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了把眼泪,声音发颤:“林启明在巴拿马有个匿名账户,里面存了12亿,是通过康健器械的壳公司洗白的。他还在郊区有个仓库,放着‘星康’项目的纸质备份,钥匙在他书房的保险柜里……”吕严拿出纸笔,认真记录着,又递过一张纸巾:“你现在配合我们,是立功表现,法院会考虑的。”钱莉莉点点头,眼泪又掉了下来——她终于明白,自己早该知道,跟着林启明,迟早会走到这一步。
林启明是在慈善晚宴的敬酒环节接到消息的。助理在他耳边低语“钱总监被警方带走”时,他手里的红酒杯差点摔在地上。他强装镇定地应付完媒体,坐上车就急吼:“回公司!”
办公室里,他一把抓过电话打给信息部:“立刻格式化所有核心服务器!特别是‘星康’的数据库,一点痕迹都不能留!”电话那头传来慌乱的声音:“林董……不行!我们刚执行命令,就发现数据被同步备份了,对方还锁了我们的操作权限!”
“废物!”林启明摔了电话,又拨通财务部的号码:“巴拿马账户的钱,立刻转到瑞士去!”
“林董,银行说接到国际刑警的协查通知,账户被冻结了,转不了!”
林启明瘫坐在真皮办公椅上,浑身冰凉。他突然想起那部不记名手机,颤抖着掏出来,拨通“老领导”的号码——没人接。他又连续拨打了几个“保护伞”的电话,要么是忙音,要么是冰冷的机械女声:“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
“嘟嘟嘟”的忙音从听筒里传来,林启明猛地将手机摔在地上。屏幕碎了,像他精心编织的关系网,彻底裂开。
第二天上午九点,罗飞带领专案组走进康安集团总部。
大厅里的保安想拦,看到民警手里的拘传证,都蔫了。电梯直达顶层,董事长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翻东西的声音。
罗飞推开门,林启明正弯腰在保险柜里翻找着什么,听到动静,猛地直起身。他穿着定制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可苍白的脸色和颤抖的手指,还是暴露了他的慌乱。“林启明,”罗飞出示拘传证,语气平静却带着威严,“我们依法对你涉嫌诈骗、危害公共安全、行贿等罪名进行拘传,请配合。”
林启明盯着拘传证,突然冷笑起来:“罗厅长,你们这是欲加之罪!康安集团每年纳税三个亿,解决五千人就业,你们这么做,就不怕影响地方经济?”他试图用“明星企业”的光环施压,可罗飞只是对杨宇点了点头。
杨宇将笔记本电脑放在办公桌上,屏幕上清晰地展示着证据:陈友根儿子被篡改的病历、“星康”项目的死亡记录、林启明指使钱莉莉造假的邮件……“这些,你怎么解释?”罗飞的目光如炬,“那些因为你虚假诊断家破人亡的家庭,那些在你造假试验中死去的受试者,他们的痛苦,你考虑过吗?”
林启明的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突然猛地站起来,双手拍在桌子上,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们懂什么!医疗行业就是弱肉强食!没有钱,怎么研发新药?没有手段,怎么扩张?那些穷鬼的命不值钱,能为我的‘医学事业’做贡献,是他们的荣幸!”
