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我在。”
“你抱紧一些。”
手臂用力,不着寸缕的二人贴得更紧。
这一切,对司徒妄已是千般隐忍,万般煎熬。
“阿妄。”
柳芳菲扭头,唇贴在小麦色的胸口,分明喘着粗气,声儿却还娇柔,“阿妄,我都这样了,你都不想做什么吗?”
“轰——”
司徒妄心头紧绷的弦瞬间断裂。
不想做什么?
怎么会。
一股股热流在他体内乱窜,心头早已翻江倒海。
可现在欢欢受凉许久,泡温水只是为了让她身子暖和一些,如若加大难度,只怕她会承受不住。
“欢欢,我懂得分寸,等你好些再说。”他亲了亲她的发端以作安慰。
“你不是说……发热流汗,有助身体恢复?”
也不知她是冷得糊涂了,还是异常清醒,总之,现在的柳芳菲,十分大胆。
细软的小手顺着身线向下,在温水里趁机作恶。
司徒妄瞳孔一震,丝毫没料到,在这样的情况下能落入她手。
柔嫩的手毫无章法地作恶,四处惹火。
她眼神微眯,湿漉漉的,看起来又单纯又无辜。
只是身体柔弱无骨般一个劲儿地往他那头倾倒,发出轻喘。
似引诱,似邀请。
“欢欢,你烧糊涂了。”
柳芳菲瘪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糊涂了,只是方才生死一遭,心里被挖空,总是需要些慰藉填满。
更顾不得身体是否健康,能否撑住,总之,想这么做,便做了。
二人亲密无间也有些时日,对互相太过了解。
柳芳菲亦是知晓如何才能让司徒妄更为敏感,愉悦。
只是,现下的她脸色红得太不正常,整个人也晕乎乎的,司徒妄还是拉住她作乱的手,抱在怀里枝梧起来。
“欢欢,别急。”
他轻声安慰,身下姑娘扭着身子不乐意。
“你身子发热,回屋子我喂你吃药。”
“你喂我。”
自然是喂她。
司徒妄无奈一笑,替她穿好亵衣后,抱回床榻躺好,再亲自喂她喝药。
药汤顺着唇舌灌入柳芳菲嘴里时,她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舌头,胡搅蛮缠。
站在一侧伺候的荟如惊呆了,立即转身。
非礼勿视。
最后,司徒妄也不知那些药灌入她喉咙的有多少,反正到最后是他嘴唇、舌头发麻。
还得耐着性子哄她睡觉。
这一通闹得,天色隐隐发白,才作休。
柳芳菲入睡后,司徒妄才想起要处理许锦云一事。
昨夜她把欢欢摁在水中往死里整的样子实在太过刺目,以至于现在想起都恨不得让她在湖中泡个三天三夜,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只是许海……
他明眸深邃,幽幽地望着熟睡的欢欢,不知想些什么。
据方才小五来报,崔老爷与崔家主昨夜回来后大发雷霆,已经将凌珍与许海从崔府赶了出去,而许锦云还倒挂在湖上,无人施救。
崔家贞烈,向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此事一出,约莫是要结仇了。
自忖间,屋外响起敲门声,他将幔帐拉下,堪堪遮住自家姑娘苍白的睡颜,才让司徒五行至茶案前讲话。
“小皇爷,今日宫门一开,许夫人便入宫寻君后了。”
“随她去。”
“还听说……许大人在朝上,将此事禀告给了君上。”
司徒五支支吾吾,“小皇爷……郡主那儿……”
司徒妄周遭散发着骇人的寒气,对此没给任何明示。
须臾,幔帐内响起沙哑的声音,柳芳菲半撑起身子艰难开口:“放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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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折娇锁雀》,欢迎大家收藏呀~~
第74章
听到声音,司徒五低头退了出去。
司徒妄大步上前,带着一身寒气。
幔帐拢起,又将自家姑娘抱在怀里,到嘴边的责备又被生生咽了下去,轻声埋怨:“昨夜她都要杀了你,你倒是善良。”
柳芳菲自是听出了他的不悦,昨日身子不适,只顾着安慰自己,没机会生气。现下睡了一阵,身子舒畅头脑也清醒了些,他总算逮着时机与自己说这事儿了。
面对埋怨,她也不知如何作答,尽管埋头佯装可怜。
“小时候溺水的苦还未吃够,胆子不小还敢下水救人?”
