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说,她在对姑姑欲擒故纵咯?没那必要。我看我那好姑姑上头得很,用不着她欲拒还迎。
这你就不懂了呵呵。姑侄之间的醍醐味,就是要反复拉扯一番,吃到嘴才格外的香啊。
常娇是被误解的假疯子,颠三倒四地传诵真相之火,在搞女女关系上也是一把好手,比绝大多数人都懂撩妹。
她说是那绝对就是了。
正印证了姜乐的猜想,只差临门一脚的添柴加火,宁恋和姜风眠就能成事。
常娇给姜乐系统出品的神药,百发百中,唾液交换就能怀孕:
给你的宁堂妹喝下去。只要她和姜风眠亲一口,肚子里的小孩就板上钉钉了。到时候她再如何推拒,姜风眠也得绑着她把婚结了。她们退场,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这一招就叫将计就计。
宁恋不是背靠姜风眠嚣张跋扈吗?那就让她自作自受,跟姜风眠过一辈子去吧。
届时一切难处迎刃而解。不存在捣乱的原女主,不存在与原女主统一战线的重要女配,她们通通变路人,只留下新女主和她的后宫。
谢谢,正是我求之不得的宝贝。亏你愿意交出来。
姜乐喜不自胜。
我也得维护好我最大的同盟啊。
常娇抛媚眼。
同盟?拖后腿的同盟。跟你客套客套你还来劲了。
姜乐对她的美貌生出抗性,说话一贯没好声色,这会儿也是好了没两分钟,就又疾言厉色了。
唉,随你怎么说。给你用我不心疼。只有你看得清我,却不把我当怪物,或者说,觉得怪物也可以共处。
常娇极为罕见地端出认真的姿态。
她不是单纯的渣女。
帮姜乐也不尽是为了她能帮上自己。
这个世界,对她来说太虚幻了。
她蹂躏里面的人物,玩坏了,也不觉得难过,因为她想啊,她是高所有人一等的,这些家伙在高等生灵的她面前算不上同类,甚至算不上活物吧。
但是姜乐与众不同,是和她人格平等的队友。
她看不起所有人,唯独看得起姜乐。抛开稀薄的爱情,她们也是共犯。
姜乐不置可否。
她在扮演常娇的爱人,却没有真正爱过,也没有多加在意。
这个就不用对常娇说了。
气氛正好,盟友之间说得太清楚,有些扫兴不是吗?
*
姜乐走了,宁小猫待得更自在了,趴在姑姑身上伸懒腰。
姑姑拨拉她的爪子。
她就用爪子拍姑姑的脑袋,动作很轻但速度飞快,挥出去拍到了又收回来,再挥出去形成残影,欠兮兮的,让姑姑只能被她撩拨没办法抓到她。
姜风眠觉得她又色气又可爱,明明没长猫耳朵,但就是跟野性的兽耳娘一样,傲中带着点娇。
她拍姜风眠的头,姜风眠低下头给她拍。但姜风眠想摸她的头,她就不许摸了,蓄力一扑,小炮弹一样冲撞敢对她毛手毛脚的姑姑。
姑姑气笑了,狠狠地抱紧了rua她,吸猫肚皮。她又知道求饶了,扭动着小身子打滚喵喵叫。
叫?你再叫?你叫我也不会停手。
姜风眠可劲欺负她,挠她的痒痒。
对不起、我说了对不起
宁小猫想息事宁人,来不及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道歉的声音听起来惨惨的。
看见她满脸都是水光,姜风眠怕她又哭又笑地呛到自己,才堪堪收了神通。
宁恋委屈地蹭了蹭姑姑的手,把姑姑的袖子蹭得湿漉漉的:
呜呜
可她也好哄得很。
姑姑不吝啬昂贵的衣服,随便她把自己蹭脏,她渐渐就不呜咽了,瘫成猫饼让姑姑为她顺毛。
一直当我的猫好不好?让我哄你,逗你玩。
体温不正常地偏高,姜风眠心猿意马,掀开领子扇了扇风。
不要。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不和姑姑玩过家家游戏,才不要假扮宠物。
宁恋嘴上说得矜持,却快活地眯着绿眼睛,就差喵呜喵呜地表达她对饲主的喜爱。
姜风眠就笑,心想她怎么不是小孩子了?只是年龄变大了,心理还是很幼稚的,让自己宠着正好。
这话没毛病,但不能说出口来,非要说就得寻求一点语言的艺术了。
你才三十岁不到,年轻得很。等到了四十岁五十岁六十岁七十岁,我也永远把你当小猫照顾。
姜风眠对猫崽子表决心,说自己会一直当她的主人,给她一个温暖的家。
宁猫猫得了便宜卖乖,还要歪着头指责地问:
八十岁九十岁呢?