这番话彻底撕下了他“慈善家”的伪装。罗飞冷冷地看着他,挥了挥手:“带走!”两名民警上前,将冰凉的手铐戴在林启明的手腕上。他突然挣扎起来,却被民警按住肩膀。当他被押出办公室时,走廊里的员工纷纷侧目,曾经风光无限的“医疗巨头”,此刻像丧家之犬一样狼狈。
案件通报的那天,省厅信访接待室挤满了人。陈友根和王秀英捧着儿子的遗像,照片上的陈栋笑得灿烂。
当民警念到“林启明等人已被依法逮捕,涉案资金将依法返还受害者”时,王秀英突然哭出了声,眼泪落在照片上,晕开小小的水渍。旁边的受害者家属互相安慰着,有人拿出亲人的病历,双手合十:“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专案组会议室里,结案报告摊在桌上,罗飞却没有丝毫喜悦。他看着窗外,眉头紧锁:“案件破了,但问题还在。康安能篡改his系统,说明医疗数据监管有漏洞;‘星康’项目能通过评审,说明临床试验审核有缺陷;医保资金能被挪用,说明审核流程有问题。”
吕严点头:“我查了,康安的his系统没有第三方监管,管理员权限过于集中;‘星康’的临床试验数据,评审专家只看了最终报告,没核对原始记录。”苏曼补充道:“还有部分公职人员的腐败,要是没有‘保护伞’,康安也不会存续这么久。”
罗飞拿起笔,在结案报告上写下“建议”二字:“我们得把这些问题整理成报告,提交给卫健委、医保局,推动制度完善。比如建立医疗数据第三方监管平台,临床试验数据全程溯源,医保资金动态监控……只有筑牢制度的防火墙,才能不让悲剧重演。”
第416章 黑龙退居二线,罗飞回黑冰升正厅(求追更求收藏)
首都的深秋总带着一种澄澈的凛冽。
正房内,茶香袅袅氤氲。
黑龙穿着一身量身定制的深灰色中式便装。
他坐在一张宽大的紫檀木茶桌后面,茶桌面上整齐摆放着一套宜兴紫砂壶具。
只见他手腕轻扬,滚烫的沸水注入紫砂壶中,动作行云流。
虽已年过六旬,黑龙的鬓角已染上浓重的霜色,额角也刻着几道深深的皱纹,但那双眼睛依然锐利如鹰,只是如今这锐利已褪去了年轻时的锋芒,更多地沉淀为一种洞察世事的深邃。
罗飞坐在他对面,身姿挺拔如松,一身熨帖的警服纤尘不染,肩章上的星徽在透过窗棂的光线下微微反光,折射出庄严的光芒。
他刚从云省直接赶来,两千多公里,在黑龙面前,他始终保持着恭谨的姿态,背脊挺得笔直,双手自然放在膝上。
他没有急于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黑龙泡茶。
“尝尝,今年的明前龙井,老朋友特意从杭州狮峰山捎来的,头拨的嫩芽,就这一小罐,够咱们爷俩喝上一阵子。”黑龙将一盏澄碧清亮的茶汤轻轻推到罗飞面前。
他的声音平和温润,带着长者特有的宽厚。
罗飞双手稳稳接过茶杯,随后他小口品咂,茶汤入口清冽,一股暖意顺着喉咙滑入胃里,整个人都通透了许多。“好茶。”他由衷赞道。
黑龙微微一笑,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自己也端起茶杯浅啜一口,目光落在罗飞脸。
“云省那边,康安集团医疗案的后续处理,都稳妥了?”黑龙随即问道。
提到工作,罗飞立刻收敛了松弛的神态,坐得更直了些,认真汇报道:“基本妥当了。主要嫌疑人李茂已被依法移送司法机关,其背后的保护伞——省卫生厅原副厅长张建军也已被立案调查,目前案件正在进一步审理中。受害人家属的安抚和赔偿事宜,我们联合当地民政部门成立了专项小组,已经和大部分家属达成了和解协议,剩下两户情况特殊的,也在积极跟进。省里还以此为契机,正在推动全省医疗系统的专项整治行动,重点排查药品采购、器械引进等环节的腐败问题。”
“嗯。”黑龙点了点头,深邃的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赞许,“这件事,你处理得很好。有魄力,有担当,没有因为牵扯甚广就畏缩不前;更难得的是懂得借个案推动系统治理,而不是就案办案,治标不治本。”
他放下茶杯,手指轻轻敲击着茶海边缘,“自从你去了云省,从‘猎蛇’行动端掉跨国贩毒网络,到‘净边’专项打击边境走私,再到这次康安集团揭开医疗腐败黑幕,案子一个比一个硬,牵涉的利益关系一次比一次复杂,你都啃下来了。没给我这个老师丢脸。”
