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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了家,李久福说有人写信来。
  坨坨看了信封,上面的寄件地址是小军妈上次写信来的地址。
  他迫不及待地拆开,“小军给我们写信了!”
  “快看看写啥了。”李久福问,“小军这会儿是不是好了?”
  坨坨把信纸给云善。
  云善站在大家面前,大声朗读了信件。
  王小军已经做完了手术,正在修养,月底就回来了。医生说做得很成功,只要好好养着应该就没什么后遗症。
  “太好了。”坨坨高兴地蹦起来。
  “小军好了!”云善也高兴。
  “一会儿要是有王家村的人来买东西,我让他把消息告诉小军爷爷奶奶。”李久福说,“这下就不用惦记了。”
  云善在院子里牵小鸭子玩。
  西觉的绳子绑在鸭子背部,云善牵鸭子和遛狗似的。
  “就买两只鸭子?”李久福说完又问,“咋不自己家孵?”
  “买来给云善玩的。”坨坨告诉李久福,“北方带来的东西一点也没卖出去。”
  “好些咱这边的人都不认识。”李久福说,“山货不好卖。”
  “去年爱诚同事家卖山货不就卖了很长时间。”
  “还好没多买。”李久福也愁得慌。说是没多买,也买了好几麻袋。
  坨坨把杨娟让他们转交给李爱聪的炸撒子捡出来放到乒乓球台上,打算等李爱聪放学回来拿给他吃。
  李久福脸上的愁容消了一些,“我看她人还不错。看起来不像是强势的性子。”
  “能给爱聪买衣服,买吃的,还真不错。”
  因为西觉先前在杨家村打过家具,算是在杨家村有熟人了。李久福托他帮忙去杨家村打听杨娟到底怎么样。
  西觉点头,“我下午去。”
  “我也去。”坨坨说,“我请假。”他对这种事比较积极。
  云善知道坨坨请假,他也要请假一起去杨家村。
  午休后,西觉骑着自行车,前面带着云善,后面驮着坨坨,先去先前打家具那家打探消息。
  “娟儿从小身体就不好,结婚十来年了没生孩子。跟先前那男人没过下去,就是因为没孩子。”
  “她会不会对小孩不好?”坨坨问。
  “那不会。”杨家大姐妈妈说,“娟儿不是那样的人。”
  “对方家里要是有孩子,那还正好了。正好娟儿没有。”
  “她应该能把人家孩子当自己孩子养。等以后,也有人能给她养老送终。就冲这点,她就不会苛待孩子。”
  “再说娟儿不是那样的人,她做姑娘的时候性子就好。你们尽管放心。”
  除了杨大姐娘家,坨坨又跑去别人家打听。又问了两户人家,都说杨娟性子好,不会苛待孩子。
  西觉这才带着云善和坨坨回家,把消息告诉李久福。
  “不苛待孩子就成。”李久福转而又说,“我看她身子是弱了点,人也瘦。没有什么毛病吧?”
  “没说有病。”坨坨说,“他们只说她从小身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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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宝子们晚安!
  第210章
  晚上,李爱波买了三车布回来,还是上次买的那些颜色和材质。这趟去青城挣了些钱,买的布比上次多了一倍。
  商店里缺的货也都补上了。货架下面又摆满了一排酒瓶。酱油缸和醋缸也换了一个,都装得满满的。
  妖怪们暂时放下勾毛线的活,开始画线裁布。
  乒乓球桌被西觉挪到了棚子下。
  现在天气热,在棚子下好干活。就是云善要打乒乓球,在棚子下有阴凉,也比在外面晒着好。
  李久福和李爱波整天也在西觉家干活。
  画线、剪布有他们几个x一起干,完全能跟得上缝衣服的进度。
  云善下午放学回来,挎着小书袋跑到桌子边,把西觉刚剪下来的布放到桌下的筐子里。
  “云善,我们先去洗手再干活。”坨坨提醒。
  他们刚刚是一路玩回来,手里来回捡石头,捡树枝,根本不干净。
  云善听话地跟坨坨去洗手。
  李久福看到他裤子屁股处磨得发白,纳闷道,“平时没看见云善坐在地上玩,裤子咋磨成这样?”
  他拔高了声音问,“坨坨,云善在学校跟人玩会坐地上?”
