是拿帕子一擦,准能拧出水来!
祈愿有些虚脱的,往后一靠,整个人瘫在了躺椅上。
她吐出一口气,“呼...医者啊,我这个药,是上好了吗?”
院首点头道:“手上的药是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