罗飞谦虚的道:“这是整个团队并肩作战的结果,大家都付出了很多。”
黑龙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过谦,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他重新提起紫砂壶,为罗飞续上热茶。“你的性子,还是这么沉稳内敛。有功不骄,遇挫不馁,这才是能做大事的样子。”
说着,他放下茶壶,身体微微前倾,原本平和的神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眉宇间拧起一道深深的褶皱。
屋内的气氛也随之沉静下来,连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却没有点燃,只是夹在指间轻轻摩挲着。
“罗飞”黑龙的声音低沉了几分“我今天叫你来,不单是让你陪我这个老头子品茶,也不只是为了听你汇报工作进展,是有件重要的事,想跟你好好谈谈。”
罗飞心念微动,立刻察觉到老师话中的郑重。他坐直了身体,目光专注地看向黑龙,语气恭敬:“老师,您说,我听着呢。”
黑龙的目光望向窗外,落在那棵老海棠树上,仿佛透过摇曳的枝叶,看到了自己波澜壮阔的过往。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回忆的悠远:“我十六岁当兵,在西南边境的丛林里摸爬滚打了四年,枪林弹雨里捡回了一条命。二十岁转业到公安,从派出所的基层民警干起,管过片区的家长里短,抓过偷鸡摸狗的小贼,也直面过穷凶极恶的歹徒。在一线摸爬滚打了四十多年,身上的伤疤缝了又裂,裂了又缝,数都数不清。后来组建这个‘黑冰’,也快二十年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鬓角的白发,语气中带着一丝岁月不饶人的无奈:“可是岁月不饶人啊。以前连续熬三个通宵审案子,第二天照样精神抖擞去追凶;现在处理一些复杂案情,熬一个通宵就觉得头晕眼花,精力、体力,到底是不比当年了。”
黑龙的目光重新转向罗飞,语气变得严肃起来:“现在的犯罪形势,你比我更清楚,高科技犯罪、网络诈骗、跨国金融犯罪、涉恐涉稳案件……层出不穷,手段翻新得比我们破案的速度还快。犯罪分子有高智商、有雄厚的资金支持、有先进的技术装备,甚至还有层层叠叠的保护伞,有些还和境外势力相互勾结,危害极大。”
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黑冰这把剑,是咱们全国公安系统刑侦领域的尖刀,是金字塔尖的存在。它不能钝,更不能锈。它需要更年轻的臂膀来挥舞,需要更敏锐的头脑来指挥,需要更有活力的血液来滋养。”
罗飞静静地听着,黑冰的分量,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但他没有插话,只是保持着专注的姿态,等黑龙把话说完。
黑龙转过头,目光重新聚焦在罗飞脸上,那双深邃的眼睛变得无比郑重:“我年龄大了,黑冰需要一个年轻有能力的人接掌,这半年时间,部里和我,考察了全国公安系统内所有附和条件的人选,反复酝酿讨论后,一致认为你是接掌黑冰组最合适的人选。今天,我既代表组织,也以你老师的身份,想听听你的意见。”
尽管心中早有预感,但亲耳听到这个重量级的提议,罗飞的心脏还是猛地收缩了一下,呼吸也随之停滞了半秒。
黑冰刑侦组,这个名字在全国公安系统内如雷贯耳,它直接对公安部负责,专司办理全国性、跨区域、涉及重大公共安全或国家核心利益的极端复杂案件。
组长之位,不仅意味着至高的荣誉和极大的权力,更意味着泰山压顶般的责任。
看到罗飞眼中闪过的震惊与思索,黑龙没有催促,只是重新拿起茶壶,为他续上一杯热茶。
“黑冰,看似风光无限,是无数刑侦民警梦寐以求的平台,实则如履薄冰。”黑龙的语气愈发严肃,目光如炬地看着罗飞,“你手里的权力确实会更大,能够调动全国的刑侦资源,甚至在必要时协调海关、边防、国际刑警等多部门联动。但权力越大,责任越重,盯着你的眼睛也会更多——有来自上级的期许,有来自同级的审视,有来自犯罪分子的仇视,甚至还有来自内部别有用心之人的算计。”
