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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都市言情 > 移巢 > 第78章
  现在,他和她有了爱的结晶。
  他和她有了永远的牵绊。
  晁柠在他怀里柔声阐述,当我看到检查单的那一刻,我发现我比自己想象中要激动,要欢喜,本来可以电话告诉你,我忍住了,我想当面告诉你,我想看看你是什么反应。
  易临勋唇贴着她额头,声线低哑地说:我开心死了。
  一句简单直白的心情描述,他低沉道出,晁柠心尖发颤,感同身受着这份沉甸甸的开心。
  易临勋托高她下巴,抚着她的脸颊深吻下去。
  窗外阳光正浓,晁柠想起一年前大约这个时候,她和易临勋第一次见面,那时冷眼相对的他们一定没有想到,一年后他们琴瑟和鸣,鹣鲽情深。
  易临勋松开晁柠,拉着她走到沙发前,又将她抱到自己膝头,抬头又想吻她。
  晁柠抬手,一截手指抵住他的唇,小声笑道:不怕有人闯进来吗?
  我锁门了。
  他说完抓住她手,轻吻了下她手指,另一只手掌抚着她头颈,稍一发力晁柠头一低,他攫取她的唇。
  虽说锁门了,但门有半截是半透明的,一缕阳光从落地窗外直直照射进来,整个办公室宽敞明亮,他们置身在这样的敞亮中吻得
  气息错乱,难舍难分。
  晁柠想,就算被人撞见,感到尴尬脸红的应该是别人,而不是他们。
  喘息间歇,他们目光交织,蓦然都笑开了,晁柠因坐在易临勋腿上,高他半个头,她目光逡巡在他英俊的脸上,轻轻摩挲着他明晰的下颌线,看到他作吞咽时喉结滚动,觉得性感极了,忍不住附身下去咬了一口。
  易临勋发出一声富有磁性的低哼,晁柠得逞般低笑起来,易临勋噤默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一手捞起她双腿,将她往旁边一搁,欺身压上去,这次他不吻唇了,直接歪头含住她耳尖,他最清楚如何制服她了,时而啃咬时而含吸,挑逗意味十分明显。
  酥麻湿软的感觉传遍了全身,晁柠差点叫出声来,被易临勋及时地捂住嘴巴。
  突然间易临勋停止了逗弄,直起身来,目光挪到她腹部。
  晁柠脸上一抹红晕,耳朵像被红酒浸染过,看到易临勋乍然平静了下来,她眼波流转,凝声说:我一直没问过你,你做好当父亲的准备了吗?
  易临勋手掌覆上晁柠腹部,轻轻抚摸起来,父亲这个身份现在感觉还是陌生的,不过,我不知道有所企图算不算做好了准备,我很早就企图做你孩子的父亲,企图跟你生两个孩子。
  晁柠怔了一下随即展颜笑了,不说都不知道他原来这么闷骚,不过很快她注意力就转移了,你想要两个孩子?
  易临勋点点头,眼神无比虔诚地看着她,可以吗?
  心都化了,能不可以吗。
  晁柠说:好。
  他马上抱住她,对她又亲又吻。
  两人你侬我侬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晁柠说肚子饿了,他们才从温存中抽离,开始考虑正事。
  易临勋去了趟工位区,大家瞧见他神色较之前,十分的意气风发。
  石帆大着胆子问他,老大,嫂子走啦?
  易临勋直接回答:没呢,她在等我。言语中不乏骄傲。
  大家闻言都嘿嘿笑了。
  迅速解决完工作,易临勋就带着晁柠去吃饭了。
  没多久,他们将怀孕的消息告知了双方父母,表现最开心的就是两位母亲,尤其是施有琴,隔三差五就对儿媳妇嘘寒问暖,对儿子三叮咛四叮嘱。
  晁柠自从让marslearning减少排课之后,工作重心就放在了mba授课和课题研究上,相对没怎么忙,不过易临勋今年职权扩大,业务线更多了,工作变得很繁忙。
  小夫妻两的事业父母都清楚,易晁两家长辈一合计,做主给他们配了司机,请了管家保姆照料他们生活的方方面面,顺便包揽了所有费用。
  在一次全家人的聚餐上,大家举杯,穆琼说:祝愿临勋和柠柠,未来顺遂无虞!
  是的。
  他们未来的日子,一定顺遂无虞!