那时候我都多老了,说不定已经死了。
姜风眠故意叹一口气。
不要你死。
宁恋用力环住她的腰身,被她骗出了真心话。
姜风眠被戳到了心坎里,眉飞色舞,爱不释手地摸她的白毛毛:
那好,到那时候我也照顾你,一言为定。
姑姑是不是有一点点好色?
白毛小猫带着狐疑,凹起了猫猫嘴。
姑姑把她抱在怀里,总是摸她的手亲她的脸,亲人也不能这么亲密。
潜意识里有答案了,但她很会给姑姑找理由:
您单身太久了,缺一个伴。
怎么突然说这个?
姜风眠问。
宁恋就说:
您总是色眯眯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不痛快。
谁让你年轻貌美,一身皮肤跟抹了白腻子似的,白天夜里都发光,关上灯还能窥见白花花的色泽。我不看你看谁?谁能有你漂亮惹眼?
没有到那种程度
宁恋觉得她说得夸张,难为情地垂下了头。
心跳加快,血液也直冲脸颊,令宁小猫热辣滚烫地红了脸:
我只是一般般好看。世界上有很多更好看的。而且,就算好看也不能碰。
也许吧。也许她跟一群猫放在一起不出众,姜风眠左看右看还是不那么认为。
但就算那样,周围没别的猫,单独拎出她来就很亮眼,是姜风眠养的猫所以格外特别,她只要她。
姜风眠长臂一伸,迎面抱住她,下巴底抵住她的头发。
被抱得太紧恨不得勒进肉里,宁恋立刻不愿意了,甩着头推搡她的手。
姜风眠力气很大,抱得很稳,手指被宁恋试图一根根强硬地掰开。
但宁恋忙活了好一通,都没对她造成什么伤害,自己反倒累得气喘吁吁。
宁恋在紧密的怀抱里转不过身,就扭了头,用后脑勺对着她,姜风眠也不作恼。
姜风眠弯下腰,将呼吸吐在她的后颈,看到她耳根愈发涨红僵直地坐着,才取笑道:
只是抱一抱,瞧你想歪到哪里去了?脸都红成苹果了。色眯眯的到底是谁,对姑姑也能起遐思吗?
强词夺理,倒打一耙。
宁恋咬住嘴唇。
姑姑又要亲她。
她讨厌变坏的姑姑,不给亲脸。
姑姑就亲到脖子上,亲着亲着咬了起来,带给她似痛非痛的奇异感觉。
好像、不太对劲?
心咚咚地跳,宁恋眼前冒出金花。她也通体发热,有了不该有的反应。
没有恶心反胃,但是不喜欢。
姑姑咬她咬得有点凶。
您怎么了?
她小动物似的,小心翼翼地探头询问。
姜风眠抹了把汗。
她中了招,不太清醒,连宁恋在说什么也听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
成不了滴,有我监督,她们不会做坏事。
就是咬两口脖子(物理)。用牙。
想歪的去面壁思过。
第56章 坏结局
常娇送姜乐回家,出酒店的时候,瞥见远处有两颗灯泡一闪一闪。
姜乐微微吃惊,顿住脚步:
那是什么?流浪的野狗吗?
养来看家护院的吧。拴着链子的。就是主人没有按时按点地喂,狗都被饿虚了,眼珠子闪着凶光呢。
常娇眼力要好一些,双手插着兜,很悠闲地说。
是么。
走近了,姜乐也发现狗是被拴着的。
旁边就是独门独栋的宅院。
链子系在院门的栏杆上,狗面前放了个方方正正的玻璃缸。
它趴在地上,将铜铃大的眼睛贴在玻璃的表面,时不时突然抬起上半身,扒着缸的边缘,把头伸进去喝水。
只有水,没有食物。