他伸出手指,轻轻敲击着茶海:“你办的每一个案子,都可能牵动一条庞大的利益链条,甚至影响到地方的稳定,有些跨国案件,还可能引发国际关注。就像上次你办的‘猎蛇’行动,端掉了贩毒网络,表面上是打击犯罪,实则牵涉到边境安全、外交协调等一系列复杂问题。黑冰的组长,不能只盯着案子本身,更要站在国家和全局的高度看问题。”
“现在的犯罪分子,反侦察能力越来越强。他们会利用加密通讯软件传递信息,用虚拟货币转移资金,甚至用人工智能制造不在场证明。你面对的不再是头脑简单的暴徒,而是高学历、高智商的‘精英犯罪者’。”黑龙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凝重,“黑冰不仅要能破案,更要具备前瞻性,要能洞察犯罪形势的苗头性、倾向性问题,要能通过个案总结规律,为顶层设计提供决策参考。这就要求组长不仅要有过硬的刑侦业务能力,还要有开阔的视野、敏锐的洞察力和强大的分析判断能力。”
“你要学会运筹帷幄,要懂政治、懂协调、懂管理。遇到阻力时,你要能顶住来自各方面的压力,为团队撑起一片天;需要支持时,你要能协调各方资源,为办案扫清障碍;团队内部出现问题时,你要能及时化解矛盾,凝聚人心。”
他看着罗飞,语气中带着真切的关怀:“你应该知道,这个位置会占用你大量的个人时间,陪伴家人的时间会越来越少。而且,黑冰办的都是大案要案,得罪的都是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你和你的家人都可能要为你承担更多的风险……这些,你都准备好了吗?”
罗飞知道,黑龙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情,没有丝毫夸大。
“老师你知道我的。”罗飞抬头看着黑龙,脸上丝毫没有犹豫和畏惧。
“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见状,黑龙摇摇头笑了笑,他已知道罗飞的想法。
第二天上午九点,罗飞准时出现在公安部大楼前。
浅灰色的大楼庄严肃穆,廊柱巍峨挺拔,门前的国徽在晨光中熠熠生辉,无形的威严感扑面而来,与云省厅里相对务实亲和的氛围截然不同。
他整理了一下熨帖的警服,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大楼。
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他穿过光洁如镜的走廊,走廊两侧的宣传栏里,张贴着全国公安系统的英模事迹,每一张照片背后都藏着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
最终,他走进一间小型会议室。
会议室陈设简洁大气,椭圆形会议桌擦拭得一尘不染,桌上摆放着印有“公安部”字样的水杯和记事本,墙角的绿植郁郁葱葱,为严肃的空间增添了一丝生机。
椭圆桌一端坐着三位领导:政治部副主任李建峰,他穿着藏蓝色中山装,面容温和却自带威严;刑侦局局长赵刚,浓眉大眼,神情干练,眼神中透着长期一线办案的锐利;还有一位负责纪检工作的部领导张毅,表情严肃,目光审视,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气氛严肃却不压抑,但无形的压力像细密的网,悄然弥漫在空气中。
“罗飞同志,请坐。”李建峰率先开口,面带微笑,语气温和却掷地有声。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罗飞就座。
谈话,就在这简单的开场白后正式开始。
这场谈话持续了近两个小时,远超常规的任职考察。
问题细致而深入,从具体案件的处置细节,到宏观的刑侦工作思路,几乎涵盖了罗飞从警以来的方方面面。
“当前新型网络犯罪频发,你认为基层公安机关在技术防控上存在哪些短板?”