话虽说得有些重,可司徒妄抱着她的力道却越来越大,呼吸吐在发端,轻轻痒痒的。
脑子里忽然闪过昨日夜里在香水堂,自己的那些荒唐行径,一时间有些愣怔。
原来稀里糊涂间,自己竟那么胆大放肆吗?
“啊——嘶——”
思绪被腰间疼痛拉了回来,某人粗粝的大手正掐着软肉不放,嘴里还咬牙切齿地警告:“下次若是再做出不顾自己性命之事,那我便将你绑在屋里,不许下床。”
提及救人之举,柳芳菲也甚是无奈。
昨日遭了道,的确是不太划算,可若是重来一次,她还是会二话不说下水救人。
她轻声解释:“倒不是我不顾自己性命,而是不想让她在崔府出了事。”
“无论为了谁,若误你性命,你越是保谁,我越会杀了谁。”
那股子熟悉的强势口吻将她裹得密不透风,她轻叹一口气,侧身往他腿上坐,把身子的力量悉数交予他,讨好之意明显:“如若能让她那么轻易地死掉,你也就不会踌躇一夜都没下令了。总归你没办法立即杀了她不是吗?”
“不过一个名不副实的郡主,倒不是杀不了,只是……”
话未说完,修长的手指覆在他微张的薄唇上,轻轻一刮,似有若无地痒。
“初到蒲州,不愿给阿公舅舅惹祸上身,昨夜是我大意。”
柳芳菲不想看他生气,只得窝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娇嗔道,“不过我也是有状要告的。”
“欢欢要告什么状,爷给你主持公道便是。”他知晓她是在转移话题,可还是很有耐心地哄她。
“那许锦云的确有惹人的本事,她说与你自幼青梅竹马,向来亲密无间,如若不是要来黔州选妻,那小皇妃应该是她才对。”
提起这个,柳芳菲顺势往对方胸口硬肉咬了一口,“那小皇妃的位置当真是为她留的?”
司徒妄挑眉,自家姑娘刻意勾引的意图实在太过明显。
与昨日在香水堂浑身发热烧得稀里糊涂不同,现在的她精神头十足,倒是不用担心她是否能承受得住难耐的热情。
莫名的,身上又热起来。
只想当下快活,一晌贪欢。
如此想着,也便如此做了。
怀中女孩被放倒在床榻之上,却用那双水汪汪的鹿眼望着他,刻意无辜又不显做作。
撩人。
她努嘴不依不饶:“阿妄,你还未曾回答我,小皇妃的位置当真是给她的?”
“欢欢,你想听到什么答案?”
声音已经极具隐忍沙哑。
干渴得很。
“我要你说。”
柳芳菲扭着身子嗔怒,一举一动刺激着他浑身上下。
妖精。
他俯身不语,却用实际行动证明着。
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身下的姑娘却挣扎起来,带着不满。
司徒妄偏生就用那个答案吊着她,她越是挣扎不愿,他就越是激动万分,动作也变得更大些。
二人僵持,他索性扯了床沿幔帐,撕成一条,把那双小手伸于头顶——绑起来。
“昨夜在香水堂我说过,等你好些,我会满足你的。”
“别急。”
“这是你想要的吗?”
柳芳菲当然记得清昨日说的那些鬼话做的那些混账事,害羞得偏开头,又被他掰回来。
“欢欢,除了你,世上再无小皇妃。”
说罢,欺身而下。
额头、鼻尖、唇、下颌。
往下。
再往下……
还要往下,←。
柳芳菲挣脱束缚的双手扣住他的后脑,绷紧足尖,躬起后背。
接纳、回应、迎t合。
享受攀顶的快乐。
昨日落水时的空洞委屈总算宣泄出来,柳芳菲浑身无力地趴在一侧。
嘴上还喃喃自语劝说道:“记得把许锦云给放了,免得……免得我看了生气。”
司徒妄方才还沉浸在那股子甜腻里无法自拔,听得她这样说,有种被蛊惑的错觉。
所以,自家姑娘又是撒娇告状又是勾引逼问,竟是为了救一个要弄死她的人?
“柳芳菲!”
他头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连名带姓喊她,惹得趴在床上的人轻轻一抖。
“你为了一个女人‘卖身’?”
“说……说得多难听,我……我这副身子,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是你的。不过就是……担心你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做出冲动事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