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声喘着,偶尔忍不住发出细碎又柔软的轻哼。静谧的室内,雷纳德粗重的呼吸几乎盖过了他的声音,像只渴望已久的饿狗,疯狂又急切。
这种激烈对禁欲了一段时间的沈砚来说,根本无法承受。
若不是雷纳德紧紧抱着他的腰,他早就站不住了。
脚尖微微踮起,像是想逃避,小腿却控制不住地颤抖,一条蜿蜒的湿痕沾湿了小腿袜,又隐没进鞋里。
直到这时沈砚才明白,雷纳德根本没说大话,他是真的下了功夫锻炼。
很快,沈砚就开始求饶,急促的呼吸里混着破碎的呼唤,无助地唤着:“雷纳德……雷、雷纳德……”
可埋在绸缎袍下的人早已忘我,像是尝到了甜头就不肯松口,听见呼唤反而抱得更紧。
沈砚挣扎着拳打脚踢,却毫无用处——在能守卫国家的骑士面前,他这点力气实在太微弱了。
最终,他只能挂在雷纳德身上,身躯佝偻着,像想蜷缩起来保护自己,可怀里钻着一个雷纳德,根本做不到。
他的双颊染着玫瑰般的艳色,眼睫湿漉漉地耷拉着,双腿徒劳地挣扎,最后只剩痉挛般的颤抖,小腿袜早已湿腻一片。随着一声重重的叹息与轻吟,一切终于归于平静。
沈砚依旧挂在雷纳德身上平缓呼吸,能感受到对方还像小狗似的温柔舔舐着,没了刚才的猛烈,却足够让他再次心猿意马。
雷纳德似乎舍不得抬头,几乎把脸埋在他身上,还在无声地渴求更多。
可沈砚此刻心思早已不在这上面,他抱住雷纳德的头,轻声说:“带我过去。”
雷纳德立刻抱住他的腰,将纤瘦的教皇打横抱起。
尽管沈砚的脸上还带着湿痕,显得有些狼狈,雷纳德的神情却灿烂得不行,一双眼睛依旧亮晶晶的,满是对接下来的期待。
他甚至迫不及待地提议:“冕下,其实我们在这里也可以。”
沈砚掀起潮湿的眼睫,瞥了他一眼。
雷纳德那仿佛在身后摇个不停的“尾巴”顿时停了,却没影响他的好心情,又说:“那好吧,我们去别的地方。去您的寝殿吗?希望莫尔那个像老鼠一样的家伙不在,不然该破坏冕下的兴致了……”
他碎碎念着,抱着沈砚出了门。不出所料,奥古斯丁还守在门外。
雷纳德像是在炫耀什么天大的殊荣,得意地仰着脖子——脸上的湿痕明晃晃地昭示着一切,看得奥古斯丁恨得牙痒痒。
他忽然意识到,现在的教皇冕下早已不吃他以前那套了,或许真该像雷纳德这样,不要脸地凑上去求欢……就像这个傻子一样。
可当奥古斯丁阴鸷的目光对上沈砚那双潋滟的眼眸时,所有阴暗瞬间消散。他立刻换上那副不要脸的模样,巴巴地望着沈砚。
沈砚自然看见了,当即轻笑出声,只是那慵懒散漫的目光在奥古斯丁脸上停了一瞬,便不再施舍分毫,任由雷纳德抱着自己朝走廊深处走去。
雷纳德的脚步和背影里,都透着浓浓的得意与炫耀。
就在雷纳德要推开寝殿门时,怀里的沈砚忽然开口:“错了,雷纳德。我不想来这儿。”
雷纳德还没反应过来,以为他只是不喜欢寝殿,立刻提议:“那冕下想去哪里?花园吗?也不错,最近天气不冷,做起来身体会发热,正好吹吹凉风。”
沈砚把下颌抵在他的肩上,没说话,只用温和又安静的眼神看着他。雷纳德瞬间读懂了那眼神里的暗示,有些不情愿地问:“或许……您不太想要我?”