“公安队伍纪律建设中,如何平衡严管与厚爱?”
“如何处理工作与家庭的矛盾?"
........
罗飞沉着应对,每一个问题都结合具体案例展开,他不回避困难,不夸大成绩,言辞恳切,逻辑清晰,既有战术层面的精细剖析,也有战略层面的宏观思考。
当被问及对担任黑冰组组长的看法时,罗飞坦诚道:“黑冰组是全国刑侦的尖刀,这个职位对我而言是巨大的挑战,压力远超以往任何岗位。但它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荣誉和责任,如果组织信任我,我必将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期间,赵刚特意问及他对黑冰组未来工作重点的设想。
罗飞略一沉吟,目光变得深邃起来,答道:“我认为,黑冰组未来应更侧重于三方面:一是强化预警能力,利用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技术,对苗头性、趋势性犯罪进行精准研判,变被动应对为主动出击,从源头遏制重大犯罪的发生;”
“二是提升合成作战水平,打破地域、警种之间的壁垒,整合刑侦、网安、技侦等各类资源,形成打击合力;三是加强国际执法合作,建立常态化的跨境协作机制,应对日益猖獗的跨国犯罪,维护国家边境安全和海外利益。”
三位领导边听边微微点头,偶尔交换一下眼神,李建峰还拿起笔,在记事本上轻轻圈画着什么。
张毅原本严肃的表情也缓和了许多,看向罗飞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赞许。
几乎在罗飞接受部里谈话的同时,千里之外的云省公安厅内部,一些敏锐的人已察觉到了微妙的异动。
厅长办公室内,江志刚挂掉来自部里的保密电话,手指还停留在冰冷的听筒上。
电话里,部里的同志初步通气了罗飞可能调任黑冰组组长的事宜,并叮嘱他做好保密工作,等待正式通知。
放下电话,江志靠在宽大的皮椅上,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他拿起桌上的茶杯——他由衷为罗飞感到高兴,但一想到即将失去这样一员能打硬仗、善啃硬骨头的得力干将,他又深感不舍。罗飞在云省的这一年从“猎蛇”行动到“康安集团医疗”案,罗飞给云省带来的影响是巨大的。
江志沉思片刻,按下内线电话,吩咐秘书:“通知下去,近期厅内重要工作,特别是需要罗飞同志分管的刑侦、网安等领域的事项,一律暂缓议定,等待部里的最终通知。另外,不要声张,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议论。”
消息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即便刻意压制,还是激起了层层涟漪。
吕严、苏曼、杨宇等人最先感受到气氛的变化——这些常年在一线办案的人,对这种细微的异动有着天生的敏感。一些原本需要罗飞签批的案件审结报告被暂时压在秘书科,几个原定由罗飞主持的专项工作推进会被莫名推迟,甚至连罗飞办公室的日常清扫都由专人负责,不再允许普通保洁人员进入。
午休时,食堂的角落里,吕严端着餐盘坐到苏曼对面,压低声音说:“看来,罗厅这次去首都,不简单啊。”他的眼神中带着笃定,作为罗飞最得力的副手,他太清楚罗飞的能力和潜力了。
苏曼轻轻点头,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米饭,眼神中有期待,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如果真是那样,我们这个团队……”话没说完,她便停住了。
杨宇端着一碗牛肉面走过来,推了推眼镜,盯着电脑屏幕上还没关掉的代码页面,闷声道:“罗厅去哪,我就去哪。这边的大数据分析系统,我已经培养好接班人了,随时能交接。”他的语气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苏曼和吕严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决心。
接下来的几天,罗飞在首都悄然办理着各项调动手续,从组织关系转移到户籍变更,每一项都严格按照保密规定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