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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书玉下了飞机,之后先去找了住处。
  在国内的一切都是桑茜为他准备的,没有让任何一个人过手。
  项书玉安心住进了新房,他想了想,又去联系房地产公司,打算把之前和江夏月一起住的别墅卖掉。
  这边刚有了动作,转头他的联系方式和地址都到了那群人手里。
  项书玉先收到的是段林的短信,还是一如既往的,带着威胁的意味说:“我等了你很久。”
  项书玉强忍着不适将消息忽视了过去,很快又收到了季烨然的。
  季烨然问他:“你这两年上哪去了?”
  项书玉虽然也不太喜欢季烨然,但对比起段林,却多了一点调笑的兴致,回复道:“在国外快活。”
  他想了想,又和季烨然说:“帮我个忙。”
  项书玉刚回来就提见面,季烨然这两年根本忘不掉项书玉,得了邀请便连夜赶到了南城。
  项书玉订了餐厅。
  他变化不算很大,但却格外明显,季烨然见他第一眼便看出来了,像是被养得很好的盛放的花,无处不是张扬明媚的,却似乎更不好接近了。
  季烨然安抚自己兴许是穿衣风格变了的原因,毕竟项书玉从前着装都有些寡淡,看起来人也很亲和。
  季烨然试图从项书玉身上找着和以前相似的地方,找了半天,却还是只有那张脸没变。
  气色好了,神情却淡了,发型似乎也变了,偏中分露着半个额头,眉眼清晰,看着极具攻击性。
  耳钉项链反射着包间的灯光,怎么看怎么像富家从小养出来的大少爷,哪还有从前唯唯诺诺的样子。
  季烨然有点呆。
  项书玉赶着回来,飞机餐吃不饱,现在有点饿了,正认真进食。
  他心里还在想着这些突然联系自己的“旧人”,但段枂始终没有给过他任何消息。
  这让项书玉感到一丝郁闷。
  项书玉咬着筷子,见季烨然还在发呆,又说:“我知道你手里有个娱乐公司。”
  “你想进我的娱乐公司吗?”季烨然下意识问。
  “我进去做什么?我又不会演戏,”项书玉觉得好笑,“我是想要一个综艺的嘉宾名额,正好,你名下不是有艺人也要去,顺带把我也塞进去就行。”、
  季烨然懵了懵:“可是那个综艺,就是个很小的生存综艺而已,拿不到多少钱。”
  “谁说我缺钱?”项书玉放下了筷子,“我只有一个要求,这件事情一定要让段林知道。”
  第61章
  “段林?”季烨然懵了一瞬, 不知道这事儿和段林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是他?”
  他还以为项书玉宴会更在乎段枂。
  “这些事情你就别问了,”项书玉道, “事成了, 我会给你报酬。”
  他现在说话有商有量的,季烨然不太适应, 但也好奇项书玉说的报酬是什么:“你要用什么来交换?”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项书玉卖关子,他知道季烨然不会拒绝,季烨然喜欢他,恐怕只会高兴自己去找他帮忙。
  他要说的已经说完了, 和季烨然在一起并不是很叫人高兴,对方的信息素他不喜欢,闻着难受。
  项书玉已经吃饱了, 放下筷子准备商量他先走,季烨然又道:“你怎么不问问段枂?”
  “我问他做什么?”