沈砚笑得弯了眉眼,对他说:“那你觉得,我该带你去找谁呢?毕竟我可不能辜负你们的期望啊。”
雷纳德哪里还不明白,顿时又气又无奈,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却还是乖乖抱着沈砚换了方向,连回答都没了精神:“是。”
到了门口,雷纳德显然还是舍不得,迟迟不肯把沈砚放下。直到沈砚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不情不愿地将人松开。
沈砚的双腿刚踩在地毯上,不久前那种畅快的余韵还没消散,又麻又爽的感觉依旧在身体里流窜,他忍不住轻哼了两声。
雷纳德听见这像小猫似的哼唧声,满眼期待地看着沈砚,那眼神仿佛在说:您看,我做得很厉害吧?我还能做得更厉害呢。
可沈砚只是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你回去吧,雷纳德。”
“是,冕下。”
雷纳德彻底没了精神,像条软趴趴的毛毛虫似的,慢悠悠地走了。
走了几步,他还不死心地回头看了一眼,却见那扇门已经紧闭,沈砚早就走进里面去了。
他心里闷闷不乐:为什么那家伙能得到冕下的喜欢?明明就是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不管外面有多少人在暗自幽怨,沈砚此刻已经坐在了熟睡的克莱恩的腰腹上。即便被坚固冰凉的锁链禁锢着,或许是太过疲倦,克莱恩还是睡得很沉。
就算沈砚爬到他身上,他也没有清醒的迹象,眉头依旧紧紧皱着,似乎在梦里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沈砚已经脱去了下身的衣物,只套着一件绸缎袍。未干的湿漉,贴在克莱恩的衣料上,慢慢洇湿开来,又顺着布料贴到了他的肌肤上。
第350章 毒教皇(四)
克莱恩不知陷入了怎样的梦境,即便沈砚已经坐在他的腰腹上,他依旧没有醒来。
沈砚干脆直接扒掉他的裤子,凝视着他脸上的每一丝表情,先慢悠悠地勾起他的反应。室内光线稍显昏暗,可沈砚还是能清晰看见他蹙眉的模样,听见他沉重的呼吸。但克莱恩像是被噩梦魇住了,双眼依旧紧闭,微微偏头的动作,也只像是在努力挣脱梦境的束缚。
对他而言,这或许是一场甜蜜又痛苦的梦——不愿醒来,甘愿沉沦。他脸上的神情既难耐又幸福,既痛苦又愉悦。
每当沈砚手上的力道加重,克莱恩的表情就愈发鲜活。等感觉到克莱恩的状态差不多了,且自己经雷纳德伺候后也已准备就绪,沈砚便一只手撑在克莱恩的胸膛上,另一只手握住他,缓缓坐了下去。
这和雷纳德那时候截然不同。
雷纳德只是亲吻、舔舐他,即便足够温柔,也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沈砚吃力地闷哼一声,只觉得像是要被撑满,他微微抬起腰腹,颇不耐烦地先帮自己放松了些。此时他阖着眼睫,坐在克莱恩的腰腹上动作着,没注意到意识朦胧的克莱恩已缓缓睁开了眼睛。
对刚从梦境中挣脱的克莱恩来说,眼前的一切还像梦一样不真实。
他闭眼又睁眼,在昏暗中看见沈砚布满红晕的脸,听见他沉重破碎的呼吸,其中还夹杂着几次可爱的闷哼。寂静的室内,连沈砚动作时带出的水声都清晰可闻。
克莱恩再次闭眼,又猛地睁开——他没法欺骗自己这是梦境,也终于明白刚才梦里的感受并非虚幻,是沈砚真的在对自己做这件事。
他身上的绸缎袍滑落大半,露出冷白的肌肤,室内仅有点点烛火跳动,暖黄的光将他的影子拉得修长,投在深色的床幔上。
更让他无法忽视的,是腰腹处的湿意,属于沈砚的气息与触感,将他的腹部弄得一片湿热。
他凝视着沈砚,见对方仅仅是自己动作,脸上就浮现出沉醉的靡丽,嘴唇被咬得湿红。
克莱恩忽然皱起眉,因为他又感觉到沈砚握住了自己,这一次似乎比刚才顺利了些。当柔软与湿热将他包裹,肌肤彻底相贴的瞬间,沈砚也俯身下来,几乎与他的胸膛紧贴,属于沈砚的气息瞬间萦绕在他周身。
克莱恩的呼吸从一开始就格外小心翼翼,直到此刻才从窒息般的紧张中缓过神。
或许对沈砚而言,自己动作确实太过费力,仅仅是完成进入的过程,就已让他没了力气,只能趴在克莱恩的胸口慢慢平复。
从这个角度,克莱恩能看见沈砚潮湿的眼睫在轻轻颤抖,也能感受到他呼吸的幅度,这细微的起伏传递到两人相连的地方,清晰得让他头昏脑涨。
他知道自己的情绪已被彻底挑起,甚至比沈砚更加强烈。似乎是察觉到他的兴奋,沈砚轻轻哼了一声。
克莱恩立刻意识到对方要抬头看自己,连忙闭上了眼睛。果然下一秒,沈砚的目光就落在他脸上,开口道:“你倒是很会享受,克莱恩。果然身体的反应不会骗人。”
沈砚双手撑在克莱恩的胸膛上,缓缓坐了起来。
他像是在惩罚,又像是在看戏,就这么继续着动作,仿佛只是把克莱恩当成消遣的玩具,自己却玩得不亦乐乎。
有时他会闭上眼,而从眼睫缝隙里偷看他反应的克莱恩,便会趁机睁开眼,呆呆地望着他。
克莱恩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觉得心脏跳得飞快,几乎要让他忍不住伸手去握住沈砚的腰。
他一直这样爱着沈砚,却始终不明白,对方对自己到底是玩笑、是乐趣,还是有别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