  “坐。”坨坨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云善一直都费裤子。在云灵山的时候天天跟着小妖怪们上高爬低,有时候坐在石头上玩。裤子经常就能磨穿,尤其是膝盖和屁股处。
  现在比以前好很多,他每天得上学,玩的时间少了许多。
  云善洗干净手,把书袋放到沙发上,又跑出去干活了。
  “王双喜大哥结婚,叫没叫你们去喝喜酒?”李爱波咔嚓咔嚓地剪着布问。
  “叫了。”小丛说,“明天去。”
  坨坨告诉云善,“明天中午我们不在家吃,放学回来就去王家村吃喜酒。”
  “嗯。”云善说,“吃喜酒给糖。”他早就惦记这事了。
  李爱波笑道,“要多少喜糖他们都得给你。”
  花旗在厨房里做饭,喊云善给他扒葱剥蒜。
  云善高声答应,勤快地跑去菜园子里薅了几棵葱,扒完了洗干净送给花旗。
  然后他再踩着小凳子从厨房墙上的蒜辫子上拽下两坨蒜,拉了个小板凳坐在厨房门口一边剥蒜一边听坨坨他们聊天。
  剥完蒜,他跑去鸭圈那瞧瞧,看到鸭圈里空空的,鹅圈也是空空的。家里的鸭子和鹅还没回来。
  他又拿了小竹竿,跑去后面河边找鸭子和鹅。
  赶鸭子的时候看到了还在对面河边吃草的羊,云善自己嘟囔着要把羊牵回家。
  走过小桥,他又要在桥头玩一会儿。爬到桥头边的柳树上,劈下些柳条,让兜明给他编帽子。
  兜明把那些柳条绕到一块,编成一圈,套在云善脑袋上,“好了。”
  云善摸摸柳条帽子,跑去桥边,趴在栏杆上往水里看。
  他刚刚摘的柳条多,兜明给他绕了粗粗的一圈。他的小辫子立在头顶上,像是从“帽子”里伸出来似的。
  “给辫子上绑小草莓好看。”云善这么对兜明说。
  兜明不置可否,他对打扮的事情向来没多大兴趣。
  没得到兜明的回答,云善也不在意。他照完水面,又去爬河边的杨树。
  这儿的杨树应该栽了十来年,树干十分粗壮。
  云善骑在树杈上,从树干上抠了一个褐色的,脆脆的虫蛹。表面上有个洞。
  他晃了晃虫蛹,又拿到眼前看,确定里面是空的。小虫子已经从这壳子里离开了。
  兜明坐在树下的草地上,遥遥望着西边的落日。
  家里的烟囱飘着一阵阵炊烟,冒到空中很快消散,然后迅速消失不见。
  水面上忽然响起声音,引得云善和兜明都往河面看。
  应该又是鱼从水里跳出来了。没见着鱼,水面只有涟漪。
  云善在高处往下看,涟漪一圈一圈往外荡,越外圈越大,非常漂亮。
  河对岸,李爱聪带着小白往云善家去,刚从路上往下拐就被云善看见了。
  “李爱聪——”
  “李爱聪——”
  云善抱着树杈大声喊。
  李爱聪站住脚,转身先看到兜明,又四下找了找才看见树上的云善。
  他问,“你吃过饭了吗?”
  “还没。”云善大声回答。
  “李爱平他们在村口玩,你去不去?”李爱聪问。
  “去。”云善开始从树上往下爬。
  兜明抬头说,“先吃饭。”
  两人牵着羊先回家。
  “花花,吃饭吗?”云善问。
  “米汤还没开。”花旗问,“饿了?”
  云善说,“吃完饭出去玩。”
  “李爱聪说李爱平他们在村口玩。”
  这会儿他急着想出去玩。
  菜做好了,饼也烙好了,只有米汤在锅里还没好。
  花旗喊兜明端菜,先吃饼和菜。
  云善吃了一角饼,花旗又给他夹了一角。
  李爱聪也跟着吃了块饼。
  米汤开了,云善也没心思喝,拿着饼和李爱聪往外跑。坨坨和小丛一起拿着夹了菜的饼和云善去村口玩。
  一群小孩子们蹲在村口的小桥头看了会儿水,聊了会儿天,李爱美说要玩捉迷藏。
  村口没有地方藏,得去村子里藏。
  小丛拉着云善,两人躲在草堆和墙的夹缝中间。为了掩盖自己的踪迹,小丛还把稻草稍微弄乱了些。
  坨坨跟着李爱聪跑了。
  几分钟后,传来李爱美的叫喊声,“你们在哪?”
  “李爱平——”
  “云善——”
  “坨坨——”
  把小伙伴们的名字都喊了一遍,没人应她。
  李爱铃说,“他们肯定不会应的。”
  “我们自己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