  项书玉反问道。
  他和段枂已经分手很久了,但不知道为什么, 所有人似乎都觉得他应该想着段枂。
  就好像他喜欢段枂这件事并不是什么秘密,而是人尽皆知的事实。
  项书玉觉得很奇怪, 他觉得自己的喜欢还没那么深刻, 但或许是这群人从前没有见识过真情实意, 才会觉得这样浅淡的情爱也能刻骨铭心。
  项书玉一时间对他们都有点同情, 但他确实好奇段枂的现状,于是只是将外套搭在手臂上, 安心坐着等着季烨然说话。
  段夫人病得很严重, 心脏问题,是长期且慢性的病,需要慢慢调养。
  项书玉对她是有一点愧疚的, 那时候自己的状态不对,做事很冲动,险些犯了错事。
  他确实后悔,也一直念着对方的心脏疾病,总觉得和自己有关。
  但当时发生的事情段家没有声张,季烨然不知道段母心脏病病发的真实原因,他还在继续说:“段家两个长辈现在身体状态都一般,段林那小子不知道发什么疯,非要和段家断绝关系,段夫人气急攻心住过几次院,都是段枂在照顾,那段时间忙得人都瘦了,整个人都是憔悴的,还一直在找你,每天都在问我们有没有见到你。”
  项书玉心头一跳。
  “慕家也像是疯了似的,追着段氏集团咬了一整年,那一年财经新闻上每天都能看见段氏的消息,一会儿爆出一个巨大故障,一会儿又说即将宣告破产,听说段林不知道在哪被人收拾了,住了几天院,段枂整天往医院跑,感觉全家都住在医院里。”
  “行了,”项书玉听不下去了,“我不想知道这些,我吃饱了,没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他怕自己听多了晚上睡不着,他想自私一点,不想再因为别人的事情让自己难受了。
  项书玉起了身,道:“等我闲下来,我会去联系你。”
  他没再注意季烨然的视线,转身走了。
  -
  段林一直在给项书玉发消息,项书玉刻意抑制着自己,没去看对方的消息,只是先去联系了平问春。
  平问春很想念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却也没问他去了哪里。
  她总觉得,项书玉想说的话,会主动告诉他的,否则问多了,项书玉恐怕还会不高兴。
  项书玉也庆幸平问春没多问,否则他这些烂账他都不知道该从何开口,说出去反而还觉丢人现眼。
  和平问春聊了两句,项书玉才知道平问春已经从都清离开了,曾经那些不算很熟悉的朋友和同事也已经陆陆续续离开。
  “都清现在情况不好,”平问春说,“段家那个大少爷和穆定和的矛盾已经影响到了都清的经营状况,都清的发展前景不好,大家也不想冒险,怕之后不好找下家,所以能走的便都先走了。”
  项书玉想起自己当时给穆定和的那些段氏的公司信息,他也不是没有留一手,穆定和要真是下了死手去对付段林,也会给自己惹出麻烦。
  但他没想到,穆定和似乎还没来得及去做这些事,段枂便已经先出手了。
  这些商业上的事情他一知半解,也不打算过多插手,只问了问平问春之后的工作计划,又问她:“或者,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个新的工作。”
  “嗯?”平问春有些懵,“你有渠道吗?”
  “有人脉。”项书玉笑笑,低头给桑茜打电话。
  桑茜什么都愿意给他,只是帮朋友介绍新的工作而已,桑茜答应得很爽快。
  项书玉挂了电话,抬起头来时,平问春正一脸疑惑地审视着他。
  项书玉茫然问:“怎么了问春姐?”
  “你傍上大款了?”平问春犹疑地问,“变化真大啊书玉,我才发现你换发型了,这个样子真好看。”
  项书玉有点不好意思了:“哪有,是一个认识的长辈,这两年一直是她在照顾我。”
  “看你过得好就行,”平问春真心把项书玉当朋友,她又很担心似的,说,“你不知道,段林像是疯了,这两年做了很多很可怕的事。”
  项书玉噎了噎。
  他想起自己将段林从窗户口推下去的那天晚上,段林像来找他索命的厉鬼,他丝毫不怀疑段林会不会做什么很叫人胆寒的事,但平问春说了,他还是嗓音发紧,艰难地问:“他都做了什么?”
  “我那时候还没从都清离开,他来都清把穆定和的办公室砸了,还砸了你当时用的琴房。”
  “后来呢?”项书玉问。
  “后来他和穆定和在办公室外斗殴,险些把穆定和打个半死,段林的哥哥来把段林拉走了。”平问春说这件事还有些惊魂未定似的,“之前也没发现他这样偏激,幸好你没和他继续在一起。”
  项书玉唇色有些苍白,他捂着自己的后颈心想,可惜他现在还带着段林的终身标记。
  他又想起段林发的那些消息。
  他心一横,将段林的联系方式拉近了黑名单。
  过了两天,他去参加了演出。
  下台前,季烨然竟然从台下冲上台,往他怀里塞了一捧玫瑰花。
  项书玉在镜头下,没办法摆脸色,只能对着镜头笑了笑,像是在感谢季烨然送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