  番外:旧爱难守,不如放手
  易临勋是被断崖式分手的。
  一次争执后,他负气回家,两天后再联系,已打不通电话,信息也没得到回复。
  第一反应是难以置信。
  争执起因是一件特别小的事情,他陪李照媛逛超市,买好东西他顺手帮她付了钱,两百块不到,她先是质问他明明买的是她的东西,她来付钱就好了,为什么要帮她付,紧接着又马上转钱给他,要他立马收了,他当时就说了一句:有必要这样斤斤计较吗?
  一句话,迎来的便是她的一番颇为激动的价值观输出。
  他静静地听,听归听,但无法苟同。
  他也不想为了安抚她,去说些违心的话,为了不让两人之间矛盾激化,他索性沉默不语。
  最后李照媛许是觉得对牛弹琴很没意思,说了一句,我们太不合适了,真的。
  说完便自顾自地走了。
  这次他没去追,扶额叹了口气。
  也许这段关系中,他确实有问题,问题在于不够用心去理解她的价值观,没有积极去挖掘一种平衡两人之间不同价值观的机制,但是,就没有沟通的余地了吗?
  第二反应是怒极生悲。
  他何曾被人这样甩过,没有商量的余地,没有体面的告别,甚至都没有听到对方一句明确的我们分手吧。
  他陷入自我怀疑,他就这么不配吗?
  那段时间,他很丧,白天把工作排得满满当当,让自己疲累一点好回家能倒头就睡,周末没工作就找许洲喝酒,喝醉就宿在他家。
  许洲不止一次地劝慰他,两个人在一起合拍最重要,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他问许洲:为什么两个人会结束得这么不体面?
  许洲摇头叹气,鸡同鸭讲。
  第三反应是颇为不屑。
  都是成年人,实在不想继续下去就大大方方地提出来,好聚好散,体面地说声再见不行吗?
  大家都是真情实意地付出过,却这样潦草地结束不难过吗?
  他想不通,不屑于这样的做法却又困囿于此。
  易临勋一度想要一个答案。
  他甚至觉得因为没有明确地说分手,所以不算分手,也许双方需要一段时间长一点的喘息。
  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傲气,这股傲气维持了半年,半年后,他给她发了条微信,我们见一面吧,聊聊。
  结果信息一经发出便收到了红色感叹号。
  人不是在一瞬间就能割席断袍的,起码他不是。
  有时他真挺羡慕许洲的无所吊谓的态度:拉倒,下一个。
  他不行,为什么不行,也许是太自负太自傲,也许是用情太专注。
  可能是不相信她是一个狠绝的人,人都是会成长的,经历一些生活的拷打后就不会那样偏执了。
  也可能是他慢慢结束内耗后,恢复了良好的自我感觉,他觉得自己是个值得让人回头的人。
  也可能是他希望一段感情能有始有终。
  于是,他进入了被分手后心有不甘的拖泥带水的不明朗不干脆不清白的状态。
  当然他也没犯贱到想方设法去找到人家,纠缠人家,逼迫人家给个答案,那样太掉价。
  或许,时间能填平两个人之间的沟壑,最终重归于好。
  又或许,时间能冲淡他的执念,让他放下不甘,但何时能释怀,他也不知道。
  他是个对自我有感情洁癖的人,在上一段还没彻底放下前,他不想进入下一段。
  然而在他感情还混沌的这时,母亲却来给他添堵。
  施女士提了好几次相亲的事情,说了晁柠诸多优点,话里话外掩饰不住对她的钟意和欣赏,八字都还没一撇,敢情就认定了这个儿媳妇。
  他问,她条件这么优越,为什么要来跟他相亲?母亲哼了声说正是幸好人家单身,不然哪轮得到你。
  他回,他配不上,如此这样不是耽误人家吗。
  母亲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也不差。
  相亲前还对他千叮咛万嘱咐,不要搞砸了,不要失了体面,然后态度真诚一点。
  施女士的三点要求,他一一贯彻执行。
  不要搞砸了,所以他希望由晁柠给他发好人卡,这样施女士就没话可说了。
  不要失了体面,所以听到晁柠出乎意料地说要嫁给他,他稳住心态,安坐如山,请她再三考虑。
  最后是真诚一点,所以一番丑话说在前头。
  只不过施女士本意是要他给人家留个好印象,要是知道他是这样的真诚估计要被他气死。
  晁柠问了他三个问题,前两个他都否认了,最后一个却没法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